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的气场太过强大,把其他人都震慑住了,愣在当场。
直到他离开许久,司老太太才回过神来,嗷的嚎了一嗓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妈,你别哭了,他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他一点儿都不像我们司家人跟我们一点都不亲,我早说过司家不能交到他的手上,可是爸爸又不听现在好,连您他都不放在眼里了”
司承业的每句话每个字,都仿佛一根根刺,扎进了老太太的心里。
她恨得要死,却又没有半点办法。
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她就争执过很多次,想要把司家交托到儿子的手上,哪里有越过儿子直接给孙子的道理。可老头子固执,司家到底还是老爷子当家的,所以一言九鼎,最后公司以及掌家权还是落到了司耀的手上。
原以为他多少会顾忌着自己是他的奶奶,不论别的,奶奶的身份也可以压着他了,但这小子混不吝,根本就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也只有在搬出老头子时,他会稍稍顾忌一点,对她客气几分。
而现在,就连搬出老头子都没用了,他方才说什么,说不客气了还想怎样,难道还能把她赶出司家不成
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一旁,司从容轻声细语,“其实弟弟说的,我也有一样的感觉。”
“什么”一时之间,司承业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哪句。
“就是你说,觉得他不像咱们司家的人。”顿了下,她走过来扶着老太太,小声道,“其实他小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像我们司家的孩子,长得跟大哥说不上不像,但也不是那么的像。至于脾气秉性,那就更是天差地别了。大哥多宽厚一个人啊,从来都是温顺敦厚的,但是你再看他,半点都不像啊”
“”她的话,让老太太沉吟起来,低头若有所思。
“还不是像他那个小门小户的妈”啐了一口,司承业恨恨道,“大哥也是不肯听您的话,非要娶那个女人,果然是带了个祸害进门。以前我们家多和谐啊,看看这些年,司家都变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二哥三哥说不定也是那个女人克死的”
提起这个,司老太太的面色一沉,低斥一声,“不许胡说”
嘴上这样说,眼底的疑虑已经起来了。
她其实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反复的想过,两个儿子的死在她的心头辗转反侧,她心痛啊,所以倾注了全部的爱在小儿子的身上,也不是没想过死点有没有可疑,但当时丈夫还在,事情查完了说是没有可疑,都是意外。她不信,但在丈夫面前也不敢多说什么,眼看着老爷子一天天憔悴下去。
现在旧事重提,心里更加哽咽难熬了。
“是说,就算不是她害死的,但那个女人从进了门,我们家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现在这阿耀深藏不露,这么多年,我们谁知道他竟然还有一身好功夫也不知道爸爸到底被他灌了什么汤,是不是还有什么给了他,而我们不知道的”司从容的声音一直都很轻,也是不紧不慢的,但是听着她的分析,就觉得似乎很有道理。
司老太太迟疑着说,“应该不会你们爸爸虽然偏心他,但从来做事也不会瞒我什么,这一点,我还是放心的。”
“话是这样说,可阿耀这一身绝世好功夫,您知道吗他能把奚若都伤到,那奚若可是打败了许多高手的。他是跟谁学的功夫,爸爸跟您说过吗”
同样的,司从容的话也让司承业起了疑心,“妈,你说那臭小子,会不会根本就不是我们司家的种”
“你在胡说什么”砰的拍了下他的手,司老太太生气的说,“血统这种事,能胡说的吗”
虽然手上被打了下,但是从力度来说,司承业很清楚自己母亲不是真的生气,他满不在乎的说,“我又没说错,那个女人是大哥从外面带回来的,他们在外面结的婚,回来的时候孩子都已经怀上了,谁知道不是大哥的。大哥那么宽厚,或许根本都不知道,又或者知道了心软包庇她,反正现在也死无对证了”
司承业说完以后,都没有人在说话,一片沉默。只是每个人的心里,何尝不是起了同样的怀疑。
“要不做个dna鉴定吧”司承业计上心来。
“怎么鉴定,你大哥都不在多少年了,那个女人也”司老太太叹了口气,觉得很是疲惫。
“妈,现在不仅仅有亲子鉴定,祖孙之间也是可以鉴定的。或许我说万一,万一他真的不是我们司家的人,却让一个外人掌控了司家,那我想,就算是爸爸还在,也不会容忍的吧”
如果说方才老太太还有迟疑,但司从容这么一说,她就动摇了。
是啊,如果真的是那个女人的阴谋,这孩子真的不是司家的人,那想要把他逐出司家,重新掌握司家的掌控权就不是空话了。
一个外人,凭什么在司家指手画脚而且他对自己根本就不尊敬,打心眼儿里,她就没想认这个孙子。
“可是,要怎么验呢”
“这个简单”司从容说,“妈,你就交给我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妥当的”
“在结果出来之前,千万别让他知道了”想了想,司老太太不放心的说。
“那是当然。”
直起身,司从容笑了笑走了,司老太太转头对儿子说,“于小姐那边,你只能多安抚安抚。你们俩的婚期,还是尽快提上日程吧。你说呢”
就目前的情况看,搞不好司家要有一场大动荡,如果结了婚有了于家的支持,好歹算是多一分助力,也更稳妥一点,否则的话
司承业点点头,“这个自然我会跟她说的”
嘴上这样说,心里也是没底的,那个女人,实在是太难搞了,他的胳膊到现在还是很疼,稍稍一动,就会想起她凶悍的眼神。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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