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有意思了……

    得到红袖本人的确认，楚阳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他并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才造成这种情况，但这也太过奇怪了。

    别说其他人，就连红袖自己居然都不清楚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子。

    简直就像是一个完全无法定义的存在一般。

    这么一想有很多事似乎就变得不太确定了。

    若是谁也不知道红袖到底长什么样子，这姑娘是不是妖族都还不太好说，所谓的十方妖王之一自然更加谈不上。

    甚至想得极端一点，说不定红袖是男是女都无法确认。

    当然这就太过极端了。

    既然红袖自称彩蝶的姐姐，那么显然她对自己的性别还是很清楚的。

    虽然确实不知道自己的具体相貌，但性别啥的应该能确认。

    楚阳忽然想起了之前见过的那些幻化成十方妖王的云朵。

    他之前还在猜测红袖是那些妖王中的哪一个呢，现在看来不管哪一个都不是对方真正的模样。

    想到这里，楚阳忍不住问道：

    “这是你的神通？”

    “当然不是。”

    红袖十分果断地否定道。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又看向彩蝶，微微笑道：

    “应该可以告诉这家伙吧？”

    “随你。”

    彩蝶只是缓缓吐出两个字。

    听到她们的对话，楚阳一时有些疑惑。

    他当然知道红袖是在询问彩蝶能不能将真相告诉他，但他却没想到这个真相居然需要保密到这个程度。

    而且看着样子此事似乎和彩蝶有关。

    莫非这就是这姐妹俩闹别扭的重要原因？

    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得到准许的红袖忽然轻叹一声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

    楚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见这姐妹俩都是一副神色凝重的样子，他反而愈发好奇。

    莫非这其中真的藏着什么玄机不成？

    而且看这样子似乎涉及到了很多机密。

    见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红袖不由微微摇头：

    “先说好，你可不能把这件事透露出去，不然……”

    “那当然，”

    还未等她说完后面的话，楚阳便立即点头道。

    起码的诚信他还是有的。

    况且诸天万界中知晓这些混沌初开时期的顶尖强者的修士寥寥无几。他就算真想说也没有倾诉对象。

    当然他毫不怀疑以红袖的手段若是真的知道他将这个秘密说了出去，即便他在天涯海角也轻易就能找到他。

    楚阳并不是那种一旦得知了一个秘密就到处宣扬的人。

    他这坚定无比的态度显然让红袖很是满意。

    不过事到临头红袖竟是稍微有点紧张，和彩蝶对视了一眼后便深呼一口气，缓缓道：

    “虽然我被称为妖王，但其实我并不是妖族——或者说并不是真正的妖族。”

    本来她这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让楚阳多少有点紧张，但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么一番话。

    实际上他对这件事毫不意外，之前就已经有所猜测了。

    因此乍一听到这番话自是一点都不惊讶。

    唯一让他在意的是红袖对自己的描述。

    看这样子，虽然对方完全无法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但至少明白自己是个怎样的存在。

    要是连自己是人还是妖或是其他种族都不清楚的话，那实在是太过悲惨了。

    虽然这么想，但楚阳脸上还是十分捧场地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

    “原来如此。”

    红袖脸上的表情倒是变得平静了许多，并没有对他的话产生任何反应，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其实我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存在于现世中的生物……”

    “什么意思？”

    听到如此抽象的一番话，楚阳不由微微一愣。

    他本来还暗自猜测红袖究竟是个怎样的生灵，没想到对方竟是说出了如此抽象的描述。

    什么叫“并非真正意义上存在于现世中的生物”？

    不存在于现世之中，也就是说……

    但这怎么可能？

    一想到这个答案，楚阳心中满是迷茫。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存在？

    不管怎么看似乎都没有可能。

    毕竟这也实在是太玄乎了。

    可红袖应该不至于为何忽悠他而想出一个这么扯淡的所谓真相。

    看到他这一脸迷惑的样子，红袖显然早有预料，伸手朝着彩蝶一指：

    “你也知道他的神通是怎么回事吧？这个幻境便是他根据你的记忆创造出来的。”

    “所以……”

    楚阳微微眯起双眼，似乎已经猜到红袖到底想说什么了。

    只是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实在太过耸人听闻，他已经有点不太敢继续往下想了。

    他这个反应自然落到了红袖眼里，这位正体不明的存在只是微微笑道：

    “你应该猜到了不是么？”

    听到这话，楚阳顿时露出一丝苦笑：

    “可我还是不太敢相信。”

    “没什么不敢相信的，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各种你无法想象的事。”

    红袖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复杂。

    “其实我刚刚得知自己的身份事也有点无法接受，但这是我不得不接受的事……还是从头和你解释一遍吧。”

    说完这番话后，她便稍微酝酿了一下情绪，随后才缓缓道：

    “我这妹妹的神通可不仅仅是你看到的这样，还有着更加强大的力量，这个幻境是根据你的记忆创造而成的，而她也能根据自己的记忆或是想象创造出一个无比真实的幻境——甚至更进一步。”

    果然是这样啊……

    听到这里，楚阳已经知道红袖到底想说些什么了，同时心里满是惊叹。

    尽管他知道红袖的身份非常不简单，可却完全没想到居然如此离奇。

    红袖似乎已经沉浸在了回忆之中，并没有理会他的神色变化，自顾自地继续道：

    “当某些条件达成时，她的神通会得到蜕变。使幻境不仅仅只是幻境，而是成为现实——在我诞生之前，她以为这只是传说，但却没想到居然真的有成真的一天，而我正是从她的想象成为现实的唯一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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