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虚无老人微微皱眉，依旧是对眼前这个所谓的禁渊圣后颇为忌惮。
他也分不清眼前之人究竟是敌是友？
若说是敌人，但似乎并未做出危害虚无之界的事情。
若说是友，可当年与永恒神庭的那一战到了那等境地，禁渊中的强者都未曾现身。
所以虚无老人也不知道这伙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自然不可能对方一说，就把破灭君王交出去。
这破灭君王危害极大，论战力在十大君王之中是排在上位的存在。
虚无老人眼下能镇压住他已经着实不易，一旦将其放出去再想镇压下来可就难了。
“将其炼化，化为本源。”
禁渊圣后平静说道。
虚无老人有些惊愕：“为何不将其彻底抹杀？还要留其本源？”
禁渊圣后看了虚无老人一眼：“十大君王的生命与力量，皆是神主赐予的。”
“将他们彻底杀死，但本源会回归到神主体内，到时候神主还可以再创造出新的十大君王。”
“与其如此，不如将它们炼化成大道本源，并且将大道本源用在更需要的人身上。”
“造就出更多的强者。”
听到这话，虚无老人也是一下子就明白了。
用十大君王的本源之力，创造出拥有至高大道力量的强者。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法子。
毕竟至高大道的力量太难以掌握，宙古时代的那些强者，无论是虚无老人还是太衍圣女，亦或是其他的几位，都不曾掌握至高大道的力量。
他们所修炼的主要就是古灵真源，已经各自传承下来的血脉力量。
当年若是能多一些掌握至高大道力量的强者助阵，那么与永恒神庭的一战就不会那么艰难了。
至少不会付出那么大的牺牲才能封印神主。
“既如此，老夫可以将破灭君王交给你。”
虚无老人沉声说道。
“但老夫也有一些疑问，也希望尊驾能够告诉老夫。”
禁渊圣后微微一笑，似乎已经猜到虚无老人想要问什么了。
“老夫......应该称呼尊驾为月啼霞月姑娘，还是禁渊圣后？”
虚无老人语气有些复杂的问道。
“吾是禁渊圣后，也是昔日的月啼霞。”
虚无老人听到了一个明确的答案，心头的震惊却是并未褪去多少。
“可否告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你们......会成为这禁渊之下的强者？”
“那位禁渊之主，又究竟是什么人？”
“宙古岁月的那场大战，你们为何不曾现身相助？”
虚无老人的语气很是复杂。
在见识到这圣衡者以及眼前这位禁渊圣后的实力之后，虚无老人也实在是没办法保持平静。
他想不通，若是宙古岁月时的那场大战有他们相助的话，战况必然会是另外一番结果。
明明有对抗永恒神庭、阻挡神主的实力，却选择了袖手旁观，甚至连他们的存在都不为人所知。
这不免让虚无老人觉得禁渊下的这些强者太过冷漠了。
故而有了眼下的这一问。
禁渊圣后自然能听出虚无老人话语中的一丝不满。
“吾等所经历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禁渊圣后淡淡说道。
“在那青铜殿门之后，有人与神主正面一战，使得岁月长河受到了极大影响。”
“我等......皆是被那混乱的岁月长河所裹挟，渡过了一段极为漫长的艰难岁月。”
“至于你们当年所经历的那一战，并非是我等袖手旁观，而是那个时候我等确实并不在那段岁月之中。”
说到这里，禁渊圣后也是轻轻叹息了一声。
“况且，尔等当年所经历的一切，也都是宿命之中所注定的。”
“太衍圣女、云中客、葬龙神君以及玄黄尊者，他们的命数只会在当年那场大战之中落幕。”
“而你的宿命，尚未结束。”
禁渊圣后玉手轻抬，就见一面石镜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此物，可映照你的宿命。”
“老夫的宿命？”
虚无老人一怔，目光直直的看着那面石镜，随后伸手将其接过。
石镜入手的那一刻，虚无老人感觉自己的心神恍惚了一下，但也仅此而已。
石镜还是石镜，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当你能看见石镜之中出现变化时，便是你要迎接最后宿命的时刻。”
禁渊圣后说完，身形便在绿叶的环绕之下消失不见。
虚无老人怔怔看着手里的石镜。
“最后宿命的时刻吗？”
......
一条黄毛大狗掠空而过，径直就来到了禁渊上方。
正是藏匿许久的大毛。
它也已经看出了名堂，知道这禁渊大概是个什么情况了。
于是主动现身。
并且径直就来到了圣衡者的面前。
“秃子，你还认得我不？”
大毛看着圣衡者，语气有些古怪的问道。
“身为伟大禁渊之主最为虔诚的信徒，岂会不认得大毛尊驾？”
圣衡者立即躬身行礼，满脸的谦卑与敬仰。
“大毛尊驾与任何人都不同，您可以在禁渊内外畅行无阻，且禁渊之下的一切都可以任由您享用。”
“包括我等在内，禁渊中的所有强者皆愿意为大毛前辈效劳。”
“听候大毛前辈的调遣！”
听到这话，大毛倒也没有任何的意外之色，只是很平淡的点了点头。
“那他在不在禁渊
圣衡者摇了摇头：“伟大的禁渊之主尚未归来，禁渊之内乃是圣后坐镇。”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倩影出现在了大毛的身旁。
“大毛！”
大毛转头看向了说话的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
“原来你就是禁渊圣后。”
禁渊圣后伸手摸了摸大毛的狗头，而后者倒也没有任何的抗拒。
在浮云山能摸狗头的殊荣可不多。
这位禁渊圣后绝对是算一位的。
“你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应该都是被卷入了混乱的岁月长河吧？”
大毛一言道破了真相。
“嗯。”
禁渊圣后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
“那他呢？”
大毛最为关心的，依旧是自己的主人。
“他在过去与未来交错的混乱旋涡，想要彻底扭转已经发生的局面。”
“但是......很难。”
禁渊圣后神情凝重道。
大毛闻言，心情也是不免沉重起来。
过去与未来交错的混乱漩涡！
同样是岁月大道之力的拥有者，大毛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若真的能改变已经发生的局面，或许过去、现在乃至未来，都会被推倒重来。
“对了，他有几件东西想让我转交给你。”
“另外还有吩咐，说若是青铜殿门再开，而他尚未归来的话，由大毛你来利用禁渊之中的一切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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