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手里的东西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袁彻站在门口,呆若木鸡。
老爷子“”
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快就回来了,平时让他做点事,总是磨磨蹭蹭的,现在居然这么快。
而且看上去,是已经听见了。
“二爷爷,我是母体”声音有点怪异。
他实在是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虽说他一直都怀疑自己是源头,是因为自己才会害的这个家变成现在这种境地,可亲耳听到了,心里还是会很难接受。
不说别的,“母体”这个词,就很诡异。
“不是你是,是你体内的东西是。”袁老爷子咳嗽了一声,解释了一遍。
只是这个解释,听着就愈发的古怪了。
“我体内的”低下头,袁彻看着自己的身体,隔着衣服看不出来什么,他脑子里也没多想,飞快的解开纽扣。
瘦弱的身体露了出来,完全看不到之前那样精壮又纹理分明的肌肉,一切都来得那么快又去的那么快。
“咳咳”看着他的动作,老爷子叹了口气,“看不出的。把衣服穿好”
“所以说,还是有东西在我的身体里可二爷爷您之前说,我体内的毒都已经排除干净了,已经没事了,我怎么会”他的打击很大。
一直都以为,自己已经康复了,已经没事了,那什么病毒都已经被攻克了,他的二爷爷,他的师父,是无所不能的,没有什么疑难病症可以难倒他的。
可现在,不但害的老爷子和家里的佣人都倒下了,连带着自己,其实也并没有完全康复。
他的体内还藏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母体,而且随时可能会传给别人,他就像个危险的定时炸弹,会带给身边的人危险,而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它所反噬。
这种感觉,除了恐惧,还有些恶心。
一阵反胃上来,袁彻捂住嘴,转头跑进了卫生间。
呕吐的声音传来,司耀和老爷子互相对望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无奈。
老爷子之所以不想告诉他,也是有这个原因在的,不想让他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毕竟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还是会比较简单一点。
只不过,现在是瞒不住了,他到底还是知道了。
“那,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转回头来,司耀认真的问道。
虽说整件事他听着也是格外的诡异和匪夷所思,可到底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遇到事情除了镇定不能慌张以外,最重要的就是想解决问题的办法。
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你怎么惊惶无措,都是没有用的,而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才是最关键的。
“呼”长出了一口气,老爷子没说话,不知道是没有,还是太累了要休息。
司耀想了想,便继续说,“我记得以前看过一些典籍,也有一些小说中写过,蛊毒是有下蛊的人的,而且并非没有解开的办法。只不过这种东西,应该是源自苗疆难道国外也有”
那个神秘的组织,是来源于国外,一直研究的也都是病毒方向的东西,就算是后来研究的中药草,毒草之类的,也是发展到国内以后的事。
难道说,那个组织里,还有苗疆方面的人参与
“这个不清楚。”老爷子摇了摇头说,“不过你说的没错,的确不是无法可解。”
“这个我知道。”在卫生间里吐了会儿的袁彻,捂着胸口冒出个头来,“我在楼下的古籍里看到过,但首先要知道,是什么蛊虫。”
可能是提到了“蛊虫”两个字,又引起了他的生理反应,扭头又冲回去继续吐了。
“”
老爷子扯了扯嘴角,但是转脸看向司耀却是点了下头,“他说的没错。”
臭小子看来倒也是没白看书,还是学到了点东西的。
自己或许的确是有些低看他了。
“那,怎么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蛊虫呢”司耀想了想又问,“我可以做什么”
他对这些并不是很清楚,如果此时此刻苏韵在的话,或许就知道要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了,可这些,并不是他的强项。
以前他在商界呼风唤雨,几乎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也曾经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然而现在站在这里,却感觉自己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面对儿子,怎么哄他安慰他,自己没有丝毫的经验,面对这样的疑难杂症,他也是束手无策,他甚至,没有在里面哇哇乱吐的袁彻知道的多。
人并非是无所不能的。
“需要引子,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我怀疑,不只是我们。”老爷子淡淡的说道。
他面色平静,此刻看上去虽然身体虚弱,但比之前泡在浴桶里的时候要好上很多。
司耀不解,“不只是你们”
此时,在里面吐完并且漱了口的袁彻,擦着嘴走出来说,“二爷爷,您的意思是不是,还有其他人,也从我身上感染了蛊毒比如说我爸妈我爷爷”
想了下,他说道。
即便极力控制着自己,可声音还是忍不住微微发颤。
毕竟是自己嫡亲嫡亲的亲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后果不堪设想。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老爷子缓缓点了下头。
司耀大为震撼
他并没有想到那么多,原以为把这个园子封住,暂时不让任何人进出,避免和外界的接触,就可以掌控这一切,就可以阻断源头,把影响控制到最小,可万万没想到,有可能传染传播早就开始了。
现在,为时已晚。
袁彻的面色则更深沉了,他握紧了手里的毛巾,咬着牙根说,“我不明白,到底是通过什么途径传染的是不是跟我有过接触,就会被传染那如果是这样的话,被传染的人不就多了去了”
“我从那个魔窟里逃出来,在街上,还有后来的警察,我接触了多少人我自己都不记得,那岂不是”
那岂不是,会大面积的传播开,然后根本无法控制,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