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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净是叛徒
    夏山街那些青年几乎是兵不血刃结束战斗,逮住了许多梁家河的俘虏,正在大肆虐俘呢。

    突然看到自己人从桥那边一脸慌张地跑过来。

    很奇怪他们慌张什么

    明明已经打赢了啊

    然后他们看到姓梁的了。

    一个个也傻了。

    因为夏山街这些青年大多数认识梁进仓。

    自从上次吴新刚带着几个青年去木器厂,不但没能教训到梁进仓,反而被孙延成带人给教训了。

    并且孙延成放言,以后在夏山街,如果谁看梁进仓不顺眼,想教训他,那就来找他孙延成,自己替他挨打。

    那几个青年当时就给吓服了。

    后来在街上碰到梁进仓,他们不但自己老老实实,还指点给别人,嘱咐大家不要惹他。

    因为这个年轻人跟孙延成是好朋友。

    再后来,孙延成的徒弟们都认识这位“梁叔”了。

    一些徒孙也认识这位“嗯哼哼”了。

    这都什么社会了,虽然拜师的规矩依然还有,但是要想让这些徒孙跟着叫梁进仓“梁爷爷”,那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的。

    不过见了梁进仓都很恭敬,只不过就是一脸谄笑地“嗯哼哼”罢了。

    此时此刻,夏山街这些青年当中,就有几个孙延成的徒孙。

    一看嗯哼哼来了,几个徒孙当今停止虐俘,迎上来一脸谄笑地跟嗯哼哼打招呼。

    那些不认识梁进仓的,也在别人的耳语中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打架”梁进仓问几个徒孙。

    一个徒孙搓着手讪笑“具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这不是别人招呼,就跟着来了。”

    另一个说“好像是有人要抢新刚的媳妇”

    “就是地上那个。”一个徒孙指着宋其果。

    正在打得起劲

    儿的吴新刚,这时也看到梁进仓了。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自从上次在木器厂的奇耻大辱,吴新刚一直憋着劲儿要报复梁进仓。

    只是苦于姓梁的受孙延成庇护,他一直不敢下手。

    今天终于逮着机会了,自己带来这么多人,一举战胜了梁家河的人,把不共戴天的仇人按在地上暴揍。

    吴新刚打得过瘾,血气正盛呢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一雪前耻。

    暂时放弃了宋其果,快步走向梁进仓,嘴里骂着“老子记着你好几笔账呢”

    “哎,你干什么”梁进仓指着他大喝一声。

    “揍死你”吴新刚挥拳就打。

    只是他忽略了梁进仓是活的。

    岂能眼睁睁被他打

    不等他的拳头打过来,梁进仓撩起大长腿,一脚踹在吴新刚前胸上。

    吴新刚被踹出好几米,仰倒在雪地里。

    吊着的伤胳膊都给甩出来了。

    这条伤胳膊不敢用力,一只胳膊撑着不得劲,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急得冲伙伴们大吼

    “还愣着干什么,上去打他啊”

    但是没有一个敢上去的。

    听说孙延成发话了,谁敢动这个姓梁的

    而且那几个徒孙还在跟他谄笑呢,明显已经很熟了。

    “大过年的打什么架,算了吧”梁进仓对几个徒孙说。

    “对啊对啊,俺姐夫来了,我还得回家陪酒呢。”

    “我也是。”

    有两个青年过去把吴新刚扶起来,劝他一块儿走。

    吴新刚一跳一跳的还想上去跟姓梁的拼命呢,但是被别人拉住了。

    其实现在吴新刚只能是装装样子了,就是别人不拉他,他也不会真上去。

    孙延成的几个徒孙率先叛变,其他人分明也是因为畏惧

    孙延成的威势,不敢跟姓梁的动手。

    这种情况下,吴新刚已经成了光杆司令。

    不敢动手,也就只剩放狠话了。

    一跳一跳做出不想走的样子,嘴里各种放狠话,其中就有放言,要让他爸开除姓梁的。

    “滚你娘的吧。”梁进仓实在烦了,“大过年的你要再敢满嘴喷粪,我把你埋雪里冻起来。”

    “你他妈的吹牛逼吧,来啊,不敢过来是狗娘养的。”

    梁进仓很火,这混蛋简直是不知好歹,自己从来没得罪他,为什么三番两次找事。

    就看他刚才冲过来要动手那仇恨的样子,简直比抢他老婆都严重了。

    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既然现在强烈要求把你埋雪里,那就满足你的愿望。

    梁进仓上去一把撕住他,生生从两个拉他的青年手里夺出来。

    夏山街的青年不敢跟梁进仓动手,只是劝着。

    但是梁进仓根本不理。

    拖着拼命挣扎的吴新刚,一直拖到路边,一脚踹进沟子的雪里。

    一次次的大雪,加上每天的西北风,使得沟子几乎被雪填平。

    吴新刚仰面朝天就陷进雪里。

    “老少爷们来啊,”梁进仓朝着自己村的青年们招手,“人多力量大,把他埋了。”

    梁家河的青年们一直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搞不懂为什么夏山街的人对大仓如此友好。

    唯一一个不友好的,而且还是夏山街带头的,居然被大仓一个人就搞定,夏山街的其他人动都不敢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大仓为什么能有如此神通

    现在一看大仓招呼他们活埋对方首领,这些青年兴奋极了,纷纷跑上来,疯狂地捧起雪往吴新刚身上扔。

    吴新刚破口大骂,拼命挣扎,可是根本挣扎不起来

    ,对方那么多人,没一会儿功夫就被雪埋了。

    夏山街那边有几个跟吴新刚关系好的,还想上去救他,被孙延成的徒孙给拦住了

    “算了,埋就埋了,没事。”

    梁家河这边,宋其果孤零零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自己招呼来的这些人马,跟着大仓在扬雪。

    他心里难受极了。

    比刚才被按在地上暴打还要难受。

    就凭他堂堂村长的儿子,被夏山街的人暴揍,确实很痛苦,很侮辱。

    可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生死之仇大仓,居然都能把夏山街的人震住

    唯一那个不服的情敌,居然被活埋在雪里,对方的人还不敢救他。

    这得多大的威慑力,才能做到这一点啊

    宋其果居然替夏山街的人着急,你们怕大仓什么,他有什么可怕的

    真盼着对方的人再次拿出刚才那股狠劲儿啊。

    哪怕自己再次被对方打一遍,也不愿眼睁睁看着大仓如此猖狂。

    更让他伤心的是,自己带来这些青年大多数是他们姓宋的,本来应该跟他同仇敌忾,跟大仓也是仇敌啊。

    怎么现在变成一伙儿的了

    大仓指挥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为什么要叛变

    伤心痛苦之际,大仓他们已经完成活埋。

    “好了,咱们回去吧,我还得回去陪客呢。”梁进仓跟大家打声招呼,回桥那边骑车子去了。

    很快就骑着车子过桥来,对自己村的人喊道“还不走”

    梁家河的人这才如梦方醒,对啊,夏山街的人怕的是大仓,要是他骑车子走了,夏山街的人把刚才那一幕再复习一遍怎么办

    “别急啊大仓,一块儿走。”一个个大喊着,谁也不顾谁了,争先恐后往回跑。

    瞬间后边只剩下孤零零的宋其

    果。

    他也不傻,要是自己一个人落单了,接下来肯定就是几十打一的局面啊。

    保命要紧,本能地也跟着往回跑。

    只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屈辱感,让他的眼里充满了泪水。

    他想到了去年的秋天,自己明明已经成功地浑水摸鱼,给大仓太阳穴上一棍子啊。

    他看起来在倒气啊。

    可是此时此刻为什么在前面骑着崭新的车子,而自己那些同宗同族的兄弟们,包括自己,却要跟他屁股上跑呢

    同样流出屈辱的泪水的,还有吴新刚。

    他被同伴们扒出来,但是一点都不感激他们。

    按照以往那颐指气使的脾气,他应该暴跳如雷的发一通火。

    可是现在他很无力。

    身心俱疲。

    明明是叫来帮自己打群架的,却一个个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用雪埋起来。

    没有一个上来救自己。

    没有。

    吴新刚回到家,气得大哭一场。

    宋其果回到家,气得大哭一场。

    梁进仓回到家,放下白糖就急匆匆出门去了。

    他没忘了跟建刚的约定,要去把新姐夫灌醉。

    但是去建刚家之前,他要先去爷爷那里。

    今天初二,二姑一家来了,好长时间没见二姑,想二姑她们了。

    小姑嫁到县城,离得较远,早就约定好了初二不来,都是等过完年客运上班之后再来。

    跟二姑她们亲热地拉了一会儿,他才紧急赶往建刚家。

    因为在厂里耽搁时间较长,路上又参与打了一架,这么一折腾,到建刚家的时候,人家都喝一半儿了。

    虽然建刚很生气,不过好在没失信。

    而且没想到这个姐夫酒量特大,他们几个已经有点顶不住了,姐夫还没事儿人一样。

    大仓迟到正好歪

    打正着。

    算是预备队,生力军了。

    大家热烈地招呼他上炕,继续他们的灌醉计划。

    梁进仓脱了鞋上炕,盘腿坐在酒桌前,刚开始跟姐夫寒暄,还没喝的,就听院里一阵吵嚷。

    就像失了火那般急促的音调。

    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等反应过来的,就见门帘被急促挑起,冲进两个人来。

    而且不是空手,每人扛着一个草把子。

    正是狗咬和山鱼。

    早上出去草把子上满满的糖葫芦,现在一支也没了,只剩下光秃秃的草把子。

    俩人一看到大仓,就像看到了追逃多年的逃犯一样,一把撕住就往炕下拖。

    “大仓,白糖呢,白糖来了没有,赶紧蘸糖葫芦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