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摇摇头,“不,以前从来没见过。”
乙骨实际上也不清楚诅咒的事情,但他有咒力,以前就能在街上看见小型咒灵,因此他至少对世界的另一面有一定的了解。
而虎杖则是货真价实、一无所知,在今天前完全不相信所谓幽灵鬼怪存在的“普通人”。
当然,考虑到具体情况,惠觉得对方可能和真希一样,是那种看似“普通人”,但实则背负着什么特殊的天与咒缚之类的特殊体质。
不管怎么说,虎杖这种轻轻松松闯入结界的行为,着实让惠忍不住忧虑。
尤其是对方毫无疑问是那种肌肉比脑子更快,过分热心友善的笨蛋。
大致能够猜到虎杖是为什么跑到桥底的惠看着像只落汤鸡的对方叹了口气,虽然很想要快点处理乙骨的事情毕竟哪怕“里香”如今看上去似乎冷静了下来,但给惠的感觉仍旧像个不稳定、随时会爆发的活火山但他到底还是抽出了几分钟时间,对面前两个实打实的外行人稍稍解释了一下诅咒的存在和咒术师基本概念。
尤其是对虎杖说明。
以免这个行动力过强的家伙以后再一无所知的闯入不该去的地方。
虎杖认真听完,高高举手“普通人看不见诅咒吗但是我看见了欸”
“普通人在特殊环境下,偶尔会觉醒临时的可视能力,大概是你穿过了我的结界,并且迎面受到了里香咒力的刺激,因此暂时变得能看见了。”
惠言简意赅
“一般来说,在远离诅咒的一段时间后,你就会再次失去可见能力,最迟睡一觉次日就会恢复原状。”
虎杖“那里香小姐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按照你的说法,诅咒是诞生于负面情绪的吧”
“如果能够自由操控咒力的话,一些擅长诅咒的术师,在死亡时也有变成咒灵的可能性,虽然可能性奇低无比,但也并非不存在。1”
惠说着看向乙骨
“只有诅咒能够杀死诅咒,所以对术师来说,如果想要毫无后顾之忧地杀死另一名术师,就必须要用咒力给予对方最后一击,这样才能避免对方在被杀死后因为各种原因而成为咒灵。
换句话来说,如果拥有术师天赋的人死于意外事故,在死前一定的情绪催化与足够的诅咒天赋下,是存在自我诅咒自我扭曲的可能性。2”
当然,这种情况,从古至今都屈指可数。
惠追问道“里香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的她的亲属里存在强大的术师吗”
乙骨忧太茫然了一会“里香是在11岁那年因为交通事故而死亡的,就在我面前,她应该和我一样,是很普通的家庭出身,我没听她说过家人有谁是术师。”
“无意冒犯,但我想确认一下,她当场死亡吗”
“嗯”
惠眉头皱起“这就奇怪了。”
乙骨“怎、怎么
了吗”
惠“虽然说术师的确有可能变成咒灵,但要求非常苛刻,如果祖上没有强大的术师血脉传承来自普通家庭、从未接触过相关领域的知识且年仅11岁的年纪,很难想象对方能在这种情况下将自己变成这种程度的特级咒灵。”
尤其是瞬间死于意外事故,而非谋杀。
没有死前的情绪积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哪怕成为咒灵,也几乎不可能变成这种强度的特级诅咒。
但里香当时也不大,说不定对自己的家庭和祖辈以及自己的血脉传承不太了解。
回去让人查查里香生前的亲属关系,或许能够找到答案。
思索着,惠摇摇头“总之,状况就是这么个状况,喂,我说你”
黑发绿眼的少年看向虎杖。
“乙骨状况特殊就不说了,但你不一样,虽然这么说不好,但如果万一你以后再次遇见类似的情况,记得第一时间就离开,不要再和今天这样随意闯进来。”
“只有诅咒能够杀死诅咒。”
“打架技术再好,没有咒力的你,留下来也无济于事。”
虎杖想了想,像个好学生一样认真点头“是,我会注意的”
。
告诫的事情告一段落。
无论如何,现在该快点离开了。
为了不再刺激里香,惠在自己身上覆盖了一层淡淡的影子,完全隐藏了气息,并且和虎杖一起与乙骨保持了一段距离。
随后,惠熟练地打电话,让辅助监督过来接人。
在此过程中,虎杖拿起自己的外套。
他现在已经可以离开了。
但在离开前,粉发的少年犹犹豫豫,到底忍不住凑过来再询问了几句
“说起来,你呃你叫什么来着禅院啊,那么禅院君,这位乙骨君现在是要跟你一块去所谓的咒术界了吗”
“嗯。”惠把手机放回口袋,然后点头“他身上的咒灵毕竟不稳定,存在很大的风险。”
“那,你们会帮他寻找让里香小姐正常往生的办法,对吧”
虎杖挠挠脸,期盼道
“你之前说,咒术师也有义务处理潜在的危险什么的正常的诅咒好像是这么回事啦,但是里香小姐不一样吧”
对方曾经是人类。
而且是个不幸遭遇事故的小女孩。
如果可以的话,比起被祓除,顺利成佛果然要更好吧。
惠停顿了一会,平静道“这要根据乙骨的具体状况,和咒术界的规定来决定。”
扭头看着那近在咫尺、满是认真的明亮眼眸,惠眼睫微垂,含糊补充
“如果乙骨愿意配合的话,大概可以有这个机会吧。”
虎杖顿时打起了精神。
他扭头,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他遥遥对乙骨挥手,积极乐观地鼓励道
“你听见了吗乙骨君,里香小姐对你很
重要吧那你也要快点振作起来啊”
“话说,你的状况很有少年ju的既视感哦简直像是王道热血系的主人公一样,像哪个呢嗯嗯应该是火影的鸣人吧背负九尾的鸣人最后实现了梦想,拥有了无数的同伴,在众人的认可下成为了火影。”
“要加油啊,现在还没有到绝境吧看看这位禅院君,他身后可是有很大的一个新世界哦希望你也能一切顺利,在咒术界找到解决自己困境的办法。”
乙骨忧太看着对方的笑脸,有些不知所措的睁大眼睛。
他很久没遇见过这样热烈又友好的存在了。
以至于他支支吾吾的点头,眼眶无意识的涌上一股酸涩。
乙骨无意识的抓住了脖子上挂着的戒指那是里香生前给他的东西然后渐渐回想起了过去和里香的脸,一心求死的少年心头揪起,他咬着下唇,难得产生了动摇。
“啊,这么一想,我也觉得我很有少年ju主人公的既视感,不小心撞见了来自特殊世界的奇妙存在,然后被卷入惊人的战斗中。”
虎杖滔滔不绝地继续说着,以一己之力将气氛从沉重变得活跃
“嗯,就像是黑崎一护和露琪亚,虽然我没有因此获取死神之力,生活变得跌宕起伏。”
“”惠完全不明白对方的形容。
虽然日本漫画业如日中天,但惠实际并没怎么看过漫画,他只能勉强明白虎杖提及的似乎是些知名老牌作品的角色,但对剧情那就一概不知了。
不过没看过漫画,不代表他不能猜到虎杖提起的那几个名词的含义。
于是惠毫不犹豫地打消道“少看点漫画吧,你没有咒力,也没有必须成为咒术师的理由,我不会带你入行。”
咒术师,可不是什么有趣的职业。
“我知道,我也没打算参与这种事,我只是开玩笑啦。”
虎杖耸耸肩,他依然笑容灿烂,他神情没有任何动摇,完全不向往所谓的咒术师
“我还有爷爷需要照顾呢,而且我的话,果然更喜欢正常的生活,所以一日限定的少年ju主人公体验,已经足够让我满足啦”
说着,虎杖顺手将自己跳水前丢到岸边的外套抛给乙骨“说起来,乙骨君,这个给你好了,你看上去好像很冷的样子,啊,不还也没关系的。”
乙骨接住那件外套“但是,你也浑身湿透了吧你不冷吗”
虎杖“我家就在附近,所以没关系,说起来,来接你们的人有那么快到吗没有的话,乙骨你要不要去我那换件衣服”
惠的手机恰好再度响了,他拿出来,随后抬头看向桥上。
乙骨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小心地摇头“不,果然还是不麻烦了,外套已经足够了,那个谢谢。”
虎杖恍然的点头“那我先走了说起来,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啊,我的话,叫做虎杖悠仁,很高兴认识你们”
粉发的少年招招手,很坦然的与奇遇道别。
仅剩下惠和乙骨站在原地。
在确定虎杖这次是真的离开之后,惠才呼出一口气,扭头看向对面的乙骨。
“我会带你去东京,这是我的工作,我不会放弃我的工作。”惠说。
乙骨点头“嗯嗯我会和你去的。”
“但在那之前,我需要提前确认一些事。”
“是”
惠定定看着对方,半晌张了张口
“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依旧一心求死还是改变主意,想要寻找解除里香诅咒的办法”
乙骨忧太屏住呼吸,他低着头,挣扎了许久,随后点头道“我想要,为里香再努力一下。”
“”惠闭上眼“那么,我需要和你道歉,对不起,我之前虽然对虎杖说过如果你配合的话,我们可能会帮你寻找让里香正常往生的办法,但实际上,这是谎言。”
“诶”
“你身上的诅咒,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危险,而你和里香之间的联系,似乎也比我想象中的紧密。”
惠再度睁开眼眸,神色绿眼睛安静又晦暗
“虽然不是没有人类转化成咒灵的记录,但是成功解除诅咒、让其往生的例子,却几乎不存在。诅咒总是麻烦又棘手的问题。”
“我对解咒的领域有一定的了解,而就我看来,以及我对高层的了解你一旦和我前往了东京,接受了高层的评定和审讯,那么你百分百会被判处死刑。”
“不要对高层报以什么期待,他们是那种会将危险全部扼杀在摇篮里,完全不存在任何人道主义思想的家伙。”
乙骨忧太呆滞住了。
他好不容易升起的意志火焰,几乎是当场被浇了一头冷水。
乙骨喉咙干涩,他低下脑袋,艰难地道“是这样的吗”
“而退一万步来说,你没有被判处死刑,而是用一定代价换取了机会,那么你依然会遭到绝大多数术师的警惕因为你身上背负着诅咒,不管里香以前是不是人,她现在已经是极度危险的特级咒灵了。”
惠继续道
“你会被敌视,尽管如此,你依然想要救里香吗”
乙骨失魂落魄“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义吗你不是说,我百分百会被判处死刑了吗”
“确实如此,但也不是毫无机会。”
惠神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呼,这不是我该说的话,但是就当是仅此一次的例外吧。”
“你听好了,乙骨,如果你执意想要寻找让里香恢复原状的办法,哪怕被当做异类警惕也依然打算坚持下去的话,那就去求助一个叫五条悟的人吧。”
乙骨“五条悟”
“如果说咒术界还有会愿意接受你以及你身后的咒灵,并且给你机会和帮助也只有这个人了。”
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惠低声喃喃着
“那个能够堂而皇之且肆意妄为与高层为敌的笨蛋,是你唯一的机会。”
说完,惠重新抬起眼眸,他语气也恢复了原本的冷淡、平静及理性。
“这段对话,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你自己记着,自己做决定就好。”
抬起手,竖起手指,立在自己的唇中间。
黑发绿眼的处刑人的神情,也随着语气的转变而一点点带上了冷酷的味道。
他沉声警告着,陈述着
“再强调一次,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不是商量,更不是请求。”
“我不是你的同伴,我是必须要站在你的对立面的高层势力,和五条悟也是对立的。”
“所以,如果你将这段话告诉任何人,给我添了麻烦的话我不会承认这个指控,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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