现在的情况实在很难让人不沉默。
坏消息是,我遇到了琴酒,此时靠谱的队友诸伏兄弟一个都不在,唯一算得上队友的人是拥有欧皇属性但其他各项技能都很飘忽(非褒义)的山村操。
好消息是,我们遇到的这只琴酒他昏过去了。
嗯,好像也许似乎大概是被我砸晕的。
对于造成这种局面,我从心底里感到无比愧疚,所以山村□□听我说你能不能先别给琴爷做心肺复苏我求你了!
我拦住了想要来救援的山村操,并真诚地跟他说这人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不然我们把他扔在这里先跑路吧。
山村操义正辞严地跟我说:我说你啊,怎么可以以貌取人呢?这家伙虽然长得凶了一点穿的衣服奇怪了一点但是没有证据表明他是个坏人啊,说不定只是在山里被困的一般游客呢?
他还用一种鄙夷的眼神斜眼看着我说:你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要逃避责任吧?
不,操哥啊你清醒一点!倒是拿出逮捕你发小的气势来啊!
对琴酒瞻前顾后对我们重拳出击是不是哪里不对?
你是我队友吧?是这样的没错吧?
我觉得我有必要让操哥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想起操哥之前警惕诸伏景光的理由,我板起面孔,严肃认真地跟操哥说:其实这个人他曾经对我图谋不轨,嗯,对,为了从我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甚至曾经绑架过我,这个事一直都没解决因为他一直没抓到。
哦对了,我可不是空口白牙污蔑他,你去搜他的身,这家伙身上有枪,正经人谁带枪啊!
山村操的眼神顿时锐利了起来。
他按照我的说法去搜了琴酒的身,在琴爷的风衣里翻出一把伯.莱.塔,一把轻型冲.锋.枪,n个弹夹,还有两个手.雷。
难怪琴爷一年四季都穿那一件黑外套,他这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军火库好吧,一边的山村操明显人都傻了。
即使当了很多年刑警,他也并没有见这种穷凶极恶之徒。然而我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场景并没能让我们的山村警部心生退意,反而激发了他作为警察的正义感。
他现在不想给琴爷急救了,他拿出了绳子想要当场把琴爷抓捕归案啊!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应该跟山村操把现在的情况原原本本说明白,包括琴爷有多危险以及把昏倒的琴爷一个人扔这儿不算谋财害命,但是考虑到山村警部那个至死是少年的中二劲儿,我真的很害怕这种说明反而会让他更上头。
重点是,如果在说明途中琴酒醒了的话会更麻烦。
我心怀忐忑地偷眼看向倒在一边的琴酒。说起来,刚刚山村操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地搜刮了一遍,这个男人看起来却依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因为衣服被翻乱的缘故,我依稀看到他领口透出的一片冷白的皮肤,还有上面蜿蜒的触目惊心的伤口,有很多是陈年的伤疤,叠了一层又一层,让人几乎很难分辨原本的皮肤是什么样,而在最上面的一层,有几道鲜红的新伤。
仔细看的话,从黑色外套下露出的衬衣上也洇开了深深浅浅的湿痕。
我这才意识到,这个人受的伤似乎比我想象当中的重。
说起来,刚刚我几乎是从二三层楼的高度直接跌落下来的,随我一同落下的还有尖锐的石块,但我现在却几乎没怎么受伤,仔细想想……其实多半是拜当时垫在下面的琴酒所赐不是吗。
其实山村操的选择并没有错,去帮看上去受了很重伤的人急救,遇到危险分子就先控制起来,而不是丢在一旁任由他去做更多坏事——除了对双方的能力完全没有正确的预估之外,山村操其实就是在做正常人会做的事情。
摸着良心说,如果对象不是琴酒的话,我的第一反应大概跟操哥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可是摆在我面前的是琴酒,所以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把他丢在这里不管吗?
琴酒不会死,作为将男主角工藤新一拉进主线的男人,作为一个被主角追踪了一千多集的邪恶反派,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伤死掉——但这只是我单方面的主观臆断,没有任何事实根据。
朗姆已经被逮捕了,新兰都坦白了,这个世界有些铁则正在悄无声息地改变,我又凭什么笃定琴酒不会有事呢?
不过话说回来,山村操这个人绝对是纯种欧皇我已经说腻了,抽到琴酒已经是ssr了,而他这次抽中的可是!战损琴!啊!
无伤拿战损琴爷,我就问还有谁能做得到!!!
“这个人很强的,如果他醒了的话,就算我们缴了械把他绑起来,我们两个人可能也不是他的对手。其实他被很多警察围剿过,但是结果你也看到了,他现在还在逍遥法外呢。”
我收敛起了玩笑的心思,对一边的山村操说。
“有、有这么厉害吗!”山村操的动作顿了一下,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尼龙绳,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琴酒,陷入了犹豫。
操哥,虽然脑回路清奇,但大部分时候还是挺听劝的。
我想了想,把一边的伯.莱.塔捡了起来。
“但是警部你说得对,把他放在这里不管好像也不行,就算他做了很多错事,能审判他的人也不是我或者您,所以……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这可能是史上最滑稽的急救场景了。
为了给琴酒清理伤口和包扎,山村操贡献出了他的白衬衫,他真空地穿着西装外套,双手举着琴酒的那把伯.莱.塔,颤颤巍巍地指着躺在地上的琴酒的脑袋。
琴酒的双手被山村操的领带紧紧地绑住了,而尼龙绳则是被用于勒紧他身上的几处伤口周围的血管止血,乱七八糟的绳结遍布全身,余下的绳子则穿过绑手的领带,又分别系住了他的脚踝。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算是个什么绑法,总之绑成这样就算是琴酒行动起来也会很受限制吧,嗯。
我借着微弱的灯光,帮地上的男人处理了一下几处大的伤口。
他的确伤得不轻,后背被锋利的石头撕开了一条大口子,其他地方也有几处大小不同的擦伤。他的呼吸并不算平稳,甚至体温好像也隐隐有升高的趋势,但我能做的只有最基础的消毒和包扎,更精密的检查只能等离开之后交给医生。
万幸的是多啦山梦的包里居然还带了消炎药,给琴酒喂下去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有一点好笑。
没想到啊没想到,琴酒你居然也有被人喂药的一天。
如果不是你当初那一棍,至于有这一千多集的柯南吗?
但怎么说呢,即使没有那一棍,红方和组织之间门的战斗也不会停下来就是了,只是缺少了柯导的参与,进程会更缓慢吧。
而我和世界融合好像也在无形中让命运的□□加速运转呢。
“诶!!!他刚刚好像动了,是不是动了?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他刚刚绝对动了……!”
有什么聒噪的声音伴着洞穴的回音传入了琴酒的耳膜,意识逐渐回笼,他紧蹙着眉头,缓缓地睁开眼睛。
记忆断片之前,他和伏特加进入到一个洞穴里,在里面兜兜转转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反而遇到一堆乱七八糟的机关陷阱,更糟糕的是在巨石的围堵下,他们被困死在了一小片区域里。不管哪条岔路前面都是死路,而折返的道路又被堵死了,进退两难间门,伏特加提出不然咱们用手榴弹把这个洞炸个窟窿怎么样?
左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们就干脆这么做了,万万没想到,这一炸直接将整个洞窟都彻底炸塌了,洞内一阵天崩地裂,他们也掉到了不同的地方。在落石中间门,琴酒左躲右闪,却也渐渐体力不支,最后被从天而降的黑影砸了个正着,与此同时,背后也传来一阵剧痛,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他昏过去了?过去多久了?这里是哪儿?周围还有人?
最先看到的是个女人,身材矮小,表情惊惶,在和他对上视线的时候就像是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样接连退开了几步。
琴酒记得这个女人,是个研究员,原本boss想要得到她,所以他和她打过照面,后来这个任务被贝尔摩德接手,琴酒就把这个人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后来伏特加好像提起过,在八丈岛的时候,她和那个疑似雪莉的小鬼出现在了同一个房间门里,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不过雪莉的事情似乎是乌龙,而那之后,组织里又乱成了一团,他自然也就没心思多关心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家伙。
没想到又在这里见面了。
如果换做是平时,琴酒或许会考虑带走她,或者杀了她,唔,大概率是后者,因为前面这个选项操作起来会更麻烦,那背后会牵扯出一长串的利益关系,说不定还会引起组织高层的一阵腥风血雨。
比起这种麻烦事,几乎是破罐破摔的暴力做法实在会轻松很多,反正他是琴酒,是组织里出了名的疯狗,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杀人。
但是现在……
逐渐恢复的感知让琴酒很快察觉到现场还有第三个人在,他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就看到一个……奇怪的男人。
空身穿着西装外套,灰头土脸的,身材有些瘦小,但他身上姑且透着一种让琴酒一眼就能看穿的属于警察的气息。
一个普通的警察,此时此刻却竟然在拿着一把枪,指着他——这又是一个足够他杀死对方的理由。
他是琴酒,他可以因为任何一个细小的理由杀人,他甚至可以没有任何理由的杀人——
但是在看到那个警察的时候,意外的,他内心里并没有泛起多少熟悉的杀意。
或许是因为那双眼睛里透出的清澈的愚蠢让他有那么一点熟悉?
场面有点滑稽……或者应该说是很滑稽。那个拿着枪口对准他的男人问他身体感觉怎么样,能不能站得起来。
琴酒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大小伤口都被处理过了一轮——手法烂得不行,但奇异地起到了应有的效果。
动手的应该是那个女人。琴酒依稀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他两次想要杀了她,对了,算上刚刚那次是三次。
愚蠢又善良的家伙总会自以为是地向整个世界散播让人恶心的善意,殊不知,对于他这种只存在于黑暗中的人来说,善意这种东西原本就是最不会引起他注意的尘埃。
不管是这个女人也好,还是那个警察也好,都不是他需要在意的东西。
首领给了他饵料与生存的空间门,所以他就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了下来,如果说一定要有什么在意的东西,那么或许是首领,又或者只是活着本身。
琴酒很少会思考这种东西,因为这样的思考没有意义,他的生活就是这样,睁开眼睛就去杀人,然后带着一身伤回到据点,为了维持最低限度的生存吃饭,睡觉,然后再去杀人。他会为什么欢愉来着?看着猎物倒下的时候,看着那些不自量力的老鼠消失的时候,任务完成的时候。
他的世界里只有这些。
他没有过“生活”,也不需要有“生活”。
组织已经烂透了,他知道这一点,但他还是在追捕老鼠的工作中乐此不疲,在一件又一件的任务当中收获一点他所能感受到的扭曲的快感,这样就足够了。
思考只会让动作变得迟缓,让人犹豫不决,而作为杀手,那种事情是最大的忌讳。
他飞快地做出了判断。
想要解开身上绑缚着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概要十五秒,从那个警察手里夺下枪一秒钟足够了,然后他可以在三秒钟之内将这里的两个人变成尸体。
整个过程都不会超过一分钟,然后他就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开这里,带着伏特加回到他们该回的地方。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我劝你不要乱动,不然伤口会重新裂开的。”那个警察说:“那边那位林桑说你身上的伤口很严重,而且已经有感染的迹象了,得快点出去找医生,不然可能会死。”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案底,不过你现在放弃抵抗的话,至少随身携带管制武器这个事情我可以算你自首,其他的应该也能算吧,这样刑期也能缩短很多的,比起这样东躲西藏的日子,不如承认错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这样等你离开监狱之后就能过上全新的人生了。我奶奶经常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琴酒:……
讲真,他这么多年也没少和各国的警察打交道,那些家伙有人想抓他,有人想杀他,有人想从他口中套取和组织有关的情报,所以其中大部分的人都被他解决掉了。
但这么多年了,试图劝他自首的还是第一个。
这个警察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做过什么事,只是用他自己贫瘠又天真的价值观往他身上套,很滑稽,滑稽到让人想要发笑。
但琴酒没有笑。
组织烂透了。
琴酒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这个念头。
他并不太想去计较这次愚蠢的行动究竟是上面的哪个高层自作主张的授意,还是说根本就是那位先生的意思。
他只是能感觉得到,有人想让他死。
他不愿意去思考,但并非无法理解。
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在前面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
想要把那些溃烂的腐肉都从组织里挖出去,想要组织重新运转起来。
他这样想过,但他知道,以他的地位,做不到。
脱离组织?这个选项从来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尽管他很清楚,外面是新天地,他可以有新的生活。
琴酒有点想抽烟了。
“你怎么不说话?该不会是个哑巴吧……还是伤口疼得没力气说话了?啊,对了,林小姐我记得你那边是不是带了一些点心?给这家伙喂一点吧,受了伤的人好像需要吃一点东西来补充体力呢!”
琴酒表情复杂地看了那个警察一眼。
他比伏特加聒噪,但的确,在某种程度上很像伏特加。
让我给琴酒喂吃的我是拒绝的,毕竟对着琴酒那张脸谁特么敢动啊,特别是他现在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就像是狼一样,看起来真的非常恐怖好吗!
而且!就是给他喂饱了之后,万一他回过头来咬我们怎么办!
这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但是山村操明显对自己这个决定非常重视,并一直在催促我这样做,我想来想去,只从餐盒里掰了一小块没被摔碎的绿豆糕,视死如归地递了过去。
出乎意料的是,琴酒竟然没有拒绝,而是将我手里的点心吃了进去。
我的妈,这是琴酒吗!琴爷这样真的不会ooc吗!琴爷你要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哦,他的确被绑了,并且绑他的人就是我来着。
我依然觉得很恐慌,但是在之后的路程中,琴爷都配合得让人意外。
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沉默着,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巨大的阴谋。
这不是更让人害怕了吗!!!
伏特加虽然有时候也会在一边自说自话地嘀咕什么东西,但是大多数时候,只要他不接话或者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伏特加就会乖乖地闭嘴,这是他们搭档这么多年以来养成的默契。
伏特加不太会看眼色,脑子也不怎么好使,但执行起任务从来都是和他最合拍的。他听话,也和他一样残酷。
有时候琴酒会想,伏特加跟他好像挺像的,他是组织的狗,伏特加是他的。
但其实一点也不一样。
伏特加有自己的好恶,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他偶尔也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享受自己的生活,豪车,香槟,美女,这个人有着所有正常人都会有的欲望。他服从命令,但这份服从是是伏特加自己的选择。而琴酒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想要什么。
伏特加比他更像是一个人类。
舌尖上化开的味道有些回甘,那是和他之前吃过的那些为了充饥和活下去的食物不一样的体验。被唤醒的味蕾似乎在叫嚣着什么,这让琴酒又想起了之前尝过的那些,唔,算是让他印象深刻的东西。
他又把那些印象压了下去。
臭豆腐?还有那天晚上的黄焖鸡?那些功能已经超出充饥范围的食物,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必需品。
不如说是累赘。
琴酒又把目光放在了那个叫山村操的警察身上。这一路走过来,他几乎已经要把他家祖宗十八代都摸清了,不止如此,还有这座洞窟里藏着的“宝物”到底是什么——
没想到这里居然真的有宝物,但琴酒想,那些干部派他来这里,或许只是误打误撞,因为关于这里的一切,恐怕连当代的首领都不知道吧——不然的话,黄金别馆怎么可能会落入别人的手里呢。
又或者,那些干部知道寒鸦盗宝团的事,那事情就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发布任务的是干部,不是首领,想要找的却是盗宝团最早的资料,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有人想篡权夺位。
琴酒对此嗤之以鼻。
找死。
这里是寒鸦的旧部,但这里和组织无关。
寒鸦盗宝团的时代,他们是展翅的乌鸦,而乌丸已经收敛起了翅膀,小心翼翼地隐藏着锋芒。
现在的组织和那个时代一点都不一样。
寒鸦盗宝团留给组织的只有那些腐朽的老人而已,以朗姆为首的旧部或许根本就是从盗宝团时期就追随乌丸的盗宝团众的后人,或许他们在组织复苏这件事上也出了很大一部分力,但组织内部阶级划分明显,权力垄断严重,所以那些旧部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组织从一开始就是一盘强行凝聚在一起的一盘散沙而已,风一吹就散了。
忍者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武士的时代也已经结束了。
洞窟的二次塌陷像是一个危机的预警信号。
诸伏景光可以确定,刚刚在石室里的几个人都没有触碰到任何可能会触发机关的东西——所以是这个洞窟本身就不稳固吗,还是说,在这个迷宫一样的洞窟当中,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林林……
空荡荡的手掌握成了拳,诸伏景光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刚刚的那一刻他为什么没在她旁边,为什么没一直在她最近的地方,为什么没在下落的时候抓住她,为什么没抱住她?
就差一点点,可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
石室的地面似乎整个在塌陷,他所立足的地方也未能幸免,所幸跌落的距离并不算长,他很轻易地稳住了身形,一边的高明哥哥步伐稍微有点踉跄,但也没什么问题。
林林——
诸伏景光紧张地环顾四周,想要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只看到碎石在面前堆积起的墙壁。
她不在这边,她是在另一边的空地,还是……
“戒骄戒躁。”
哥哥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让诸伏景光稍微冷静了一点。
是的,他不能慌乱,越是这样的时候他就越不能慌乱。
他得确认现在的情况,得找到出去的路,还有她……
手机没有信号,他们的身上也没有像侦探徽章一样可以无线传递消息的工具。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
而更糟糕的情况摆在了他的面前。
就在他四下环顾的时候,在视线尽头的某个角落,看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方脸男人正从地面上缓缓爬起来。
诸伏景光的瞳孔骤然缩紧——伏特加,他怎么会在这里?!
所以来这里的真是组织的人?
那林林……
可恶,明明只是来度假的,明明是想要让她好好休息,他为什么要安排这样的行程。
原本只是抱着她或许会感兴趣的想法才带着她过来看看的,毕竟她是闲不住的性格,如果能参观一点和那个组织有关的地方,反而会让她比较安心。
这次可真是,完全弄巧成拙了。
伏特加显然也发现了他们,不过对面并没有立刻行动,显然他对现在的情况也不太了解。
诸伏景光连忙和哥哥交换了个眼神。
“萍水相逢,实属意外,您是什么人,也是被困在这里的旅人吗。”诸伏高明会意,温和地对伏特加开口:“您看上去似乎需要帮助的样子。”
伏特加愣了一下,脸上保持着警惕,倒是没有立刻做出反应。
他大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陌生人,还是两个。
不过区区两个普通人,想要干掉的话应该还算容易吧,尽管他没有大哥那么强的战力,可应付一般人还是做得到的。
伏特加觉得不管怎么看自己都很稳,所以并没有立刻翻脸,而是决定先看看这两个人能不能派上用场,毕竟……他现在似乎真的被困在这里了。
他刚刚已经看了一圈,琴酒大哥并没在周围,不过以琴酒大哥的能力肯定不会出事,所以只要能捱到和琴酒大哥汇合就没事了,到时候,和琴酒大哥一起解决这两个陌生人,肯定比他一个人动手要轻松,而且在琴酒大哥面前动手,说不定会被琴酒大哥赞赏。
打定主意,伏特加摆正态度。
“啊,岁,我迷路了,被困在这里,还和同伴走散了。”
同伴……
诸伏景光的心思更沉了几分。
这里还有其他组织成员,另一边的情况很危险。
“如此。”诸伏高明睨着景光的表情,也知道情况不妙,顿时心领神会地继续说道:“如果不嫌弃,接下来一段路或许可以同行,如果能找到您失散的旅伴,还能有所照应。”
“我和弟弟姑且知道这附近的地形,但如您所见,我们身体都不如您健壮,这一路多有险阻,如果您愿意从旁伸出援手,我与弟弟将感激不尽。”
伏特加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这两个人知道地形?那说不定能找到宝藏?
他深感自己英明,顿时应下声和两个人同行。
一路上,诸伏高明和景光在分析石窟的构造,高明说这里的洞窟纵向的墙壁倒是结实,只有上下岩壁有些薄,根据构造,内部空间门应该还算充足,即使掉落到不同的房间门里,立刻遇险的概率也不大。
这姑且算个好消息,至少小老板并不至于被困在石头下面,可万一她遇到了琴酒……
他不敢想。
所幸洞窟里一时间门没有传来明显的打斗声音或枪械的响动,他只能祈祷,那边的人都平安无事。
运气好的话,山村操或许也会在那边帮忙,但是山村操的能力实在飘忽,即使是作为发小的诸伏景光也不太敢对他抱有太多的期望。
会没事的吧。林林的话,一定要没事啊!
三个人相安无事地顺着洞窟的方向向外围靠近,就在即将抵达一个出口的时候,那个方向忽然传来了一阵让人惊恐的声音,那是什么的爆鸣声,接着又是一阵让人惊惧的震动。
震动并没有再让他们跌入深渊,却让诸伏景光的心情跌入谷底——那是手.榴.弹的爆炸声!而在这个洞窟里能用到手.榴.弹的人,只可能是……
“是琴酒大哥!”伏特加兴奋了起来。
“不愧是大哥,一定是找到了出去的办法,喂,你们两个也赶快跟我过去吧,大哥在的方向肯定就是出口!”:,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