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行垂下眼眸,避开云舒的目光,有些不自在道“没想什么。”
云舒虽有些疑惑,但还是默认了萧谨行没有说谎。毕竟抽不出来东西,可能真的是对方脑子在放空。
上课不认真听讲,差评
云舒敲了敲桌子,拉回萧谨行的目光。
只是刚要开口,他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太像中学时的教导主任,但明显萧谨行并不是自己的那些学生,于是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放缓语气温软道
“这事很重要,我跟你说这么多,是想你也能帮帮我,咱们集思广益,好不好”
虽然萧谨行觉得以云舒的学识,即便自己真的听懂了,怕也并不能帮上对方什么忙,但见云舒温言软语,如此全心全意地依赖信赖自己,他还是不由得滑动了一下喉结,努力摒弃掉刚刚的杂念,点了下头。
凝神认真听云舒重新解释起来。
有了云舒的刻意引导,萧谨行也对这个火车的构造和行车的方式感兴趣起来,甚至还提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和建议。
两人一直讨论马车停下,车夫在车外请两人下车。
原来已然到了王府门外。
云舒心思一动,打算趁萧谨行还没走,再试着抽一次奖看看。省得回去没抽出来,还得找借口再找萧谨行讲一遍。
他不动声色,按下了那个抽奖按钮。
抽奖次数瞬间消失,所有的信仰值也在一瞬间归零。
然而数字零只持续了半秒,随后快速翻动,最终停在了一个极为鲜红的数字上。
99999
刺目的红色负数,直将云舒看傻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抽奖系统出现负数。
难不成还能贷款抽奖不成
但也不对啊,一开始是一千抽一次,后面要五千,这次怎么把他攒了的信仰值全部清空,还倒扣了这么多
这么黑心
然而云舒还没来得及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见一叠纸凭空从车顶掉落下来,“哗啦啦”盖了两人一脸一身。
这下不止云舒愣住了,连萧谨行也呆住了。
“这是”
云舒根本没想到这次的资料不是出现在他的怀里,而是出现在车顶,还直接砸了下来。
糟糕要露馅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想到借口,萧谨行就已经自行脑补了前因后果。他一边将散乱的纸张一张张收拾起来,一边问道
“这是新出的戏法吗”
任他再觉得云舒不凡,会许多常人不曾懂的东西,也想不到这些纸是凭空变出来的。
云舒见萧谨行已经替自己找好了借口,于是顺坡下驴笑着接口道“是啊,本来是想吓唬一下你,没想到倒给我自己吓了一跳。”
说着,眼疾手快地将几张画着火车内部构造图的纸张快速藏好,并从萧谨行的手里,接过其他掉落下来的资料,随意地塞到了
一旁的文件袋中。
文件袋这东西,也是西周官员现如今常用的办公文具之一。
云舒身上奇奇怪怪的东西太多了,萧谨行并没有对此产生怀疑。
只是在将最后一张纸递给云舒的时候,嘱咐道“下次莫要再这样了,我会担心。”
云舒现在满心思都在突然变了的小黄书上,根本没注意萧谨行说了什么。
这垃圾小黄书,还能不能行了,然而任他怎么点击,这书就像是死机了一般,再也没有任何其他反应。
云舒无法,只能将这东西给放到一边,先应付眼前的人要紧。
他从车上下来,将装着火车资料的文件袋,交给罗延,让其放到书房去收好。
罗延离开后,云舒才轻轻松了一口气,但见那赤红色的负数还在,他想了一下也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将此事暂时放下,等到之后再慢慢研究了。
他回头看向萧谨行,才想起来将人带回了王府,得将人再送回家去。
但这般将人送回去,又有些不太厚道,显得他不近人情,将人用完就丢。
于是,云舒转而邀请萧谨行一同去看看玄甲卫攻打龟兹的时候,所用的武器装备。
“我已经令盛光那边给西州军也打造了炮车,回头等这些炮车造好,也给西州军装备上。”
云舒自认为这是给抽奖工具人的好处费,但到了萧谨行的眼中,却是心上人处处为自己、为西州军着想。
即便云舒什么都没有说,但从他的种种行为上来看,定是对自己有意的。
更别说他还收了自己的玉簪,并回赠了宝刀。
男女之间互赠礼物,就算是心照不宣地定了情。
在萧谨行看来,他们也是如此,算是已经互相表明了心迹。
即便上次自己提了那个话题,被对方回避了,想来也是因为年纪尚小,脸皮比较薄,羞于启齿。
自己年长几岁,应当要体谅一下。
然而就在两人从王府出发,去往玄甲卫卫所的路上,突然从各处闪现出来数十道黑影。
双方一个照面,对方手中的刀刃就向马车劈砍而去。
马车外的侍卫及时拔刀对敌,并高声示警。
“有刺客”
云舒此次只带了数名侍从,而武艺最高的罗延,刚刚也被他派去了府内放资料。
而他出发的时候,并没有等对方回来。
现在这数名侍卫对上对方来势汹汹的数十人,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
萧谨行在听到动静的第一时间,就掀开车帘站了出来。
他今日出门并未携带佩刀,此刻只能拔出怀中云舒送的匕首,用以对敌,将云舒护于身后。
云舒趁机从马车里向外看去,然而看清那些人时,心中仍是一凛。
虽然他们穿的是中原人的装束,但是手中的弯刀却是突勒的样式。
这是他的马车,这些人的目的,很明显
就是自己。显而易见,这些是突勒派人刺杀自己的刺客
不管这些人为何要杀自己,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活命。
云舒对于自己的战斗力非常有自知之明,并不打算出去与那些刺客硬拼。
他缩回到马车当中,不给萧谨行和亲卫增加难度。
云舒躲回马车之后,想起之前自己在车中藏了东西,于是从案桌下的抽屉里摸出一物,紧紧抓在了手心里。
外面的嘈杂声还在继续,云舒深吸一口气,一把撩开了车帘,还没来得及大喝一声,就贴脸冲上来一人。
原来云舒躲在了马车中后,那些人也没有放弃。他们一边对付萧谨行与亲卫,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一边又派人悄悄接近马车,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将人直接砍了了事。
好巧不巧,对方摸到马车边的时候,云舒就自己跑出来。
与云舒正脸相对的人,顿时脸上一喜,手中的弯刀对着云舒的脑袋当头砍下。
眼见对方的弯刀就要砍中云舒的头,亲卫吓得面色全无,当即喊道“殿下小心”
萧谨行更是目眦欲裂。他离车并不远,打算解决完手中这人,就去解决胆敢靠近马车的,他万万没想到云舒居然自己跑了出来,还直接撞上了对方的刀刃。
他顾不得与他纠缠的人,当即回身要救云舒。
当他的短匕接住对方的刀刃时,一道枪响在耳边炸响。
萧谨行诧异地看向云舒,然而却见到云舒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甚至还冲自己挑了下眉。
倒下的并不是云舒身前的举刀之人,而是萧谨行身后举着大刀,差点就要砍中萧谨行后心的刺客。
萧谨行的停顿只在一瞬,随后匕首一挥,将云舒面前的刺客抹了脖子。
他快速闪身到云舒的身前,对方的血没有溅到一点在云舒的身上。
云舒跳下马车,与萧谨行背靠着背,长话短说道“你掩护一下。”
即便两人之前从未合作过,但萧谨行还是理解了云舒话中的意思。云舒的枪法一般,在这样快速打斗的过程中,他很难锁定击中敌人,而不伤到自己人。
况且这枪并不能连发,在打出一枪之后,还需要手动上弹。刺客完全可以趁云舒上弹的时候,攻击他。
这也是亲卫他们没有使用火枪的原因。双方近身搏斗,枪的作用,竟变得小了许多,甚至还可能成为负累。
但这只是对于没有配合的人来说。
萧谨行当即挥动匕首对上敌人,给云舒时间重新给枪上子弹。而等云舒上好子弹后,两人配合着一枪一个刺客。
很快在萧谨行与云舒的配合之下,这些刺客就所剩无几。
不需要云舒吩咐,亲卫们也懂,需要留几个活口盘问来历。
等到这些人尽数被抓后,云舒也没了去玄甲卫卫所的心思,他喊人打道回王府。
等云舒跟萧谨行回到王府不久,玄甲卫的曹诚以及庞农徐达等人俱都赶了过来
。
几人一见面,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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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在西州城中被人伏击,这般大的事,即便没有人传唤,他们哪个敢当做不知道,敢不来
曹诚一进门就告罪,道“是属下护卫不利,请殿下责罚。”
他们安生的好日子过久了,甚至没有了在京都时候的谨慎与小心,能让刺客近了殿下的身,还要殿下自救,本就是他们玄甲卫失职。
云舒表情冷凝,既没有说恕罪,也没有当即要追究,而是问道“西州城的城防是谁在管”
余达心中一凛,有些不敢说。
还是萧谨行回道“是高副都护。”
云舒倒是没有下定论觉得是高然将人放了进来,但是盘查不严的失职之罪是肯定跑不了的。
不需要云舒和萧谨行吩咐,余达立即对跟在身后的人道“去将高副都护请来。”
云舒此次生气的并不是自己被刺杀,而是这些此刻居然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西州城。
城门守卫在干什么
西州城内的巡防在干什么
他们将刺客都击杀了,巡防居然还没有来
高然收到消息比较迟,等他听说殿下和将军一起遇刺后,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当即就往云舒这边赶,在路上碰到了余达派过来寻他的人。
高然听到余达和庞农,甚至玄甲卫的曹诚都已经到了的时候,顿时就知道坏了。
他一个该最先知道消息的人,居然是最后一个到的。
审问刺客的活,并不需要云舒来干,而是交给了更为专业的曹诚。
刺客被带下去小半个时辰,就什么都招了。
原来他们是阿依木派来的。
至于阿依木为什么会派人来西州城,一个是因为之前西域三十六国归顺云舒的时候,有些人是反对的。反对的那些人没有闹出来动静,就逃去了突勒,投靠了阿依木。
阿依木知道西域居然被西州给占了,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努图鲁死了,杀死他并且强行征服了东部突勒的,仍旧还是西州的人。这对于突勒来说,是个奇耻大辱。
一个西州的夏王,一个西州的萧谨行,都是他仇视的对象。
更何况他还听说了西州军有一样一响就能让被人倒下的火器,他对这个能打败努图鲁的东西极度好奇。于是就派了这些人乔装打扮来西州。
其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偷火器,另一个则是伺机刺杀夏王和萧谨行。
若是阿依木知道这个夏王就是当初卖他琉璃器,最后导致他与万俟部大战的元凶,怕是仇恨值要更高上许多。
高然诚惶诚恐地听完突勒刺客的供词,心里悔恨不已。
他当即出列道“将军,殿下,是属下失职。”
毕竟是萧谨行的手下,云舒并没有直接出声斥责。只是他未出声,萧谨行却不能不气。
“到
底是怎么回事,西州的城防竟然弱到让突勒的刺客如入无人之境了吗”
今天若不是他刚巧与云舒一起,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萧谨行只要一想到这,就觉得胸口疼痛难忍。
高然也知道自己难逃罪责,低头后悔道是属下换了城防。”
原来高然将家里人接来西州的时候,有些远房亲戚也跟着过来了。他们到了西州发现,这里比家乡还强,于是就留了下来。
一开始高然觉得左右殿下和将军都希望西州的百姓越来越多,迁徙过来的突勒百姓,他们都愿意收,那他的这些远房亲戚留下来自然没事。
若只是迁来的普通百姓自然好说,但是这些亲戚来了之后,见人家都有工厂可去,他们自然也想要去,但却没有被选上。
他们不想再干以前的重活,又想到还有个当副都护的亲戚,于是就跑来找高然。
说高然是副都护,有大本事,给他们安排个差事,还不是件手到擒来的事。
高然自小受各方亲戚照拂,这会儿也没法拒绝,就将他们安排进了城防军当中,并让他们中的几人,负责守城门。
很快这些人被带了过来,接受盘查。
这些本就是市井小民,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西州所有高级官员还将领全都聚在此处。
他们吓得腿软,很快就将事情交代了清楚。
原来负责城门的人,经常收些小贿赂,觉得无伤大雅,对进城人的盘查就随意走个过场。他们觉得西州这地方,地广人稀的,有人愿意来都不错了,哪里会有什么坏人呢。
至于巡防则是分了八支队伍。高然的数名亲戚,就被安排在了其中一支里,甚至还有人当了这支小队的队长。
而这支小队今日负责的正是云舒出事的那条街。
但本该巡视的小队,却被小队长叫去吃酒去了。
在他们看来,西州城安全得很,每次巡查来巡查去,也没见到出一丁点问题,真是无聊得紧。
也只有这些最近从中原迁过来的人,才认识不到西州到底是处何样的存在。不论是原西州百姓,还是原州来的那些百姓,都不可能产生这样可笑的想法。
只听那名小队长嘀咕道“这不是一直没有出过错,所以就大意了嘛。”
萧谨行听到这样的言论,气得一巴掌拍烂了桌子,倒是唬了云舒一跳。
这人怎么比自己还要生气
“全部拖下去,军法处置。犯事者家眷,全数赶出西州,西州都护府下辖所有城池,均不得收容。让他们从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几人顿时慌了,他们是最近才来西州的,根本不知道萧谨行的行事风格,甚至他们连军法处置是什么都不知道,只哀求别赶他们走。
却不知道,所谓的军法处置,便是斩之。
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走。
萧谨行懒得多看他们一眼。在他眼里,这些人根本算不上是他的兵。
要不是因为云舒在这,怕血溅当场吓到人,他能直接拔刀将这些人给砍了。
随着萧谨行一声令下,自有士兵将这些人给尽数拖出去。
高然动了动唇,他如今自身难保,哪敢替这些人求饶。
萧谨行自然察觉到了高然抬眸的目光,他冷声道
“高然作为西州副都护,任人唯亲,失察失责,酿成大祸,现夺去副都护之职,处五十军棍。”
军中最高的杖责便是五十,因为没有人可以挺过去。若说他与斩立决的不同,便是一个来不及疼,一个在疼痛中死去。
“从军中除名,并通报全军。除此外,全军整顿,从上至下严查,但凡有玩忽职守者,军法处置,以儆效尤。”
高然脸色一白,却也明白这是他咎由自取。而萧谨行没有直接斩了他,而是选择打五十军棍,也是念在同袍一场,给了他一线生机。
只是对于高然来说,他宁愿不要这一线生机,也不愿被从军中除名。
然而此刻即便再悔恨,也为时已晚。
待高然被带下去领罚后,云舒才悄悄看了一眼发怒的萧谨行,小心翼翼道“倒也不必连坐,将他们的亲眷都一起赶走吧”
在云舒的观念里,谁犯事谁受罚,不应当累及家人。
但显然在如今这个世道,云舒的想法并不被主流所接受。
萧谨行的面色并没有缓和,“只是赶出西州而已,又不是株连三族,谈何连坐”
云舒一时哑然。
对方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萧谨行离开数月,西州军和城防军就出现了如此大的纰漏。若不严惩,如何治理全军
此事虽然云舒才是受害者,但他说的并不算数。云舒也明白,他不懂治军,还是不要胡乱指点的好。
于是,他转而说起了其他。
在他看来,除了防护不利,性命受到威胁外,还还有一件事也值得重视,那便是他们的防窃取能力也有待提高。
现如今西州的很多东西都已经入了大众的眼,即便他们再保密,日后也会被人知道它们出自于西州。
到时候,不论是政治间谍,还是商业间谍,都只会越来越多。
听到云舒对于细作查探消息的担忧,余达、曹诚等人都表情凝重起来。
大家讨论了许久,最终云舒道“现如今除了要做好防卫、仔细盘查,防止有细作进入西州城外,我们还需要深入研究,及时提高技术,即便被人学去了一部分,我们仍旧能有更加先进的东西。
这部分的话,研究院和盛光那边都已经在做了。”
云舒并没有觉得自己的东西别人学不会,所以他要做好准备,争取生产一代,储备一代,研发一代,这样别人就永远跟不上他们的步伐。
对于此,其他人的领悟可能并不深,但是作为新时代的云舒来说,落后就要挨打,他必须得走在所有人的前面。
也正是因为此次被袭事件,让云
舒更加重视起研发来。
忙了一天,又是展览汽车,又是差点被刺,云舒已经有些疲惫,萧谨行见他脸上有了倦色,当即令人散去,让云舒好好休息。
其他人赶紧告退,赶去整顿队伍。
即便是曹诚,也说要去加强玄甲卫的训练,并且重新给云舒安排了随身侍卫。此前是云舒自己要求减少人数,说人多他不舒服,现在曹诚说什么,都不能再听殿下的。
就在众人即将散去的时候,庞农突然看到了云舒发间的东西,他奇怪道“将军亲手雕的玉簪,怎么会在殿下头上”
云舒早就忘了头上还有玉簪这回事,这会儿听到庞农的话,伸手摸了摸随手插在头上的玉簪,转头问萧谨行“这是你亲手雕的”
萧谨行还没有走,他原准备等到最后再嘱咐云舒两句,这会儿突然被人问起玉簪,目光飘忽随意道“随手雕的。”
庞农却耿直道“怎么是随手呢,我见您足足雕了一个月,回来的路上,一有时间就打磨。我原以为您是打算送给哪位姑娘的呢,没想到居然是送给殿下的。”
庞农说着被余达狠狠撞了下胳膊,他瞪着眼睛问道“你干什么撞我我又没说错。”
余达狠狠翻了个白眼,这人真的是个猪脑子。成亲这么久,这都看不出来吗
庞农这话,萧谨行并没有接,反正他就是送给心上人的,庞农的话也没有错。
云舒摸玉簪的手一顿,随后又说道“辛苦你了。”
萧谨行耳根一烫,然后板着脸对着庞农训斥道“还不快滚,不要打扰别人休息。”
随后又转头对云舒温声道“你今日受了惊,一会儿喝点安神药再睡。我已经让人去煎药了,你莫要怕苦就不喝。”
云舒按了按额头,点头应下,“好。”
一旁的庞农见自家将军前后两张面孔,第一次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都是人,怎么就这么不同呢
余达给了他一个,“这你还不懂”的眼神,直觉得这个榆木脑袋的亲是白成了。
余达拉着庞农先行告退,两人走了许久,庞农才恍然大悟道“莫非将军说的那个心上人,便是殿下”
余达没好气道“不然呢”没见今日将军都紧张成什么样了。
庞农疑惑“你早就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
余达“只有猪才看不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