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黑泽,赤井, 不要光在那边躺着啊。”
“难得来海边一趟”
“太热了, 不想动。”黑泽阵打了个哈欠,没等他再说些什么,一捧沁凉的海水就浇了他满头满脸, 连干爽的衬衣也湿了彻底。
躺在另一张沙滩椅上的赤井秀一扭过头, 他还没来得及笑出声,便被松田阵平和降谷零一人一边,热情地拿水枪偷袭了一脸。
“你们两个,想必已经做好觉悟了吧。”赤井秀一摘下脸上的墨镜,那双绿眸牢牢盯住了朝他笑嘻嘻的两人 。
“不好, 快跑”
“怕他做什么哎没水了”
他抹了一把脸上湿漉漉的水渍, 从萩原研一手里接过早就灌满的水枪追了上去“借我一下。”
“hagi”松田阵平露出被背刺的表情扭头看去, 得到了萩原研一可爱的一个k“因为这样很有趣嘛,我会给小阵平和小降谷加油的”
眼看着赤井秀一已经近得要捉住他俩了,松田阵平灵机一动,他用力拽了一把降谷零“你来挡住他,我去装水”
“松田你给我站住”降谷零猝不及防地踉跄了一下,赤井秀一没有错过这个机会。降谷零试图抬手去挡住水流, 但显然没有什么用。他狼狈地咳了两声,那头漂亮的金发很快彻底湿透“咳,赤井你, 喂”
松田阵平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zero,我会记住你的牺牲的,我先去找hagi那家伙报仇”
“起码把我的枪还我啊”降谷零喘了口气, 朝松田阵平的方向挥了挥拳。
“放心吧,我不会忘记松田的。”赤井秀一幸灾乐祸地暂时停手,转而瞄准松田阵平的背影,“还是说,要和我一起合作”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他站起来试图拍下身上黏着的沙砾无果后,朝松田阵平的方向目露凶光“啊,仅此一次的合作。”
“hagi救我”
“啊啊啊你们别过来,我是无辜的”萩原研一抱头避开,躲闪的动作撞到了身后的松田阵平,两个人大叫着在沙滩上滚作一团。
“可恶,既然这样了,那就一起死吧”挣扎中不知道谁抓住了谁的脚踝,四个人全部摔倒在了沙堆里。
“快起来,压死我了”
“降谷你放开我的头发。”
“哈,不是我谁在拽我的裤子”
“你们别动了,要滚到海里去了”
“大家玩得真开心啊。”看着这混乱的一幕,诸伏景光笑眯眯地这样说道,“连zero和赤井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呢。”
黑泽阵正在拧着衬衫的下摆,衣服黏在皮肤上的感觉不是很好受。闻言他表情古怪地看了对方一眼“你认真的吗”
诸伏景光,在场唯一一个一身清爽的人,恐怖如斯。
说起来,自己现在一身湿透好像也是他干的黑泽阵默默把谴责的目光移向对方。
“怎么了”诸伏景光无辜地回望过来,接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要不干脆把衣服脱掉吧那么长的头发,看赤井的样子好像不太方便,我帮你扎起来怎么样作为刚刚泼水的赔礼。”
明明是很刺眼的阳光,却在诸伏景光那双湛蓝的,含着笑意的猫眼里碎成了无数星星点点的柔光,连远处波光闪闪的海面都没有他现在的眼神来得动人。
他好像知道自己很黑泽阵眼神闪了闪,他收回发散的思维,小声说了一句“随便你。”
手指插入那头柔顺的银发时,诸伏景光自己都有点恍惚,居然那么容易就让他上手了吗他只是随口开玩笑而已。
黑泽阵和赤井秀一其实都挺在乎他们的长发的,连最喜欢撩拨黑泽阵的赤井秀一几乎都没有对他的头发动手动脚过。聊天时他们也说起过,两个人经常一起去商店采购不同种类的洗发水和护发素回来对比。
“就随便扎起来”黑泽阵说话的声音有点含糊,头皮被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又划过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紧绷了。
“怎么可以随便呢。”诸伏景光似乎挺认真的,“这样子编会痛吗”
黑泽阵下意识抬手去摸了一下脑后,果然是麻花辫。好,待会儿要想办法给赤井秀一也整一个。
“嗯,我是没意见,但是zero他们好像已经动手了。”诸伏景光好像有读心术一样,慢悠悠地说道,“好了。”
黑泽阵借着手机的黑屏照了照自己的模样,还不错。起码比起那边被三个人镇压着强行绑双马尾的赤井秀一好多了。
“没办法,两个人总有一个要双马尾的嘛。”萩原研一收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来拍照啊,赤井你不愿意也没事。”
“”
最后赤井秀一还是冷峻地顶着双马尾站在了c位。
拍完照,在回民宿的路上黑泽阵悄悄勾了勾赤井秀一的掌心,见他扭过头看自己,才小声问道“真的不高兴了先说好,不是我担心你,是他们几个拜托我问的。”
“其实没有。”赤井秀一撑不住冷酷的表情了,他把萩原研一发的合照好好保存在相册里,“我哪有那么小气反正迟早要报复回来的。”先给降谷零扎小辫子,他今天笑得最大声
黑泽阵忍不住笑了笑“到时候别忘记叫上我。”
赤井秀一早就把头发散开了,但是黑泽阵好像很喜欢似的,还留着那条在身后晃荡的麻花辫。看得他忍不住轻轻去捏鼓起的部分,又捉住最末梢的发尾在手里捻弄,酥酥痒痒的感觉让他触电似的自己松了手。
“要帮你解开吗”
“不用了,感觉还挺方便的。”黑泽阵也不觉得女气,夏天这样梳起来确实还挺凉快的,但是自己每天动手编起来就有点麻烦了。
赤井秀一遗憾地叹了口气。
“要不也让诸伏给你绑一个”
“饶了我吧。”
“苏格兰,你已经暴露了。”琴酒愉快按灭手机屏幕,他咬着嘴里的烟,手里的伯莱塔已经对准了眼前走投无路的男人,“要摇着尾巴求我放过你吗”
其实他手上并没有即时的消息,得知这家伙是卧底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调查了。而因为先生的命令,他已经对这些老鼠睁只眼,闭只眼了,没想到现在有那么好的机会。
最近朗姆安插在警视厅的卧底没了消息,失联前,他最后发出的消息是半份被偷拍的纸质档案。
因为这部分残缺不全的信息,不同的代号成员接到了不同的命令和信息。没错,朗姆决定依照档案上似是而非的消息,编造不同版本的信息,试图在组织内钓出卧底,而boss也没有制止这次行为。
这段时间琴酒实在忍无可忍了。莱伊和苏格兰好像从那天晚上的流言里获得了什么启发,每次他出任务时都会收到他们的组队邀请,力图坐实多角恋的误会。原本还在观望的波本似乎也认命了,带着两个条子每天在各个基地蹲他,跟贝尔摩德一样说一些看似很有深意实则没什么意思的话。连两位boss听说这件事都忍俊不禁,虽然又送了他一处山区的僻静别馆和更高的武器预算作为安抚,但是琴酒还是过得非常郁闷。
现在,终于让他有机会光明正大地解决掉一个了。还正好是苏格兰那个被别人问起八卦就扬起暧昧又无辜的笑容,然后点一杯琴酒硬要纯饮的家伙。
苏格兰一脸“糟糕,翻车了”的表情,这种不符合情景的发展让琴酒眉心一跳“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嗯你们这边已经冬天了”脑内又一次响起黑泽阵的声音,“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靠坐在天台围栏的那位苏格兰眼神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大概是诸伏景光也同样过来了。
琴酒现在觉得非常头痛。
这种心情大概是“答应撒娇的孩子养了猫咪,但是在孩子上学后,趁机想把猫远远地送走。结果被提前回家的小孩抓包,那只猫还不识好歹地喵喵告状”的尴尬和郁闷。
“咚咚,咚咚”
铁质的楼梯被人踏过的声音在陷入沉默的空旷天台分外刺耳。
苏格兰眼神微动,他目光环视一圈,最后看向靠墙的一个废旧的空衣柜“不管怎么样,要不你先躲起来”
谁躲起来琴酒快气笑了。
“我们这样不好解释,”苏格兰心跳得很快,他自然不是赌琴酒的心软,而是在赌那位黑泽阵。
如果再早一点,他一定会毅然决然地赴死,手机也已经被安放在胸前的口袋但是诸伏景光现在在他的身体里。对苏格兰来说,诸伏景光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不敢想象自己这具身体死去后,对方会怎么样。死亡对于卧底来说不是最残酷的,但是对于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来说已经太超过了。
“你答应我不会伤害他们的。”黑泽阵也在琴酒脑内谴责他。
琴酒沉默了一下,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别撒娇。”真的一点也不怕他了。被亲近的感觉很微妙,不过果然还是很麻烦
谁撒娇了
黑泽阵很想呛回去,但是看在他收起枪,真的蜷身藏进衣柜后,还是决定不再说什么刺激他的话了。
几分钟后,听着黑麦威士忌在外面对苏格兰自曝自己是fbi潜入搜查官的琴酒露出一个冷笑。
黑泽阵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些大人非要在这时候才互通情报吗
“不,莱伊。你听我说,”苏格兰苦笑着想要解释现在的情况,“我不知道你等等,有人来了”
“只有一个人,我先藏起来。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给我一个信号,我会帮助你解决掉追兵。”
莱伊反应很快,他当即锁定了唯一能藏身的衣柜,在苏格兰惊恐的目光里打开门钻了进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