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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舫上没有床,温郁被制在慕容斐怀里睡了一宿,醒来时天色已白。

    几缕晨光透过舷窗落在温郁的脸上,照得他的皮肤通透得像上好的羊脂白玉。

    “宝儿终于醒了。”

    慕容斐拨了拨温郁鸦羽般的睫毛,修长洁白的手指又顺着面颊下滑玩他的嘴巴。

    温郁睡眼惺忪,迷迷瞪瞪地睁着眼,半晌清明过来,拿开他的手,才合拢了嘴。

    他正要抱怨几句,却突然感知到什么东西。

    隔着冬衣,存在感依旧很强,滚烫坚实,像一把刀似的,温郁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早上这样很正常。温郁不好多说他什么,沉默着想起身,却被慕容斐按住。

    “宝儿,别动。”

    温郁很明显感知到因为他的移动而带来的变化,这下也不敢乱动了。

    刀刃滚烫,極需冷却。

    慕容斐面色如常,没进一步做些过分的举动。只是那微微急促的呼吸和有些喑哑的声音暴露了他的不镇定。

    “用手还是腿,宝儿选一下吧。”

    温郁一时没听懂“什么”

    慕容斐只好在他耳边轻声解释,结果还没说完温郁的面颊就气红了“都不要”

    “宝儿要是不想选,那就都试试。”

    “你自己没长手吗”

    “只喜欢宝儿的,宝儿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啊。

    温郁逃脱不了,慕容斐又逼着他选,情急之下有些委屈地问系统这个应该有工伤补偿吧。

    999咬手帕呜呜呜可怜的小郁,选手补偿2000,选腿补偿3000。

    有补偿就还行,反正不亏。既然躲不过,温郁当然是选择可以多搞点积分的。

    他别扭又小声地说了选择。

    “宝儿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慕容斐是个行动派,从温郁做出选择到他做出行动间隔不过一瞬。那把刀又快又狠,几乎要磨出火星子,以至于温郁扁着嘴打着顫直骂他坏。

    刀尖不停从那对修长玉竹之间冒出头,温郁低头就能看见。

    “我也帮帮宝儿,不能光我畅快。”

    “不啊”

    骂声渐渐破碎消散,旖旎声不绝于耳。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步入尾声。

    刀一直不退,不容忽视。温郁有些难为情“好了就拿开”

    慕容斐不舍,将那对爱得要死绝美修长的玉竹拢得更紧“宝儿乖,再让我放会儿。”

    “”

    温郁的衣服已经完全不能看了。那上头的东西70是慕容斐的,30是他自己的。

    “没关系,回去会做新的给宝儿穿。”

    慕容斐平复着呼吸,眼底深晦,怜爱地吻了吻温郁的耳垂“宝儿真乖,真好。”

    温郁酸麻得厉害,根本没劲骂他了。撇了撇嘴,肚子刚好叫了起来,慕容斐立马吩咐“十七,拿吃的来。”

    很快矮桌上一字排开五盒糕点,花样繁多,各个精致漂亮,看着就很好吃。

    “船上没别的吃食,宝儿先将就下。”

    温郁漱了口净了面,慕容斐拿起一块就递到他嘴边,温郁早就饿了,很快张嘴咬了一小口。

    昨天吃了刀疤脸给的那个硬邦邦的饼,现在他再吃这个,怎么都好吃。

    他想到穆青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我的同伙也需要吃东西。”

    慕容斐屈指擦去他唇边的碎屑“他不需要。”

    “”

    “放心,不会让他死的。”

    饿两天确实也死不掉,就当是穆青对他那个的惩罚好了。温郁没再多想,只专心吃东西。

    “我要吃那个绿色的。”

    “我要喝水。”

    温郁驾轻就熟地使唤着慕容斐,慕容斐从善如流,耐着性子照做。

    “宝儿似乎很习惯被人伺候,很好的习惯。”

    “你也很会伺候人,很好的本事。”

    被呛了的慕容斐根本不生气,甚至轻笑。他喜欢温郁身上这股瞧不起人的高傲劲,非常迷人。

    待温郁吃饱喝足,慕容斐边替他消食,边拿出了一个香囊,这是昨晚从温郁身上拿的。

    温郁心里咯噔,连忙伸手去抢“还给我。”

    慕容斐没有躲,任由他拿走“里面的东西,我已经看过了。”

    温郁检查了下,东西还在。只是这里面放的是萧长陵的虎符,慕容斐不会猜出些什么吧。

    要是让慕容斐知道他是南楚皇帝,肯定会要了他的命的。

    “你怎么随便看别人的东西。”

    “宝儿怎么会有南楚的虎符呢”慕容斐很是好奇温郁的身份。

    虽然他知道宝儿的出身一定非富即贵,但是昨夜看到这个虎符,还是怔楞了一瞬。

    温郁说“我捡的。”

    “”

    “宝儿可真会捡东西。”

    既然温郁不想说,慕容斐也没再多问,不管宝儿是何来头,现在以后都只是他的宝儿。

    南楚虎符到了越国就只是个废件罢了。

    不多时船终于靠了岸,穆青也被人押了出来。

    温郁刚好被慕容斐搂着腰,从香舫里出来。

    穆青下意识去关心温郁的状况,便瞧见温郁身上那件他精挑细选的衣服变得皱巴巴的,还沾上了许多一眼就能看明白是什么的污渍。

    他瞳仁骤缩,眼睛几乎要瞪出血来。

    他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温郁皱着秀眉,被男人低头亲了又亲,躲也躲不了,柔软的嘴巴红红的,被人覆了一层水光。

    温郁路过穆青时转头想跟他说话,却被慕容斐温柔地扳过了脸“宝儿,看路。”

    穆青盯着温郁清瘦单薄、飘零脆弱的背影,心如刀割,嘴里陡然溢出鲜血来。

    温郁上了马车,慕容斐给他披了一件斗篷,这样别人就看不见温郁的衣服皱了髒了。

    马车很快抵达了慕容王府。

    慕容斐伸手搀扶温郁下马车,慕容府外的下人都瞪大了眼伸头看,不知道马车上的人什么来路,可以让他们心高气傲的王爷如此鞍前马后。

    就算是皇帝对王爷也是毕恭毕敬的。

    接着他们就看到一个好看到像是画里跑出来的绝世美人下了马车。

    雪肤乌发,双眸潋滟,身姿如竹,清艳无双。

    他们全都看直了眼。

    美人并不高兴,冷着一张脸,却依旧好看到让人失语。

    他们不会觉得美人不识好歹,只会觉得王爷蠢钝,讨好不了美人。

    温郁被带着进了府门,一路到了宴客室,一个长相温婉,风韵成熟的女人上来福了福身子。

    “如烟,去把府里最好的料子拿出来,给我的宝儿做几百身衣裳穿。”

    “好俊俏的小公子。”

    如烟对着温郁温柔一笑“奴婢现在就给这位公子量下身围吧。”

    “不用,拿纸笔来。”

    慕容斐已经用手丈量得清清楚楚了,他可不想让宝儿被人测量来测量去的。

    如烟应了是,很快取来了纸笔。

    慕容斐很快就写好了,如烟接过看了看,又说“赶巧,二公子游学回来了,还带了一位朋友,来做客一番,说什么都要让您见一见呢。”

    慕容斐冷笑一声“不见。”

    他的亲弟弟慕容修是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子,他的朋友能是什么好东西吗

    面相温郁时又春风和煦起来“走吧宝儿,带你参观参观王府,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了。”

    “”

    王府还挺大的,温郁走到花园时,便出了薄汗,有些累了,要停下来歇歇。

    “我抱着宝儿去亭子里歇歇,如何”

    “不用。”

    他只是累,又不是断了腿。

    慕容斐带着温郁去湖中的亭子里歇息,走近了才发现里头已经坐了人了。

    一个紫衣懒散,一个白衣温润。

    紫衣的正百无聊赖地往湖里丢石头,坐姿随意,年轻俊朗。

    白衣的正抚琴,肤色苍白,面色清冷,唇无血色,似乎还在病中。

    温郁定在了原地。

    那穿白衣的不是温听澜吗怎么来越国了那穿紫衣的应该是慕容修,温听澜应该就是如烟说的慕容修游学带回的那位朋友。

    得赶紧让温听澜救自己回去。

    他挣开慕容斐的手就走了过去,在温听澜面前站定“喂”

    他当然不可能在越国念出温听澜的名字。

    温听澜停了琴声,抬头看去。

    面前的人粉雕玉琢,唇红齿白。因为走太久而面色薄红,呼吸微乱,此时正睁着一双乌黑清透的眼,急切地看着自己。

    “阁下是”

    这三个字以及温听澜疑惑的表情把温郁弄懵了,难道温听澜是假装不认识他

    “你不认得我了”温郁有些生气,声音也冷了起来,他可救过温听澜的命呢。

    温听澜盯着温郁想仔细看看,可容貌实在太盛,无法直视,不由挪开了眼“在下”

    慕容修适时开了口“我这朋友被人给砍伤了,又气急攻心,昏迷了几天,醒来后就什么事儿都记不起来了,莫非你跟他是旧识”

    这是失忆了

    妙啊妙啊,主角受把自己忘了不就可以安安心心回归正轨重走一遍剧情了吗。

    只要给主角受洗脑,告诉他他是真太子但是被人陷害虐待,让他带着怒火去复仇就好了。

    等私下有机会再把虎符也给他。

    温郁感觉任务又简单了很多,也没那么生气了,淡淡道“不认识,我看错了。”

    温听澜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慕容修见过的美人可谓是车载斗量,今日却还是忍不住晃了神,问温郁“你是谁。”

    温郁正欲作答,却被慕容斐打断“与你无关。”

    他搂住温郁的腰,是一个绝对占有的姿势。

    慕容修霎时了然,有些震惊,未曾想兄长这棵铁树也有开花的一天。这是死物盘腻了,开始盘活人了么他眼尖地瞧见斗篷下衣角上一点白,看来是已经被兄长盘过了。

    他没有点破,脸颊却发烫起来。

    兄长不解风情,一定把美人盘得很不舒服吧

    “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得告诉我个名字,方便称呼吧。”

    “文玉。”

    温听澜倏然惊起。

    慕容修把他按下“你这么激动作甚,他都说了,他不认识你。”

    他知道温听澜为什么激动,温听澜昏迷时嘴巴里一直喊着“小郁、小郁”。

    但是文玉已经是他兄长的人了,他们怎么可以染指呢,是不是太不道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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