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百万看着杜月妃继续道“你心里也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你至今还没杀了王金彪你只是在寻找一个台阶下而已现在,我已经把台阶送到了你的跟前,你何不顺势而下呢”
看到杜月妃还是凝眉不松的神情,黄百万恬不知耻的再次说道“要不,我再喊你一声大嫂你就当做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杜月妃眉头一挑,斜睨黄百万,道“喊来听听”
“大嫂”黄百万很没节糙的张口既出,喊得那叫一个甜腻可口
杜月妃收回目光,没有给予黄百万任何回应,转过身,继续迈步离去。
黄百万脸上挂着让人不敢恭维的难看笑容,也没有挽留,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杜月妃渐行渐远
杜月妃来到了车旁,拉开车门,正要钻进车内的时候,头也没回的说出几个字“你记住,你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等我要你还的时候,会找你”
黄百万登时喜笑颜开,道“好嘞,大嫂走好”
杜月妃钻进了车内,绝美的脸蛋上一片沉凝之色
一个口头上的人情,杜月妃并不害怕黄百万会抵赖,一个能把一顿酒一个情始终记在心里的人,至少在信守承诺这一点上,还是有着那么几分可信度的
脑中的思绪万千,饶是杜月妃,都感觉头疼不已,坐车向来不习惯放下车窗的她,把车窗放了下来
目光远眺,看着车外的光景,杜月妃幽幽一声长叹“陈,你到底在下一盘什么样的棋啊”
杜月妃红唇轻启,喃喃自语“聪明如你,应该不至于犯下致命错误还是说我的眼界,终究不如你长远开阔”
深夜的中海街头,虽然灯火通明,但行人已经渐渐稀少
一条相对清冷的街道上,一辆面包车疾驰而过,丢下了一个麻袋
麻袋在挣动翻滚,不久后,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从麻袋中钻了出来
他的模样异常狼狈,落魄的就像是一个流浪汉一般,鼻青脸肿的面孔上,还挂着几缕血迹
从地下爬起,男子望了眼已经消失在视野中的面包车,他自嘲一笑,随后又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空
这才在街道左右张望了一下,随便选了个方向,一瘸一拐的跄踉前行
没人会想到,这样一个似乎受尽折磨,吃了很大苦头,甚至险死还生的男子,会是鼎鼎有名的杭城教父、乃至江浙黑色势力的头把交椅王金彪
王金彪在夜风中前行,披着夜色与灯光,看起来是那般的苍凉与孤独,身上的血痕随处可见,让偶有的路人都对他微微侧目,本能远离
一辆出租车疾驰而来,在王金彪身前不远处停下
车门推开,一个穿着十分得体但气质让人有莫名喜感的男子走下车,那双铮亮的皮鞋就跟一面镜子一般,异常的惹眼
男子看着如丧家犬一样的王金彪,咧嘴笑了起来,笑得久违且灿烂“好久不见”
王金彪看着眼前那个和一年多前比起来,仿若换了个人一样的黄百万,他怔怔良久,旋即,露出了一个惨然苦笑,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我刚才还在想,我怎么会突然就没事了,现在,我想我知道原因了”王金彪直起了腰杆,让伤痕累累的身躯,站的笔直,似乎打心眼里不想低黄百万一头
“原因不重要,结果才重要”黄百万走到王金彪身旁,咧嘴笑着。
王金彪那张僵尸脸上,露出了一个自嘲的弧度,道“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丢脸”
“输给杜月妃,没什么好丢脸的那可是一个能让六哥栽跟头的女人你在她的地盘跟她都,输了才正常,真赢了,或许更加让你寝食难安。”黄百万说道。
王金彪讶然的看了黄百万两眼,道“这话不太好听,但仔细琢磨,很有道理。”
黄百万没心没肺的笑着,掏出香烟,自己叼上一根,丢给王金彪一根,道“只要没死,就不算输的彻底”
王金彪不言不语,黄百万亲自帮他把烟点燃,两人就站在街头上,大眼瞪小眼,抽起了香烟
王金彪倒还好,终归有那么几分慑人的气势,不怒而威
而黄百万吞云吐雾的模样,整就像是一个地痞无赖,恐怕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猜得到,他会是缜云地区,最让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更是最如日中天的猛人,没有之一
“宵夜走一个”黄百万歪头问道,不等王金彪回答,他又加了句“aa制,各付各的”
王金彪先是一楞,旋即点头“好,各付各的”
中原省,周家的败亡已成定局,在罪行累累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周家这个辉煌的家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坍塌着
周建章跟周廷伟这两个顶梁柱,倒了周家也要彻底的被掩埋在废墟之下
永远都不会再有翻身的可能
饶是周建章和周廷伟势力庞大,背后有山岳做靠山,可也不能在这件充满了轰动性的事件中,给予他们任何的帮助
这对父子两,最终还是没能熬住,对周家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
等待他们的,可不仅仅只是双规那么简单,至少,都会是终身监禁
这两个曾经都盛极一时的人,后半生,注定了要在监狱里度过
在周建章和周廷伟被控制起来的第三天,整件事情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周家的灭亡,是势不可挡的,更是回天乏术的
但这件事情所给中原省、乃至北方所带来的于波,却久久未能平息下去
陈,用不可思议的手段,给所有人都上了无比生动的一课,给所有人都带去了一个久久未能平息的震惊
周家这个庞然大物,就这样被他给一脚踩了下去,踩进了泥土里,掀起了巨大尘埃,却不能伤及陈分毫,从而化成了陈身上一枚无比显赫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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