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回城南宅子的时候,丁嘉禾早已等候多时。他见云舒回来,从轮椅上起来一瘸一拐迎出门,一边行礼一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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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京都筹备许久,等的就是殿下入京,执掌大雍之日。
两人一年多都是以书信往来,京中的各项事宜都是丁嘉禾在负责,就连这些房产也是经丁嘉禾的手买下的。
云舒伸手将人扶起,“此番辛苦你了。”
丁嘉禾立即拱手道“为殿下分忧,是属下职责所在。”
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云舒吩咐道“回屋再说。”
跟在云舒身后的,还有随他一同前往京都的吕衡等人。吕衡此前并未随云舒一起入宫,而是等云舒办完事出了宫,才与其一同返回宅子。
丁嘉禾再次行礼道“吕大人,许久不见。”
丁嘉禾之前在吕衡手下做过一段时间的文书,后来才转到云舒的手下接管玻璃厂的事宜,之后便成为了云舒私产的总管,并为其培养了不少情报人员。
如今已然成为了云舒的左膀右臂。
吕衡自然不会托大,拱手回礼道“丁先生,许久不见。”
大家陆续进了门,云舒抬手示意大家落座。
随后丁嘉禾便将其整理的东西拿出来,交给云舒。
“这里一部分是京都及大雍各处的情报信息,还有一部分是各处产业的经营状况汇总,剩下那部分是各处的房契地契等。”
丁嘉禾虽然将材料汇总交予云舒,但也没要云舒一个一个查看,而是口头将所有事情又汇报了一番。
这一说,便是一个多时辰,就连吕衡也不得不感慨丁嘉禾的办事能力以及记忆力。
虽然当殿下的总管不算埋没了此人,但吕衡还是觉得,若是他没有跛足,其成就绝不止于此。
“几月前,窦将军捷报频传,收复大半楚地,已经将楚王逼到临安,估摸着再有几月,便可彻底收复楚地,将楚王云珏抓获。”
丁嘉禾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住。
吕衡见状,忙问道“怎么了”
丁嘉禾看了众人一眼,面露痛色,沉声道“窦将军此前的攻势并不猛烈,也就数月前,突然斩了近千将士,不计一切代价攻城,且破城后,屠城了”
“嘶”
众人闻言,俱都瞪大眼睛,倒抽了一口凉气。
楚王叛乱,百姓何错之有
吕衡气得站起身,痛骂道“窦丞他疯了吗楚地百姓也是我大雍百姓,他如何下得了手的”
众人沉默。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万俟居,见状道
“虽然我不耻这种行为,但也能理解这位窦将军的用意。要快速拿下楚地,自然是屠城以令敌人闻风丧胆,最为快速有效。若我没猜错,窦将军屠了第一个城后,其后定然势如破竹,不少城池只怕会不战而降。”
丁嘉禾
闻言,抬眸看了一眼端坐在罗延身旁的万俟居。对方的外貌,分明是一名藩将,而对方能出现在这里,应当已经得到殿下的认可。
丁嘉禾也没质疑这人的身份,点头道
“确实如此。由于抵抗的均被屠了城,不战而降的又都被妥善安置,因此楚地各城纷纷举旗投降,这才导致楚王一路败退到临安。”
罗延本就话不多,此刻也只吐出几个字,“手段确实狠辣。”
吕衡余怒未消,“那些可都是我大雍百姓,难道陛下就不管吗”
丁嘉禾偷偷瞄了一眼,但见云舒并没有其他什么表情,这才大着胆子道
“如今也就剩楚王和燕王还未平叛,窦将军连番大胜,陛下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怪罪于他。”
吕衡“这”
其他人齐齐看向云舒,只听云舒淡淡道“意料之中。”
承安帝的目的就是平乱,为了他的江山,只要能达成这个目的,那一切手段他都能先默许。
至于事成之后会不会清算窦丞,那也是之后的事了。
“窦丞有这样的举动,怕还是因为云佑在京都出了事。”
云舒这话,还真没说错。
丁嘉禾“窦将军确实是在九皇子被抓后,才开始不计代价攻城的。”
窦丞料到云佑倒台之后,窦家必然受到牵连,他也足够了解承安帝的为人。只要他还有利用价值,承安帝便会给窦家留有一线余地。
吕衡闻言,更是痛心疾首,“德不配位他这是草菅人命啊”
吕衡回头看向云舒,眼中满是痛惜之色,一揖到底,呼道“殿下”
未尽之言,云舒明白。这万里江山,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怕是要血流成河名不聊生。
云舒叹息一声,“本王明白。”
吕衡知道殿下这是应下了,所以他们的动作得加快了。
虽然大家未言一句,但都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丁嘉禾继续汇报道“楚王已经不成气候,燕王那里有天险可守,大雍军队未能入燕地一寸。不过燕地今年秋冬霜冻严重,作物收成大减,前段时间还闹了饥荒。”
这大雍各地还真的天灾人祸不断,云舒皱眉道“本王记得此前各地都储存了粮食。”
丁嘉禾赶紧道“得亏之前在各地都储存了粮食,此次我令燕地的广进号开仓放粮平衡粮价,广进号因此还得了燕王的赏识,广进号的掌柜如今还入了燕王府。”
吕衡闻言顿时从刚刚的悲愤中缓了过来,诧异道“咱们的人,已经打进了燕王内部”
丁嘉禾点头,“这广进号的掌柜,吕大人也识得。”
吕衡更是惊讶了,说实话他还真的不认识几个商人。
云舒抿了口茶,道“就是楼阳明。”
吕衡“”
还真的算是熟人。
楼阳明上次去瓦耶,差点被人扣在那当了王妃,后来
说死也不愿意再往西南或是向西跑了。
没想到他居然跑去了与西南完全相反的方向,东北燕地。
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楼阳明这几年历练,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如今又打入燕王内部,云舒自然放心不少。
燕王和楚王的事都说完了,想到明日要出的小报,云舒吩咐道“一会儿你将小报上那些人的犯罪证据,有多少算多少,派人送到御史台去,就说是本王送的。”
丁嘉禾调查到的,也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但不论怎样,查都查出来了,自然要利用起来。
御史台的人正忙得焦头烂额,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也带着人忙得团团转。一下子就查处了八名贪官,牵扯还不少,他们全都忙得脚不沾地。
正在他们提审人的时候,有人过来送东西,说是夏王殿下的,吓得他们一个激灵,以为殿下又给他们分派了什么任务。
当看到里面与小报上所报道内容一致的罪证时,三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这”
前脚小报登出来,后脚夏王殿下就送来了证据。
莫非这京都小报,就是夏王殿下的
三人捏着这些证据,震惊不已。
若这小报就是殿下的,而据殿下所说,这小报还不止一份。那岂不是殿下手里已经掌握了整个京都,哦不,或许是整个大雍的贪官证据了
而让他们调查,只是为了过个明路
三人聚头,下定决心道“这事万不可泄露出去。”
如今他们率先上了殿下的船,自然要一心为殿下办事,将其他人甩在身后,日后殿下更进一位的时候,他们也可以跟着水涨船高。
他们没办法如跟随殿下的人一般雪中送炭,如今做个锦上添花的花,也是可以的。
三司加快速度办案的同时,一直关注着云舒动向的京中官员,发现云舒在第二日去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有人小声嘀咕道“即便是拜访朝臣,但按理来说,也应当先去拜访萧相吧怎会去拜访已经退了的李老太傅”
李老太傅本人也有这样的疑惑。他颤着身子,一副风一吹就倒的架势,对着云舒行礼道
“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云舒对着着老头,就随意多了。他顺着老太傅的手势,去了上座,随后掀了掀眼皮,道
“前些日子老太傅跟着本王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样。”
李老太傅被点破也没有丝毫窘迫,甚至笑着道“老夫年纪大了,身子自是一日不如一日,昨日与今日尚有不同,更别说前些日子与今日了。”
云舒发现他的嘴皮子,在李老太傅的面前,根本不够看。这老头耍起赖皮来,他根本没辙,索性他也不再兜圈子,直接道
“国子监祭酒的事,想必老太傅也听说了。本王答应各地学子们,会重新举办学子交流会。”
李老太傅当即夸赞道“殿下仁厚,实乃学子们之福,我大雍之福。”
aaadquo本王今日来,是想请老太傅帮个忙。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李老太傅自从从长安回来,便一直装病扮弱,为的就是避开云舒,此刻如何能应下。
他刚要拒绝,云舒便不冷不热道“你老之前将本王的事,宣扬得人尽皆知,本王可还没追究。”
李老太傅拒绝的话,顿时在嘴里转了个弯,随后笑得越发和蔼可亲,“不知殿下需要老夫做些什么”
“本王想请老太傅主持十日后的学子交流会,为学子们看看文章。”
李老太傅历经三朝,在文人中的声望不一般。由他主持,足可以消除此前国子监收费辅导的负面影响。
而十日后,那些被关的学子们也都已经放出来,过完新年了。
李老太傅想了下,觉得这事倒也不难,于是答道“老夫定不负殿下所望。”
云舒满意了,同时道“那日,西州的学子也会前来,老太傅在长安的时候对西州传入的那些格物学很是感兴趣,到时学子交流会的时候,还请老太傅多多操心。”
边实已经带着数名老师与学生在前来京都的路上了。
如今各地学子云集京都,且云舒已经拉了一波好感,正是推进格物学的时候。按之前传来的消息,边实他们应当是可以赶上交流会的。
边实虽然也做过太傅,但毕竟此前被流放到了沙州,如若贸然带着学生们参加,即便有云舒的名头在,文人们可能也并不会买账。
李老太傅听到此,也明白了夏王殿下来找他的真实目的。
他做教育多年,自然知晓云舒大力推行格物学对传统儒学的冲击有多大。西州那个地界,没什么文人,百姓们也没有什么见识,推行起来倒是顺畅,只是到了京都,形势可就不一样了。
李老太傅顿时就后悔刚刚的草率了。
他乐意看到夏王的创新,年轻人嘛,敢想敢做,没什么不好的。
但同时他又分外爱惜自己的羽毛,害怕晚节不保。
云舒哪里会给这个老狐狸反悔的机会。
“老太傅是三朝老臣,眼光自然不是他人可以比拟的。您老觉得这格物学,当不当学”
李老太傅沉默半晌,云舒也并未着急,他视线一扫,看到李老太傅用来看书的眼镜上,出声道“老太傅平日里也用眼镜看书”
“老臣老眼昏花,不借助这眼镜,书上的字是一个也看不清了。”
李老太傅说着顿了一下,道“据说这老花镜也是来自西州”
云舒笑着道“本王也不瞒老太傅。这眼镜便是本王令人做出来的,而且眼镜的原理,西州学院的格物课上都有学。
不仅是老花镜,还有不少文人学子用的近视眼镜。
如今大雍学子至少有三层,眼睛视物模糊,而格物一学,便可以解决他们的问题。”
李老太傅闻言更沉默了。
云舒再接再厉道“那些卡车,您老也看到了,火车您虽然没见到,想必也听长安的一些人说起过。
老太傅,这个天下正在因为格物学而改变。若有更多人学习,则会加快这种改变。”
李老太傅沉默半晌,最终叹口气道“不是格物学改变了天下,是殿下您改变了这天下。”
云舒闻言一愣,很快便又笑了笑。李老太傅这般说,便是答应为他推行格物学了。
而除了找李老太傅为格物学保驾护航外,云舒还让丁嘉禾那边,在出了第二道贪腐小报之后,准备第三份关于西州的小报,为西州的学子们造势。
印刷厂在有了活字印刷之后,不论是印报还是印书,都快了许多。
目前的小报是贴钱在做,丁嘉禾作为大总管,自然不能一直做亏本生意,所以他令人收集了不少当代文人的诗文,并买断了出版权,令人将这些诗文编订成册,再大量印刷。
一时之间,京都书局里出现了很多新出版的书籍。
为了销售这些书,丁嘉禾更是听从云舒的意见,在小报上开辟了一块广告位,为这些诗集做宣传。
如此一来,即便是不逛书局的人,也知道了这些诗集。
广告一出,书局内的诗集顿时被抢购一空。
云舒从李老太傅那边离开后,便如众人期盼的,大大方方去了萧丞相府。
云舒毕竟与萧谨行明面上还有婚约,若他一直不登门拜访,便会让天下人怀疑他是否对萧谨行不满,对萧芜不满。
因此他在回京都的第二日,便带了各式礼品,登了门。
萧夫人在听说夏王要来的时候,就一整个激动住了。
她不停问萧丞相,这套衣服是不是太素净了,那套头饰是不是太华丽了。
直看得萧芜直皱眉,“这么多年,也没见你为我这般打扮过嘛。”
萧夫人瞪他一眼,给自己重新换了一套首饰,“我为何要打扮给你这个糟老头子看”
萧芜更气了,“那你打扮给殿下看”
萧夫人嗔怪道“这如何是打扮给殿下看我这是第一次见未来儿婿,自然要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萧夫人说完后,继续转回去哼着小曲,给自己挑衣服。
她还未见过那位让儿子魂牵梦绕,恨不得大半夜往外跑的儿婿呢。
若是以往,这种接待王爷或是储君的活,自然是萧芜一人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云舒此次的身份也不只是夏王,更是萧府未来的姑爷,于是萧夫人也同萧芜一同出来迎接云舒进府。
至于萧谨行,则被萧夫人关在了自己院子里,责令他不准乱跑。只是他哪里能够听话,萧夫人前脚刚走,他后脚就遛了。
云舒进府的时候,萧谨行也随萧芜和萧夫人一起出来迎接。
云舒的礼仪自是挑不出错来的。当然了,如今也没人敢挑他的错。
萧夫人看到眼前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云舒,顿时一百个满意。
谨行一开始说自己喜欢男子的时候,真是将她给愁坏了,后来在萧芜的开导下,才总算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现在看来,自家儿子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如夏王这般的人儿,确实是不论男子还是女子,都会心动。
萧夫人满意后,转头就看到自家儿子那像是黏在殿下身上的眼睛,她咳嗽了好几声,萧谨行也毫无所动,仿佛满心满眼只有那个言笑晏晏与人交谈的人。
至于交谈的那个人是谁
对不起,他看不到。
萧夫人见提醒无用,只好放弃道“殿下您与老爷聊着,我这就让人去准备饭食。”
落座的时候,萧谨行也是没顾他爹警告的眼神,径直坐在了云舒身边,看得萧芜直想翻白眼。
这儿子,怕是要不成了。
aaadquo此番三司会审重新监察各处官员,应当有不少人将被革职调查,本王入京时日尚浅,对朝臣们不了解,不知萧相有没有什么人才推荐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虽然云舒说上官被查,下属顶上,但这也只是一时的。长久来说,每个位置上,还是得安排合适的人选。
虽说科考在即,可即便是科举选上来的人才,也得从低层做起,慢慢积累经验,才能重用。
云舒此番来找萧芜,便也是给了萧芜举荐人才的权利。
不过举荐为官,自古有之,即便现在有了科考,也只是增加了一个入朝为官的途径罢了。
萧芜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而他更知道云舒要的是什么样的人才,于是他想了想道“此事臣须得仔细琢磨。三日,三日后,臣定给殿下答复。”
云舒与萧芜又说了几句,萧芜再也看不下去自家儿子那副样子。
“谨行,晚膳还得一会儿,你先陪殿下到花园走走吧。”
萧谨行顿时看着云舒,露出一个浅笑。
萧芜则是直接撇过了脸,不再看他。
简直没眼看
有了萧芜的许可,萧谨行当即牵起云舒的手,将人拉起,“我带你去瞧瞧。”
直到萧谨行与云舒的身影消失在门厅外,萧芜才深深叹了口气,他终于体会到那些老父亲看着女儿要嫁人是什么心态了。
萧谨行一路上并没有松开云舒的手,他悄悄看了一眼云舒,见对方并没有甩开,也没提醒自己松手,心中更多了一丝欢喜。
他自以为不被察觉地握紧云舒的手,甚至宽大的手掌还微微出了点汗。意识到此的时候,他刚想松开手擦擦汗,但又怕一旦牵了手,就不好那么自然地再牵了。
就在萧谨行纠结的时候,云舒突然出声笑道“这就是你要带我看的花园吗”
萧谨行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府中的花园,只是寒冬腊月的花园,到处都是枯枝,能有什么好看的
被笑话的萧谨行抿了抿唇道“我带你去看看我小时练武的地方。”
云舒点头,“不过,去之前,是不是该擦擦汗”
说着,举起萧谨行紧握自己的手。
萧谨行顿时耳朵红到脖子根,根本不敢看对面的云舒。
随着云舒将手从他的手心抽出,萧谨行觉得就像是将这人从他的骨血里抽离一般,让他失落无措。
就在萧谨行失落的时候,云舒极其自然地从萧谨行的怀里掏出了他随身携带的布巾,替他擦了擦手,随后又将布巾塞回萧谨行的怀里。
“这样就行了。”
说着,他更为自然地主动牵起萧谨行的手,一边拉着人往前走,一边道“你儿时练武的地方,往哪里走”
“呃,哦,这边。”
“嗯,对了,昨日丁嘉禾汇报了燕王和楚王那边的消息,据说这一月的时间,窦丞那边一直没有动静,说是因为快要过年了,不宜动兵,你觉得呢”
“恐怕不是。”
“我也觉得。这窦丞怕是一直注意着京都的局势呢,你觉得他会反吗”
“长则三月,短则一月,应当会有消息传来。”
“我也觉得”
就在两人离开后,负责洒扫花园的丫鬟们叽叽喳喳道“刚刚那是殿下和少爷吗”
“殿下我是不认识,但少爷咱们怎么可能认错今日殿下来府里,能与少爷一起的,必定就是殿下啊”
“天呐,殿下对少爷好温柔,还给少爷擦手,怪不得少爷昨日还描殿下的肖像。”
“什么少爷还描殿下肖像了”
“那还有假,少爷半夜睡不着去书房看书,管家让我去送茶,那桌上摆着一副男子的画像,与刚刚的殿下一模一样”
“外面那些谣言,真的是一点都不懂咱们少爷与殿下的情谊,哼”
“”
两日后,便到了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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