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吧了几下嘴唇,陈才说道“柳云泰这老狐狸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这是又想跟我合作重创东方家,又想拴着诸葛家,在对付东方家的时候,又能在无形之中制衡与我”
“呵呵,权衡之道玩的炉火纯青啊。”陈打趣了一声,嘴角的弧度有点莫名,不知道是不屑,还是阴冷。
“是啊,这足以说明,柳云泰不可能真的把后路走绝,你们现在虽然是盟友关系,但柳云泰对你的提防却丝毫不减,恐怕心中对你的恨意,也很浓烈呢。”雨仙儿说道。
陈耸了耸肩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本来就是一锤子买卖罢了大家各怀鬼胎,柳家必定会想着如何在我的背后捅刀子,但我又何尝想过会放过他们”
“这样的合作,就非常烧脑了。”雨仙儿看着陈说道。
“那就看谁更聪明,谁的本事更大了大家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鸟,玩死一个少一个”陈伸了个拦腰,大大咧咧的说道。
“这盘棋面上,还是充满了诸多凶险和变数呢,怕是每落一子,都会杀机涌现。”雨仙儿轻声低语,美眸中没有什么担心,只是多少有些凝重。
陈云淡风轻的说道“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呗。”
说罢,陈也晃晃悠悠的向柳家大门内走去,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这让得雨仙儿跟左安华两人相觑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不管到什么时候,面对怎么样的局势,陈一直不都是这样笑看风云的秉性嘛
不过,这不是没心没肺,而是有大将之风
跟诸葛铭神痛处一个屋檐下,陈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尴尬的,他的养气工夫可以说是收放自如而诸葛铭神可能是碍于柳云泰的面子,也并没有继续找陈的麻烦。
只不过在偶然间两人目光触碰的时候,诸葛铭神总是一副倨傲轻蔑与充满了敌意的阴鸷,的确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穿透力。
很快,时辰到了,柳神韵抬棺出殡,殡车等候,哀乐奏响,柳家人哭喊送行
这个场面落在陈眼中,没有丁点的同情与悲伤,对他来说,柳神韵本就是个该死之人,即便这次不是死在东方家的手中,陈也不会让他多活太久
真要说情绪,在陈心里,充其量有种唏嘘吧,人命当真不值钱,有时候也太过脆弱,如柳神韵这般的风云人物,到头来却是死的这般干脆,扑腾不起太大浪花
这就是博弈中的残酷,任何在棋盘上的人,随时都可以成为牺牲品,无论是谁都不能例外,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整个过程用去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陈三人一路跟随着,目睹了柳神韵被送到火葬场、被推进焚尸炉、被烧成骨灰装进骨灰盒,最终安葬在公墓之中的全过程
陈谈不上有多少的感慨,但在柳神韵的骨灰被安置在公墓下的那一刻,他心中突然多了抹释怀,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人死如灯灭吧
他跟柳神韵之间的仇恨,算是彻底抹除了
“六子,你说人死了,是不是都这样一文不值一个盒子几寸黄土,不论生前再风光,在死后都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就会被人遗忘的一干二净,如风飘逝一般。”左安华低声道。
闻言,陈歪头看了左安华一眼,道“可不要把世界想的太美好,有些人死了,连葬身之地都没有呢比如我和你,有人不但想让咱们死,还想让咱们死无全尸。”
左安华禁不住失笑了起来,打趣道“那咱们以后的下场,岂不是要比柳神韵那个短命鬼更凄惨一些”
“是啊是啊,所以,咱们要好好的活着,活得比咱们的仇人都要久,那样才能死的踏实。”陈半开玩笑的说道。
左安华皱眉想了想,几秒钟后,才很严肃的说道“那我得活得久一些,起码比六子你活得要久一些才行。”
陈愣了下,好奇道“为什么这么说”
“死在你的后面,我可以亲自为你料理后事,护着你入土为安啊”左安华一本正经的说道“至于我嘛,无所谓,我本来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我怎么个死法都无伤大雅,但不能苦了六子你。”
陈心脏狠狠一颤,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丝毫波动,他笑着锤了左安华一拳,骂道“去你大爷的,没事玩什么伤春悲秋、多愁善感咱们的命还长着呢,谁都死不了”
左安华揉了揉胸口,却是一脸的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约莫中午将近十二点的时候,一行人才离开了公墓
中午,在京城一家颇有名气的豪华酒店内,柳家摆下白事宴席,招待所有来为柳神韵送行的宾客。
在一间单独的包间内,陈跟柳云泰紧挨而坐
午宴还没开席,包间内也没有其他人,就只有陈跟柳云泰两人,无论是柳家人,还是雨仙儿跟左安华,都被柳云泰给挡在了外边
很显然,柳云泰有很重要的事情跟陈商议,不希望有第三者在场
“陈,我想知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柳云泰没有寒暄,开门见山的说道。
陈心中有底,但脸色却佯装一楞,道“柳老,什么该怎么做棋盘上的形势明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柳云泰凝视着陈,道“现在神韵的后事也办完了,是时候对东方家下手了吧我没耐心陪你拖延时间,我现在就想知道你的计划是什么你又如何帮助柳家重创东方家乃至让东方家覆灭”
陈砸吧了几下嘴唇,不急不缓的说道“柳老,东方家可不是什么二流家族,想要让他们覆灭,岂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这是一个大工程啊,得有耐心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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