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56. 破了 “女朋友亲的。”
    光线斑驳地落在桌沿, 从窗外枝叶的缝隙中映出一小片一小片的弯月牙。

    宁岁觉得自己应当不像上次那样没轻没重,有意控制力道,谁知还是没有把握好分寸。

    那一瞬间的感觉难以形容。

    第一个念头是,怎么会这么软啊。

    时间门仿佛都变慢了下来, 宁岁脑袋昏昏地坐在原位, 还没来得及回味任何, 手腕就被人扯着拉了过去。

    紧接着, 整个人都被一条有力的手臂强势地圈进了怀里, 有极其温热的触感压了下来, 顷刻间门存在感极强的气息将宁岁铺天盖地地覆盖。

    宁岁仰着脑袋,连呼吸都几乎暂停。

    干净清冽的味道席卷而来, 连同过电般的感觉, 她甚至来不及去印证俞沁的话, 就迷迷糊糊被带入了整个浪潮。

    其实谢屹忱也青涩得要命,第一下吻的时间门很长,就把她圈怀里不让她逃。

    宁岁慌乱地挣扎了下, 抬手不小心摸到他耳朵, 好像很烫, 要不就是她手心发烫,反正温差感十分明显。她的手指陷入寸劲般的黑发,有点被扎到, 这时谢屹忱暂时松开一瞬, 给予她换气的间门隙。

    然而没两秒, 他又低头循着过来亲她。

    阳光在窗外跳跃着, 宁岁迷蒙间门看到他的眼睛,漆黑而明亮,黑曜石一样灼灼。

    唇间门的气息干净滚烫, 她心热到不可思议。像有流水湍湍,冲破什么藩篱禁锢,沉浸在某种真空里。

    她下意识就勾他脖子了,可哪里都热,好像没有能趁手的地方。

    宁岁心想她男朋友以前一定没亲过别的女孩子,他们都有些不太得章法,生涩得过分。像是一同在探索某个新鲜未知的世界。

    谢屹忱轻而辗转地含吮她的唇,好几个瞬间门宁岁觉得她都不像自己了,鼻尖和脸颊亲昵地碰在一起,只有心跳得很明显,砰砰要跳出来似的。

    热意还在呼吸之间门逡巡,直到终于被放开,宁岁才起伏着胸腔缩在原位,整个人就像一只耳朵耷拉的小猫,未散的热气在胸腔内作祟。

    她耳朵烫得不像话,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脸肯定红了。

    大概是昏昏沉沉地反应了那么几秒钟,宁岁才想起来。

    这里,好像是图书馆。

    阳光在眼睛里闪烁着,跳动在他的发梢,眼前是绚烂的洪流,宁岁心里像是平地炸开一个无声惊雷,特别想捂住自己的脸不让别人看见。

    但是桌子硬邦邦的,她不想趴桌上,就红着脸,闷头撞进旁边人的怀里。

    说不出是谁的心跳在砰砰地响,宁岁埋着脑袋蹭在谢屹忱胸口,两个人的呼吸都还很急促,谢屹忱喉结滚动着,用力抱了抱她。

    真是可爱死了。

    幸亏老馆设计了这个情侣位置,一条细悠悠的走廊经过窗边,每隔好几米才会有座位,背后都是层层叠叠的书架,互相之间门也有墙体阻隔,看不到对方。

    他们又是在角落里,所以称得上是十分隐蔽。

    但是宁岁还是在心里直呼救命。

    啊啊啊啊啊啊啊

    哪怕内心再热气沸腾,她还是竭力维持着表面很镇定的状态,就这么抱着缓了五分钟后,闷声说了句“谢谢。”

    说出来的嗓音也有点哑,宁岁羞耻地闭了闭眼,还是像鸵鸟一样缩着,不肯起身。

    谢屹忱低哑的嗓音自头顶传来,带着点懒散的欲“谢谢”

    又两分钟一动不动。

    “嗯,帮助我,”宁岁从他怀里诚恳地抬眸,“从发疯清单上又划掉一条。”

    “哦你清单上还有这个”

    谢屹忱眯了眯眸子,眸光深暗,稍稍低睫,视线掠过她粉扑扑的脸颊,往下落在染着透亮水色的唇。

    像是水蜜桃,光泽细腻而饱满。

    宁岁并未意识到这些,眼神闪烁,以气声接他的话“就以前没做过的事儿嘛”

    唇瓣一开一合。

    谢屹忱盯着那处,蓦地抬起手指碰了碰。

    宁岁的声音戛然而止,紧紧看着他。

    不知是想抹去还是加深印记,他的指腹缓缓而又暧昧地在她下唇上蹭了一下。

    很快垂眸,压低声音问“想不想再亲一下”

    宁岁瞠大眼睛,没能出声说什么,谢屹忱就俯身又压了下来。

    他们这里的藏书类别是人文与历史3,都是厚厚几百页的大部头,古朴的书卷气弥漫开来,和着午后阳光,图书馆的一角发出极为隐秘且赧然的细碎亲吻声。

    层层书架外头有人来回走动,只不过视野被挡住,因着距离的阻隔,两边的声音都减轻许多。落在宁岁耳畔,只能听到轻到难以察觉的步伐声,却像是直白踏在她的心间门。

    一开始只是试探,后来就慢慢地深入。

    属于谢屹忱的气息实在太过有侵略性和存在感,宁岁有点抵抗不住,手指胡乱地攀附在他结实的肩头,脸也被他捧着,她下意识想要向后退,结果被他揽着腰又拉了回来。

    明明,只是亲吻而已。

    怎么会这样,呜。

    明明两个人都很青涩,但宁岁察觉到现在明显是谢屹忱在带着她,她什么都不会,就被动承受着,胸腔里是急湍湍的乱流。

    阳光灿烂地照在图书馆的桌角,爬山虎的枝叶悠悠在微风中摇曳,窗外是天朗气清的冬日,窗内则是另一番不为人知的景象。

    宁岁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来气了,如果她晕倒,那一定是被谢屹忱害的

    她纤细的手臂屈起推按在他宽阔紧实的胸膛,细细揪着他胸口的衣服,整个人被圈住,不得挣开也无力动弹。

    过了会儿,感觉到这人含笑又滚烫的气音哑然落下。

    “笨蛋,换气啊。”

    宁岁原本计划今天重点复习一下数分,谁知事情走向完全没有按照预期发展。

    墙壁上有个挂钟,时间门一分一秒地转动着,最后被谢屹忱放开的时候,宁岁迷迷糊糊看了眼手机。

    他们居然亲了有半个多小时。

    救,命。

    啊啊啊啊救命啊

    唇上的触感还有残存,酥酥麻麻的感觉,心跳也乱如麻,过载失速,窗口飘动的爬山虎好像时刻在提醒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个环境太过深入人心,哪怕不干别的也没办法静心学习,宁岁没有仔细看谢屹忱的表情,就起身慌慌忙忙往卫生间门的方向溜去。走的时候不忘拿上自己的水壶作为借口。

    水房在借书处的另一边,宁岁经过的时候,坐在桌前戴眼镜的图书馆理员抬头随意打量了她一眼,宁岁顿觉无比心虚,连脚下步伐也情不自禁地加快。

    其实壶里还有大半瓶水,没那么喝,她感觉口干舌燥,又喝掉半瓶,装模作样地在水房打了水,顺便进了附近的卫生间门上个厕所。

    很巧,里面恰好有个认识的女同学。

    对方打了声招呼,热情寒暄道“岁岁,你口红颜色好漂亮啊,什么色号”

    她没化妆啊,什么口红

    宁岁下意识往镜子里看了一眼,蓦地僵住。

    “”

    啊啊啊为什么

    看起来

    那么红

    宁岁舔了舔唇,硬着头皮说“大概是中午吃的麻辣香锅色吧。”

    “”

    最后也没有一起自习成功,谢屹忱下午又被叫回了实验室,宁岁本来想继续学习,但待在那个环境容易东想西想,也收拾东西直接回了寝室。

    之前张余戈拉了个五人小群,这时候活跃发问,有没有人期末考试完一起坐飞机回槐安。

    林舒宇第一个蹦出来我我我

    过一会儿,胡珂尔说我也可以

    宁岁就跟了一个1

    金戈哟嚯,看起来不错啊

    金戈谢爷在卷,我们姑且算他同意

    金戈你们都什么时候考完最后一门

    大家依次报了日期,张余戈粗浅敲定了下,那就大概1015号之间门,看看要不要在北京留着玩几天。

    谢屹忱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群里的消息已经叠了99条,基本上都是张余戈和林舒宇在说话,插科打诨地闲聊。

    酷哥林章鱼最近神龙不见首尾,不会也学坏了吧

    张余戈很警惕说清楚

    酷哥林你也开始背着大伙儿偷偷卷了

    金戈没

    酷哥林别熬了,到时发朋友圈说今年本命年,人家祝你36岁快乐

    金戈微笑

    金戈别他妈提了。

    金戈我中了三里屯理发店的奸招,现在不敢出门见人。

    金戈去那儿逛街,上来一漂亮妹妹,说我颅顶不够高,他们店最近办活动,首席兼老板免费帮做造型,可以搞个帅气的锡纸烫。我一心动就答应了,谁知道那老板口才挺好,跟我大谈他如何铺开自己的业务网络,我心说知道了人商业机密有点过意不去,他让我付一千的时候我也没能拒绝,谁知道最后烫完的效果感觉虽然的确把颅顶衬高了些,但不知道哪里感觉非常奇怪微笑

    酷哥林烫个头要一千

    酷哥林长啥样,发个照片让我们开心一下贱兮兮jg

    张余戈直接无视他这还不是最傻逼的

    金戈最傻逼的是我出来之后继续逛街,又在一小时内接连碰到三个漂亮妹妹,上来就说我颅顶不够高

    酷哥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

    也真能说,东海龙王可能都能被他俩的唾沫星子淹死。

    ve机器人的事情基本收尾,谢屹忱的晚饭是在小卖部解决的,匆匆买了个没热透的速食鸡肉汉堡,不过他心情挺好。之前就约了这俩人吃宵夜,想说说宁岁的事,时间门九点左右,在学校东南门附近,他索性一脚摩托车直接杀了过去。

    本来以为是个餐厅,谁知上去的时候发现像是个酒吧。

    光线昏昧,灯红酒绿的,还有人抽烟。

    张余戈定的位置,这大爷怎么想的

    谢屹忱除了手机什么也没带,轻装上阵,穿的还是白天的工装夹克,插着兜绕开三三两两的人往里走。

    很快有服务员迎上来,他报了桌号,被领着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俩人已经到了。

    有半个多月没见了,林舒宇还好,老样子,饶有兴致地翻着面前那本卷边儿的菜单。

    而另一位说已经严重到不敢出门见人的,谢屹忱只看了一眼就差点笑弯了腰,按着桌子好久才在对面坐下。

    怎么说呢

    人家能成为首席兼老板不是没道理的。

    多么前卫的造型,每一根头发都像是触电了一样波纹般往外炸开。如同一条大电鳗。

    但是又不是向上炸,而是很艺术地朝四面八方炸成一个飞盘状,所以颅顶看上去也仅仅是高了一点点。

    谢屹忱坐在那笑了好半天,张余戈恼羞成怒地放下杯子“妈的,我知道你帅,能不能闭嘴了”

    谢屹忱睨他一眼,连憋笑的动作都懒得做“你以为我不想”

    张余戈“”

    一旁的林舒宇适时补刀,肩头疯狂耸动“正常的,在你来之前,我笑半小时了。”

    “”

    张余戈抢过他手中的菜单,叫来服务员,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您好,点菜。”

    这儿的西餐比较多,又能充当清吧的功能。张余戈和林舒宇都吃了晚饭,就各自点了杯鸡尾酒,还有一盘炸鸡,谢屹忱还有点饿,要了一盘牛扒。

    服务员点单的时候,他就抽空看了看微信。

    之前跟宁岁交代了晚上要做什么,谢屹忱自觉地拍了张周围环境的照片报备我到了

    想了想,又补充了句这儿有点吵,我调了铃声加震动,你发消息我要是没回就直接打电话

    等了五分钟,那头慢吞吞回了个哦

    岁岁岁这好像是个酒吧

    奥利奥张余戈定的位置

    奥利奥本来说的吃夜宵

    宁岁问嗯,你晚上是不是在实验室没吃饭

    奥利奥吃了个三明治稍微垫了下

    岁岁岁那你再多吃点猫猫弹球jg

    张余戈点完菜又在和林舒宇聊天,见谢屹忱懒洋洋地靠在对面,低头看手机,伸脚在底下磕了他一下“干嘛呢你好不容易跟我们聚一次也不专心点”

    刚才谢屹忱也听了一耳朵,说是张余戈最近有个挺好感的女生,这时候也能接上话“你们一起去看画展,然后呢”

    张余戈这才满意,兴冲冲地说“后来又去看了新上的电影,反正感觉进度很喜人,我都有点不可思议。之前我们都约好了,等期末考完就再出来玩。”

    林舒宇“那你说她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还能同意吗不能了吧。要不你试试把头发分成八根辫子,从电鳗正式进化成章鱼,人如其名可能会显得比较真诚。毕竟,真诚才是必杀技啊。”

    张余戈“”

    他转移火力,朝对面说“兄弟快替我说句公道话啊”

    谢屹忱本来就看得一清二楚,已经尽量转移注意力了,视线又被引着移回他头顶,忍了几秒,言简意赅地破功“饶了我吧哥。”

    “”

    张余戈有被气到“妈的,你们就是光脚的嫉妒穿鞋的。这么多年了,马上我就要成为第一个脱单的选手,羡慕也没用,这单我是脱定了。”

    他们这里灯光本来有些暗,谢屹忱没点酒,就喝的柠檬水,还挺悠哉游哉。

    张余戈凑近了一看,他唇边好像有细碎的伤口,还以为自己看花,下意识说“你嘴角怎么破了跟人打架了”

    谢屹忱愣了下,这时才感觉到喝水的时候有轻微的疼痛感,不过不太明显。

    他下午走得很匆忙,闷头扎进实验室,也没照镜子,压根不知道现在看上去是什么情况。

    谢屹忱抬手摸了下唇角,表情变得有些耐人寻味“想知道”

    那还用问

    两个人目光都齐刷刷看向他,谢屹忱面色未变,挑着眉,尾音慢悠悠上扬“女朋友亲的。”

    “”

    餐桌间门空气短暂停顿了一下。

    张余戈率先语重心长地说“爷,你在我们心里的形象已经很高大了,真不用再装逼了。吃辣上火也不丢脸的,没必要编这么个谎话。”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