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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第 102 章 他不是男人他是一条狗……
    第102章他就是很狗男人

    孟砚青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击中了, 很疼。

    其实她也明白,这个狗男人站在这里就是要让她心疼的,他故意的

    只是, 此时此刻,无论这个狗男人是装的还是真的, 她都受不了。

    他就算装, 能装成这样, 也够她受的了

    他分明知道,她一定会心疼他。

    她跑过去,握住他的手,拽着他就往家里跑。

    开始有些拽不动,他抿唇静默地看着她,就那么紧贴着青砖墙不动。

    孟砚青“陆绪章, 不要惹我生气”

    陆绪章张了张唇,发出粗嘎难听的声音“我没事。”

    孟砚青恨不得直接给他一巴掌“陆绪章,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拿去喂狗你不听话我就踹你了”

    陆绪章怔怔地看着她。

    孟砚青不管不顾,就拽着他回家,陆绪章被拽着,僵硬地往前走。

    等终于回到家,两个人都已经湿透了, 就跟落汤鸡一样。

    孟砚青抬手, 摸了摸他的额, 果然烫得厉害。

    她捧着他的脸,几乎无法理解;“你发烧了, 你发烧了竟然还要淋雨,你故意的”

    “你这个大傻子,我已经回家了, 你就自己站在那里,假如我不出去找你呢假如我不出去找你呢”

    恨死他了

    陆绪章眼神恍惚地看着她“那你干嘛出来找我你不用管我了”

    他握了握拳,声音嘶哑地道“你已经不管我了,你已经不在乎我了你要和别人在一起,我就算死了也和你没关系”

    孟砚青听着就要气死了“你果然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陆绪章你怎么这么幼稚,你比陆亭笈还幼稚你几岁了,你丢不丢人现不现眼”

    陆绪章几乎站都站不住,虚弱地扶着墙“对我就丢人我就现眼,你不要管我好了我走行不行”

    孟砚青好笑至极“好,你说不让我管你,我不管你随便你,你发烧到一百度正好当一块碳,我去烤红薯”

    说完,她推门出去,转身就往外走。

    木门“哐当”一声被关上。

    陆绪章无力地扶着墙,身形摇摇欲坠。

    他很冷,浑身都冷,身体的每一处,连心里都冷得要命。

    孟砚青生气了,她一直都在生自己的气,她不会回头了,他第二次永远地失去了她。

    他绝望地打了一个寒颤,却想起很多年前,那个时候她还很小,穿着洁白的公主裙,笑着站在他面前。

    她手里捏着一根萱草,用那萱草尾巴尖轻刮过他的鼻尖,笑着说“绪章,我是小公主,你是青蛙,现在,你给我变”

    “你变啊,你要变成王子,我只喜欢王子,你变成王子嘛”

    那稚嫩的声音穿过漫长的岁月,轻软欢快地传入他耳中。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她说她喜欢王子,他努力地让自己成为她喜欢的模样,但是现在她却嫌弃王子,不要王子了。

    也许他就不是王子,他是青蛙,一直都是青蛙。

    门好像被推开了,有凄冷的风扑面而来。

    他却是连抬起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白茫茫的虚弱中,他感到她走过来,走到她身边,之后握住了他的手。

    他用尽所有的力气,聚焦,看过去,却只看到一个模糊而熟悉的人影。

    耳边传来她的叹息。

    “过来,你把衣服换了。”

    说着,她牵着他的手,带着他走进了旁边的卧室,之后便帮他脱衣服。

    陆绪章哑声道“我自己来”

    然而她已经开始动手了,帮他脱掉西装外套,脱掉湿漉漉的衬衣。

    衬衣贴在他身上,又湿又烫手。

    孟砚青咬牙“很好,你这衬衣都不用熨斗了,你自己就给熨平了”

    陆绪章看着她,眼神木木呆呆的。

    孟砚青深吸口气,心想他成傻子了,可能脑子要被烧坏了。

    她家陆亭笈要是有个傻子爹,这以后可就真不好找对象了

    她命令道“裤子,赶紧脱了”

    说着,她的手已经放到了他腰带上,帮他解开。

    “剩下的你自己脱吧。”

    孟砚青只是帮他解开腰带,没给他脱裤子,“给你这个,你擦擦,去床上,裹着被子。”

    说完她扔给他一个大毛巾,之后出去了。

    陆绪章确实冷得厉害,浑身哆嗦,他脱掉裤子,用大毛巾擦了擦,便上床钻进了被子里。

    这是孟砚青的被子,香香软软的,这让他贪婪地裹紧了。

    他恍惚觉得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刚结婚的时候。

    他喜欢和她睡一个被子,她有一种让他着迷的香味,但是她却不喜欢,说就算是夫妻也得单独睡,要彼此独立,不要总黏在一起,他就只好“独立”了。

    他脑子昏沉沉的,觉得这一切都是梦,又觉得仿佛岁月倒流,他回到了过去。

    他和砚青浓情蜜意,喜欢得很,她也不让他独立,两个人搂在一起睡。

    可就是这时候,他冷不丁清醒过来。

    一个意识撞入他的脑中孟砚青已经死了。

    死了。

    当年他亲眼看着她被推进去火化,他疯了一样跑过去想把她救出来都无济于事。

    他打着哆嗦,颤抖着告诉自己,不不不,她活着,她现在活着,活得很好,就在他身边。

    但是那个绝望而痛苦的意识是如此清晰,犹如万籁俱寂的深夜陡然响起的警铃声,让他完全无法忽视,刺得他浑身俱痛。

    这一刻他甚至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孟砚青还活着吗,她还会对自己笑吗,她永远离开自己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有人走到床前。

    他拼命睁开眼,看过去,在视线逐渐聚焦中,他看到了她。

    她赫然正是他们刚结婚时的模样。

    他忙伸出手,拼命地握住她的手“砚青,砚青。”

    孟砚青“我给你拿了药,你先把药吃了。”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喃喃地道“砚青你不要走。”

    孟砚青命令道“你给我吃药”

    陆绪章“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孟砚青看着他这样子,分明烧成傻子了,一口一个你不要走。

    她叹了声“你听话好不好,把药吃了,不然我马上就走了,不管你了。”

    陆绪章忙点头“嗯,我听话。”

    孟砚青见此,便端过来水,拿着药“来,先把药放嘴里。”

    好在陆绪章还算听话,张开嘴,把药放嘴里,她见此,便拿了水喂给他。

    陆绪章喝了一口,把药咽下去,之后便不喝了。

    孟砚青“发烧的人得多喝点,你听话,多喝水。”

    陆绪章声音嘶哑“我喝不下去”

    孟砚青“你如果不喝,那我就走了。”

    陆绪章露出很难受的表情,甚至有些委屈“我喝

    孟砚青看着这样的陆绪章,想着果然不愧是亲父子,和陆亭笈某个时候的表情简直是如出一辙。

    装可怜罢了

    果然是狗东西

    陆绪章很快喝完了水,喝完后还眼巴巴地看着她。

    孟砚青“怎么,你难道还想吃块糖吗”

    陆绪章缩在那里,很无助地道“我冷,特别冷。”

    孟砚青“躺下,赶紧裹上被子。”

    陆绪章不动,抿着干涩的唇,就那么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孟砚青摸了摸他的脑袋,烫得太厉害了。

    她叹了声,便抱住他“你躺下,我陪着你。”

    陆绪章便觉得,她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得把他的心都牢牢缠住了。

    他低声喃喃地道“你陪着别人,你不理我了。”

    孟砚青好笑,这是委屈成什么样了

    不过他到底病了,烧糊涂了,她也就没再呛他,哄着他躺下“你好好躺着,睡一觉就好了,我再去弄点热水,帮你擦擦身上。”

    陆绪章“我身上很干净。”

    孟砚青哄着他道“是给你降温。”

    陆绪章“我不热,我冷”

    孟砚青“”

    她深吸口气“算了算了,不给你擦了,那你乖乖睡觉。”

    陆绪章却握住她的手腕“你陪我。”

    孟砚青“你也别太过分行吗,还要我陪你,你多大了”

    陆绪章却固执起来“不行我就要你陪我”

    孟砚青无奈“好好好,陪着你。”

    一时陆绪章终于安分躺下,孟砚青便坐在床边,半搂着他,时不时帮他试试体温。

    他确实累了,或者说烧得意识不清了,很快睡着,但又睡不踏实,说了一堆梦话,都是含糊不清的。

    孟砚青看他这样,心疼,搂着他低声道“你好像还没退烧,要不去医院吧”

    她突然想起来了,他应该配有保健医生的,便道“我打电话给宁助理,叫你保健医生过来好不好”

    陆绪章却哑声道“不要。”

    孟砚青“你不能不听话,万一你烧坏了呢。”

    陆绪章喃喃地道“烧坏了,也许我就死了。”

    孟砚青“”

    陆绪章眼神失焦,茫然地看着上方“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能看到你了,我可以陪着你,你到哪里,我就陪着你去哪里。”

    孟砚青怔了下。

    她看着他,眼睛便有些湿润了“说什么傻话呢,我现在活得好好的。”

    陆绪章“可是我的妻子离开我了,她死了,再也不回来了,留下我一个人,我真的好想好想她,想她回来,想回到过去。”

    孟砚青眼泪便落下来。

    她抱住他,将自己的脸紧贴着他。

    在那灼人的烫意中,她低声道“我没有,绪章,我在,我在这里。”

    陆绪章“砚青”

    眼泪淌进孟砚青唇角,她品到了苦涩的咸味“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看着你,看着你的生活。”

    陆绪章眼睛里也溢出泪来“我知道,你在看着我,你生我气了。”

    孟砚青“是,我生你气,但是也没有那么生你气。”

    陆绪章伸出胳膊来,紧紧地抱住她“别生气,我真的没有喜欢别人,他们说我病了,说我必须去接触新事物,可是我做不到,我特别难受,我什么都做不到,我脑子里一直在想你。”

    他将脸埋在她肩窝里“我想让你陪着我,一直陪着我,哪怕死了,也要陪着我。”

    孟砚青抱着他,轻轻哄着“好,陪着你陪着你肯定陪着你。”

    陆绪章“你不要离开。”

    孟砚青“不离开。”

    陆绪章“我们生同衾,死同穴,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孟砚青没搭理他,却说道“你出汗了。”

    出汗了,降温了,可能就好了。

    陆绪章虚弱地“嗯”了下,带着很重的睡意。

    孟砚青低头看他,他埋在自己身上,闷得耳朵都泛红。

    她便抱紧了他,抬手轻拍着他。

    他一直不吭声,也不动,应该是睡着了。

    谁知道这时候,他突然用很轻的声音道“我出汗了。”

    孟砚青“是。”

    她多少感觉到他身上有了凉意,应该是药效起来了。

    陆绪章却闷声道“可你讨厌汗味。”

    孟砚青怔了下,之后好笑又无奈“好了我现在喜欢了行了吧”

    陆绪章声音哑哑地道“你肯定骗人的,你讨厌汗味。”

    孟砚青“”

    她无奈,抬起手,按住他脑袋“好了,闭嘴,不许说话了”

    陆绪章便真的不说话了,他只是安静地抱着她。

    她抬起手,温柔地帮他顺着头发,心里却想着,他的发质真是好,而且很浓密。

    陆亭笈估计遗传了他。

    也算是他为儿子做了好贡献。

    此时陆绪章好像睡着了,但又好像没睡着,他应该感觉到她的动作,下意识动了动脑袋,更靠紧了孟砚青。

    孟砚青心里便格外柔软,抱着他,低声道“绪章,在我心里,别人永远和你是不一样的。”

    他没有回答,应该确实是睡着了。

    她叹了声,到底是道“因为你是陆绪章,别人都不是。”

    这个世上只有一个陆绪章,属于她的陆绪章。

    过去的事,她确实很生他的气,但仿佛又没那么生气。

    他如果再多学点撒娇,她也许就气顺了。

    那晚她一直照顾他到后半夜,确定他彻底好了,她才睡着。

    不过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陆绪章已经不在了。

    床头柜留了一个便条,她拿过来看,上面是陆绪章的字我已痊愈,勿挂念,昨晚劳你照料,不胜感激,托宁助理订了些饭菜,在锅中温着,夜晚湿凉,保重身体。

    孟砚青看着那纸条,默了好半晌,才扔到一边。

    先简单洗了个澡,之后便过去厨房吃饭了。

    饭菜很简单,青菜小粥,搭配各样小碟,不过味道倒是很好。

    她这么吃着饭,想着昨晚他那撒娇卖乖的样子,再想起今天他留下的那纸条。

    呸

    什么狗男人。

    不,他不是男人,他就是一条狗

    得了便宜又卖乖,说的就是他

    秦楷庭再次找上孟砚青的时候,是三天后。

    他眼底有些泛红,不过眼神却是坚定的“我想做黄金,可是该怎么做,我目前完全没想法。”

    孟砚青笑着给他倒了一盏茶,问道“你确定”

    秦楷庭“是。”

    孟砚青“其实现在你们百货大楼的销售量应该还可以,你好好做,怎么也有一个铁饭碗,但是如果你开始做黄金,那就可能承担风险,稍有不慎,这铁饭碗可能就被砸了。”

    秦楷庭却苦笑一声,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大破大立,晓喻新生,现在这形势,红莲百货大楼还能吃一口饭,但是我们已经隐隐有所感,继续这么下去,根本没什么生路,倒是不如拼一把。”

    孟砚青听此,心里倒是更添了几分佩服,毕竟她说的这是大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这些思路理清,也是难得。

    她想着,如果没有罗战松,没有自己,秦楷庭自己摸索着也能走到属于自己的路上吧,本来如果没有罗战松这个“穿越者”,按照正常的发展,这秦楷庭本来就是一代黄金大王。

    当下两个人详谈一番,孟砚青也就说起自己的想法来。

    “你知道去年香港还举办了一场国际珠宝首饰展览会,首都饭店和香港联动,也请了那些国外品牌过来首都饭店展览”

    秦楷庭点头“我知道。”

    孟砚青便继续道“从这里可以看出,其实那些海外企业以及港澳企业对中国大陆市场都很有兴趣,这里面大有合作的空间。”

    秦楷庭眼睛亮了“怎么合作”

    孟砚青“具体合作方式,我们可以和他们谈,我的目标是,让他们出钱出人脉,在深圳找到一家具有黄金生产资格的厂家,由他们全权委托经营,同时和我们签订供货协议。”

    秦楷庭“他们肯吗”

    孟砚青笑道“我接下来正好要去一趟香港,会和鸿运珠宝详谈,鸿运珠宝在香港和深圳都有自己的黄金生产线,这点来说,并不难。”

    秦楷庭眼睛一亮“和香港珠宝公司谈”

    孟砚青颔首“对。”

    其实孟砚青的想法很简单,她就是要两边借力。

    要借助香港黄金公司的生产经营优势,找他们拿出投资在深圳进行黄金加工供应,再利用如果国家要大力发展黄金业的决心,以及他们缺乏黄金生产能力的现状,在红莲百货大楼这个国有企业平台的基础上,来拿到人行颁布的黄金销售许可证。

    说简单点,她要用香港黄金公司的钱,用人民银行的许可证,用红莲百货大楼国企的平台,三者合一来做成这个买卖。

    她则是从中保媒拉纤的。

    当然了,这里面必须衔接配合得当,绝对不能有什么差池,不然这事直接就玩崩了。

    好在,看起来秦楷庭倒是很积极,并且很愿意配合。

    于是孟砚青先和秦楷庭详细谈了红莲百货大楼目前的经营情况,由他出面说服百货大楼的总经理,来向中国人民银行申请经营黄金首饰的许可证。

    两个人谈了半晌,倒是谈得投机,各方面都商量妥当了。

    这个时候,孟砚青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再次确认道“我们要做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容易,这条路并不好走。”

    秦楷庭苦笑“我想过了。”

    孟砚青“嗯那你是怎么想的”

    秦楷庭“现在国有企业停薪留职的,没有退路,下海的,没有退路,我们要想做成事,随时想着身后退路,那也做不成事。”

    孟砚青点头道“是,时势造英雄,我们乘坐的,就是经济的大势。”

    秦楷庭颔首“你说得对,不成功则成仁,最惨了,不过从头再来。”

    孟砚青笑道“其实这件事,对你来说,这是赌一把,对我来说,这也是赌一把,我们一起试试吧。”

    秦楷庭便也笑了“好。”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