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三伯接过,喝了一口,舒畅吐了一口气。
“还是女孩子体贴。咱们家的后辈中,只有两个女的,一个是薛兰,一个就是凌凌。现在两个女娃也都成婚了真快”
薛爸爸温声“一转眼孩子们都大了。以前总觉得之澜是个大孩子,时光如梭,转眼他的孩子都可以娶妻了。”
薛三伯忍不住往病房里瞧一眼,低声“之澜和他媳妇都是性子高傲的人,两个孩子长得好,读书成绩也好,心性难免也会高傲些。”
薛凌和薛爸爸对视一眼,一下子猜到薛三伯是在暗中责备薛衡这次的事。
薛三伯叹气低声“年轻人心性急,肯定是没将感情事处理好,不然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今天就算挨个教训,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薛爸爸内疚不已,低声“之澜将他交给我,我却没将他看好,是我失职啊这孩子不错,就是心性高傲了些。找对象这一块,我也曾低低劝过他,说不要盲目交往,除非是自己喜欢的,动情的,可他却不以为然,说不交往怎么知道喜不喜欢,适不适合。我也不好劝太多,毕竟这是他的私事谁知会突然弄成这样”
他有负所托,实在是心有惭愧。
“这怪不得你。”薛凌解释“我昨天去凌云分厂出
货,也碰到一个女孩子在办公室纠缠他。阿衡跟人家交往过,随后将人家甩了,也没个彻底的了断。那女孩子哭哭啼啼,追到厂子里的办公室等他,还差点儿误会我是什么狐狸精。阿衡还没跟人家断干净,转身又找了新女孩。他这样子拈花惹草,确实很不好。”
薛爸爸和薛三伯都是传统的老辈人,一听到这样的说辞,对薛衡的做法更是不认可。
“这样可不行。”薛三伯道“晚些他父母来了,得解释给他们听,让他们多管教管教。阿梧你只是堂伯父,不是亲爸妈,你说了他还不一定肯听。”
薛爸爸点点头。
一会儿后,院长带着几个年轻医生,将薛衡推去检查室。
他们在外头守着,不敢走开。
检查一环接一环,还抽了两次血。
薛三伯道“等结果出来了,确定没大碍了,我再回去。”
薛凌看了一下时间,道“三伯,爸爸,我先去接之澜叔和婶子。这边开过去城郊机场还得一个小时,没电话联系,我得提前去出口等他们。”
“好。”薛爸爸温声“夜里开车要注意安全,不要贪快。”
“嗯。”薛凌指着另一侧的长凳,道“你和三伯去那边坐,不要在这边。那头的窗口风很大,坐在风口不好。”
“好的。
”薛三伯挥挥手,道“你快去快回,小心开车。”
薛凌匆匆离开了。
她上了车,发动,发现已经快没油了,一边开一边找了加油点,将油加满。
随后她开车径直往郊外去。
夜里郊外公路没什么车,骑自行车的人更是稀少,夜里视线差,好些路没有路灯,她不敢开快。
开了足足五十分钟,才到了机场外侧。
她按照路标往里头开,总算找了一个很靠近出口的地方,将车停好。
夜里接机的人不多,不会堵,车子也不多。
薛凌将钱包和钥匙拿好,打开车门冷风嗖嗖,吹得她打了一个寒颤。
郊区风大,机场地方宽,风更是强劲。
她拉好外套,跟保安人员问了出口,匆匆凑前去了。
等了十几分钟,都没什么人出来。
薛凌担心已经错过了,扭身绕去前台,问了好几个人,总算知道省城那边来的班级要八点半才抵达。
加上飞机停靠加等行李,估计出来都得九点了。
薛凌找了一个小咖啡馆,买了一杯热咖啡,拿在手中取暖。
她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只是八点十分左右,靠在椅子上眯了一会儿。
昨晚她只睡了五个小时,下午顾着带薛衡去医院,没得午睡。
此时她是真困了,几乎刚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
直到有人交谈的嗓音吵醒她,她才慌忙清醒,连忙看向墙上的钟,已经是八点五十多分。
她赶紧起身,让服务员给咖啡加了点儿热水,迅速喝完,匆匆往出口处奔。
远远地,她就看到一群人或拿行李或拖行李,在出口处徘徊来去。
她慌忙跑快些,一边张望。
幸好薛之澜个头高,穿着黄褐色高档外套,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很是容易认。
薛凌连忙挥手,大声喊“之澜叔叔叔”
起初薛之澜听不到,一手提着行李箱,一边焦急跟身旁的妻子说着话,张望来去,似乎在找车。
薛凌冲了过去,喊“之澜叔”
这一次,薛之澜总算听到了。
两夫妻停下脚步,扭过头来张望。
薛凌用力挥手,喊道“我是凌凌叔叔,婶子,往这边来我的车在这里”
薛之澜和妻子一喜,连忙拖着行李奔过来。
“真是凌凌”薛之澜惊喜笑了,道“你来接我们吗阿衡在哪儿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没事吧是什么药物的过敏严重不”一旁的婶子关心则乱,噼里啪啦问个不停,很快红了眼睛。
薛凌自己也当母亲了,了解他们紧张担心儿子的心情。
“不要担心,他的情况已经稳下来。三伯下午就赶了过去
,他亲自给阿衡配药清除,还弄什么检查,说是问题不大。”
薛之澜松了一口气,笑道“三哥来帮忙,那肯定会没事。他的医术是最拔尖的”
婶子擦去眼角泪水,哽咽“没大事就好就好。”
薛凌连忙帮忙拿行李,道“外头风大,你们快跟我上车吧。”
“哎”
很快地,他们都上了车。
薛之澜陪着妻子坐在后面,看着黑乎乎的外头。
“下了飞机拿了行李出来,我们都有些慌神。都这么晚了,叫车回市区有些麻烦。早些时候顾着慌,也没跟你问清楚在哪个医院。我们还商量着先去厂里找你爸妈,就听到你在喊我们。”
“我爸他下午接到我的电话,立刻去找三伯,然后一块去医院帮忙。”薛凌解释“我过来的时候,他们都还在医院那边。”
薛之澜笑了,道“有他们这些长辈在,我放心多了。”
婶子似乎想起什么,责问“那个给阿衡打错针的护士被扣了吗医生没问清楚吗哪一医院的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薛凌讪讪,一边开车,一边慢慢将事情的原委解释给他们听。
“所以,那护士不是犯错,而是为了报复阿衡故意这么做的。”
薛之澜和妻子听得胆战心惊,一时都说不出话来。,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