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的话,左安华捏紧了拳头,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了起来,他摇摇头道“不去现在没脸去祭拜爷爷等我们做完了要做的事情,把整个沈家扛起来了,再去”
陈皱着眉头“这是我的任务,你不需要强加在你自己的身上,你的身上,不需要有枷锁和负担我一个人来扛就足以了”
“屁话我早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半个沈家人,我不扛谁来扛咱们一辈子,两兄弟,一起扛我在,沈家就在,沈家不在,我定然以死”左安华字句坚定的说道。
说着话,左安华的手掌重重的按在陈的肩膀上“陈,你从小就比我有本事,也比我聪明沈家大鼎你来扛,我左安华这辈子都助你”
“扛大鼎,你受累但要冲锋陷阵,我左安华第一个上要死,先死我”左安华道。
“傻不傻你是老左家唯一的火种,你的命金贵着呢,别没事说混话”陈瞪了左安华一眼,说道“放心吧,我们谁都不会死,谁也不准有事都好好活着”
吃过一顿简单的午饭,几人坐在院子里无所事事,左安华也没着急离开,坐在椅子上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烈阳,似在回味追忆着什么。
待在这座院子里,总是能让他心里踏实,有着一种哪里也给不了他的归属感,所以他从小到大,最喜欢来的,就是这个院子,只不过,他们向来严厉加皮带的老人,已经不在了
“这次出来,和三年前有什么不一样很多人鬼不分的人,都分清楚了吧”陈歪头看了左安华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
习惯性的掏出香烟,在嘴巴上叼了一根,正想点燃,才回神清舞就坐在他的身边,当即就讪笑了一声,忍着没有点火。
“变化不小,但也不大听了你的,入狱之前就在为今天做着准备和布局,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很多该抓在手中的牌,也抓住了,有流失和变数,但都在预料之内,破坏不了整体大局。”左安华不急不缓的说道。
陈笑吟吟的点点头“那就好。”
“辉煌肯定是不如当年的鼎盛时期,不过几分保命的底牌还是有的”左安华道。
“足够了”顿了顿,陈又问“你觉得,胖子和光哥那边,会不会出什么篓子”
“龙向东应该不用去担心,那胖子的脑袋瓜子好用的很,鬼主意最多,这三年来,他一天也没闲着,不是在算计这个就是在算计那个,估摸着他心里的谱,比谁都够用。”
左安华笃定的说道“用那个胖子的话来说,已经飞进过他嘴里的肥肉,想跑掉,基本上是不太可能了就算满口牙都被打掉了,也要咬着他们”
“呵呵,那胖子确实是有这个能耐,既奸诈,又有大局观,重要的是目光看的还够远三年前让他算计三年后的局势,应该不成问题。”陈笑道。
“巨龙俱乐部的重组,问题不大,就算回不到当年那种盛况,但十之存五还是没问题的”左安华说道。
顿了顿,左安华又道“至于程耀光,他是我们几人中,最沉稳的一个,也是心思最细腻的一个他习惯了谨小慎微和步步为营他看问题,应该是最全面的,所以也应该是最稳当的”
“在这种情况下,能不能重新进体制内要回副部头衔,我不敢保证但当年被他抓在手中的资源,应该是都跑不掉他活了大半辈子,活的最明白的就是怎么弄权势捏人心。”
左安华对陈说道,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荡出了一抹笑意,轻声道“龙向东和程耀光两人都有一个被他们视为珍宝的小本子,上面记着很多人的很多事”
“用他们的话来说,上面的每一撇一纳,都价值黄金千万两。”左安华道。
听到这话,陈脸上猛然荡开了一个及其浓郁与玩味的笑容
“总之,我们三个人,你都不需要去担心,也不需要给予什么帮助,我们的分内事,都能做的周全和周到眼下这个格局,肯定是要变的。”
左安华胸有成足的说道“以前,别人可以欺你虎落平阳现在,我们三个往你身前一立,谁再想动,可就要掂量掂量是不是玩得起了。”
说罢,左安华又深深的看了陈一眼,道“何况,我知道,你手中有着不少底牌,一张比一张惊人”
陈就犹如一只狐狸一般,笑得是那般的让人毛骨悚然,就像是每一刻都在揣摩着坏心思,打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如意算盘
下午,左安华熬药,陈帮沈清舞洗脚,鬼谷第二次为沈清舞施针。
虽然仍没有什么显著的效果,但陈也没像第一次那么失落着急了。
傍晚的时候,徐从龙和张天虎两个人踩着饭点回来了
徐从龙昂首阔步红光满面的,显然已经知道了上午所发生的事情,为自己做完的杰出所为很是感到满意和光荣,一副回来接受褒奖与夸赞的姿态。
陈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忍不住的踹了这小子一脚,让两人赶紧洗手,马上开饭。
值得一提的是,张天虎、徐从龙两人和左安华时隔三年的再次相见,都很激动
要知道,现在还能跟在陈身边的,都是那种患难见真情的真兄弟
他们之间,没有利益纠葛,也不会相互算计,都是一帮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
到他们长大后,还有人想加入他们这个圈子,已经是不太可能了,所以陈的小圈子,非常的简单干净
“可以啊华子,在里面蹲了三年,又白又静的,看样子里面的伙食不错嘛。”徐从龙揽着左安华的肩膀,打着哈哈的说道。
“还别说,从秦城走出来的人,气质就是不一样,够唬人的。”徐从龙嬉皮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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