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不过是恍惚了极短的时间, 片刻之后,他便反应了过来。
夕雾没有推开他,她只是任由着白郁紧紧地抱着她, 与她亲密无间地接触着。
这样近的距离应该很方便他动手吧
就在下一刻, 夕雾便听见白郁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抱着她, 在她的耳畔低声开口说道“都说了要当心身后啊。”
他的声音低沉又悦耳,不急不缓,其中还带着些似有如无的蛊惑意味, 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低语, 缱绻又缠绵。他刻意加重了“当心身后”四个字的语调, 听起来颇有些意味深长之感。
白郁话音刚落, 夕雾便感觉到自己的身后袭来了一股极其凌厉的杀气。
紧接着, 似乎有一阵冰凉刺骨的寒意自她的身后慢慢地缠绕到了她的腿上。
而与此同时, 白郁也伸出了手, 径直掐住了夕雾纤细又白皙的脖颈。
夕雾微微垂眸向下看去, 只见一条洁白如玉的冰凉蛇尾缠绕住了她的小腿,然后,一路向上攀附着, 将她的腰肢一同缠缚, 让她动弹不得。
白郁的唇畔挂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勾人笑意,他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轻飘飘地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他的语气温柔无比,听起来倒像是对夕雾十分关切一般。
然而, 此时此刻, 他修长的手指正紧紧地掐着夕雾纤细的脖颈,几乎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白郁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间露出了雪白的蛇尾。白皙的鳞片光滑又细腻,如同上好的玉石一般, 看起来竟然带了些惑人心神的绮丽美感。
玉白的蛇尾将夕雾牢牢地束缚在了原地,她被迫待在白郁的怀里,难以挣脱。
大抵是白蛇化形的缘故,与较为脆弱的人类相比较起来,白郁可谓是“身强体壮”。他身上的鳞片足以硬生生抗下来自其他修道者们的攻击。他不必闪躲,也不必防御,很少有人能够伤害到他。
白郁手上的力气很大。即便夕雾有着灵气护体,但她终究只是凡胎,在天生神力的妖兽面前,她亦算得上是“身娇体弱”,自然无法匹敌。
但是,夕雾并没有选择出手反抗,她甚至都没有如何去挣扎。她只是沉默着,任由白郁对她动手。
而且,她也没有开口去质问白郁的突然背叛,就仿佛她对此毫不在意一般。
白郁忽然间觉得有些兴致缺缺。
夕雾的脸色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她既没有恼怒愤懑,也没有惊慌失措,而是一直淡然自若地垂着眸子。
她难道就一点也不惊讶吗
白郁唇畔的笑意不由地淡了几分,他又猛地向前凑近了些许,几乎要贴到夕雾的脸庞之上。
“死到临头了,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吗”白郁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他直勾勾地盯着夕雾的眼睛,好像想要从中窥见她隐藏于心底最真实的情绪。
如果猎物落入了他精心编织的陷阱中之后,没有懊悔、没有愤怒、没有挣扎、没有反抗,那么,似乎就有些太过于枯燥乏味了。
“暗箭伤人,鬼蜮伎俩。”夕雾镇定自若地与他对视着,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
她的声音又轻又冷,听起来似乎带着些森然的寒意。可是,细细听去,她的语气又无波无澜,平静又淡然,仿佛只是在陈述着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而非什么愤愤不平的贬斥之语。
白郁却是轻轻地笑了起来。
他玉白的蛇尾又向上探了探,将夕雾缠绕得更加紧密,仿佛要将她活生生地绞死在自己的怀里一般。
夕雾身上的衣裳柔软又轻薄,而蛇尾上那些冰冷又坚硬的鳞片几乎是直接贴在了她柔软又细腻的肌肤之上。伴随着蛇尾的缠动,数枚鳞片不断地摩擦着她的肌肤,不可避免地在她的身上带起了一连串的颤栗之感。
就在这时,白郁却觉得自己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加快了些许。他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强行将自己心底泛起的层层波澜尽数压了下去。
像是为了掩盖住什么突如其来又不合时宜的怪异情绪一般,白郁下意识地加大了自己手中的力道。
他直接低下了头,然后,他一边紧紧地掐着夕雾的脖颈,一边薄唇轻启,一口咬上了她脖颈处细腻又白皙的肌肤。
一丝嫣红的鲜血从她雪白的肌肤之上溢了出来,白郁在她纤细的脖颈处留下了一道绯红色的咬痕。
用以麻醉猎物的毒素被他强行注入进了夕雾的体内。夕雾只觉得自己此时有些头晕目眩,她体内的灵气似乎也被毒素麻痹了一般,难以控制。
而白郁并没有停下他的动作。
他很久很久没有捕食过人类了。
在他还没有成功化为人形之前,他亦是“为祸一方”的凶猛妖兽,数不清的人类或兽类,都曾命丧于他的口中。
只不过,当他化形之后,灵智开化,就没有再生啖过猎物的血肉了。
更遑论以半人半蛇的形态捕食猎物了。
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心底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怪异冲动他想要将眼前的这只猎物活生生地吞吃入腹。
白郁向来活得肆意又洒脱。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也不会随意地压抑自己心底的念想。既然想要生啖其肉,他便不会犹豫。
白郁慢条斯理地探出了一截嫣红的舌尖。他轻轻地舔舐了一番夕雾脖颈处那道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将她伤口处溢出来的新鲜血液尽数卷入了自己的口中。
艳红的鲜血将他的唇瓣染上了一抹绯红色彩,看起来无端带了些诡谲又怪诞的靡艳之感。
人类的鲜血原来这么好喝吗
白郁恍恍惚惚间这样想着。
他已经记不清楚猎物的血肉应该是什么味道的了。他只觉得,夕雾的血液味道很好。
白郁颇有些食髓知味地再次凑了上去。他的齿间用了些力道,在她的脖颈间留下了一道崭新的咬痕。
此时,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松开了自己的手。
白郁愈发贪婪地舔舐着夕雾脖颈间的伤口。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地将她雪白的衣裳自肩膀处拨了开来,露出了大片大片欺霜赛雪的白皙肌肤。
他的动作之中似乎已经带上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意味。
从刚开始狠厉又果断的啃咬,逐渐变成了温柔又犹豫的舔舐,现在又转为了缠绵又缱绻的亲吻。
就连白郁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出这些怪异无比的动作来。他只是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的脖颈。
玉白的蛇尾轻轻地摩挲着夕雾腰间细腻又光滑的肌肤,像是在邀请她与自己一同沉沦下去。
白郁冶艳又精致的脸上泛着些浅浅淡淡的绯红色彩,他的眼尾也染着一抹艳色,眼波流转间熠熠生辉。绯色的衣裳松松垮垮地挽在他的臂弯处,而在艳红布料的遮掩之下,是一条光洁如玉的莹白蛇尾。
他意乱情迷地亲吻着、舔舐着、啃咬着夕雾脖颈处的白皙肌肤,身下的蛇尾紧紧地缠绕在夕雾的腰间,将她牢牢地束缚在了自己的怀中。
白郁没有过多在意自己此时神迷意夺的痴醉情态,他只是顺应着自己心底的念想,自然而然地做出了这些本不应该在猎物身上做出的事情。
他活了这么久,自然并非什么懵懂无知之辈。
他的同族们对于所谓的男欢女爱十分热衷,然而,白郁向来对此不屑一顾。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般痴迷于与旁人亲密接触。他也从来没有与他们“同流合污”过。毕竟,与其贪图于享乐,倒不如想方设法地修炼,提升自己的修为。
然而,此时此刻,他仿佛知晓了他的同族们为何如此沉迷于男欢女爱。
白郁慢慢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放任自己继续沉醉在温柔乡之中。
只不过,夕雾却并非温柔乡。她是英雄冢,是亘古不化的沉沉寒冰。
“白郁。”夕雾忽然间轻飘飘地开了口。她一字一顿地唤着白郁的名字,声音如山涧流水般清澈又婉转。
她的语气分明古井无波,平静又淡然,可白郁却莫名能够从中听出几分让人心神荡漾的勾人意味来。
他下意识地怔愣了一瞬间。
下一刻,他便感觉到有一柄利器抵上了自己的心口处。
白郁的眼神向下扫了一眼,只见夕雾纤长的手指之间夹着一道霜寒剑气,轻轻地点在了他的胸口处。
“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终究有损修行。”夕雾慢条斯理地开口指点道。
她这句话几乎是挑明了她对白郁先前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而且,夕雾甚至还“语重心长”地劝诫了白郁一番。尽管她的语气清清冷冷的,并不带有其它什么情绪,却让白郁觉得自己仿佛是被她羞辱了一般。
哪怕此时自己的弱点完全暴露在了夕雾的面前,白郁的脸上依然没有出现什么慌乱之色。
他轻轻地笑了笑,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