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清恩垂眸望着她, 未语。
少女脸颊微红,眼眸湿润,柔软透红的唇肿着, 耳后还有他留下的隐秘的红痕,无声诉说着她方才经历过一场。
他不会让旁人看见这样娇艳欲滴诱人至极的她。
“阿皎这般冷静清醒,也不像平日里柔和温敛的你。”迟清恩一手环住谢明琼的腰,用了点力气贴近自己。
“那人若想要继续实施计划, 见你消失不见, 该是比你还着急。”
“今日之宴如此特殊,若瑞王府的人发现了那具尸体, 便会顺着尸体的身份和前来此地的目的反推线索,而你不在现场,那人无法嫁祸, 自会想尽办法销毁痕迹,以免瑞王府追查到自己身上。”
“只要那人心急, 便会露出破绽。”
谢明琼被他一点,忽觉得有几分道理,恍然颔首。
她耳间那枚玉兰耳坠微微晃动, 迟清恩捻住那小巧玲珑的玉坠, 目光一晃,落在少女微肿的红唇上。
他克制住想要去碰触那双柔软红唇的冲动, 嗓音有些沙哑,“阿皎只需静静藏在暗处,等那人自己露出马脚。”
谢明琼敏锐发觉迟清恩周身的气息微变,几乎是瞬间,她瞥向他修长的脖颈。
果然,少年喉结微微滑动了下。
迟清恩压下心底不堪的心思, 迫使自己移开目光,却对上她洞察一切的目光。
阿皎看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
这般想着,他不由得舔了下唇角,却没有动。
迟清恩不想重蹈覆辙,他要得是她那颗心。
可怀里香软诱人的美人儿已经凑上来,揪住他腰侧的衣衫轻轻踮起脚,吻在他的唇角。
谢明琼抬手圈住他的脖子,迟清恩下意识将她抱起,被药性灼烧的体温隔着衣衫传递到少年颈后,烫得他浑身的肌肉的紧绷起。
她语气懒散,“你方才想去哪儿”
既然要等一等,那就先趁她还有理智之前,早点把这药性给解了,不要被迟清恩反手拿捏。
潜伏在身体内的烈药终于被想起,一阵阵汹涌的热浪重新从小腹袭来,叫嚣着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谢明琼小腹一酸,紧咬住唇隐忍住,不想露出半点弱势。
勉强忆起前世这场乔迁宴上瑞王府安排给她的住处,她指路,强撑着,“往南边走,去找院门前挂着玉兰花花灯的院子。”
迟清恩不想耽搁时间,迅速踏进黑暗之中,几番辗转终于找到那院子。
刚将人放到早已打理好的床榻上,还未直起身,便被拦住脖子拉过来,他猝不及防重重压倒在她身上。
舌尖探寻着急迫的想要钻进唇齿之间,那双细白纤手胡乱扯着他的衣襟,滚烫的气息快要将他也点着。
厢房里未有半点烛火亮起,安静的只能听到两道急促凌乱的呼吸声彼此交错,静谧的清冷月色悄悄穿透了窗棂,洒落满室银霜。
迟清恩衣衫松松垮垮微敞着,俯撑斜卧在女子身侧,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心口那一小块白皙细腻的肌肤上,牙齿轻磨着,舌尖恶意撩拨似的勾着。
她受不了,便推搡着他的脑袋,委屈的呜咽,“疼别咬”
谢明琼像是置身在热气腾腾的蒸房里,随着时间越久,意识已经浑浑噩噩,从掌控主动沦落至被欺负到眼尾哭红,也不过一小片刻。
“阿皎不哭。”他安抚的轻拍着她的雪背,哑着声道,“不会咬坏的。”
动作间,流畅漂亮的肌肉薄薄的覆盖在瘦削的脊背,隐约可见隐藏爆发的力量感。
“骗子”隐隐刺痛发麻让谢明琼心中害怕,她头皮发麻,那分明是要破了。
迟清恩听着她可怜巴巴的控诉,下颌紧绷着,长臂死死禁锢住她的细腰,咬着牙解馋一般撞了一下。
就一下,便生生逼着自己停下,浑身的肌肉绷起拉开距离。
温热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游走在清瘦白皙的脊背上,肌肤相触带来无尽的安全感,她像是小动物一样自动往他跟前挪了挪,完美契合的钻进他怀里。
迟清恩异常满足,低头吻在她耳尖,“身上怎么还这么烫人。”
他指尖沾染上湿意,沙哑的语调轻轻的上扬,“再来一次吧。”
谢明琼闻言便要褪他衣衫,便被紧攥住手腕阻拦住,哄着,“现在不行。”
“阿皎会疼的。”
“我看过话本上还有别的法子,阿皎莫要急”
月色只微弱的照亮了一点点视野,床帐并为撒下,便能照映着看清女子一身雪肌渐渐染上绯色,一角薄被堪堪遮掩。
可还是能看清那雪肩纤腰,腿弯,甚至腿侧那块敏感肌肤,布满了斑驳暧昧的红痕。
乍一看,实在是被欺负的有些凄惨可怜。
身下的床褥已经一塌糊涂,女子细喘着缓了片刻,想抬手却都没有半分力气。
她被人渡了几口凉茶,解了渴,又被紧揽着滚到床榻内侧。
腹间还是有一团火在燃烧,谢明琼有气无力半阖着眼。
看一眼老老实实当肉垫的迟清恩,故意屈膝动了下腿碰了碰,然后压住他。
如愿听见一声隐忍性感的闷哼。
她重新合上眼,恢复力气,“为何不做下去”
“阿皎希望这么稀里糊涂没了清白吗”他低声道,“我知道你是无可奈何。”
我们该有一个更好的开始。
他看见女子湿漉漉的睫毛轻颤了下。
自醒来之后,谢明琼就没想过面对这两个月的药瘾还能保留住清白。
她试过,知道不可能。
不做到底,腹间那簇火会永远燃烧着她的理智,若当初没有迟清恩在,她就会像个丧失了理智欲求不满的淫荡之人,只要能满足,得到想要的,便饥不择食。
到时清醒,看着席天幕地与之苟合的陌生男子,亦或者当众发作被人围观癫狂求欢的场景谢明琼暗自咬紧了牙关。
那人不但想看她身败名裂,还想让她被当做笑话编入野史,流传后世。
所以当再一次面临之时,被时间尘封的恨意只会更加汹涌,让她迫切的想要抓住时机,找出幕后凶手。
她想知道她怎么得罪了那个人,要被如此狠毒的报复。
“阿皎。”温热的大掌握住她的肩头,迟清恩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人不会轻松抽身而去的。”
上一世他们太青涩稚嫩,只能勉强应对困境,没有成熟的思绪和足够的力量剖析这件事的背后。
这一次,自不能再稀里糊涂吃下这个哑巴亏的。
谢明琼没想到当初的迟清恩会是这种想法,却又觉得不大对劲,一瞬间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灵光一现,却又骤然消失。
这一丝灵光没能抓住,她遗憾了片刻,感觉自己有了点力气,便撑着掌下线条分明的腹肌线条微微起身。
迟清恩看着她从床尾拾起薄纱银羽外袍松散披在肩头,又翻找出他的白锦腰带。
他见她凑过来想把自己的双腕系上,便没有挣扎,老老实实甚至可以说十分乖顺的任她所为,而后看着她又拿起一件衣衫,兜头扔过来。
“阿皎”迟清恩难得觉得茫然。
本就需要月色照亮的视野骤然黑暗,视觉被封闭,其他感觉便一下子敏锐起来。
他听见女子正收拾什么发出的布料摩擦声,随即感觉滚烫柔软的纤手撑摁在他腹间,触感太敏锐,让他头皮隐隐发麻。
他屈膝遮挡自己的反应,“阿皎你要作甚”
谢明琼擦掉划至鼻尖摇摇欲坠的汗滴,刚刚消下去的绯红又蔓延到了细长的脖颈,她呼出一口滚烫的气息,声音隐隐发颤,“不准动。”
正如她所想,这药就是要逼她化作浪荡淫妇。
迟清恩感觉她忽坐在自己的腰上,脑子顿时一空。
这怎么回事
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从心底腾升而起,他气得咬牙,他一纵着她,她便生出这般荒唐大胆的心思来
下一刻如他所料,身上的衣衫剥开,被拿捏住时迟清恩一个激灵,随即怒意骤起,“阿皎,放开”
他们一旦以这种关系开始,便又要走上前世之路
他不想让她这样定义对待他们之间的关系,亦不想让她又一次觉得,他是因欢好才与她在一起。
绝对不行
迟清恩抬手揭开头上的衣衫,眼底隐隐猩红,脸上的怒气难以遮掩,面前女子满脸绯红,似是被吓到,眼眸湿漉漉的惊诧的望着他。
他轻松挣开手上的锦带,坐起身探臂要抓向她,又怒又气,“阿皎,起来”
少年惊怒坐直身子,碰到她的那一瞬间,谢明琼心一横,咬着牙沉下身子。
两道闷哼声同时在黑暗中响起。
一个是疼得痛呼,一个是被勾缠的难忍。
谢明琼一时之间进退两难,迟清恩也僵着身子不敢乱动,修长好看的指尖死死地捏着掌中细腕,几乎是一字一顿喊出来她的名字,“谢、明、琼”
她非得戳破他的美梦。
要做他的活祖宗。
谢明琼听见他咬牙切齿喊着她,强忍住煎熬的痛意,刻意忽略着,转而心道这一世的迟清恩竟和以往不一样。
他虽是主动出来,对自己低下头甜言蜜语的哄着,可却不愿意让她沾染他的身子。
奇怪。
沸腾的血液和钝痛齐下,谢明琼的脑子隐隐发胀发疼。
迟清恩和她颠倒了过来,他不愿意失了自己清白,难不成这一世的迟清恩另有心仪女子,是怕她动用家中权势,不得已主动出来
不太像,但不无可能。
那可真的有些麻烦,往后还有两个月呢,若是换人谢明琼动了动被他攥得生疼的腕,便忍不住拧起眉头思索。
换人的话,能换谁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