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千禾一惊,连忙沟通四尾蜈蚣。
一刺,二刺,再来一刺结果怎么刺,都刺不进去。
颚口都险些崩开了。
两人抬起头,四目相视,气氛一下就尴尬了。
“你的蛊为什么要刺我”秦河问。
中级铜皮铁骨术,早就令他刀剑难伤,蛊刺虽锋,却还是差了些。
“它它受惊了,不受我控制,我绝对没有让它刺你,绝对没有。”苗千禾吓的肝都开始打颤,急忙撇清关系,却无比生硬。
“是吧,那我再信你一次,只是这蛊”秦河盯着他。
“它罪有应得,随随您处置。”苗千禾迟疑了一瞬,牙根一咬。
他已绝望,无论是蛊还是毒,都奈何不了对方,至于自己的实力,他从来没想过。
离开了蛊和毒,自己别说对战同等级的对手,对战弱十年的对手都没把握。
“好,就等你这句话了。”秦河愉快的打了个响指,然后变戏法似的从腋下掏出来一个小烤架和一个小火炉,又拿出一把银色的小刀,手起刀落就把蜈蚣脑袋切了,就跟切豆腐似的。
苗千禾顿时闷哼一声,这蛊与他心神相连,蛊死,他也会受创。
秦河手上丝毫不停,齐齐咔咔又将蜈蚣的尸体切成了十几块。
这可是一条手臂那么粗,两尺来长的大蜈蚣,四条尾巴,能装满一个大盘子。
生火、刷油、洒盐巴、香料那动作,一气呵成
速度叫一个快。
一众围观的人都看傻了。
苗千禾的毒没弄死这人,被他吃进了肚子,苗千禾的蛊没弄死这人,被他做成了烧烤。
这一幕幕太过玄幻,近乎神话。
太过令人难以置信。
烧烤术,就是这么的不讲道理。
转眼桌上琳琅满目的吃食中间就多了一道炭烤蜈蚣,浓郁的烤制香味也飘了起来。
秦河食指大动,上一世他吃过这种黑暗料理,但这么大这么肥,这么见肉的蜈蚣,那绝对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异种就是异种,甲壳里面的肉就跟白灼虾似,特别厚实。
香味也不知道是不是佐了毒的原因,格外诱人。
小刀插起一块放入口中,外焦里嫩,一口咬下去,嘎嘣脆里面包着饱满的肉汁,美味到不行。
关键是这口感,不是甲虫类的绝对没这口感,难得一尝。
秦河佐着酒连吃了七八块,看向面如死灰的苗千禾,道“怎么,受伤了”
“一点陈年老伤,不要紧。”苗千禾平静的等待命运的审判,当一个人竭尽所能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一败涂地陷入绝境后,通常会有两种绝望的表现。
一种是歇斯底里的愤怒,不甘心。
一种是心如死灰的平静。
苗千禾显然是后面一种。
“蜈蚣养的不错,要不要来一块”秦河插起一块肉,又放进了嘴里。
“不用。”苗千禾木然摇头。
“人间难得几回尝哦,错过了可就得下辈子了。”秦河看着他。
苗千禾浑身一抖,因为秦河说“下辈子”。
重锤落下,他到底还是心有不甘,道“不知高人驾前,方才多有得罪,能否给在下条活路,我愿为奴为仆,终生侍奉高人。”
“你身上纠缠了太多的怨戾还有因果,不行。”秦河摇头,语气坚决。
内劲临近千年大关,即将步入超品修真者行列,秦河眼睛能看到的东西多了不少。
比如说,因果。
苗千禾造孽太多,业火缠身,贴近这种人,不死也会遭天谴。
苗千禾一听秦河说“因果”,心就更凉了。
因为能看见因果的存在,只有超品。
“看你样子,还是心有不甘呀,这样吧,给你个逃命的机会。”
秦河笑笑,道“你现在开始逃,天亮之前我要是追不上你,算你命大,要是我追上了你,你服毒自尽,怎么样”
苗千禾一听,眼中骤然出现一抹亮光。
一抹求生的亮光。
下一刻,他拔腿就冲出了大堂。
竟是一个字未说,逃命去了。
秦河见状,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挺好,免得打草惊蛇。
目光望向大堂上首,那里的人并未发觉这里的异常,即使疑惑,也一时半会儿辨不清发生了什么事,还正热闹的和白莲教主推杯换盏。
秦河插起一块肉,指向那些人,嘴里念道“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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