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斩玉一口吃上去,含住染了梅色酒渍的粉,轻咬了咬,舌尖温柔舔、舐而过。
辛瑶轻嗯一声,纤长羽睫如蝶翼颤动,眸中似下一场春雨瞬间迷离,红唇轻轻微张呵气如兰。
就这样一点一点痴迷亲吻着,至姜斩玉将陛下赏的酒吃完时,辛瑶人也不行了,躺在榻上迷迷糊糊的。
旁边柔软的烛光映落在她面上,使得灯下美人愈显柔媚。
“这酒是什么味儿的梅子味儿浓还是酒味儿浓我自己都没尝过。”
单膝半跪在榻前的姜斩玉想想,低眸含笑凑到辛瑶耳边吐出两个字。
辛瑶听闻后,原本微眯的眼眸睁开,有了点清醒,秀眉一挑伸手去拽姜斩玉的耳朵。
“坏蛋,就知道吃奶吃奶”
姜斩玉也不躲,笑着,宠溺的任由老婆拽。
等人拽够了出完了气,她微动起来,翻身上榻压到辛瑶身上,同时抬手欲脱盔甲。
不想身下小宝珠一样莹白漂亮的人忙伸手拦住了她。
姜斩玉动作停住,愣了一下。
“怎么了”
这话一问,叫辛瑶有点不好意思,收回手咬咬手指,掀起眼帘悄悄看姜斩玉一眼,望见人的瞬间又被烫了一般忙害羞的垂下眼帘不好意思再看,但过一会儿,她又悄悄的抬眼去看。
姜斩玉被这几眼望的奇怪极了。
“怎么这样看我不能脱吗不做”
“不是不做,就是,”辛瑶又不好意思看姜斩玉了,羽睫微颤着,支支吾吾的,“就是,觉得,你穿盔甲好好看,要不别脱了,你就这样穿着那个吧”
她们在这个世界初次见面的时候辛瑶就想说,这人穿着银丝甲的样子实在是好看极了。
前不久她又亲眼见她穿着这身上了战场,脸生的极嫩的小将军手执长枪银甲染血,束起的墨发随风飞扬,那般奋勇杀敌的英姿,实在是无比飒爽。
两人一个在京都,一个在前线,分别的这个几个月,辛瑶思念她时不止一次的想,想让这样个满身杀气寒冷凛然的小将军跪在她榻上,就穿着那身银丝甲,伏在她裙下为她沉迷,和她做这等事。
辛瑶觉得,这可真是好生刺激。
小狐狸这么一说,眼睛一转,姜斩玉就懂是什么意思了,终于恍悟瑶瑶为什么叫她来前将这身银甲洗干净,原是喜欢她作将军的扮相。
她只有上战场的时候才会着甲,着甲必然是带杀气的。
所以,小狐狸是喜欢凶一点的
姜斩玉笑的不行。
就叫辛瑶更害羞了,耳尖微红“你笑什么笑”
“没,”姜斩玉眉眼弯弯,“就是在想着这轻甲甚硬,万一硌到你怎么办。”
辛瑶很是蛮横不讲理,小下巴一扬“那就是你没有伺候好国宝,该罚”
“好,好,”身穿银甲的小将军眸中满是笑意与温柔爱意,低下头来,在辛瑶唇
上轻轻亲吻一口,“臣必定珍之慎之。”
第二日清晨。
辛瑶惯是会过河拆桥的,明明昨儿是她一直在闹,跪趴在那里媚人的叫,让小将军再用点力气,说她好喜欢。
结果今儿一起床就翻脸,在花儿上揉弄两把,下了床披上衣服站在那里时又摸摸小屁股,气的给了躺在床上的人一捶,开口时声音略有些微哑的道。
“真不是个人,我屁股都快被你打肿了,待会儿早朝朕要坐不住龙椅了”
姜斩玉侧躺在床上轻笑。
“我的错,实是陛下叫的太好听了,一打一媚,臣实在是没有忍住。”
辛瑶“你”
眼看要被骂,姜斩玉连忙又开口,伸手拽住站在床前的辛瑶指尖晃晃。
“真不要我一同去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人抓着她的手晃来又晃去,还用希冀着小狗狗一样的眼神看着她,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一看就是想她舍不得和她分开片刻,在暗搓搓的撒娇。
辛瑶太吃这一套了,听见那混账话原本想骂她,这会儿却舍不得了,好气又好笑的伸出另只手捏了捏姜斩玉的脸。
“你凯旋回京一路上辛苦劳累,昨儿又不管不顾的疯了大半夜,还是再睡会儿吧,好好休息休息。”
姜斩玉没松手,依旧拽着辛瑶的指尖。
“你也大半夜没睡,现在却起这么早赶着去上朝,太辛苦了,要不别去了吧,陪我再睡会儿。”
“谁说我没睡”辛瑶歪头,“将军大人埋头苦干的时候我有悄悄睡一会儿呢。”
“而且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别去了,那是上早朝,怎么在您嘴里跟玩一样,”辛瑶没忍住又捏了捏她的脸。
“姜斩玉你成妖后了,你要惑乱后宫,叫君王从此不早朝吗”
姜斩玉快要乐死了。
“陛下后宫里就我一个,我这也能叫惑乱么”
“你一个人也能兴风作浪你,”见她乐成这样,辛瑶也没忍住轻笑,“好了不跟你说了,去上朝了,粘人精,等我忙完立马回来看你。”
辛瑶说完,转身欲走。
姜斩玉着她的身影落在清晨天光,那样温柔美好,忽然心中猛跳一下,继而被这无比安稳幸福的一刻,感动到眸光轻颤。
她有些没忍住,很轻很轻的喊了一声。
“瑶瑶。”
已经走远好几步的辛瑶听见了,转身回眸。
“怎么了”
侧躺在那里安静依恋的看了辛瑶好几秒,姜斩玉才再次开口。
“就是觉得,很安宁,很美好,很幸福。”
“瑶瑶,我现在很幸福。”
辛瑶没有立刻回话,而是转身回来再至榻前,她蹲下来,伸手温柔的轻抚摸姜斩玉的脸,在爱人眉心落下轻轻一吻。
“我也是,在你身边就觉得无比幸福。”
“睡吧,等你睡醒我就回来了。”
姜斩玉归京,代表着黄河十二城的稳定,以及人族憋屈了这么多年后第一次奋勇反击的全面大胜。
不过姜斩玉并没有在京中待很久,一个月后再次离开了。
之后几经征战,妖魔彻底认了败,不再想着抢回黄河十二城,整个大局面彻底稳固下来。
直至第二年秋,姜斩玉又一次离京。
这次却不是一个人离开的了,她这次是陪着辛瑶,随帝王车驾一同去黄河对岸。
因为前线发生了一件大事,让辛瑶不管是作为她自己,作为先皇后,还是作为大夏如今的帝王,都必须去看看。
路途遥远,车马颠簸。
辛小皇帝坐在车上晃悠着晃悠着就有点昏昏欲睡,很没有形象的摊在那里,枕在姜斩玉膝上闭目养神。
姜斩玉眉眼含笑,动作轻柔的给她揉着太阳穴。
一路上很顺利,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两个人腻腻乎乎的带着一行人抵达已经被夺回来的黄河十二城。
帝王车驾从城中经过的时候,城里人都快疯了,不管正干什么,离这里有多远的都跑过来,疯狂往这边涌,只为了能望车驾一眼。
因为他们知道,那里坐着大夏的帝王,他们心中的神明。
因为他们铭记于心,当初是陛下踏黄河而来、专为他们而来,坚定的到他们面前亲自告诉他们,黄河对岸的这些人啊,并没有被放弃。
当初金龙乘风而起,腾空耀世,不只是助了大军渡黄河,更照亮了他们这些人死寂的心,给了他们无限希望。
所以在黄河十二城子民心中,辛瑶确与神明无异了。
今见陛下再临,城中人高兴的快要疯了,激动的想向辛瑶表达感激爱戴之情,只是又恐惊扰陛下,不敢太拥挤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
于是最终,车驾街道旁乌压压涌在那里的百姓们,在安静中纷纷低下头,弯腰拱手,恭敬向车内的帝王而拜。
谢她从未忘记他们,谢她为他们而来,谢她救他们于水火,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午后阳光照耀下,载着那位女帝陛下的马车,在万民之敬仰拜谢里前行。
但没一会儿,这般安静被打破。
马车车帘被掀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子,她立在车前,望着街道两旁乌压压对她拜谢的人群,双手抬起微拱形成一礼,后深深向万民拜了回去。
正是辛瑶。
黄河不是她一个人打下来的,甚至从头到尾她都没遇见什么实质的危险,她受不起这般沉重的拜谢。
倒是她当谢诸位,不怪她来的这么晚,仍然相信她,相信大夏,因此亦向万民回谢。
跟在后面的史书官看着这陛下万民同拜的一幕,差点快哭出来,唰的掏出袖中笔开始奋笔疾书。
大夏的历史与瑶帝纪事上,将要又添一壮阔篇章。
数日后。
终于从黄河十二城穿过,抵达前线处,也抵达
了辛瑶此行目的地。
她来的不早不晚刚刚好,前线战事才结束,昨日晚这一城刚被夺下,经过一整夜的肃清,今日清晨辛瑶抵达,刚刚好能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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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斩玉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站到地上,辛瑶抬起头去看,初生的太阳光芒照耀下,这座刚被攻下来的城池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云京。
旧国都,云京。
她们丢了好多好多年,如今终于夺回来的云京。
也是那个造成了陆昭愿和夏宁安半生悲剧的云京。
正是前线传来消息,说云京快被攻下来了,辛瑶才和姜斩玉启程而来。
她必须回来。
辛瑶松开了姜斩玉扶着她的手,站在那里望了很久,终于收回抬起步伐,一步一步向内而去,踏在昔日无比辉煌,如今却破烂不堪的城池。
云京昨晚才被攻下来,虽听闻陛下会来,他们将城中妖魔以最快的速度全部肃清,但到底有许多事还来不及细致的处理完全。
比如城中鲜血仍未洗净,比如云京城内的居民尚未完全安顿好。
辛瑶带着一行人一路走过去,望见了好多好多人。
那都是云京旧民,他们与当初的陆昭愿一样,沦为了蛇族手下药奴。
但区别是,那时的陆昭愿逃出去了,可这些人没能逃出去,他们留在这地狱里,数十年来深受折磨。
辛瑶亲眼看见,有的人全身皮肤竟然成了诡异的深绿色,有的人将自己裹在厚布里半点阳光见不得,有的人长着一张苍老的面孔却有着孩童一般的身体。
可一样的是,他们都浑浑噩噩无比怯懦,不敢正眼看人。
有的士兵只是想将街道暂清,好叫陛下一行过去,刚抬起手想将人请走,却将那云京旧民吓得当场跪地,哭求着不要打他。
这就是,大夏丢了那么多年的云京。
辛瑶握紧了拳头。
姜斩玉这一次不知道系统的存在,知道皇后幼年流落过云京,却又不知其中具体情况。
但见辛瑶面色难看,立马伸手将辛瑶的手稳住,给予温柔的安慰。
辛瑶在爱人的温柔里得到力量,继续向前走。
直至,行到城中心。
她望见树立在城中央的那个雕塑。
那雕塑是在一约莫有三个台阶那么高的圆水池里,中央立着一个和人同等大小,白玉所做,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蛇的蛇人。
蛇人半面男半面女表情迷乱,身姿窈窕姿态魅惑,躯体之上缠绕数条祸蛇,看起来简直是,淫媚至极。
这雕塑并不是那么的高,可当今日清晨日光照下来,它的阴影就是那么偏巧的落在从旁边经过的一对姐妹身上,叫人如坠阴暗囚笼。
它立在这人类旧国都的都城中央耀武扬威,真是让人万般如鲠在喉。
辛瑶望着那雕像皱起眉“这是什么”
云京不是姜斩玉拿下的,是一位姓赵的将军磨了快一年终于彻底攻下来
的。
大夏总不能什么仗都要姜斩玉一个人打,若如此,那才是真的完了。
姜斩玉一同看了过去。
那赵姓将军心中一颤,忙站出来恭敬回道。
“微臣罪该万死。”
“此雕像乃是蛇族占了旧国都之后立在这里的,属下昨夜忙着肃清城中妖人,竟是忘了将此像断碎,污了陛下的眼,请陛下赎罪。”
辛瑶的目光从他面上移开,重落到那雕像上,轻声道。
“不怪你,是它立在这里,实在太久太久了。”
话音落下的时候,辛瑶一把抽出了腰间佩剑,铮的一声寒光起,她大步向那蛇人雕像走去。
战时,她自然是佩剑的。
不过与姜斩玉那把极其重她都不怎么拿得动的剑不同,辛瑶的这把佩剑是根据她习惯特制,要轻许多。
只是她感知紊乱,哪怕此剑轻一些,练习起来也是尤为困难。
辛瑶不怕困难,流着汗咬着牙的一日一日坚持,如今真叫她将剑术和箭术都练起来些,有了力量。
这力量,现在正是该用到的时候
辛瑶温声招呼站在旁边的两姐妹站过去点,后一步踏上那圆水池台阶,高举起手中剑,带着风带着火带着万千的力量狠狠下劈
砰的一声
蛇人雕像颈上落下一道惨白的印记。
并没有一击而碎。
如此那便再来
辛瑶提起剑,又一次狠狠劈下去。
身后的赵将军和众将士见状,连想上去帮忙,却被姜斩玉伸手拦住,她看着辛瑶站在光里的背影,缓缓摇头。
辛瑶没有回头看,仍劈砍着那蛇族不知道用了什么材质做成,格外坚硬的雕像。
便在这坚持的一声一声,一下一下里,最后还是辛瑶赢了。
那蛇人雕像终于再抵抗不住剑光,头颅连带着小半个身躯砰的破碎,溅落到水池里,扬起汹涌水花。
人类的赞歌,是坚持与决不放弃。
也在蛇人头颅粉碎坠落的那一刻,清晨的阳光再没有抵挡一样汹涌落下来,照耀到站在旁边的那对小姐妹脸上。
两个小孩并不知道什么是皇帝,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大夏。
但这一刻她们知道的是,光照进来了,以及站在光里的那个大姐姐,好威风,好耀眼。
辛瑶提着剑站在光里,便也在这一瞬成了所有人的光。
她微微抬起头,向遥远的前方看去。
陆昭愿,夏宁安,我回来了。
我会彻底的斩断那些过去,将一切都变得自由。
放心吧,安治民生亦是我之所长,我会治好云京的伤口,让它像一只飞鸟,重新振翅飞向天空。
你们便也像自由的飞鸟一般,尽情的飞翔吧。
斩碎了蛇人雕塑,仔仔细细看完云京之后,非常关心云京难后重建的辛瑶在这待了好一阵,直至形势走向正轨才回了
京都去。
彼时又至一年年尾,冬日将近,人妖魔都需要修生养息,不约而同的停战了。
姜斩玉因此闲下来,每天军营里闲逛逛,皇宫中溜溜,剩下的时间就全拿来陪老婆。
老婆在批奏折的时候,她就在一旁剥瓜子,拨好一把宠溺的喂到辛瑶嘴边。
原先辛瑶是想要她来一起帮忙的,但姜斩玉这个人实在是,脾气太臭了
这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好好说话
看到建议不合理的奏折上来就给人家批红一句你是猪脑子吗
建议更不合理的,她也说的更过分,直接就是你想死吗
有些没什么事但天天给她上折子请安的,姜斩玉看见更烦,居然让人家辞官回家卖红薯。
辛瑶怕这人把她的文武百官吓死,愤怒的收回了让姜斩玉帮忙的想法,大将军就从帮工沦为了剥瓜子的。
坐在书房桌前的辛瑶看完手中奏折又拿起一本,说话时没有抬头去看姜斩玉。
“你最近有时间吗”
剥瓜子的眨了下眼,心想这问题奇怪,她最近简直游手好闲老婆又不是不知道,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当然。”
辛瑶哦一声“那陪我办件事”
姜斩玉便问“什么事”
辛瑶“陪我结个婚呗。”
这句话落下,书房里霎时安静,剥瓜子的眼睛唰的一下睁大了。
辛瑶这才抬起头来,放下手中奏折笑望着她。
“不是一直嚷嚷着想成亲吗,从年前喊到年尾的,所以要不要当我的皇后,做我的皇后娘娘啊”
然而令辛瑶没想到的是,姜斩玉居然没有回她的话,而是缓缓起身,缓缓走外殿门口。
嗯
这是哪一出
辛瑶探着头向门外看去。
跟着便见一步踏到门外的姜斩玉,抬起手,振臂一呼。
“啊”
“我要成亲了”
喊完她噌的一下跑回来,瞬间窜回到辛瑶面前,一把将坐在椅子上的人抱起,在空中转了好几圈。
辛瑶惊呼一声后,见她开心成这般模样,搂着人的脖子也跟着笑起来。
“就这么开心吗”
真的是,她都跟阿玉成了好几次亲了,怎么也一样好开心呢。
姜斩玉那双黑玉般的眼眸亮的像星星,紧看着辛瑶,用力点头。
“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因为姜斩玉实在太急,她亲力亲为一切操办的也快,几日过后竟就能举行大婚了。
战时一切从简,她们没有大操大办,只在宫中挂了红绸,请了在京官员们前来观礼。
未能到场的其他诸城火急火燎准备贺礼,急往这边送,大夏各地的贺词祝诗仿佛喜庆的鸟,乘风向盛京飞来。
大婚当日。
宫内喜气洋洋。
文武百官笑容满面。
自古以来没有女子称帝,更没有女子和女子成婚这种事,但是陛下世无双,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反对的。
哦当然了,最重要的是戮玉将军私底下亲切友好的找他们谈过,说大婚那天谁敢生事,她事后就去把谁的牙打碎。
那这谁敢不笑啊,诸大臣脸都要笑烂了。
百姓们初闻此事是极震惊的。
但他们明事理,知道陛下好,将军好,那么这么好的两个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嘛。
因此震惊过后,就只有祝福和高兴了。
吉时到时,艳阳高照。
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太久的辛瑶和姜斩玉,身着吉服,脚踏铺地红毯,手牵着手一同拾级而上,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中登上高台。
站在温柔的光里和清风中,二人紧紧握着彼此的手,相视而笑。
至此礼成,百年好合。
大婚之后紧跟着的,那自然是宴会了。
宴会之上辛瑶和姜斩玉换了便服,与群臣同乐。
姜斩玉这么个在外人面前向来沉冷寡言的人,今儿一直都笑着,有人大着胆子来敬酒她也不拒,谁敬都喝。
林将雪祝贺过后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窝在那看着帝后傻呵呵的乐。
可她万万没想到,却在这时,意外突生。
这里是哪里,这里是皇宫啊
皇宫之内,帝后婚宴之上,竟有一麻袋从天而降落在她头上,一下子将她给罩住了。
趁周围人全都围在帝后那边,没注意这里,那贼人紧跟着就将她往后面拖,拖到柱子后面的瞬间,一通老拳落在她身上,真往死里打啊
林将雪只觉有千八百只手在狠狠揍她,被打的嗷嗷叫。
直至贼人累了,才终于停手。
心中隐有猜测的林将雪立马颤抖着手将头顶麻袋掀开,猛向前方看去,眸光一下便湿润了。
果然。
刚刚暗算了她,此刻蹲在她面前的贼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昭愿和夏宁安。
林将雪声音都颤抖了。
“你,你们两个”
红着眼睛的陆昭愿比她还激动,咬牙切齿,伸手就又去揍她。
“你居然还记得我们么,啊我揍死你,揍死你”
旁边的夏宁安没有拦,见状哈哈乐。
“她回来时候念叨一路,说见到面一定要好好揍你一顿。”
温润没有武力的丞相大人,被陆昭愿打的抱头鼠窜,边躲边问。
“你们,你们怎么回来了”
夏宁安蹲在那里看戏,眉眼含笑,温声道。
“是陛下与我们去了信,说如今我们已经彻底脱离从前身份,也不会有人记得认出我们,要我俩回来给她送贺礼,我们就回来了。”
“哦对了,我俩又成了次亲,当时是你死了,但现在你又活了,这礼金你得补上啊。”
“至于以
后么,我们还没想好要不要留在京都,也没想好以后该干什么,但不管干什么,往后都彻彻底底,是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dquo就是rdquo陆昭愿拽着林将雪的衣服领子,dquo礼金你得补回来,你这混蛋说死就死,说活就活,担心都是留给我们的,你得给大份的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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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将雪挨了一顿打,却一直在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说好。
“一定包大份的”
三人组在柱子后面的闹腾辛瑶看到了,让侍卫不要管,任由她们去。
又过一会儿,她觉得姜斩玉今天晚上喝的酒实在太多了,不愿意这人再留在那被灌,就拉着人偷偷溜走,带着老婆出去透透风。
两人踩着夜色,来到了主殿旁边的高楼上。
登高望远,辛瑶站在栏杆前望着下方盛京城万家灯火,眸中满是惊艳,捧着脸道。
“哇,真好看,连今晚的夜色和灯火都在祝福我们,好开心啊。”
辛瑶在看风景,姜斩玉则在看她,眸光温柔着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
“我也很开心。”
“那接下来还有更开心的呢,”辛瑶在她掌心蹭蹭,“后面几天我打算给自己放个假,我们去度蜜月吧”
“何为蜜月”
“就是成亲之后一起出去玩,我们两个天天腻在一块。”
“好,”姜斩玉轻笑,“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不过玩完之后得快点回来,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辛瑶掰着手指数。
“接下来是不能停战的,要一鼓作气把边疆夺回来,夺回了疆土之后要稳固民生,再之后还要征战妖族魔族。”
“诶呀,好多好多事啊。”
“总之”辛瑶伸手拍了下栏杆,“朕要振兴大夏”
姜斩玉“好。”
辛瑶“朕要一统天下”
姜斩玉“好。”
辛瑶“要妖魔尽归于我治下要天下大同”
姜斩玉“好。”
姜斩玉“不过,妖魔凶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把他们打怕可以,杀光可以,让他们当奴役也可以,但若想人妖魔和平共处,怕是有些难。”
“确实很难,不过嘛,”辛瑶轻笑,“有一种东西叫做教化,教化,教育,那可真是非常厉害的东西,当他们从小时候就被教育着要和平共处会如何呢一两年或许不会见到成效,那五年呢,十年呢,百年呢,千年呢”
“这片土地需要和平,不需要再流血了。”
“这么说来大一统之后朕得抓教育啊从小娃娃抓起,全都给我上学去小升初,初升高,给我高考”
“那现在就可以着手去做了,科举要慢慢开放女子也可入考,务必要公平公正。”
“唉太忙了,感觉时间不够用啊。”
“嘛,尽力而为吧。”
姜斩玉眸光温柔的听辛瑶碎碎念着说她的理想,她
的计划,饶有兴致的提问。
“这高考又是何物”
“嗯,”辛瑶歪着头道,“就是让那些有两三米高的妖魔们,拿起笔杆子进学堂,背书考试。”
姜斩玉当场听乐了。
“那对他们来说可是生不如死。”
辛瑶也跟着哈哈乐,乐完之后,她走过去,眸光在夜色里柔软着充满爱意的看着眼前人。
“要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和我的阿玉永远在一起,携手共白头。”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姜斩玉同样满是爱意的看着她,低头在辛瑶唇上温柔的亲吻了一口,“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永远都会牵着你的手,永远都会爱你。”
两人说着情话在高楼月色下相拥的时候。
林将雪和陆昭愿、夏宁安正坐在一块喝酒。
后宫遣散后回了家的德妃洛语嫣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寂寥的月亮。
而宁为霜在系统空间,通过系统安静的看着她。
朝堂诸臣们欢声笑语。
盛京因帝后大婚张灯结彩,满城兴奋。
昆仑城的武月和郑茵茵终于在这天求得父母同意,整个昆仑城依旧是那么充满生机。
正在舔、舐伤口的云京处在一片祥和里。
边疆十二城每一座城内都在密谋反了他大爷的。
黄河十二城正在为今日大婚的帝后祈福,为逝去的同胞祈福,一盏一盏河灯落进河里,飘飘摇摇直向天际。
世界的母亲亲眼看着这一切,很轻的笑了一声。
这个世界正在变好。
它会变得很好很好。
它会像那挣断了满身枷锁的飞鸟,迎来自己的自由,昂首而去,飞向天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