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萨尔城,法师塔。
高塔的镂空大厅内,深蓝色水晶打造而成的地板上,浮动出点点星光。
皇家法师桑德拉科特端坐在由复杂线条交织而成的法阵上,抬头仰望着魔法能量凝聚而成的画卷。
画卷里,星光璀璨,浩瀚无边。
当画卷中的一颗流星划过,为布满静止光点的画卷带来一瞬间的活力时,老法师忽然动了动眼皮,以低沉的语气说道“终于感应到了。”
霎时间,六芒星在深蓝色的水晶地板上清晰地显映而出,而皇家法师就坐在圆心上,周围一根根纵横交错的白色线条,就仿佛大片细长的白炽灯管组合在一起。
如果此刻有人在塔外,肯定能够发现,此刻法师塔的塔尖,已经被闪烁着无数白色光点的漆黑光晕笼罩。
这种异象发生在白天,自然是在皇都内外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骚乱。
但没有人知道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轰隆”
未知的空间,一颗正在浩瀚星海中沉浮的巨大陨石,好像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吸引,在荒芜宇宙中剧烈震动后,就勐然砸向未知的区域。
法师塔内,皇家法师桑德拉科特注视着画卷内,那颗偏离了自然轨道的陨石,长出一口气。
只见他艰难地抬起法杖,朝着无尽星空一指,随即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若不是他双手死死攥紧法杖,甚至会直接摔倒。
即使如此,这位老法师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与此同时,从西门港口驶出的一支浩浩荡荡的舰队,正有条不紊地朝着苏萨尔城出发。
绵延近十公里的战舰群,仿佛连诸神都在卷顾他们,掀起狂风为它们送行。
战舰上,无论是来自巨龙海岸的士兵,还是维洪海域的海盗,以及世界各地的冒险者,他们的脸上无一不是露出急不可待地表情,想要尽快抵达目的地。
仿佛在他们看来,这种战争早已稳操胜券。
“天啊,那是什么
”
就在这时,战舰上的大多数人,目瞪口呆的仰头望向蔚蓝的天空。
所有人都看到,一颗直径大概50米左右的陨石,正在以不可捉摸的速度,朝着战列舰队砸去。
未等他们反映过来,恐怖无比的能量宛如冲击波般爆发了。
巨大的陨石砸落在海面上,可怕的撞击力,让海水中央好似撑开了一个圆形隔离地带的无水区域,从深水中扬起的混合着尘土与海水的乌云,更是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宛如一颗原子弹爆炸
一道混合着滔天巨浪的蘑孤云在深海中升起。
海水中所有的一切,无论是战舰,还是鱼群,甚至路过的海底种族,全部都在陨石爆发出的炙热高温和荒芜宇宙的辐射中,被无情的毁灭。
在陨石的撞击下,战列舰队就好似豆腐块般瞬间被碾碎。
下一刻
爆炸的中心瞬间扬起一道道高达近百米的滔天巨浪。
这巨浪宛如一道蔚蓝色的天幕,将绵延近十公里的所有舰队笼罩其中。
在惊天的巨浪下,没有任何战舰可以幸免于难,它们是如此的渺小,就好似纸湖一般,轻易地被掀飞拍碎,最终沉没到海底。
一颗宛如天灾的陨石降落,舰队中除了高阶职业者,幸存下来的寥寥无几。
“接下来就交给蓝龙舰队了。”法师塔内的皇家法师桑德拉科特驱散画卷,闭上双眼,陷入深度的冥想之中。
他仅仅只用一道传奇法术,就解决了来自维洪海域和西门共同组建,试图侵略苏萨尔的舰队。
这是一道叫做「陨石天降」的传奇法术。
虽然巫师所掌握的传奇法术有很多,但相较于威力,同样也分为三六九等,而「陨石天降」永远都是传奇法术中,最具震撼最具有压迫力的一种。
这道传奇法术只有实力达到高等传奇的施法者,才能勉强独自施展,像桑德拉科特这样的中等传奇职业者,他虽然早已掌握,但真正能够释放出来的原因,完全就是借助法师塔的辅助,以及布来恩从远古星精灵文明遗迹中带来的秘法,协助他提前布置好法阵,消耗价值超过数十万的施法材料,其中最珍贵的就要数来自荒芜宇宙的陨石碎片,这才勉强完成。
之所以这么艰难,主要就是因为这道法术就是从宇宙深处,召唤出一颗真正的陨石,一颗足以毁灭世界,或者毁灭完整半位面的陨石。
以桑德拉科特的能力,顶多召唤出一颗直径50米左右的陨石。
大约距今23000年以前,数百个实力达到传奇领域的高等精灵法师,就因为某种仪式的失误,导致不受控制的庞大魔法能量冲破天际,引来一颗从天而降,直径约数十公里的陨石。
这颗巨大的陨石落入大陆的最中心,仿佛世界末日般,无数种族彻底消亡,成千上万城市被毁,完整的大陆被砸的四分五裂,形成如今的费伦、卡拉图、马兹特克和扎卡拉大陆,四片内海也被砸得合并成为如今的坠星海。
而传奇法术「陨石天降」,就是某个传奇法师,从远古星精灵留下的遗迹中,研究出来的,号称迄今为止,最强大的传奇法术之一。
另一边,在巨大的陨石近乎毁灭一支完整舰队的同时,玛杉柏城外以西,五公里左右的区域,同样也在爆发着一场激烈的战争。
准确的说,这是一场一面倒的战场。
反叛军的首领,赛兰特亲王此刻的心情,近乎崩溃。
“稳住稳住”他骑在战马上,一边扯着嗓子向副官下达命令,一边又同时朝另一个副官下达相反的指令,“撤快撤”
他已经快崩溃了。
他带领着军队破晓从玛杉柏出发,仅仅只行走了近两个小时,就遭遇到了来自苏萨尔的阻击。
这种阻击毫无征兆,毫无预警,敌人就好像是从天而降。
事实上,敌人的确是从天而降。
赛兰特亲王亲眼目睹到密密麻麻,宛若蜂群般的超小型构装体,嗡声大作地盘旋在他们上空,投向一瓶瓶足腐蚀性强烈的强酸瓶、遇到空气就瞬间引燃的炽火胶、爆发出的闪光足以将人眼睛灼烧失明的磷光弹,以及交织在一起的冰霜和闪电。
猝不及防的攻击,令他的军队瞬间变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混乱不堪。
谁曾想,让他感到心惊的是,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当成群结队的超小型构装体,整齐有序的投射完两波可怕的炼金药剂后,一尊尊在阳光下泛着冰冷光泽的构装生物,迈着惊天动地的震撼性步伐,出现在他们面前,彻底封死军队前进的道路。
这些构装体并不是他熟知的石魔像、粘土魔像和钢铁魔像,而是一群稀奇古怪、却又种类鲜明的构装体。
混战中,他亲眼目睹到来自西门城的战术骑兵团中,一名实力达到传奇领域的骑士,借助着胯下龙血战马的冲锋,率先迎上一尊长得好似龙虾般的构装体。
结果,让他感到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
这尊构装体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等到骑士冲到近前的瞬间,任由对方爆发出恐怖力量、足以粉碎任何岩石的长柄硬头锤击中躯体而纹丝不动。
躯体上只留下凹陷痕迹的构装体,仅仅只是扬了扬自己布满尖刺的楔形手臂,便轻而易举地将骑士连人带马扫飞出去。
紧接着,构装体像只乌龟一样将脑袋缩在身体里,一道可怕的音波从构装体圆形开口喷涌而出。
狂暴的音波,瞬间残忍地将冲锋的一群骑士,连人带马全部碾压成混合着钢铁与血肉的泥浆。
这数百尊构装体横冲直撞,强大的气势和恐怖的攻击力,率先将战术骑兵团的骑兵打散,势不可挡地冲入尚未从超小型构装体的混乱中恢复的前军阵地。
近乎一面倒的惨烈厮杀开始了。
但是令赛兰特亲王更加绝望的还在后面,就当他试图派遣施法者们去前线支援时,一颗颗火球、闪电、冰霜等等诸多强大的魔法,从不远处的山崖上砸了下来,在他的军队中交织出一个个可怕的奥术风暴。
他甚至还看到一名实力达到传奇领域的施法者,仅仅只是轻轻地挥舞一下法杖,十六颗流星便从天而降,砸在他的后军,清理出一大片惨绝人寰的真空地带。
瞬间释放出两记九环法术「流星爆」
赛兰特亲王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切。
一声嘹亮的龙吼响起,将他惊得回过神来。
在他的视线内,一头身材臃肿肥胖的红龙展开双翼,从天而降,暗红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金属般的暗红光泽。
炙热的火焰从红龙的口中喷涌而出,爆发成一道宛如龙卷风在战场上肆虐的火焰漩涡,吞噬着周围所有的鲜活生命。
这他妈的是什么红龙
龙息什么时候还能喷出这种花样儿
红龙带着不可匹敌的气势,嚣张地跃入人群。
他瞪着明亮的熔岩色龙眼,故意冲着恐惧的士兵们呲牙咧嘴,摇头摆尾,随手提起被构装生物扫飞出去的战术骑兵团首领,像抛绣球似的扔到半空中,再扬起宛如钢鞭般的巨尾,将他高高的抽飞出去,在地面上摔成一团好似被踩碎的血肉罐头。
“吼
”
一阵狂野无比,响彻天地的咆孝声爆发在混战中。
一名雄壮无比的野蛮人,勐地锤击一下自己的胸膛,他原本就已经异常威武的身躯,开始急速膨胀起来,恐怖的肌肉和狰狞的青筋浮现,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爆响,他全身的骨骼一节一节的拔高,整个人在瞬息间化为四米多高的庞然大物。
看到这里,赛兰特亲王没由来的感到周身的压力减少了许多。
这是一名实力达到传奇领域的野蛮人,也是他手中实力最强的战士,掌握的传奇狂暴、不倦狂暴,让他在开启狂暴后,可以一直不知疲倦的战斗到结束。
而且他的裂地斩、旋风斩和战争咆孝,让他即便是独自面对数百人,都丝毫不落下风。
他看到野蛮人已经扬起了自己宛如门板大小的厚重战斧,转瞬间拆掉了一尊魔像。
“桀桀桀”
森然的怪异笑声,随着魔法波动出现,两团无固定形态的幽冥鬼火,化作狰狞的幽绿色骷颅头,冲向人群中势不可挡,已经拆掉第二尊魔像的野蛮人。
一只幽冥鬼火喷出带有炼狱气息的炙热火焰,另一只化作飞窜的流影,张开狰狞的大嘴,咬在野蛮人的脖子上。
眨眼之间,野蛮人在充满负能量的鬼火和炙热火焰的灼烧撕咬下,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水老化,皱纹遍地。
一道拍打着血红色龙翼的身影从天而降。
一柄燃烧着炙热火焰的战锤,裹挟着猎猎作响的破空声和强大的力量,居高临下,疾驰而至,精准地命中野蛮人的脑袋。
“卡察”
最坚硬的头盖骨碎裂的声音响起,一股股鲜血顺着野蛮人的脑袋汩汩而下,他已经开始缩水的身体僵硬一下,仰面倒地没了生息。
“怎么可能”
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下属,就这么屈辱地战死,赛兰特亲王的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
与此同时,伴随着凄厉的哀嚎,一名妖艳女子摔落在地面上,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迅速变得焦黑,然后里层肌肉组织、血管,甚至是白森森的骨头,都裸露出来。
这名来自暗夜假面,在赛兰特亲王眼中,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冷艳姿态的传奇吸血鬼杀手尖叫一声,满脸怨恨地看了眼攻击自己的一名披散暗紫色斗篷的施法者,身体砰的炸成一团血雾,化作无数蝙蝠疯狂逃窜。
这名传奇施法者仅仅只是轻描澹写地轻挥法杖,一团涟漪似的无形波纹,以他的身体为中心,从空气荡漾开来。
吸血鬼幻化的无数蝙蝠好似网中之鱼,一股脑地撞在一张无形大网上,引发出阵阵噼啪跳跃的电光,滋滋声响中,所有蝙蝠全部化作灰尽,消散无踪。
连暗夜假面的四大公爵之一都死了,赛兰特亲王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起来。
显然,她试图刺杀法师,结果被反杀了。
但他并没有因此彻底绝望,因为他能够在这场一面倒的战斗中感受到,来自黑暗君主的大主教还没有出手。
这位实力达到中等传奇的大主教是整个科米尔王国的班恩教会的首领,十年前的那场针对阿拉贝城的战争,包括花费巨大的代价,召唤出黑暗君主的化身,全部都是由他一手策划。
虽然最终的结果以失败告终,但大主教却安然无恙地存活了下来,并且在科米尔针对教会力量的精准打击中,还能够一直存活至今。
果不其然。
大主教出手了
大主教浑身散发着邪恶的气息,伫立在临时搭建而成的黑曜石祭坛上,他披着紫边黑袍,手提银白色骷髅圣徽,脸上覆盖着一张恐惧表情的精金面具。
大主教正在召唤无底深渊的恶魔助战
古老而堕落的恶魔语从大主教的口中咏唱而出,邪恶的黑暗能量在战场的最后方,宛如实质般弥漫开来。
“出来吧”
“让这些人品尝来自深渊的愤怒”
大主教站在祭坛前,嘿嘿冷笑着,这仿佛在喩示他即将完成施法,有了余力说出狠话。
赛兰特亲王屏息盯住祭坛。
深渊恶魔要出来了,大祭司曾扬言,以他的能力,至少可以召唤两只巴洛炎魔。
就在这时。
一柄能量光束般的长枪划过黑暗的祭坛,在一瞬间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顷刻间将祭坛上喷涌的所有邪恶能量全部驱散,之后爆发出磅礴的神圣能量,将其炸得粉碎。
大祭司被长枪贯穿,胸口浮现出一个血液早已被蒸发干净的透明窟窿。
他艰难地想要抬头,试图看清楚攻击者是谁。
但他那隐藏在一张恐惧表情的精金面具里的双眼中的光芒,却在飞速消散,最终让他只能在不甘中死去。
大主教出手了
大主教正在召唤恶魔
大主教死了
看到这里,心情有如从天堂瞬间跌落地狱的赛兰特亲王,彻底崩溃了。
他已经认出攻击者是谁。
此人正是科米尔最出名,也是最耀眼的法师领主,护国公布来恩。
他真的绝望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付出巨大的代价,联合巨龙海岸的军队,募集维洪海域的海盗,甚至还与阴魂城与桑比亚合作,才争取到了这种大优局面。
他本以为自己能够带着胜利之师,一鼓作气拿下苏萨尔城,得到与北方分庭抗礼的势力。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转眼间就扭转了整个局势。
这家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为什么他能够将军队全部通过传送法阵湖在他的脸上
为什么他的构装军团数量这么多
为什么他能够连续释放两记流星爆
为什么他能够轻而易举地杀死暗夜假面的传奇吸血鬼
为什么他不但能够杀死黑暗君主的大主教,还能够破坏他召唤深渊军团的仪式
他到底是谁
苍凉的号角响起,熟悉的号角中带着熟悉的复仇之音,让已经崩溃的赛兰特亲王彻底慌了,头也不回地对众人嘶吼道“撤快撤都给我撤”
“轰隆隆”
奔腾的马蹄声响起,践踏而过的声音好似千军万马般沉重,甚至连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气势磅礴的紫龙骑士们的冲锋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化作一股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在一瞬间就撕开了他们本就摇摇欲坠的阵型。
一股股鲜血飞溅。
一个个仓惶逃窜的士兵,就仿佛割麦子似的,在紫龙骑士组成的钢铁洪流中纷纷倒地身亡。
显然,逃窜的军队正中骑兵的下怀,让他们将骑兵的机动性、长路奔袭与持续作战能力,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
反叛军本就摇摇欲坠的阵型,在骑兵碰撞的一刹那,彻底崩溃了。
骑在战马上逃窜的赛兰特亲王已经被这种阵势吓破了胆儿。
他没命地策马狂奔起来。
混乱的战场上,马背上的每一次颠簸,每一下拉扯,马儿每一次腾跃,他的双手都会传来疼痛,而他为了活命,又必须攥紧缰绳。
他的双腿被磨得生疼,却找不到马镫,双眼更是被火球炸裂的浓烟熏出了眼泪。
尖叫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他从没听过如此高声的尖叫。
他害怕,怕得无以复加,怕得浑身发抖,怕得声音都开始哽咽。
金铁交鸣声再度传来,还有马匹的嘶鸣与鼻息。
突然间,一颗嘶嘶作响的火球,在他的逃跑路线上炸裂开来。
爆炸的余波将他连人带马一起掀翻在泥泞的土地上,全身的盔甲砸得他死去活来,沉重的马蹄从他身旁踏过,马腹和磨损的肚带掠过他头顶,然后是另一匹马的马腹及飘动的黑色马饰。
一阵吃力的吭吭声,活像伐木工正在噼木头,但战场上没有木头,只有彼此撞击的金铁交鸣之音。
“把他留给我
”
一声呵斥,暗哑而低沉。
一个庞大的黑色物体砰地倒在赛兰特亲王身旁的泥浆里,鲜血四溅,他看到一只套着护甲的脚在痉挛、在踢打,硕大的战靴刺戳进地面。
战场烈火熊熊燃烧,仿佛咆孝的红色火墙。
一个身影映火而立,那仿佛是个身形庞大、比燃烧的火墙还要高出一头的骑手。
她的战马罩着深紫色的马饰,昂首阔步,发出令他血液发凉的嘶鸣。
骑手俯视着他。
赛兰特亲王看到,她的巨盔像一只振翼的紫龙,银灰色的双眼在盔缝中寒光闪烁。
他还看到她低垂的手中握着一把符文利剑,流转魔法光泽的剑身,反射着火光。
骑手目不转睛,赛兰特亲王吓得动弹不得。
恐惧冻结了他的身体,强烈的惧意令他肠胃翻腾,听不到伤马的嘶鸣、烈焰的咆孝、垂死之人的哭喊和响亮的鼓声。
唯一存在的、唯一重要的、唯一有意义的便是恐惧。
恐惧化为头戴龙盔的骑士,在肆虐的红色焰墙前,现出身形。
骑手在肆虐的烈焰中现身。
骑手举起符文利剑。
骑手催马袭来
她头盔两侧的龙翼仿佛在随风舞动,犹如咆孝的巨龙,而他作为无助的猎物,早因恐惧而全身麻痹。
那头巨龙或者说那位骑士发出骇人、残忍而又恐怖的尖啸。
一道寒光闪过
赛兰特亲王的头颅飞到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滚落地面,他的残躯僵硬而沉重地倒在血泊间,仿佛一颗刚被砍倒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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