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姜姜还能怎么办呢
她将手机的扬声器打开,随后放在一旁,确保纪絮桉在听见她的声音的同时,她也能够听见纪絮桉那边的声音。
一旁的符潇吟都被这个操作整得有点愣住了,她张了张嘴唇想说些什么,又想到纪絮桉能听见她的声音,于是又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看着姜姜规规矩矩地双腿并拢坐在一旁的样子,符潇吟忽然有点怀疑,姜姜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她是担心自己待会儿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所以专门放个“纪絮桉”在这儿吓唬自己
但不管姜姜是不是故意的,至少这个行为的效果很明显,符潇吟郁闷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好几分钟都没敢说一句话。
不过她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人,短暂的慌神之后,符潇吟忽然又计上心来。
她带姜姜来酒吧干什么
还不是为了刺激纪絮桉
现在纪絮桉就在电话那边听着,这效果简直不能用翻倍来形容,那得是质的飞跃
符潇吟定下心来,冲坐在姜姜身旁的女人使了个眼色,女人也立马领会到了她的意思。
她端起桌上的酒杯再次靠近姜姜,妹妹,咱们就算不能加好友,说说话总是可以的吧”
“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这是我的工作,而且你们付了钱的。”她眉头微蹙地看着姜姜,语气竟然还有几分可怜,“如果我什么都不做,领班肯定会骂我。”
她冲姜姜举了举酒杯,姜姜也只好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电话那边的纪絮桉听见她那句“妹妹”,本就面无表情的脸上更加严肃紧绷,但她却还记得自己刚才说过什么,哪怕气得呼吸都不顺畅了,也并未出声打扰到姜姜。
姜姜算是一个不太好对付的客人,哪怕女人嘴皮子都快说破了,她也只是偶尔应一两声。
最后,女人干脆也不跟她聊天了,而是提议大家一起玩个游戏。
这下姜姜总算来了点兴趣,玩着玩着,她好像也忘了自己还在跟纪絮桉打电话,笑声里的惊奇和兴奋,哪怕是隔着手机屏幕,纪絮桉也听得清清楚楚。
她握紧方向盘,一脚踩在了油门上,车辆顿时像离弦的箭,咻地飞了出去。
纪絮桉到的时候,姜姜她们已经在玩第三轮了,姜姜输得不算多,但也喝了两杯,小脸红扑扑的,眼里氤氲着不算明显的醉意。
纪絮桉看见这一幕,脚下加快大步朝着卡座走了过去,符潇吟最先看见她,原本灿烂的笑容忽然僵在了脸上。
“咳。”她清了清嗓子,还冲姜姜使了个脸色。
姜姜转头朝身后看去,还没等她看清来人的脸色,头顶忽然落下了一片阴影,她仰着脖颈,视线对上了纪絮桉那双情绪难辨的黑眸。
纪絮桉定定地看着姜姜,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确认姜姜并未被人欺负之后,纪絮桉
才在心里重重地松了口气。
她将手搭在了姜姜靠着的椅背上,指尖离姜姜的肩膀只有短短一寸的距离,清冽中混合着微甜的香气扑面而来,将姜姜笼罩在其中。
刚才还饶有兴趣地玩着游戏的姜姜忽然老实了下来,她收回视线,垂眸盯着自己的指尖,余光还能瞥见纪絮桉袖口上别着的宝石袖扣,是她送给纪絮桉的礼物。
卡座间忽然安静得不行,众人的耳边回响着慵懒的英文女声,那是一首不算很有名的小调,略欢快的节奏搭配着酒吧里昏暗的环境,能够快速让人放松下来。
但此时,听着歌手的哼唱,众人却只觉得难以呼吸。
符潇吟的感觉尤甚。
因为纪絮桉的大部分怒火都是冲她来的,虽然纪絮桉一句话都没说,可她那种直勾勾的视线,却完全能让人感受到后背发怵的压迫感。
符潇吟在紧张之余,竟然还有心思想了想,她该不会回去就被纪絮桉炒鱿鱼吧
沉闷的气息逐渐蔓延,最后还是姜姜率先开口打破了宁静。
“姐姐,你要不要也坐一会儿”
此话一出,就连符潇吟都在心里暗暗给姜姜竖了下大拇指。
这才是真的勇士啊
敢在纪絮桉冷脸的时候开口邀请对方坐下一起喝酒,反正她自己是绝对没这个勇气的。
纪絮桉低头看向姜姜,脸上的表情依旧很淡,但眼神却柔和了不少,“你喜欢这样的场合吗”
“还行。”姜姜想了想,冲纪絮桉弯了弯唇角,“很有趣,也很热闹。”
她喜欢热闹。
纪絮桉“好。”
她抬手整理着衣袖,眼神淡漠地扫了姜姜身旁的女人一眼,对方尴尬地笑了笑,接着立马起身让开了位置。
身旁那股让姜姜不适的香水味终于被熟悉的气息所替代,姜姜原本绷紧的身体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她凝眸看去,发现纪絮桉不知什么时候把袖扣收起来了,对方挽起衣袖露出了小臂,在灯光的晕染下,那一双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腕纤细且有力,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漂亮。
姜姜心想,虽然这样说有些太夸张了,但有的人真的天生就自带光芒,是其他人远远不能企及的存在。
她朝另外几人看了一眼,刚才隔着听筒还能出言反驳纪絮桉的女人,此时一言不发,就连符潇吟也不敢轻易吱声,生怕再次被纪絮桉记恨上。
她承认自己故意让人叫了一个跟纪絮桉有一两分相似的女人过来,打的就是刺激纪絮桉的主意,但等正主来了之后,符潇吟却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几分可笑。
没有人能像纪絮桉,她之所以喜欢了纪絮桉好几年,不也正是因为对方身上有着其他人都没有的独特魅力吗
她的做法不管是对纪絮桉还是对身旁的女人来说,都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符潇吟有些坐立不安,她现在只希望纪絮桉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但其实
纪絮桉才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在看清女人眉眼的那一刻,心里汹涌燃烧的怒火和妒意差点儿淹没了纪絮桉的理智,逼得她在姜姜面前做出更加失态的事情来。
但幸好纪絮桉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该找谁算账。
姜姜肯定是被符潇吟骗了,至于那个女人,她只是来工作的罢了,谁给钱她就听谁的,纪絮桉不会因为嫉妒而迁怒于她。
这一切事件的起因,都是符、潇、吟
符潇吟倏地打了个寒颤,她想着反正都已经把纪絮桉惹生气了,也不在乎更多一件,干脆也霍出去了。
“纪总要来的话,咱们就开始新的一轮吧。不过刚才是姜姜输了,姜姜还是得喝一杯。”
她把满满的一杯白兰地推到姜姜面前,姜姜也很老实,抬手就要端起来,手腕却被纪絮桉挡住了。
视线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端起了那杯本该她喝的酒,姜姜转头望去,纪絮桉默不作声地将杯沿抵在唇边,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姜姜沉默不语地看着纪絮桉,浅色的唇瓣动了动,眼里的笑容慢慢收敛了。
她没说的是,其实在纪絮桉来之前,她喝的并不是这个。
符潇吟分明是故意的。
姜姜侧眸瞥了符潇吟一眼,对方微不可察地冲她摇了摇头。
姜姜又重新看向纪絮桉,对方已经将空掉的酒杯重新放在了桌子上,冷沉的眼神直直地注视着符潇吟,“继续。”
符潇吟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随后发生的事情验证了她的猜想。
谁能想到啊,看起来古板且无趣的纪絮桉,居然还是个酒桌高手
她玩起游戏来很是熟练,符潇吟几人竟然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姜姜根本没有发挥的机会,她乖巧地坐在纪絮桉身边,看着她灵活地转动手腕,摇晃着骰盅里的骰子。
骰盅每打开一次,符潇吟的表情就苦涩一分。
直至这一轮游戏结束,纪絮桉扬了扬下巴,示意符潇吟身旁的女孩倒酒,等几个酒杯都被倒满之后,她才淡淡地道“符经理,请吧。”
符潇吟磨了磨牙,可恶居然真的被她装到了
她咽了咽口水,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一排白兰地,心想这要是全喝下去,她明天还能爬得起来吗
纪絮桉这个小心眼的女人
奈何规矩是她自己制定的,符潇吟也说不出自己不行的话,她深吸了一口气,“行,我喝就是了”
姜姜虽然不清楚符潇吟的酒量如何,但只看她的表情也能猜到,这些酒对符潇吟来说应该颇为吃力。
姜姜忍不住伸手拽了拽纪絮桉的衣袖,小声犹豫道“姐姐,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纪絮桉的语气很平静,还有种莫名的笃定,“符经理的酒量很好,这一点儿量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符潇吟在一旁听见这话,不禁出声为自己辩解
道“其实我的酒量也没有那么好吧”
“是吗”纪絮桉嗤笑了一声,“我还以为,符经理既然敢跟人玩这样的游戏,必定是对自己十分自信”
余光瞥见姜姜正惊讶地看着自己,纪絮桉把那句没说出口的“原来也不过如此”吞了回去。
她承认自己就是在故意针对符潇吟,谁让符潇吟做的每件事情都在挑战她的承受底线
符潇吟平生最受不得激将法,闻言立马一拍桌子,“谁说我不行了,我现在就喝”
她放狠话的时候看上去是那样无所畏惧,但等几杯酒艰难地喝下肚,符潇吟忍了又忍,还是难受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行了
真的来不了了
好想吐啊
她看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模样特别可怜,纪絮桉却神色平淡,没有半分动容。
她知道符潇吟的难受有一部分是在做戏,不过对方已经率先示弱,她要是再咄咄逼人,可能就会破坏她在姜姜心中光伟正的形象了。
纪絮桉不得不暂时放符潇吟一马,她转头看向姜姜,低声问道“符经理好像已经喝不下了,姜姜,你还想再玩一会儿吗”
姜姜胸口里有些闷,再加上今天走了很久,确实有些累了。
她摇了摇头,脑袋虚虚地靠在纪絮桉的肩膀上,嘴唇凑到纪絮桉耳边小声回答道“我们回去吧。”
纪絮桉闻言,握紧的拳头不着痕迹地放松了些许,她的眉眼舒展开来,眼里也有了笑意,“那就走吧。”
姜姜紧跟在纪絮桉身后,被她牵着手走了出去,刚才还半死不活的符潇吟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没忍住露出了一个姨母笑。
纪絮桉来之前就猜到自己可能会喝酒,所以提前叫了代驾。
上车之后,见姜姜的脸色不太好,纪絮桉又伸手将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隙,让外面的冷空气能够吹进来。
两人都没说话,靠在一起汲取着彼此身上的温度。
姜姜歇了一会儿之后,感觉胸口里舒服多了,她这才发现纪絮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出声。
难不成是还在生气
姜姜抬眼看向纪絮桉,却发现方才还面色如常的纪絮桉,此时却半合着双眼,脸颊上也多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姐姐”姜姜皱起眉头,“你不舒服吗”
隔了几秒之后,纪絮桉才迟钝地发出了一声鼻音“嗯”
她晃了晃脑袋,抬手用指尖撑着自己的额头,眉头都快拧成一团了,还要对姜姜强调道“我没有喝醉。”
姜姜
姜姜感觉不太对劲,纪絮桉的酒量一直都很好,连符潇吟都能喝上几杯的酒,没道理她只喝一杯就醉了。
她回想起符潇吟将酒推过来时,脸上那股莫名的期待和兴奋,隐约好像明白了什么。
姜姜握住了纪絮桉放在腿上的手,“你喝醉了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纪絮桉平时很听姜姜的话,此刻却十分固执,她回握住姜姜的指尖,嗓音被酒液浸透得微微沙哑,我不去。”
姜姜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纪絮桉是醉了,但意识并未完全模糊,只是反应比平时要慢一些而已。
她还想再劝一劝纪絮桉,才刚启唇吐出两个字,面前的人忽然抬手拥住了她的肩膀。
好闻的气息将姜姜彻底包裹,她被迫仰着头,下巴抵在了纪絮桉的肩膀处,面前这人温柔的嗓音就贴在她的耳侧,低低地响了起来。
“我不想去医院。”
纪絮桉说着,声音更轻了些,很像是模糊不清的撒娇,“我想你抱一抱我。”
姜姜头一次看见这样的纪絮桉,像撒着娇索要糖果的孩子一样,以往清冷的声线在柔和了几个度之后,竟然多了一丝黏糊的鼻音,直听得人心尖发痒。
“姐姐。”姜姜哄着她,“还有人在呢。”
纪絮桉稍稍松开了一些,她垂眸看着姜姜,眼眶不知何时多了一圈湿红,搭配着布满红霞的脸颊,像被人欺负了似的。
“那回去之后,可以抱吗”纪絮桉小心翼翼地问道。
姜姜迟疑了几秒,纪絮桉也不说话,就那样固执地等着她的回答。
姜姜没办法,只好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回去再说吧。”
纪絮桉当真老实了下来,只不过她一直没有松开姜姜的手,还不时地捏一下姜姜的指尖,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不仅如此,纪絮桉的视线也一直停在姜姜的脸上,眼神灼热到了姜姜都难以忽视的地步。
且姜姜总觉得纪絮桉看的并不是她的眼睛,而是更往下的位置。
她不自在地抿了下嘴唇,转头逃避似的望向车窗外,并未注意到纪絮桉很微妙地咽了咽喉咙。
一路安静地到了酒店,下车之后,纪絮桉走路也没要姜姜扶着。
如果不是她的脸红得不正常,说话时的语气也跟平时很不一样,姜姜或许真的会以为纪絮桉什么事都没有。
两人很顺利地回到了房间,直到进屋之后,姜姜前脚才关上门,后一秒她的腰立马被人抱住了。
纪絮桉本来就长得比她高,长手长脚的,她收紧胳膊把姜姜禁锢在自己怀里,姜姜只觉得整个人都无法动弹了。
她往后退了两步,纪絮桉也跟着她走了两步,直到姜姜的后背抵在了墙上,两人才停下来。
姜姜艰难地从纪絮桉怀里抬起头来,“姐姐,能不能先松开一点”
纪絮桉将自己的脑袋靠在姜姜的颈窝处,说话时炙热的吐息全都洒在了姜姜的耳垂上,“不能。”
她还挺委屈,“你答应过我的,回来就可以抱。”
姜姜头有点疼,“我们可以去沙发上坐着。”
她答应的时候,也根本没想到纪絮桉会这么猴急啊。
纪絮桉嗅着姜姜身上的甜香味,本就不甚清醒的大脑越发混沌起
来,她现在完全靠本能在行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不想去沙发。”纪絮桉边说,边将手从姜姜的腰间撤离,转而放在了姜姜的后颈处。
敏感的地方被人捏住,姜姜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企图躲开纪絮桉的手。
她用手推着纪絮桉的肩膀,嗓音也有几分不稳,不要捏heihei”
发颤的尾音里夹杂着几分喘息。
纪絮桉不为所动,甚至指尖还更加用力地摩挲着姜姜的侧颈,好似想要逼出姜姜更多的呢喃。
姜姜仰头望着头顶的灯光,杏眼里被激出了潮湿的水汽。
“姐姐”她咬着唇,语调轻且婉转。
这一声轻唤听在纪絮桉的耳朵里,似乎多了些别的意味。
绚丽的,旖旎的景色,开始在纪絮桉的脑海里反复播放。
纪絮桉被自己的幻想刺激到了,她闭了闭眼,很重地喘息了一声,因为两人靠得太近,这声音也紧贴着姜姜的耳朵响起。
姜姜忽然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她好像在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原本抵在纪絮桉肩膀上的手指也变成了无力地搭在她的身上。
“姐姐”姜姜又叫了一声。
纪絮桉的喉咙滚了滚,“嗯。”
空气燥热得都快烧起来了,无言的暧昧在两人之间流淌。
姜姜从脖颈到耳垂都是红的,脸颊更不必说,她脸红的程度几乎跟纪絮桉不相上下。
哪怕是之前两人只隔着一层睡衣抱在一起的时候,也远没有现在这般难耐。
姜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喝了酒的缘故,醉意促使她变得比平时更加不理智,明知道不该在门口搂搂抱抱,姜姜却使不出力气推开纪絮桉。
纪絮桉就更不用说了,她这会儿根本想不到这些事情。
门外似乎有人经过,姜姜听到了很细微的脚步声,她再次咬了咬唇,偏头躲开了纪絮桉的视线,“姐姐,不要这样”
姜姜深吸了口气,“你先松手好不好”
纪絮桉却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她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姜姜的唇瓣,那片柔软的下唇被姜姜咬得泛起了水光,色泽越发红艳。
纪絮桉好像听见了理智崩塌断裂的声音。
她一手揽着姜姜的腰,另一只手扣在姜姜的脑后,将人完全囚禁在自己怀里,不给姜姜一丝逃脱的机会。
“宝宝。”纪絮桉喃喃着,叫出了一个平时从未叫过的称呼。
姜姜挣扎的动作顿时停住了,她足足愣了好几秒钟,才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在叫我”
最先浮现在姜姜脑海里的,竟然不是羞涩,而是纪絮桉真的是在叫她吗
纪絮桉却没有回答她,她继续用脸颊蹭着姜姜,很小声地祈求道“我可不可以亲你”
姜姜垂下眼睫,“不”
她的话还未说完,纪絮桉忽然用手捂住了姜姜的嘴巴。
姜姜长睫轻颤,她仰头对上纪絮桉的视线,对方眼里的温度滚烫到能将她彻底融化。
姜姜红着眼呜呜两声,说不出话来。
纪絮桉似乎笑了一下,姜姜没听清,她只听见纪絮桉预告般地说了一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姜姜心里倏然一紧,脑海里空茫茫的一片,根本反应不过来。
下一刻,唇上的手移开,换成了更加软热的东西,紧密地贴在了她的唇上。
所有的拒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姜姜用力抓紧了纪絮桉的衣服,眼皮眨了两下,从眼角滚落出一滴泪来。
她的呼吸,连带着唇舌,都被纪絮桉的气息完全占满了,不留一丝缝隙。
纪絮桉吻得很深,在姜姜的下唇咬出了一道牙印,不等姜姜喊疼,她又温柔起来,用唇舌细致地安抚着姜姜。
粘腻的水声伴随着时轻时重的呼吸,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着。
这个吻远超姜姜的想象,她茫然到不知该作何反应,在意识清醒过来之前,又被纪絮桉带着卷入了更深的漩涡,只能顺从地接受纪絮桉给予的一切。
厮磨中,不知是谁按到了开关,屋里顿时黑了下来。
窗外的灯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了进来,将地面照得微微反光,偶尔还能听见一两声虫鸣。
夜渐渐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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