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理“”
她现在是隐身状态, 这都能被发现,说明对方多半也不是普通人类。
她这个运气啊
郁理来不及感慨,因为对方已经在把她往外扯了。
那家伙看着高高瘦瘦的, 没想到力气也不小。
郁理看了一眼自己。
她现在没穿衣服, 不适合打架。
而且对门并不知道入侵者是谁,暂时没有必要暴露自己。
郁理想了一下,决定先把触手收回来。
她控制触手往回拽, 对方似乎看出她的意图, 顿时将触手勒得更紧。
“不出来是吧”邻居的声音在浴室里回荡,不紧不慢, 仿佛近在咫尺,“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
郁理能够明显感觉到那些尖刺正在慢慢嵌入触手,与此同时,一种和血腥味完全不同的淡淡幽香弥漫开来。
郁理无法形容这种香味。
很像自然的花香,但又比花香多了一丝隐秘的湿气。
是对方的能力吗
郁理本能地感到不妙,她当机立断, 立刻强行收回触手。
对方也察觉到触手的动作,立马又在触手上面多绕了几道。
更多尖刺扎进触手, 郁理没有犹豫,将触手猛地一扯。
只听“哗”一声,伴随着激荡的水声,触手瞬间门从水中弹了出来。
这一声动静不小, 因为触手回弹的力道太大, 不仅将浴缸里的水都冲了出来,还狠狠砸到了一旁的墙壁上。
除了已经睡着的俞浮,楼下几只都听到了动静, 纷纷赶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姐姐,你没事吧”
“难道是进化了”
一人一蛛站在门外,郁理一边从浴缸里起身,一边安抚他们。
“没事,只是出了点小意外。”
白夜语气平静“什么意外”
“怎么说呢”郁理穿好睡衣,走出浴室,无奈地撩了下湿发,“和邻居发生了点小摩擦。”
乔越西“啊”
在自家浴室是怎么和邻居发生摩擦的难不成她还跑到人家家里去了
乔越西和年年两脸茫然。白夜目光微移,投向她腰后的那十几根触手,忽然出声。
“那就是你说的摩擦”
乔越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有一根触手正在往下滴黏液,触手前半截有很多被划破的痕迹,密密麻麻,像被仙人掌扎了一样。
郁理点点头“我本来也就是想过去观察一下,没想到被她抓了个正着。”
乔越西惊异道“你没有隐形吗”
“隐了。”郁理说,“她的反应很快。”
在隐形的状态下还能被对方发现
乔越西与白夜对视一眼。
白夜“看来这位邻居也不是普通人啊。”
乔越西一脸警觉“难道她也是异常”
“也可能是异能者。”郁理走下楼,“不过她只看到了我的触手,应该还不知道我是谁。”
乔越西连忙跟上“要不我现在去试探一下”
“不行。”白夜冷静分析,“你现在去试探,她一定会有所怀疑。”
郁理点头“先不要打草惊蛇,看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几人来到楼下,年年将到处跑酷的富贵抱起来,乔越西则来到防盗门前,耳朵贴在门上,聚精会神地聆听外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年年忍不住小声询问“西西哥哥,你听到什么了吗”
乔越西“什么都没听到。”
“可能在忙别的事吧。”郁理平静地说,“我之前在她家里闻到血腥味了。”
此话一出,乔越西顿时露出惊恐的表情。
“她该不会是变态杀人狂吧”
郁理斜睨他一眼“你还会怕变态杀人狂”
乔越西“”
确实,在她这种深海大怪物面前,什么变态杀人狂都是小儿科。
“不一定是杀人,也可能是她自己的血。”白夜轻声道,“不过,如果真的是她在杀人,那之前发生的凶杀案”
他没有说完,但大家却瞬间门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之前的凶杀案真的出自对门之手,那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她在案发期间门还能那么淡定了。
乔越西挠了挠头“如果她真的是在杀人,那你突然出现,不就相当于撞上凶杀现场了吗”
郁理“差不多,虽然我什么都没看到。”
触手虽然能感知能很多信息,但却独独不能“看见”。
因为触手没有眼睛。
年年紧张道“那她会不会杀了姐姐灭口”
乔越西“很有可能”
“既然她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这段时间门应该会想尽办法地找你。”白夜看着郁理,“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郁理朝玄关方向看了一眼“先观察看看吧。”
她对那阵花香有点在意。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次日,郁理继续在家休息。
出于担心,年年又在她床边守了一夜,仍是无事发生。
郁理起床时已经是中午了,一下楼,乔越西便拿着刚洗好的苹果凑过来。
“对门还真沉得住气。”他将苹果递给郁理,“从昨晚到现在,就没出过门,也不知道在家捣鼓什么呢。”
郁理“可能在忙着吃人。”
乔越西“”
他想象了下那个画面,顿时有些反胃。
郁理来到客厅,年年已经回房睡觉了,富贵正在埋头吃罐头,白夜开着电脑,正在查看新闻。
郁理在他身旁坐下“在看什么”
“关于凶杀案的报道。”白夜说道。
郁理啃了一口苹果“就是之前发生在这栋楼的那起凶杀案”
白夜点头“这起凶杀案一共死了四个人,都是这栋楼里的住户,而且都是男性。”
“都是男的”乔越西瞬间门不淡定了。
郁理“除了性别,这些人还有其他共同点吗”
“没有了。”白夜滑动鼠标,“两个未婚,两个已婚,楼里其他住户对他们的评价都还不错,平时基本没有发生过冲突,也没有任何不良记录。”
郁理“那凶手呢”
白夜“也是这栋楼里的住户。”他顿了顿,补充道,“男性,有精神病史。”
乔越西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精神病杀人”
郁理思考几秒“所以这些人都是被突然发疯的精神病人杀死的”
白夜笑了一下“新闻是这么写的。”
郁理“那这个精神病是怎么杀死他们的”
“说是用绳子勒死的。”白夜一边看着新闻上的附图,一边用手比划,“大概这么粗吧”
这时,玄关处响起敲门声。
“外卖到了”
乔越西先环顾一周,确认年年和俞浮没有在客厅,才大步走过去,凑近猫眼
一名身着背心短裤的漂亮女性映入眼帘。
乔越西一愣,连忙对郁理招手。
“老大,怎么办”他压着嗓子问道,“是对门那个人”
白夜和郁理对视一眼。
大白天的就找过来了看来对方的确很在意昨晚的意外入侵。
考虑到乔越西现在是个伤员,郁理直接走过去,像赶小鸡一样朝他挥挥手。
“你们两个别碍事,我来。”
她示意乔越西回沙发坐好,然后伸出手,将防盗门打开。
站在门外的女孩看见她,晃了晃手里的奶茶“嗨。”
她看起来和往常一样,衣着随意,神色也是不冷不热的,完全没有昨晚那种危险的感觉。
郁理平和地说“你好。”
女孩开门见山地问“你们昨晚用水了吗”
“用了。”郁理点头,“怎么了”
“还是和上次一样的问题。”女孩皱了皱眉,“我昨晚又在水里喝到沐浴露的味道了,你们呢,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味”
郁理看着她,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
这位邻居昨晚都抓住她的触手了,自然能想明白,为什么上次会在水里喝到沐浴露的味道。
但她还是选择了上门询问很显然,她是在试探。
“我们没有发现异味。”郁理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难道只有我家的供水出了问题”女孩奇怪道,“我可以进你家看看吗”
郁理露出为难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们不太喜欢让不熟的人进屋”
女孩闻言,也没有生气,而是抬手往身后一指。
“那你来我家,帮我看看一下我家的水有没有问题,可以吗”
这个就不太好拒绝了。
毕竟人家是请她过去,而且又是邻居,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忙的话,反倒显得她心虚。
“可以。”郁理没有犹豫太久,“我跟室友说一声。”
邻居“好。”
郁理回到客厅,白夜跟她交换个视线。
郁理语气随意地说“邻居找我帮个小忙,我去她家转一圈,你们记得把菜洗了。”
这其实是一句暗示。提醒他们洗菜,并不是真的让他们洗菜,而是示意他们放好水,方便郁理来回移动。
乔越西立即点头“记得记得,你去吧。”
“嗯。”
郁理应了一声,转身走出门外。
邻居正在楼道等候,见到郁理过来,她招招手,将自家的门打开。
“我叫真冬,你呢”
“郁理。”郁理回答。
真冬“我喜欢你的名字。”
“我也喜欢。”郁理笑了一下。
真冬看了她一眼,然后打开门,往里走去。
郁理跟着走进去。
和她家上下打通的大空间门不同,真冬家里只有一层,而且东西极多,从玄关一直堆到客厅,一眼望去非常拥挤。
郁理发现她家有很多绿植。
“你喜欢种花”郁理问道。
“谈不上喜欢。”真冬将手里的奶茶放到一边,“就是觉得比小猫小狗好养一点。”
郁理好奇地四处张望。
除了随处可见的花花草草,这个家里的很多东西都是一份式的,包括客厅桌上的茶杯、浴室里的洗漱用具,甚至连玄关的拖鞋都只有一双。
这位邻居应该是独居,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借宿。
“你先坐吧。”
真冬招呼郁理坐下,自己走进卧室,提着一只水壶走了出来。
她从桌上拿起一个干净的玻璃杯,倒了些水进去,然后将玻璃杯递给郁理。
“你闻闻,这水的味道正常吗”
郁理接过水杯,微微低头,仔细嗅了嗅。
“好像挺正常的。”
真冬“那你喝一口”
郁理抬眸看她。
“怎么了”真冬眨眼。
这个人简直比贺柏还要没有边界感。
郁理委婉地说“这是你的杯子,我喝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这杯子我洗过了,是干净的。”真冬说,“而且我平时也不用这个杯子,你随便喝,吐在里面都行。”
郁理“”
她这么不在意,反而让她有点在意了。
不会在水里放了什么东西吧
郁理低头抿了一口,确定这水没有任何异味和其他不对劲的口感,才装模作样地咽下去。
“怎么样”真冬盯着她,“有奇怪的味道吗”
郁理“没有。”
真冬“怎么会这样”
她又提起水壶,给自己也倒了杯水,尝了一口,然后皱着眉放下了。
郁理“有味道吗”
“没有。”真冬摇头,起身说道,“我们再去浴室看看。”
郁理没有拒绝,抽了一张纸巾,跟着真冬走进浴室。
她将之前抿的那一口水吐到了纸巾上。
浴室里光线昏暗,真冬打开灯,郁理发现这里也有一盆绿植。
绿植散发着天然的草木香,将整个浴室装点得很清新。
但郁理还是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血腥味。
血腥味极淡,掩盖在清新的草木香之中,就算是嗅觉灵敏的动物也无法察觉。
郁理神色平静,仿佛没有嗅到这缕气味,跟着真冬在水池前站定。
真冬打开水龙头,接了一小盆水。
“你闻闻这个。”
郁理低头嗅了嗅。
“也很正常,和我家的水没区别。”
真冬叹了口气。
“真是奇了怪了,昨晚明明能闻到味道,今天又没了。”
郁理顺着她的话问下去“昨晚也是浴室的水有问题”
“嗯。”真冬将盆里的水倒进水池,“昨晚我在刷牙,明显闻到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
郁理“也是沐浴露味吗”
“不全是。”真冬看向她,“好像还有一点血腥味。”
郁理闻言,顿时睁大眼,做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水里怎么会有血腥味你是不是想多了”
真冬紧盯着她“你家里真的没有吗”
郁理想了想,确定地说“没有。”
真冬深深叹了口气。
“好吧。”她走出浴室,回到客厅,拿出一盒饼干,“不管怎么说,还是很谢谢你。”
她将饼干递给郁理“这个饼干很好吃,要尝尝吗”
郁理看了一眼。
是一盒全新的饼干,没有拆封过,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
“谢谢。”她伸手接过饼干。
然而下一秒,真冬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真冬的手和她一样纤细修长,指骨漂亮分明,甲床是健康的粉红色,此时正因为指腹用力而微微泛白。
郁理看着这只手,微微抬眸,对上真冬的目光。
真冬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平心而论,一般人被真冬这样盯着,就算骨头没酥,脑子也得迷糊一半。
因为她长得太漂亮了。
和郁理那种柔和无害的长相不同,真冬的美貌具有非常强的冲击性。即使不化妆,不穿漂亮衣服,她在人群中也是最显眼的那个,因为她的五官和身形没有任何死角,美得非常张扬,自带夺目光芒。
这样的美人,平时只要施舍一个冷淡的眼神,就能轻松迷倒一大群人。
而她此时却紧紧扣住郁理的手腕,眼神无比专注、无比热烈。
郁理保持冷静“你这是给我吃,还是不给我吃”
“给你吃。”真冬看着她,身上散发出迷胧的幽香,“但是,我要先看清你”
郁理立刻分辨出这股香气。
和昨晚的花香一模一样
她目光微动,手腕利落地往下一翻,瞬间门甩开真冬。
然而真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
或者说,她注意到了,但这已经不足以让她惊讶。
她的手仍然停在空中,指尖有淡淡湿气,身上的幽香很快弥漫至整个客厅。
“看不清。”真冬似乎在自言自语,她微微眯眼,看向郁理的目光逐渐变得危险,“我果然没有猜错。”
郁理不动声色和她拉开距离“没有猜错什么”
真冬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发出一声笑。
“被刺扎的感觉如何”
几乎是一瞬间门,客厅里的绿植骤然翻动,无数根细长的藤条从那些翠绿的枝叶下方伸出来,如同拥有了新的生命,纷纷抽动着、呼啸着向郁理飞来
郁理终于知道昨晚勒住自己的东西是什么了。
她矮身避开迎面而来的藤条,抬头看向站在原地的真冬“我什么都没做,没必要这样攻击我吧”
真冬冷笑一声,有种张扬艳丽的残忍。
“你的确什么都没做,你只是来的不是时候。”
她边说边后退,将厨房和浴室的门依次退开,更多藤条从这些房间门飞了出来,如同纵横交错的蛛网,将客厅交织得密不透风。
郁理发现这家伙跟她很像,但又克制她。
和这些藤条相比,她的触手虽然粗长强壮,但却没有用武之地。
因为藤条更细,相对也更灵活,而且数量极多,远远超过她的触手,在这种狭窄的地方,优势要明显高于她。
只能像之前攻击年年那样,直接攻击对方的本体试试。
郁理一边躲避藤条,一边隐去身形,同时放出腰后的触手。
在真冬的眼里,她就像一滴水,忽然融入大海,仅仅一瞬间门,便消失不见了。
想逃
真冬眸光一闪,立即操控客厅里的藤条,将桌上的水杯全部打翻。
根据之前两次的入侵行为,她已经意识到郁理可以通过水移动,甚至只是水杯那点面积也可以。
她不会让她逃走的,无论她是什么东西。
真冬的身上散发出更为浓郁的花香,更多藤条从四面八方的绿植中抽离出来,层层叠叠地遍布整个客厅。
在这些藤条的攻击下,一道身形很快显现出来。
是隐形的郁理。
真冬可以清晰看出她的行动轨迹,看出她正在努力避开藤条,小心翼翼地向厨房移动。
厨房有水,她是想找到水域离开这里。
真冬朝厨房看了一眼,厨房里面的藤条立刻急剧抽动,像疯涨的野草般飞窜出来,将厨房的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这样她就逃不掉了。
真冬收回视线,继续寻找郁理的身影。
然而,这次藤条却没有任何反应。
真冬微微凝眸,正要挥动藤条,下一秒,几道沉闷的呼啸声转瞬即至
她的四肢被几根冰凉又滑腻的东西缠住了。
缠住她的东西是透明的,真冬看不见它们,但却能确定,昨晚从水里钻出来的,就是这些东西。
她能感觉到上面有吸盘,还很湿润,正在她的手臂上缓缓蠕动。
真冬嫌恶地皱眉“这是触手”
郁理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你很识货。”
真冬觉得很恶心“把你的触手拿开。”
郁理“你经常这样命令人吗”
“我让你拿开。”真冬冷冷看着她,眼神无比残酷,“听见没有”
郁理没出声,默默收紧缠绕真冬的触手。
虽然她不喜欢虐待敌人,但昨晚真冬害她受伤了,礼尚往来,她今天也得还回去才是。
她可不会因为对方长得好看就手下留情。
触手缠绕在真冬的手臂和膝盖处,随着触手的不断收紧,真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也渐渐急促。
她控制触手,从桌上卷起一只银质叉子。从真冬的视角来看,这只叉子就像自己升到了半空。
郁理“可惜我没有长刺。你介意我用叉子扎你吗”
真冬定定地看着这只叉子,忽然慢慢笑了出来。
她长得极美,这样缓慢绽放微笑的时候,有种昙花盛放的惊艳感。
“我要杀了你。”
“我一定要杀了你。”
郁理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其实没打算杀了真冬,因为真冬是她的邻居,如果突然死了,保不准又会把控制局的人引过来。
但如果对方一定要杀了她
郁理叹了声气,将叉子对准真冬,猛地向前一甩
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叉子疾速飞了过去。
真冬看着这支飞驰而来的叉子,神色微微兴奋,裸露在外的肌肤像剥落的蛋壳,浮现出细密的墨绿色纹理。
这个过程看起来很慢,如同花枝生长,有种奇异而瑰丽的美感。
但实际过去的时间门却很短,短到不足一秒。
无数根深绿色的藤蔓从纹理中疯涨而出,这些藤蔓长着枝叶和尖刺,尖刺密密麻麻,让郁理想起昨晚感受到的尖锐刺痛。
原来扎她的不是那些绿植,而是这些藤蔓。
真冬的脑袋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是一朵红到发黑的玫瑰,玫瑰散发出浓郁的幽香,几乎让人眩晕。
“我要杀了你”
玫瑰发出真冬的声音,缓慢而兴奋,和昨晚一模一样。
郁理现在觉得,她或许应该找片水洼逃走了。
她环顾四周,目标锁定桌上的那只水壶。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有人在家吗”
真冬微微一顿“谁”
她的声音已经恢复正常,不冷不热,给人一种不好亲近的感觉。
“警卫。”门外的人说道,“昨晚附近有人失踪了,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
玫瑰变回了真冬的样子,郁理也随之现出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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