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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33.
    陆尽燃叫的“老师”和“姐姐”盛檀还能捕捉到一点微弱声息,到了最后那句话就完全是静的,只有她的视角看得见他唇在动,很好分辨的几个字成了他对她单独点燃的引线,炸开她岌岌可危的冷静。

    像将要疯狂敲坏的鼓,终于砸下了高潮顶点的重重一锤。

    不管作为导演,还是盛檀本身,或是受他影响代入了沈秋的角色,她都无法平息。

    她托着摄像机的手轻颤,呼吸频率不能自抑地加快,血液翻涌,神经勃然。

    这一段的拍摄已经结束了,她镜头却还在对准陆尽燃的脸,她构想许久的情景被他实现到极致,她的欲望被挑起搅乱,情绪吊到高空,喧嚣着无处发泄。

    储物间里恢复寂静,盛檀看着陆尽燃流汗的脸,光影之下有勾魂摄魄的吸力,她让自己表现得客观专业,低声说:“再来一遍,比现在更放一点。”

    外面的化妆师听到动静,急忙进来补妆,不敢乱看,又老实退出去。

    屋里仅存的两个剧组成员这时候刚回过神,怔怔望着盛檀,以他们的工作角度,拍摄过程其实看不到多少细节,但整体氛围摆在那。

    俩人表情很明白,燃燃都拍成这样了封神成妖的表现还要重来吗盛导要求是真的高。

    陆尽燃在枕头上侧过脸,神色纯稚无措,声音很哑:“导演,如果要再放开,我可能会不好意思。”

    “因为人多”

    他耳根发红,睫毛一垂:“嗯。”

    盛檀毫不犹豫,朝俩人摆摆手:“把光源固定好,你们也出去吧,第二次拍,我用镜头找光影。”

    俩人对导演言听计从,根本没往其他方向想,等储物间的门被关上,室内只剩彼此,那些压抑的吐息好像得以开闸,互相释放出来。

    盛檀在床边探身,扶住陆尽燃热红的脸颊,直接低头亲吻在他唇上,如同赐予奖赏。

    她知道这样不对,公私不分,但她也是第一次忍不住。

    陆尽燃像沙漠里干渴濒死的幸存者,张口急促汲取她的温软。

    她这个吻很短,及时抬起叫停,在昏暗中跟他对视着说:“上次苦和疼多,这次再放肆一点,激烈点,阿燃,把苏白的另一面演给我看。”

    陆尽燃蹭掉嘴唇上的水痕,隔着如有实质的夜色凝视她,五官显出盛檀没见过的颓艳:“导演,你这样,我会想来真的了。”

    盛檀当下的心绪由他调动,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让她眯起眼,她摸了摸他微抖的长睫,挑衅地放缓语速:“宝贝,那就来,今晚时间都给你,我不介意多拍一条个人私藏的限,制级小电影。”

    陆尽燃随着她手的抚弄抬了抬颈,想让她摸得更重,他唇贴在她纤细手腕上燥热地蹭,吮她跳动的脉搏,嗓子里砂石磨着:“不行,如果太失控,显得业务能力好差,我怕我的导演会给我减分。”

    他舌尖刮了刮她腕上的血管,那块皮肤薄,格外敏感,在她不由自主战栗了

    一下时,他朝她弯起眼:“开始吧。”

    第二轮拍摄持续二十多分钟,盛檀关掉摄像机拉开储物间的门出去,走得很慢,半路停下,按着门框缓了缓。

    化妆师离得最近,赶紧过来关心问:“盛导,是蹲太久腿上血液不流通了吧,快坐下。”

    盛檀摇了下头。

    她骤然走进灯光通明的客厅,视野有些发黑,一幕一幕都是陆尽燃刚才逼真的喘,息和挣扎。

    他是被抛在岸上扭动的鱼,把她也拖进烧沸油锅,最后他在她面前溃败的时候,她全身大概只有摄像机还是稳的,等运行的红灯熄灭那刻,他在床上撑起身,揽过她后颈就急重地亲上来,闯入她唇齿。

    关闭的摄像机往旁边一放,她也迎上去,热烈的深吻像咄咄逼人的撕扯争夺,贪求对方热度,又不能弄出声音,暗中纠缠到滚烫发疼。

    她唇角津液溢出,他溺在她身上问:“姐姐,我玩自己玩得好么,你满不满意。”

    盛檀站在储物间门口,闭眼冷静,不然再想下去,她的私心就更重,甚至打破原则,不想把这段镜头放进电影里了,管它是不是限,制级,都应该只活在她的硬盘。

    她没再回头看床上的人,察觉到自己的黏腻,走动时潮湿泛着凉,很想洗澡。

    盛檀淡声跟外面说:“今天完成很顺利,大家辛苦,收工吧,燃燃要等会儿,我先回酒店。”

    交代完,她收好设备去拿自己的包,陆尽燃的跟她放在一块儿,她摸出一样东西,不着痕迹放进他包的侧袋里,随后裹上外衣下楼。

    剧组订的酒店距离近,出小区半条街就到。

    盛檀迫切想回房间换衣服冲澡,脚步很快,也没心思往别处看,出楼门径直朝出口走,完全没注意秦深还在,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叫她。

    秦深被忽视,无奈笑着:“盛檀,我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盛檀惊讶回头,秦深显然在寒风里站很久了,应该一直就没离开,她第一反应就是他还有事没说完,拢着衣襟小跑回去:“抱歉啊,拍摄累了,注意力不集中,你怎么没走”

    秦深低眸看她,她出来匆忙,衣服穿得不认真,脖子空空荡荡,被风吹得肤色雪白。

    他摘下自己围巾,像学生时代那样自然地给她搭上,绕了一圈,温声直言:“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想起来忘记跟你说了,回国能重新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看到你没有跟闻祁在一起,我也很开心。”

    盛檀微怔,数九寒天等在这儿将近一个小时,他就为了说这个吗。

    围巾价值不菲,触感很软,上面还有男人和缓的体温,但盛檀并不适应,她也早不是当初乖乖柔柔,不懂暗示的学生妹。

    她和秦深联系上,只是为了妈妈的报告,没想到时隔好几年,他对她竟然还有念头,从前他也不是没表达过,因为闻祁的存在搁浅了,现在回来,估计是打听到了她跟闻祁的事,才一上来就打直球。

    只是如今的她,不适合去祸害这种

    一看就成熟尔雅,想好好娶妻成家的正经人。

    没兴趣,也没时间。

    她的精力都拿来对陆尽燃作恶。

    盛檀抬手去摘围巾,委婉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不远处的单元门突然“哐当”一响,声控灯跟着亮起,年轻男人挺拔颀长的身影顿时吸纳所有光线。

    太亮了,反而模糊了陆尽燃的表情,他还穿着苏白朴素的外套,一二百块的衣服被他身骨撑出奢侈质感,他漆黑眼瞳直直盯着这边,手里提着自己的羽绒服。

    陆尽燃不紧不慢过来,盛檀看见他是在笑的,然而下一刻,她还没来得及摘的围巾就被他抽出来攥在手里,羽绒服往她身上一裹。

    那条围巾随即被他丢还给秦深,他歪头,狭长眼尾无辜上翘:“秦深哥不知道吗,我们导演有洁癖,不碰别人的贴身衣物。”

    他话音一落,单元门里又隐约传出杂乱脚步,剧组的大部队也下楼了,马上就会出来。

    盛檀当然明白小狗吃醋,尤其在刚背着人亲密完的当口,他在强烈渴求她的承认和特殊对待。

    她却偏偏不想顺他心意了。

    甜头吃了,就该吃点苦药,让他落差越大,难过得越狠,他脚步才越往前。

    今晚,她可不想就这么简单过去。

    盛檀在剧组别人出来前,把羽绒服扯下来还给陆尽燃,眼睛看着秦深:“我不冷,自己的衣服够穿了,秦深,谢谢你围巾,今天太晚了,你快回去,其他事过后咱们再联系。”

    说完她谁也没留恋,转身就走,出去几步,才适当站住,侧过头似有似无扫过陆尽燃,看着他被后面剧组的人簇拥。

    盛檀一路回到酒店,组里这次来的人不多,房间顺理成章开在同一层,如果把她和陆尽燃单独隔开,就太显眼了。

    她看了眼对面陆尽燃的房门,刷卡进自己房间,周围一静,很淡的木质香氛包裹上来,她才有些脱力地靠住门,包从手里滑脱。

    冒着寒风走了几分钟,她状况并没什么好转,储物间里密闭的拍摄对她侵染太深了,她似乎还处在那个现场,身体里异常的高温一点也没消。

    盛檀在门口听着外面走廊,其他人也陆续回来了,陆尽燃的脚步越来越近,然后房卡轻声一响,他进了对面的房间。

    又等了会儿,他没有出来的意思,她说不上是失望还是躁动,拉紧窗帘,把身上衣服脱掉,顺手扔到床尾,走进浴室,顶喷花洒开到最大,在热气氤氲里仰头。

    热水如暴雨,流经全身,长发湿透披在身后,盖住白到微微泛光的脊背,蒸汽很快爬满透明玻璃,冲淡了墙上大片镜面里的人影。

    镜子照不到自己了,盛檀就如同有了欲盖弥彰的借口,好像无论她现在想做点什么,都是在隐身衣里进行。

    盛檀让水不断冲刷自己,热流从头到脚完整地包裹住,原以为洗澡就能够压住的问题,反而在不可收拾地愈演愈烈。

    储物间的那几十分钟又回到盛檀眼前,陆尽燃衣服散

    乱,难耐抬颈,筋络隆起,手臂肌理修长贲张,呼吸灼人。

    她目睹时产生的念头始终没有倾倒的出口,还在深处不断发酵。

    诚实面对自己的欲,是种耻辱么,是轻浮么。

    不是吧,只是作为一个活着的人,再寻常不过的冲动和需求。

    盛檀把奶香的沐浴乳揉出泡沫,缓慢涂抹,透白皮肤在水中显出玉石的质感,她闭眼,逐渐咬住唇。

    填满空间的热雾里,懵懂的鹿在大雨中好奇探索方向,越过绵绵密林,行至水源的边界。

    陆尽燃进房间后没有开灯,一直站在门口,那件被盛檀拒绝的衣服攥在手里,冰凉的布料皱成一团。

    他眼里的黑跟夜色相融,嘴唇还残留着她留下的热感,像那些年里奢想出来的梦幻泡影,拼着命想攥紧留住,也只是得到她毫不留恋的遗弃。

    因为不是真的爱,所以可以上一秒亲密,下一秒撇清。

    秦深呢,那样正常长大,坦荡温柔的,才是她本来会喜欢的人,对么,不管他怎么样,她都不可能爱一个内里残缺扭曲的小怪物,对么。

    陆尽燃从包的侧袋里拿出另一张房卡,多余的,凭空出现的,属于对面盛檀的房间。

    她一边无所顾忌地刺破他,一边留给他房卡勾着,他在她眼中不是会疼的血肉之躯,他只是一个还不达标的工具。

    胸腔里的揪扯感拽着他俯下身,低低咳了两声,房卡把手硌出深深殷红,身体却还为她不知羞耻地烫着。

    陆尽燃站直,去浴室用冷水冲洗,出来抓起那张卡,就听到门外有人经过,轻微对话声传进来。

    “片场特帅的那男的,是盛导男朋友吗,好般配哎,一看就家世好性格好,有颜有钱。”

    “看着不像,不过应该想追盛导吧,眼神挺明显的,我刚从窗户还看他在酒店楼下,提着不少东西,估计还想约盛导出去”

    声音凝固成锥,扎着遍布疮痍的心脏,陆尽燃返身走到窗边,他这一侧窗口朝着酒店大门,从三楼的高度望下去,清楚看见秦深在楼下,手里拎着几袋宵夜,正打电话。

    打给谁,连猜都不用猜。

    陆尽燃眼里失温,握着房卡的手指节绷白,他把帘子一扯,大步走出房间,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刷开盛檀的门。

    随着轻轻落锁,一门之隔的浴室里,哗哗水声和着床尾的手机震动连成一片。

    房间里只开了一线昏黄壁灯,浴室玻璃门透出模糊的莹白光晕,亮起的手机屏就成了室内最大光源。

    上面的三个字在门口就能看到,秦深哥。

    她还叫他哥。

    如果她听到电话,是不是已经出去了,为了刺激他,还是为了真实的本心。

    陆尽燃扣住浴室的金属把手,那些他从来没拥有过的真心,她也许轻易就会给别人,一丝一缕,都是他拼尽全力也得不到的。

    过度的酸痛胀得他喘不过气。

    盛檀,你看见我流血,

    会开心吗。

    陆尽燃眼底微微泛出红,他不管不顾压下门把的那一秒,里面声响随着门缝开启而放大。

    水流砸着身体和地面。

    这些动静里,还夹着他贪恋的那道嗓音。

    很轻,细微的,断断续续,婉转短促,像从嗓子里夹碎了挤出来,酥软清媚。

    他手猝然顿住,攥成拳。

    盛檀呼吸紧促,红着脸把水放到更热,她不得要领,难受得又酸又懒,有什么横冲直撞找不到出路。

    她放弃折腾,匆匆洗完,裹住自己带来的浴巾,湿漉漉头发简单一包,滴着水走出浴室,先被震动声吸引。

    她眼睫上都是水,房间里又暗,连壁灯也不知怎么关掉了,什么都看不清,直接过去拿起手机。

    勉强看见是秦深,她犹豫了一下,正要划向接听,终于听到了沙发那边的呼吸声。

    盛檀一凛,但仅仅电光火石的瞬间,她就意识到是谁,绷起的骨骼像接触到火苗,迅速软化下去,按着手机的指尖却没停,作势要继续划动。

    隐在阴影里的人冲上前把她抱住,手机从她沾水的手指上滑下,震动着掉在一边。

    盛檀随之一晃,头上的毛巾松散,长发湿淋淋披开。

    “陆尽燃,你没看见我要接电话”

    后半段所有内容都被他侵吞进口中。

    他手指穿进她发间,揉得满掌水汽淋漓,她只是随便别了一下的浴巾逐渐挂不住,全靠起伏的弧度艰难维系着。

    aaadquo是要接电话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陆尽燃指腹按着她嘴角摩挲,沙哑又天真地问,“姐姐不是在学我吗。”

    盛檀唇瓣热肿起来,扯着他衣领重复:“学你”

    “学我,”他极低地以声音撞她耳畔,“玩自己。”

    盛檀的听觉陡然失灵,嗡响声中,原地拔起的情绪轰的蹦开。

    他早就来了。

    他听到了。

    但他没有进去。

    手机的震动还在持续,把酒店纯白的被子震出波纹,仿佛另一个人就在虎视眈眈,觊觎他赖以维系生命的解药。

    陆尽燃扶着盛檀后脑,她终于看清他染红的眼廓,他吻她一下抬头,以受尽委屈的纯洁姿态,直视她收缩的瞳仁:“我是摆设吗,我是你只能看不能用的男朋友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你不是严防死守吗,不是不让碰”

    “不让碰,”他再吻,攫取她唇舌,再分开,细细的水光牵连,“但你有权使用我。”

    盛檀愣住,本就发泄不出的闷软变本加厉,她揉扯他短发拉低,他顺势垂头,一言不发吻住她颈上血流奔涌的淡青脉络。

    她脚一下发软,向后倒,他箍着她后背覆下去,浴巾不堪挣动,纤长釉白无所遁形。

    盛檀彻底混沌,不懂他的“使用”意味什么,一切触感随着他的侵略放肆蔓延,扩至她失去遮挡的全部,他不讲章法,只以横冲直撞的本能撩起丛生火焰。

    她曲起的腿紧绷酸胀,无可忍受地踩住他平直滚烫的肩,把水和汗混合的浴巾揪出裂纹。

    正中下怀,还是远超预料,她不想划分,她意识被他臣服般的俯身全然占据,震惊,不能置信,惶乱并拢都不值一提,深夜的海浪吞噬似的疯涨,席卷一切,唯有被他短发刺着的痛痒能直抵灵魂。

    窗外寒风碰撞玻璃,屋内是谁汗流浃背,又是谁头脑空白,一步登天。

    初次剥开的新橙水分充沛,刚出炉的海盐蛋糕细致拆掉包装,会颤巍巍流心,被呼吸喷洒着融化,尽数由他吞咽。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