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
他刚想开口,老爷子就把药递了过来,“喝掉”
粗声粗气的,但是对现在的袁彻来说,这药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了,他也不问是什么药,接过来一仰脖子,一口气就给喝光了。
药很烫,他也不在意,很快喝完以后才咂了咂嘴,“很甜”
老爷子瞪他一眼,“里面加了双倍黄连很甜我看你是撞车撞的脑袋傻了”
被损了一通也毫不在意,袁彻笑的很是开心,“二爷爷,谢谢你救了我。”
“都说了,老子没那闲工夫,等会儿你老子来接你走,别磨叽啊,别赖在我这里,看着就烦”顿了下,他又说,“哦对了,还有我这床啊,褥子啊,等会儿都不能要了,你睡过的,让你老子通通给我换新的啊”
“一定一定,我一定买最好的给二爷爷”袁彻笑着说道,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刺痛,他一手抚胸,咳嗽了一声。
“怎么了”皱着眉看他,袁老爷子问道。
面上很是嫌弃,眼睛里的关心却是掩饰不住的。
“没事,可能是撞到了,休息下就好了”用力的咳嗽一声,感觉好像又不痛了,身体虽然疲累,但是比起之前的状态,要好上很多。
他想了想,又问,“二爷爷,你有没有给我把过脉”
“我没事给你把脉做什么,你快死啦”他的话很不中听,嘴上痛快完又忍不住道,“把啦,死不了”
“那我体内中的是什么毒”想了想,他又问。
说实话,在看到是二爷爷的时候,他还挺高兴的,放心许多,毕竟在那里,周晓给他注射了毒,而到底是什么毒,自己还不知道。
就算这次不是二爷爷救的他,他也会过来一趟,让二爷爷给诊断诊断的。
“毒”皱了皱眉,老爷子一脸疑惑,“什么毒没有啊。”
“没有”袁彻大感意外。
他明明中了毒,周晓也这么说的,他自己也切身感受到的。
更何况,如果他没中毒,之前身体的那些反应,那每天每日的煎熬是什么总不会是他的幻觉吧
“真的没有”他很怀疑,“二爷爷你是不是没摸出来要不要再”
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
二爷爷是什么人,袁老爷子是何许人也
他是整个中医界的大拿,是权威,是灵魂般的存在,说他没摸出来不等于说他医术不精,说他道行不行吗
果然,老爷子变了脸色,冷笑两声说,“是呢,我没摸出来,要不,你神医自己摸摸”
袁彻“”
脸上一阵窘迫,他很是尴尬,“二爷爷,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中毒都没摸出来。袁神医你自己摸摸是个什么毒,说给我听听,也让我长长见识”老爷子不高兴的说。
“二爷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在那里,他们给我注射了病毒,每天都会发作一次,发作起来痛苦难当,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毒。”他解释道。
听到他这么说,袁老爷子神色一凛,二话不说直接又摸上了他的手腕,摸了摸接着松开手,手指又搭上他的脖颈。
他一脸的严肃,袁彻一动不动,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探查。
“衣服脱了”老爷子说道。
袁彻也不多问,很痛快的就将上衣褪去,老爷子将他从前到后看了个遍,接着往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了一番,“裤子也脱了”
袁彻“”
“二爷爷”
“废什么话难不成还得老子动手扒”老爷子语气不善。
无奈,袁彻只能把裤子也脱了,虽然里面还穿着底裤,但这样当着老人的面脱光光,也是蛮尴尬的。
蹲下身来,看了看他的小腿肚子,又弹了弹他的腿弯,接着缓缓起身,再次后退,一手捏着下巴的胡子,眯着眼,似乎在看,又似乎是在思考。
“二爷爷”
袁彻知道他是在给自己诊断,但是这么站着真的蛮尴尬的,也不知道好了没有,至少先把衣服穿起来啊。
“爷爷”
很小的声音,因为声音小又唤的爷爷,在那一瞬间,袁彻几乎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
“二爷爷”不对啊,他的声音正常的,不是那种奶幼奶幼的。
“爷爷”
又是很软糯的声音,袁彻这下听真切了,不是他喊的,声音来自背后
转过身,就看到一个小个子站在门口的位置,一手推着门,门半开,探进个小脑袋来,眨着眼,一脸好奇的样子。
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睁大眼睛张大嘴巴,“哇”
袁彻猛然反应过来,低头看到自己近乎光裸,唰的提上了裤子,瞬间面红耳赤。
虽然对方只是个小孩子,还是个小男孩子,但对于一向好面子的袁彻来说,还是觉得很窘迫。
“哎哟小祖宗,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不是让你乖乖玩自己的么”老爷子瞬间秒变脸,三两步跑过去就想抱他。
但是手即将碰触到的时候,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猛地收回手指着他说,“站那儿别动”
被吓了一跳,司廷倒是乖乖的站在那没动,只见老爷子飞快的从托盘上拿起一包消毒湿巾,仔细的擦拭过每一根手指,又拿消毒酒精往自己身上喷了喷,这才过去抱起小东西,“不是告诉你不要到处乱跑了”
袁彻“”
且不说老爷子这两面变脸的工夫实在牛,这也太慎重了吧
搞得好像他是什么病毒传播体一般,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的消毒吗他呆立无语。
“叔叔光屁股嘻嘻嘻”指着袁彻,司廷咧着嘴笑到发抖。
袁彻“”
屈辱啊
被一个小娃儿嘲笑光屁股,他红着脸梗着脖子说,“胡说八道我有穿内裤”
“你吼什么吼穿内裤了不起很光荣吗难道你平时都不穿内裤的”老爷子一声给他吼了回去。
袁彻“”
“二爷爷,我”他扁了扁嘴,做人怎么可以这么偏心呐,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