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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穿成四福晋的第九十天
    四贝勒就是这感到惊讶的皇子里的其中一员。

    他惊讶的不是汗阿玛又拿东西砸人了, 也不是这被砸的人是直郡王,而是直郡王这回竟然没有躲。

    除去废太子,他们这些皇子哪一个没有被汗阿玛丢出来的东西砸过。

    汗阿玛丢东西的时候看心情, 也看他手边有什么东西, 更看被他砸的那个人是谁。

    一众皇子里在汗阿玛砸人时敢躲开的,只有他这个大哥。

    没办法, 谁让他这大哥是汗阿玛的长子, 还是个跟着汗阿玛一起上过战场的长子呢。汗阿玛总要给他几分面子不是。

    他也不是每次都躲的, 要是他犯的只是小错, 他就躲, 反正之后只要多说些汗阿玛爱听的话,这事总能被揭过去的。

    要是犯的是大错,他就不躲,一来是知道躲了也没用,汗阿玛还会用的别的方式来罚他, 二来是他知道汗阿玛不出这口气这事是不会完的,也就认了, 懒得躲了。

    这回他没躲,是他又懒得躲了, 还是他根本没想到汗阿玛会来东西砸他四贝勒看着直郡王的背影,想着。

    四贝勒这边还在神游物外呢,就见梁九功出来了。

    他出来了, 也就意味这大家可以散了,四贝勒心中暗想。

    四贝勒猜得没错,梁九功就是来传皇帝的话,让大家都散了的。

    众皇子看直郡王都受伤了,也都知道汗阿玛是不会再召人进去了, 起来得那叫一个利落。

    旁人出了宫就能回府了,四贝勒却不行。他是被请进宫来陪十三弟的,又怎么可能只在宫里待上一天就能回府呢

    这皇宫大内,最多的就是空置着的殿宇。四贝勒说是来陪十三阿哥的,其实他现在住的这地方离老十三那儿远着呢。

    这都好几天了,他连他十三弟的面都没见着呢。四贝勒由太监领着,一边往他暂住的地方走,一边想着。

    直郡王被看管起来了这事是上午发生的,下午就已经传得街知巷闻了。

    秀玉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幸亏自己没收直郡王的继福晋送来的那本食谱,只要她收了食谱,那位继福晋必是要登门的,这么一来二去的,交情可就深了。

    这交情一深,直郡王不出事还好,只要他出了事,那四贝勒就得出来替他求情。

    四贝勒一个太子党,给直郡王求情,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这会儿直郡王是出事了不假,可一来四贝勒与他交情不深,二来可四贝勒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帮不了他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

    太子倒了,直郡王被看管起来了,四贝勒也被请进了宫,按照这个顺序,接下来倒霉的是不是应该就是三阿哥了

    不过三阿哥是个整日只知道舞文弄墨的,对朝堂之事一向没什么兴趣,应该不会牵涉其中才是。

    看皇帝的态度就知道了,这个三儿子总是有意无意的被他忽略。

    远的不说就说这次的事好了,皇帝不是照旧略过了他,先请了四贝勒进宫去吗

    这样的人,应该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才对。秀玉坏心眼的想着。

    秀玉没想到她只猜对了一半,皇帝下一个见的的确是这位行三的皇子,可这位素来不争不抢的皇子这次还真掀起了风浪,而且还是极大的风浪。

    皇帝让废太子和直郡王气得不清,这才想起了他这三儿子。

    他既不像直郡王似的,说话不过脑子,又不像四贝勒似的,说话太过脑子

    皇帝但凡被气着了,就爱找人说话,以前是他的皇玛嬷,后来是苏麻喇姑,再后来就是他的原配嫡妻。

    现在这些能让他说说心里话的人都不在了,他挑挑拣拣的,把他这三儿子给挑出来了。

    他也没指望他这三儿子能说出什么话来,只是因为跟他说话不累,故而才选了他罢了。

    召见三阿哥之前皇帝想的是,他绝不跟他这三儿子谈论朝政,就论一论诗词歌赋也就是了。

    三阿哥来得倒挺快,他以为汗阿玛这回还是召了所有阿哥一起进宫,他自然是不敢慢的。

    到了养心殿才知道,汗阿玛这次只传召了他一人进宫。

    三阿哥的脚步在养心殿外头顿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再将这口气慢慢的吐了出来,然后才抬脚进了养心殿。

    皇帝找三阿哥来倒也真没找错 君子六艺,不管哪一艺,只要皇帝问了,三阿哥都能答上来,且对答如流。

    皇帝学问也是极好的,一时间倒也真忘了眼前这人是他儿子,提的问题是越来越刁钻,非要把眼前这人给难住不可。

    眼看书本上的东西难不住他了,这话题自然也转到了朝政上去了。

    等皇帝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和三阿哥谈起了废太子。

    皇帝都做好准备他这个三儿子要开始长篇大论了,没想到他突然就跪下了,跪下之后他也没有长篇大论,他只说了一句话,他告发直郡王用魇术镇魇并诅咒太子。

    三阿哥还说若是他不信,可以让人去搜毓庆宫,一定能搜出东西来。

    三阿哥说完这话便不再开口,也没有起身,一副他若是不信他,他就不起来了的架势。

    这几天皇子们是轮流着来帝,太子出了事,他是又气又恨,直郡王说出那样的话,他是又气又惊,现在三阿哥又语出惊人,他已经懒得生气了,是真是假,搜一搜毓庆宫就知道了。

    皇帝甚至想,他的儿子们是不是商量好了要来一起气他,不把他气出个好歹来就不算完

    他以为他这三儿子无党无派,是个真的醉心学问的雅士。现在看来怕是他看走眼了。

    是他一直藏得好,还是这太子之位太过动人心呢皇帝看着跪着的三阿哥,想着。

    空荡荡的毓庆宫又被搜了一次,这次和上次可不一样,上次搜这儿的时候太子还是太子,现在没有太子,只有废太子了,这些来搜宫的人可就不像上次那样有所顾忌了。

    别说是废太子的寝宫,就连太子床榻上的被褥和枕头他们都敢搜。

    来搜这寝宫的小太监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搜的是什么,但梁公公的话他记得牢牢的,仔仔细细的搜,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他搜被褥时倒也没搜出什么,直到他摸到了那个被放在床榻上的枕头,他立马就觉得手底下这东西摸着触感不对。

    他又极为缓慢的摸了摸这枕头,确定这枕头里有东西,这才小心翼翼的把它拿了起来,转身就去找梁公公去了。

    这次搜毓庆宫要搜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别说这小太监不知道,就连梁九功都不知道。

    他见着那小太监怀里抱着一个枕头,飞快的朝他走了过来,心知万岁爷要搜的恐怕就是这东西了,也不敢耽搁,接过枕头就进了养心殿。

    皇帝在看见梁九功拿进来的东西是一个枕头的时候就知道他这三儿子说的事多半是真的了。

    那种东西是不可能被放在明处的,就只能放在暗处了,最好还是离被镇魇之人最近的暗处。

    将这东西放在枕头里,别说是废太子了,就是他这个皇帝恐怕也是发现不了的。

    毕竟这枕头最外头是枕套,里头还有一层布包裹着,中间还有枕芯,就算要洗,也是洗枕套,又有谁会想到把枕头拆开来看看呢。

    他让梁九功把这枕头拆了,果然从枕芯里头掉出了一个荷包来。

    他又让梁九功把这个荷包呈上来,由他亲自打开。

    他深吸一口气,这才把这荷包打开了,里面果然就是镇魇他人要用的东西,一张颜色暗沉的符纸,一个写了废太子生辰八字的用绸缎缝制的小人儿,这小人儿身上还插了根绣花针。

    想来是怕太子察觉出枕头里被人加了东西,绣花针由数根变成了一根,就这一根还是平着插进去的。

    也真是难为这绣东西的人了,这荷包本就不大,她还要绣一个能被装进这荷包里的小人,这人上还得绣字,可惜了,宫中的绣娘又得换一批了,皇帝想着。

    皇帝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就见毓庆宫的大太监何柱儿进来了。

    他一进来倒没先给皇帝请安,而是盯着那个枕头看了起来。

    “这枕头”毓庆宫里的下人们都去慎刑司走了一遭,没名没姓的,出不来了也没人在意,像他这种在主子跟前得脸的,里头的大人们手底下自然还是留着情的,他这才能还手好脚的出来。

    “回万岁爷,这枕头小的早就让人给收起来了,怎么会出现在此处,还”何柱儿看了看那被“剥皮抽筋”的枕头,咽了口唾沫,这才回道。

    “这枕头好好的,你为何要让人把它收起来。”皇帝问道。

    “回万岁爷的话,这枕头被送来那一日直郡王身边的小林子来找过奴才,他与奴才是同乡,他说是来找奴才叙旧的。”何柱儿连忙回道。

    “进宫这么些年,奴才与这小林子也就是见了面能问声好的关系,奴才觉得这事不对劲,可这小林子还真是带了好酒好菜来请奴才吃饭来了。”何柱想了想,说道。

    “最后他喝醉了,奴才没醉,还是奴才让人送这小林子出宫的。”

    “这枕头和他是同一时刻到的,虽然送枕头来的是针线上的人,可奴才还是觉得小林子来得太巧了,因此这枕头才刚送来奴才就让人给收起来了,一直压在箱底,就没拿出来用过。”何柱说道。,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