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囚禁
越野车里, 孟砚青被丝巾蒙着眼睛,她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现在正驶向什么方向。
失去了视觉后, 触觉和感官就格外明显,她被陆绪章抱在怀中, 紧紧揽着, 两个人紧贴在一起, 分享着彼此的体温,听着对方的心跳。
越野车好像是改装过的,她和陆绪章在后面,中间是隔音的,倒是不用担心别的。
孟砚青便趴在陆绪章怀中,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他的衣服扣子。
他这件衬衫应该是定制的, 扣子都是很有质感的木质纽扣,上面的纹路好像有些特别,孟砚青认真摩挲研究了一番。
她可以感觉到,陆绪章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眸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
偶尔间,他会抬起手,帮她拢起耳边的秀发。
他的动作异样温柔, 温柔到仿佛孟砚青一直熟悉的那个陆绪章。
不过他现在做出的事, 实在不是孟砚青所能掌控的。
这时候, 陆绪章低声道“饿了吗”
孟砚青“饿了,特别厉害, 肚子咕噜噜叫了。”
她故意说得夸张。
陆绪章修长的手轻抚过她的腹部,略按压了下。
孟砚青懒懒地瘫着,随便他。
虽然现在的陆绪章有点奇怪, 不过她并不担心什么。
陆绪章“好像真的饿了。”
孟砚青“我要吃饭”
陆绪章声音便很温柔,他哄着道“乖,先吃点饼干垫垫,好不好”
孟砚青“行。”
说着,她伸手,很自然而然地就要把眼睛上的丝巾给摘下来。
陆绪章却按住了她的手。
孟砚青“绪章,你想饿着我”
陆绪章轻笑了声“我喂你。”
孟砚青默了片刻,到底是没再坚持。
他现在不太对劲。
当时本来儿子就在厨房热牛奶,结果她都喊了,儿子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没个动静。
她只能推测,其实他进自己房间之前已经做好了安排。
儿子早就被他用强硬手段打发了。
如果这样的话,那她还能求助什么人,叶鸣弦不行,霍君宜不行,其它人更没戏,唯一可能的是找到陆老爷子。
不过那样的话,事情就闹大了,也不是她所希望的。
于是陆绪章便拿了饼干来喂她,喂一口饼干,还给她拿来保温杯喝水,保温杯中水的温度都是恰恰好的,孟砚青被伺候得很舒服。
吃饱喝足后,孟砚青又喝了几口水来漱口,之后便懒懒地靠在他胸膛上。
反抗是没什么用的,既来之则安之。
陆绪章开口“累了的话就睡一会,很快就到了。”
孟砚青垂眼“嗯。”
闹了那么一场,她其实多少有些虚弱,如今又是坐汽车长途跋涉,确实有些累。
她便干脆揽住他的颈子,毫不客气地埋首在他肩窝里睡。
他不知道用了什么香皂,味道还挺好玩的。
陆绪章见此,略伸展了下,换了个姿势,这样能让她靠得更舒服。
孟砚青感觉到了,便嘟哝道“你坐一边去,让我躺下。”
她这话,很理所当然,很颐指气使,不过声音却是绵软的。
陆绪章便拢紧了她,将脸埋在她的发中,低声道“我就要抱着你。”
孟砚青听着他这语气,也是无可奈何的。
他就是这样,沉郁,霸道,却又带着柔软,既熟悉又陌生。
她默了好半晌,终于开口“我给你提个小小的要求吧。”
陆绪章显然误会了,面无表情“我不会答应的。”
孟砚青笑道“我只是希望你
陆绪章“嗯”
孟砚青“以后一直用这款香皂,挺好闻的。”
说着,她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
他一直抱着她,也不嫌累,孟砚青反正也不客气,就这么在他怀中睡。
睡了一路,醒来后,却见车子停着,他就那么垂着眼看着她。
她疑惑“嗯”
陆绪章便伸手,摘下来她脸上的丝巾。
孟砚青刚被摘下丝巾,有些不适应,茫然地看着陆绪章。
陆绪章望着怀中的女人,她肌肤白中蕴着些许粉,很薄的肌肤,下面透出纤细的血管来,一双琥珀色眸子仿佛蒙着一层雾,懵懂动人。
他微吸了口气,温柔地抚了下她脸颊“我们下车。”
孟砚青意识到了“到承德了”
陆绪章听这话,神情微顿,静默地看着她。
视线相对,孟砚青明白了“我猜的。”
她猜着他带自己到了承德。
陆绪章“我的砚青一向都是最聪明的。”
之后,他低笑“不过我保证,我们的住处,没有人能找到,你也不可能离开。”
承德位于华北和东北两个地区的连接过渡地带,四面环山,承德避暑山庄因为清王朝而闻名天下,是曾经清王朝皇室人员避暑的所在。
越野车没有停歇,直接驶入一处别院,这时候,窗帘被掀起,孟砚青终于看到了外面,外面有翠竹有松林,还有两人高的围墙,围墙上还拉着电网。
看样子,大门处也是戒备森严,时不时有巡逻人员经过。
陆绪章带着她来到这种地方,可以说,就凭她自己,插翅难飞,绝对不可能走出去。
车子终于停下来时,陆绪章领着孟砚青下了车,这里面倒是风景极好,有水榭楼阁,碧波荡漾,一眼望去,四处都是如诗如画。
陆绪章领着孟砚青进了房间,这边的房间很简洁,但用具倒是一应俱全。
两个人简单洗漱,洗去一路疲乏后,就简单吃了点烧烤,这边的烤肉串不错。
这个过程中,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只偶尔,陆绪章会将剥了壳的毛豆放到她碗中。
她也就吃了。
吃过后,陆绪章又领着孟砚青在这里转了转,不过孟砚青很快发现,这里并不大,就那么一块景区,周围都是围墙,出不去。
她回首看了眼陆绪章。
陆绪章穿着一身西装裤,搭配的白衬衫,显得身形格外颀长,此时,颀长的他就那么靠在一棵老槐树上,手中夹着一根烟。
他把白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臂上,手指闲散地夹着香烟,那烟头明明灭灭地闪着。
三十多岁的男人,明明是那么懒懒的样子,不过气质却冷淡沉静。
她就那么看着他,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幕很眼熟,于是便想起,她重活一世,第一次遇到陆绪章时,他就是这样。
老松树,抽烟的他,沉默的她。
只是那个时候他到底收敛了他所有的心思,压抑下了他的情绪,以一种波澜不惊的理智态度来对待一切。
现在,同样的一个场景下,他好像变了。
陆绪章“是不是想起咱们俩第一次见面,和现在很相似。”
孟砚青的心顿了下。
她想,他总是能猜到自己的心思。
陆绪章笑了笑“其实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把你藏起来,只属于我,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他好看的薄唇微张开,轻吐出一个眼圈,看着那烟雾消散在空气中。
他这才道“只不过我当时害怕,我害怕你是一缕烟,我抓不住,毕竟我只是一个凡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我无能为力的,我只能小心翼翼藏住我所有的心思,哄着你高兴。所以我跪在你面前亲吻你取悦你,我甘之如饴。”
孟砚青“那现在呢,你肆无忌惮了”
陆绪章“砚青,在你面前,我有十万分的理智,对着你呈现出最好的一面,让你喜欢我,但是理智终究是有限的。”
他心里一直压抑着犹如猛虎一般的渴望。现在,他不再管束,把它放出来,为非作歹。
想把她吃了,想看她酥成泥,想捧着她的脸让她一辈子只看他一个。
他垂着薄薄的眼皮,淡声道“ 一枚硬币有正有反,上一次我选择了正面,这一次我就摸到了反面。”
孟砚青“你觉得,这样子有意义吗”
陆绪章扯唇,笑了“你觉得没意义,我觉得有。”
他笑道“你看你现在完完全全属于我,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今天晚上我会好好的亲你,把你每根脚趾头都亲一遍,然后,再让你哭着喊,你喊哑了嗓子我都不会停。”
他依然是很平静的样子“砚青,我喜欢看你那个时候的样子,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那时候特别勾人,把我魂都勾没了。”
孟砚青听得头皮发麻,脊梁骨发酥。
不过还是道“你的工作呢工作不做了,家人不管了,儿子不顾了”
陆绪章抬起眼来,视线幽凉“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吃了法国红酒蜗牛大餐,我背着你回家,曾经说过什么吗”
孟砚青心里一顿。
她想起来了。
当时他说,几个弟妹都很有出息,有他没他都一样。
她心里便泛起很不妙的感觉来,有些堤防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陆绪章看她那分明有些慌了的样子,深吸了最后一口后,慢条斯理地掐灭了手中的烟,之后才道“想和你缠绵悱恻,天荒地老,或者干脆以身殉情好了。”
他缓慢地走近了她,眉眼异样平和冷静,说出的话也是带着几分商量的意味“我们干脆一起死在这里好了,死了后,我们的灵魂会一起飘,这样我陪着你把你曾经的一切都经历一遍,不是挺好吗”
他看上去很认真,并不是开玩笑。
孟砚青瞬间毛骨悚然“你别这么吓我”
她好不容易活了的,她不想再死一次了。
她看着眼前分明格外冷静的陆绪章,开始怀疑陆绪章这精神有问题,他是不是疯了
陆绪章却已经走到了她眼前,伸出修长的指来,抬起她的下巴,之后俯首下来,在两个人鼻尖相距不足一指的时候,停下。
气息萦绕间,陆绪章声音低而沙“我得回忆下,你最喜欢的接吻姿势是什么要轻轻勾着下巴先亲一下,然后再”
说着,他的唇印上她的。
温热的唇极具有挑逗地在她唇畔流连,孟砚青腿都软了,她无力地攀着他的肩,低声说“绪章,我想和亭笈说句话,我们突然离开了,亭笈还不知道多担心呢。”
陆绪章的唇轻轻撤离,两个人唇间便拉出一道丝来。
他怜惜地舔了舔她的唇角,之后才道“你不是想亭笈,你只是想让你儿子来救你。”
孟砚青搂着他的脖子,软软地道“我儿子不也是你儿子吗那是我们的儿子,你看,那是我给你生的”
她是一向很识抬举的,人在屋檐下得赶紧低头。
现在的陆绪章这情绪很不对。
果然,这话让陆绪章的动作顿了顿。
之后,他捧着她的脸,就那么看着她,看着她琥珀色眸子中的无奈,于是他眼底便多了些难言的情绪。
他低声道“是,亭笈是我们的孩子,你给我生的。”
孟砚青勾着他的脖子,用一种绵软的声音哄着“你看,我们还有儿子,如果我们就这么没了,谁来照顾我们儿子”
陆绪章的神情晦暗不明,不过那双眼睛却依然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像是在打量,像是在评判。
孟砚青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感觉他的眼神也很奇怪,明明很平静,像是冰山的表层,但内里却藏着火焰。
他可以用最冷静理智的态度做出最疯狂的事来。
陆绪章却在这时,用拇指轻抬起她的下巴“对,我们的儿子,你还记得我们儿子怎么来的吗”
孟砚青“怎么会忘呢”
陆绪章低首,轻轻啄吻她的唇畔“那时候,你骑着我,像个高高在上的神,后来你没力气了,累了,便让我来。”
他这么一说,那些尘封的回忆便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是,他们当时很疯,真的很疯,学习外国电影的镜头,各种荒唐疯狂。
陆绪章“你只和我做,你不会和别人做,怀孕了,你只会怀我的孩子,不会怀上别人的孩子,你生的孩子,一定是我的血脉,你不会给其他野男人生孩子,对不对。”
孟砚青只能顺着他说,她姿态柔顺,言语妩媚“是,我只让你碰我,只有你能让我怀孕,你看我给你生了多好一孩子”
陆绪章“这就对了,以后你的眼睛里只有我。你只能让我亲让我抱,别的男人手都不要牵,至于亭笈,也不要抱他。”
孟砚青“那是你亲儿子。”
陆绪章想了想“只能牵手,不能让他揽着你胳膊,更不能抱他,不然我就不高兴了。”
孟砚青无言以对“绪章,你清醒清醒。”
陆绪章笑“砚青,我足够清醒,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的妻子死了,但她又活过来了,我们抱在一起,我们亲吻,我们重新获得了曾经的欢乐,结果她现在告诉我说,她让我滚。”
他说到这里,眸底幽冷,声音转凉“你说,我怎么可能滚呢”
孟砚青倒吸一口气,喃喃地道“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那不是生气吗,我生气了什么话都可能说。”
陆绪章眉眼不动,淡淡地“哦”了声“怎么,你没让我滚你还想要我”
孟砚青神情微顿,之后到底是硬着头皮说“绪章,这都不是事,我们回头可以慢慢商量。”
陆绪章扯唇,嘲讽地笑了“我们不需要商量,来,让我们重温旧梦。”
重温旧梦的意思,就是重温旧梦。
然而,他们的旧梦能有几分正经,除了荒唐就是荒唐。
接下来的几日,他们昏天暗地,荒唐至极。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可以肆无忌惮。
几日下来,孟砚青腿都有些发软了,她差点想哭“绪章,我不行了”
陆绪章怜惜地吻着她的发“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什么吗,关于钻石的。”
孟砚青愣了愣,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瞬间想死。
陆绪章缓慢地继续着,口中却道“那个谢阅今年正好十八岁吧他眼巴巴地看着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要不要让他和我比比”
“还有霍君宜,他配吗,他根本配不上你,他就不该碰你一根手指头,你是我的,是我的,他们不知道你是我的吗你不知道吗”
孟砚青眼泪都快出来了,又恨又气,直接咬他胳膊,用了大力气。
陆绪章那胳膊结实修长,很好看,现在就这么见了血。
不过见到血的陆绪章却骤然激烈起来“砚青,再咬一口,我喜欢。”
孟砚青站都站不稳,她无助地扒拉着那葡萄架藤子,看着那剧烈震荡的葡萄,想着,他真的疯了,就是一个疯子
孟砚青差点晕过去。
她哪受过这种委屈。
便是早先年两个人虽然荒唐,但都是可着她的心思来,现在这样子,虽说她也还算喜欢,但到底委屈。
她无力地趴在床榻上,埋在丝被中,根本看都不想看陆绪章一眼。
陆绪章这时候却少了之前那份强硬,变得格外温柔,洗好了樱桃要喂给她吃,还浓情蜜意地哄着。
她别过脸去,根本不想吃。
陆绪章见此,又把牛油果切片,调制成沙拉“砚青爱吃,所以我特意带来了,放在冰包里,你看,这牛油果还很新鲜。”
说着,他用叉子取了一片,就要喂给孟砚青“尝尝,你一定爱吃。”
孟砚青张开唇,吃了,味道确实很好,不过却还是觉得他很怪。
陆绪章却并不在意她的冷脸,依然很有耐心地喂她吃牛油果沙拉,一片一片的,像是在喂一个小孩。
等孟砚青吃差不多了,他又哄着说“我们晚上去看烟火,这边有烟火,还有烧烤晚会,很热闹。”
孟砚青听着,心里一动。
陆绪章却仿佛看出她的心思“傻砚青,我肯定都安排好,你不要有别的想法。”
孟砚青顿时气鼓鼓的。
而就在这种恼火中,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最近几天,陆绪章根本没戴套,他一直不戴套。
她幽怨地瞪他“你竟然不戴套了,万一你让我怀孕了呢你故意的吗,你想让我怀孕,再让我受一次罪”
陆绪章“对,我故意的。”
孟砚青陡然气得要命,直接抬起脚来踢他“陆绪章,你怕不是有病,你给我滚,你这个混账玩意儿你想害我吗”
她是真的很恼很恼。
陆绪章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任凭她踢打。
孟砚青看着他这个样子,越发恼了,她用腿踢他“你有病你就是有病你这个疯子”
陆绪章却陡然间握住了她的双脚,禁锢住。
之后俯首,低头轻咬。
孟砚青无助地看过去,房间的灯光幽暗静谧,他墨黑的短发轻垂下来,就那么埋首下来。
他没穿上衣,精装有力的臂膀是麦色的,是和她肌肤截然不同的颜色。
这时候,陡然间一个激灵,仿佛触电般,那电流便把孟砚青给电酥了,她就像是一尾突然被拔筋儿的鱼,翻腾了几下后,便酥软在那里了。
陆绪章俯首下去“你看,你还是喜欢我的。”
孟砚青乌发迷乱,双眸潋滟,雪肤潮红。
陆绪章“乖乖砚青,我知道,只有我能让你喜欢,你给我再生一个孩子吧,要个女儿,我全都给到你里面,很快你就能生一个女儿了。”
谁知道这时候,孟砚青却突然一个抬手,之后,响亮的一巴掌直接给了陆绪章。
孟砚青冷笑“要死那就一起死,反正牛头马面那里我是老熟人了生孩子除非要我的命”
被打了一巴掌的陆绪章,静默地站在那里,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床上的她。
明明往日总是让人觉得温润如春的男人,此时从眉眼五官再到轮廓,都格外锋利,神情也是冷峻的,像是一座冰山。
可就是这样的男人,他被打了一巴掌,清俊好看的脸上已经泛起红来,但他依然并不在意的样子,就好像不疼不痒一样。
他垂着薄薄眼皮,淡声开口“砚青就是砚青,打人都这么会打。”
他将另一边脸凑过来“再来一下”
孟砚青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那面无表情的脸,倒吸一口凉气。
她怔怔地看着他半晌,之后浑身无力地躺倒在床上,整个人都瘫了。
她是没辙了,彻底没辙了。
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陆绪章。
她是正常人类,只能和文明人讲道理,没法和这种疯子理论
她颓然地躺在那里,喃喃地道“你不是陆绪章,你是假的陆绪章,我的绪章不会这么对我你是假的”
陆绪章单腿跪在床上,看着有些沮丧的孟砚青。
午后明亮的光线犹如利刃一般穿刺过玻璃窗户,投射在白色床单上,她一头乌发散落,半露的肩头雪肤明媚,她闷头在那里,怏怏不乐的样子。
于是陆绪章的胸膛便被什么刺中了,在些许的痛意后,却是绵长的留恋和不舍。
他想起年少时的孟砚青,那个张扬明媚的孟砚青。
一切都是他的错。
她怎么可能有错。
她既然没有错,为什么现在要这么难过。
于是他到底俯首下去,伸出修长的手,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
孟砚青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也许我已经怀孕了”
她扯唇,嘲讽地笑了笑“怪不得今天胃口不好,就是因为怀孕了,你要害得我生孩子,我也许会死绪章,这次我死了可不会再有这种奇遇了,你就等着看我再死第二次吧。”
她故意放着狠话,冲着他最柔软的地方狠狠地刺。
她心知肚明,无论两个人走到什么地步,这些话都是最能伤他的。
陆绪章却是并不在意,他抚摸着她的脸颊。
那指尖微凉,不过他的声音却是温柔的“傻砚青,我怎么舍得让你怀孕呢,看你气成这样。”
他轻轻啄吻她气鼓鼓的脸颊“不会让你怀孕的。”
孟砚青别过脸去躲开“胡说”
他的唇流连于她的唇畔“我逗逗你而已,别恼。”
孟砚青疑惑。
陆绪章埋首下去,轻啃着她的雪肩,之后用一种带着极致温柔的呢喃声音道“我已经结扎了。”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