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殿下,元帅和陛下误入虫洞,信号在四分三十七秒前全部消失了”
坐镇的太子殿下云朝看着眼前不停闪烁的仪器,满脸寒霜。明明才刚成年,但身上的气势一点都不比他两个父亲差。
他正是帝国皇帝云舒与联邦元帅萧谨行唯一的儿子,也是aa结合下第一个体外培育出的胚胎。
能查出最终掉落的地点吗99”
机械的声音重新响起起,“报告殿下,虫洞数据获取失败,无法测算。”
“那就去重新获取。”
手下人当即劝阻,“殿下,需要重新进入虫洞才能获取数据,但您也知道一旦进入虫洞,那基本就代表了死亡。”
云朝冷冷地看了手下一眼,“本王去。”
其他人闻言纷纷劝阻。如今元帅和陛下都不见了,要是连殿下也消失了,那可就乱了套了。
云朝当即下令,安排了所有的事,甚至连帝国的继任者都安排妥当,最后道“本王本就是逆天而生,你们就当父亲他们没有孩子便好。”
说着再也不顾群臣劝阻,带上光脑主机,独自一人驾驶飞船,去往那个吞噬了云舒与萧谨行的虫洞。
睡梦中,一直处于休眠罢工状态的系统,突然重新发了光。界面闪烁,一行行的字闪过。
好感信仰值
奖池奖品云朝,需要信仰值。
是否兑换
是。
兑换完毕。
所有数据清零,系统自毁中
云舒一翻身踢到一个软绵绵冰冰凉的东西,吓得他瞌睡虫瞬间跑光,立即坐起了身,“什么东西”
萧谨行听到动静,问道“怎么了”
“我刚刚好像踢到什么软软的东西了。”但云舒在床上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旁的东西,不禁有些疑惑,“难道我刚刚踢到你了”
萧谨行倒是没感觉到云舒踢他,左右已经醒了,而且离上朝时间也不远,于是萧谨行索性就起了身。
然而他刚下床,就见到床榻上躺着一只小娃娃,光溜溜没穿衣服。
两人对视,大眼瞪小眼。
云舒见他愣住,也爬到床边。一见之下便笑了,“难道我刚刚踢的就是这个娃娃”
小娃娃太小,连转头看人都有些困难。
萧谨行当即将人给抱起来,有些心疼,“你还笑,你那一脚直接给人踢到床下去了。也不知道伤到哪没有”
云舒重新翻身躺着,找了个枕头垫着,“被踢下床也不哭不闹,看样子是个傻的。”
被说是傻子的小娃娃瘪了瘪嘴,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哭。
云舒继续道“也不知道谁给放我们这了。”
“郝事”
郝事听到呼声,赶紧进来,刚要问什么事,便看到萧谨行手里抱着一个孩子
。
他看了看躺在床上有些虚弱的云舒,再看一眼站在床位抱着孩子,笨拙地给孩子裹襁褓的萧谨行,脑子晕乎乎道“陛下这是生孩子了”
云舒顿时气笑,“胡说八道什么呢。这孩子哪来的,怎么会出现在寝宫里”
郝事也不清楚。
但正是因为他不清楚,这事才显得大条。
居然有人能够突破重重防守,将一个小娃娃送到云舒的床上。今天只是孩子的,若是来的是杀手,云舒和萧谨行的尸体都要凉了。
郝事当即表示要去详查。
小娃娃之前没穿衣服,还被云舒给踢下床,身上一直凉飕飕的,这会儿被萧谨行用细软的棉布裹住,倒是慢慢恢复了体温。
萧谨行伸手指碰了碰他的脸蛋,端详了一阵道“不会是云家哪个的孩子吧看着与你有几分相似。”
云舒闻言也凑了过来,仔细一看确实与他有几分相似。“你怎么没有怀疑是我的私生子”
萧谨行瞥他一眼,“还说郝事胡说八道,我看你才是。”
云舒笑着点头,“也是,我被你折腾得也没力气去搞私生子。”
萧谨行虽然床上霸道,但其他时候嘴上工夫一直是不如云舒的,被云舒这么一撩拨,耳朵又红了。
“别胡说,孩子在呢。”
云舒无所谓道“他这么点大,哪里听得懂。”
“行了,别抱他了,还有点时间,快来抱我吧。”
刚说完,萧谨行怀中的小婴儿,就直接闭了眼,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表情还颇有些不屑。
看得云舒惊奇连连,“这臭小子,居然能听懂话吗”
“喂,你是谁家的孩子”
“叫声爸爸听听”
一连几个问题,小娃娃都没反应,看得萧谨行颇为无奈,“你跟个小娃娃说这些他哪里听得懂。”
云舒又左右看了看,“我记得这么大的孩子很是爱哭闹,怎么这么长时间了,他也不哭不叫的,不会是个哑巴吧”
小娃娃顿时睁开了眼,但还是没吭声。
云舒捅了捅萧谨行,“我听说不会说话的孩子,都得吊起来打屁股,你快打了看看。”
萧谨行无奈,“那是刚出生的孩子。”
“如果真是哑巴,那还是送到育安堂去吧。”
萧谨行虽有些不舍,但还是点头道“的确,那里更合适一些。”
好不容易来了这个世界,却要被两个爸爸扔到外面去,以后说不定一面都见不到,一直绷着脸的小娃娃,突然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这一哭就不可收拾,无论萧谨行怎么哄都哄不好,云舒没法也上手抱了抱,但一到云舒手里,小奶娃哭得更大声了。
云舒只好重新将他扔给萧谨行,而一到了萧谨行怀里,小奶娃还真的止住了哭声,只忍不住打着嗝。
云舒啧啧称奇,忍不住道“我看他不像我的私生子,更像是你的
,你看他的长相与你也有几分相似。”
云舒说完后,越看越觉得这一大一小像,尤其是小奶娃冷着脸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这不会真的是你的私生子吧”
萧谨行将小娃娃安置在一处,闻言抬头看云舒,“我日日与你在一起,哪有时间和精力去想私生子。”
云舒跳到他怀里,一把将人楼主,“哈哈,是吗你这么说,那我可得将你精力榨干。”
两人刚要胡闹,安静了有一会儿的小奶娃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他怕再不哭要长针眼。
云舒与萧谨行的动作一顿,萧谨行默了一下道“看样子,得给他安排另一个房间。”
“正是。”
半个时辰后。
萧谨行“此前他们提议你从宗室里找个孩子立为太子,我觉得如果确认这个孩子没问题,不如就立他为太子如何”
宗室里的孩子,就算挑个乖巧懂事的从小养到大,但他们的父母亲人还在,无论云舒如何掏心掏肺,始终隔着一层。若这个孩子干干净净,倒是可以慢慢培养。
云舒点了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他与萧谨行一同出了寝殿,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红霞。
“朝阳初升,就起名叫云朝吧。”
日后的夏太宗云朝,此刻正躺在大床上啃手指头玩。
大夏朝永宁十年,全国的铁路已经连接东南西北诸多城池,出巡海外的舰队不光带回了诸多珍宝以及各类珍贵的种子,还带回了沿途不少国家的使者团。
一时间整个长安城人满为患,街上随处可见金发碧眼或是皮肤黑得如焦炭一般的异色人种。
云舒于大殿中接见各国使者团,身边坐着一代名将大夏朝开国皇夫萧谨行,下首第一个位置便是刚满九岁就已经参政三年的太子云朝。
若说之前还有人觉得这孩子是云舒在娶了皇夫之后,后悔自己没有子嗣,于是找民间女子生的私生子的话,随着云朝长大,再也没有人会有这般的想法。
这孩子的长相,分明是结合了陛下与萧将军两人的特点。
若不是男人和男人没法生孩子,他们都得怀疑这孩子是萧皇夫生下的了。
文臣武将分站两侧,而后便是各国使团一一上前见礼。
没想到面对如此多国家不同、语言也不同的使臣,鸿胪寺的官员居然第一次没有了用武之地。
不仅陛下会几国语言,就连才九岁的太子殿下夜对各国语言如数家珍。
小小年纪站在朝堂上,根本不需要鸿胪寺招来的数国翻译们。他一人便可当十国翻译,对答如流,比那些翻译还要顺畅得多。
如此厉害的太子殿下,对于朝臣们来说,简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如今他们哪里还敢说,这来历不明的孩子,不堪大用啊。
云舒今日分外高兴,一面一脸威严且不失亲切地接见使者团,一面小
声对一旁的萧谨行说道“这儿子还挺长脸,幸好当初没有一脚踹飞。”
萧谨行瞥他一眼,至今没敢跟云朝说,他差点被他父皇一脚给踹没了。
不过随着系统消失,再看云朝相似两人的长相,以及悄无声息出现在他的寝宫里,云舒对云朝的身份还是有些猜测的。
只是这种猜测没法得到验证,也没法诉之于人。
使者团的来访,让长安整整热闹了半年的时间,此后每年都会有外国使团或是商队过来,只想看看名传天下的大夏到底是何样的风景。
甚至因为番邦人逐渐增多,连原本清闲的鸿胪寺都成了炙手可热的部门,不少家长甚至转而让孩子去学几门外语,日后不论是进入鸿胪寺,还是与这些番邦人做生意都是极好的。
而使者团不光是来参观的,甚至还有其他国家的皇室子弟,专门跑到大夏的学府里留学”,而最受这些人追捧的,居然不是长安都城的国子学太学等学府,而是远在西州的西州学院。
那才是新学兴起的地方。
永宁十五年,云舒与萧谨行一同踏上了返回西州的路,火车一路向西疾驰,其速度根本不是云舒当年坐马车去西州时可以比的,甚至于也比十多年前的火车快了一倍不止。
坐在这样的火车上,享受着窗外飞驰而过的不同风光,心里是难得的平静。
此次随云舒一同出行的,是罗延以及余子安等人。
罗延当初虽然只是一名亲卫,但也是随云舒一路向西抵达西州的,此次重走故地,也是感慨良多。
“这一路倒是比十多年前看着繁盛了许多。”
铁路沿线各城设置站点,围绕站点确实发展起了贸易。
余子安倒是没有这样的感触,他如今是研究院的骨干,全身心都在研究上,“听说西州学院的研究院又出了新专利,这次我得亲眼看看梁方到底做得怎么样了。”
余子安少时与梁方不对付,双方还打过架,后来西州学院开办,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当了数年的同学。后来余子安随余达定居长安,而梁方因是西州本地人,最后回了西州,当了西州学院的教授。
火车抵达西州的时候,正是中午时分,与云舒当初抵达西州老城的时间相差无几。
当初残破的黄土城墙,如今已经被数丈高的坚固城墙所取代,甚至这道城墙还不是云舒在西州的时候建的。
如今的西州令也是老熟人,是曾经的乌思公主伊赛。伊赛近些年越发稳重从容,再也不复当初小女儿姿态。
她见云舒盯着城墙瞧,介绍道
“近些年,来西州定居的人越来越多,且东来西往的商客也越发多了起来,西州城的人口翻了几番,于是在原来的城墙外又扩了一道,形成了新的外城。”
云舒看了看道“我记得那处曾经是玻璃厂。”
发福的罗西赶紧挺着大肚子挤进人群,“陛下,玻璃厂后来搬到鲁东去了。”
云舒这才想起来,
确实听下面人汇报过这件事来着。
他看了看罗西,笑着道“这么多年没见,他的官话一点长进也没有啊。”
罗西憨厚地挠了挠头。他早已经是大师,带了不少徒弟,徒子徒孙都不少了,根本不需要再由他亲自动手,官话更是只有别人能听懂,他就不会费心学。
几方刚说完,一队人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来,正是庞农。
庞农娶了兰家的姑娘,算是安家在了西州,在大夏朝建国之后,他自请回了西州。
这会儿刚巡完边境回来。
云舒看到庞农,突然就想起他第一次来西州的情景。
想到当初的事,云舒笑着看一眼身侧的萧谨行,“当初你也是这般巡视完带队回城,刚好在城外遇到我,还记得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吗”
当初萧谨行见云舒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谁家的漂亮姑娘不在家好好待着,来我们西州喝风吃土。”
而云舒回的则是“萧将军的眼神还是一如当年,还望萧将军日后看得仔细些,别再像当初那样,想找姑娘却找成了男子”。
算是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
如今这话,萧谨行自是再也说不出口,闻言只道“那你说,如今我的眼神到底是变好了,还是没变好”
说的是他还是找了云舒,但云舒同样是男子。
云舒假装沉思,随后道“自是变好了。”
萧谨行也会意,两人相视一笑。
其他人并不懂两人的哑谜,只得低着头,很快庞农的惊雷声便在众人耳边炸响。
“陛下,将军,你们是来看我老庞的吗哈哈。”
众人“”
你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庞农一到近前,激动地在萧谨行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将军,你可想死我老庞了。”
到底是跟随自己十多年的下属,萧谨行再见庞农,心中也难免激荡,将人扶起后,左右看了看,道“不如上次胖了。”
庞农“嘿嘿”两声,倒是他的副官为他说话,“前段时间将军大病了一场,病去如抽丝,人是消瘦了许多。”
“怎会大病”
庞农不甚在意,“也就是年轻时受的旧伤复发,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云舒闻言,看向萧谨行的眼神也有些担忧,不止是庞农年轻时受的伤多,萧谨行身上几乎没有多少好地方,也就是这十年他精心养着好了些,但阴雨天还是不好过。
这也是云舒抽出时间,陪萧谨行到处走走的原因。
如今云朝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他也可以轻松轻松了。
见了庞农后,云舒又与萧谨行一同去各个工厂、西州学院以及研究院瞧了瞧,还顺带参观了玄甲军的训练场。
永宁二十年,夏太祖云舒退位,与萧皇夫一同返回西州,在西州的萧宅享受退休时光。
夏太宗云朝即位,沿用永宁年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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