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愣了几秒,反应过来,一时间打趣声四起。
“二人世界,合着你们夫妻两来度蜜月的是吧。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穆湘笑着,故意做了一个躲出镜头的样子,语气难掩艳羡。
生育的话题一旦回答不好,很容易背负上舆论的压力。
但是江闻祈将话接了过去,哪怕有负面议论,也都围绕着他来,沾染不到许初允身上。
他语气淡然又轻松,让人挑不出错。
一场无形的风暴消弭,都感叹许初允好命去了。
“闻祈这句话说得很对,家里的事都尊重太太的意愿,我在家也是这样。”
范楠正笑眯眯地接话。
梁鹃老公是个性格温和的男人,也跟着打趣“所以范老师和江总都是妻管严”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想享受二人世界
救命江总好会说,爱了爱了,相比之下财富金钱外貌只是他微不足道的优点之一好么
这哪里是恋爱脑,分明是老婆脑
不敢想象以后江总的儿子女儿来看节目回放时的心情
江总注意你的人设,蟹蟹,再这样下去你的霸总人设要崩塌了
怎么能这么逗哈哈哈
其他人也都纷纷加入调侃。
一时间气氛轻松许多,原本的生疏距离无形中被拉近了许多。
这个话题眼看着就要这样轻松揭过时。
傅彦林忽而撩起眼皮,凉凉道“什么叫全凭她做主难道还有女人不愿意生孩子的”
范楠正怔了一下,想要解释“就”
“要我来说。”傅彦林打断,语气轻嗤,“女人呢,最佳的生育年龄就是二十五岁之前,早生早好。”
他语气轻佻又随意,刚落下,在场的女嘉宾脸色都微微沉了下来。
旁边的姜榆慌忙伸手扯了扯傅彦林的衣角,示意他别说了。
傅彦林也注意到众人的脸色不好看,但他并不在乎,不耐地扯开姜榆的手,继续洋洋洒洒
“没有生育的女人,一生都是不完整的,再说了,女性天生背负着繁衍的社会职责。哪有只享受权益,不承担责任的”
哪怕是一贯表情管理得当的梁鹃,此刻眸光都微微闪动着,没有说话。
“逃避生育职责的女人,说白了就是只贪图享乐、自私自利而已。”
傅彦林看向众人,挑眉,“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现场气氛微僵。
没有女生愿意接话。
范楠正额头冒出薄汗。
傅彦林背景硬,又目中无中人不按理出牌,一档节目里有这么一尊大佛,说话做事完全不讲究人情世故,快头疼死了。
偏偏导演又在疯狂眼色示意他圆场。
范楠正作为现场辈分最大的老大哥,又
跟节目组策划人交情颇厚,此刻只能硬着头皮出来,替傅彦林打着圆场
小傅没别的意思,可能只是、只是因为刚订婚,自身也比较喜欢孩子heihei
雪满山岗提醒您昨夜新婚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不是。”傅彦林并不领他的情,嘴角挂着笑,看着范楠正此刻满头大汗的窘样,犹嫌不过瘾,又重复了一遍“三岁小儿都懂的道理,不生育的女人是不完整”
“你。”
江闻祈慢条斯理吐出两个字。
然而不知道说了什么,被消音了。
“你再说一遍”傅彦林看向江闻祈,手中的餐盘一推,磕碰出清脆的声响。
弹幕顿时一片惊呼。
江总说了什么怎么被消音了
都被消音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看口型,应该是骂人的话
卧槽吓死我了,不会要打起来了
如果是骂人的话,骂得好,这个傅真的是个傻逼
第一次看江总爆粗,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救命,我的重点可能不太对,我竟然觉得江总骂人爆粗意外的性感
江闻祈却未理他,而是径直牵起许初允的手,“抱歉,先失陪了。”
许初允也跟其他人一样,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被江闻祈拉着走了。
走出几米,她低声问“你还好吗”
江闻祈瞥一眼傅彦林的方向,“跟这种满脑子繁衍的低等动物在一起,有点没胃口。”
许初允没忍住,笑出了声。
第一次看江闻祈这样评价一个人,虽然很毒,但又有些新鲜。
她也觉得傅彦林说的话很但是教养和理智都不允许她在镜头面前骂人。
“从来不知道,你还这么会骂人。”许初允挽着他的手,歪着头说,眼睛亮晶晶的。
“那你不知道的可能还挺多。”江闻祈说。
“比如”
两人的背影一齐消失在镜头,从游船二楼去一楼了。
这样的无视更是火上浇油,傅彦林猛地起身,推开椅子就要跟上去。
范楠正忙伸手去拦。
姜榆也吓得眼尾泛红,颤颤地伸手,想要去拉住自己年轻气盛的未婚夫,却被傅彦林一把甩开。
“滚啊。”
傅彦林不耐烦地道。
他正在气头上,力气很大没有收敛,姜榆被他推得踉跄,慌乱中去扯餐布,连带着餐盘一齐哗啦啦地掉下来。
哗
惊呼声四起,一片狼藉,满地碎茬。
其他女嘉宾连忙起身收拾现场的,俯身去扶姜榆的。
现场混乱至极,直播差点被迫中断。
真的好讨厌傅彦林,又没礼貌又冲动
到底为什么要请傅来啊,真的看不惯这种人,符合我对所有富二代的刻板印象
人家是赞助商,为什么不能来啊
没有傅,你家蒸煮连节目都参加不了,好意思嘴金主爸爸
而且傅彦林说得也没错啊,哪有女人不生孩子的本来生育就是女人繁衍的职责,话糙理不糙
受不了了,都2023年了,大清早亡了,女人自己的身体还不能自己做主吗
就是啊,他那个发言跟裹了小脚一样,又长又臭
江总骂得好给我骂爽了,就是可惜被消音了
傅彦林就是个傻叉
江总真男人,骂得好,嘻嘻,就是见不惯有些人跪舔有钱人的样子,再怎么给傅洗,人家又不会给你钱花
弹幕吵得火热,喧闹熙攘,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与现场的混乱和嘈杂弹幕相比。
游船一楼,堪称静谧安详。
河面上的倒影摇摇晃晃,晚风吹来清新的水汽味道。
许初允坐在船沿一侧的椅子上,遥望着多瑙河对岸的金色灯光。
夜幕下的国会大厦壮观瑰丽,像是历史留下的深刻痕迹。
手边一支香槟,剔透的杯沿,液体也显得晶莹,举杯相碰时发出叮当一声,琳琅悦耳的声响。
吹着晚风,许初允慢慢地喝着香槟,方才的琐碎和不愉快都被冲洗干净。
神经放松,连带着紧绷的身体也舒展下来。
许初允掩唇打了个哈欠。
“困了”江闻祈低声问,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外套,掖得严严实实,语气低缓沉静,一改方才外人面前的凌厉和冷漠。
许初允眯起眼,点了点头。
“等会下船就回酒店休息吧。”
江闻祈抬起牵住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的手背。
这一切都被尽职尽责跟拍的摄影师录了下来。
上一秒骂人下一秒哄老婆,谁懂这个反差啊啊啊
10086而且都是为老婆出头
好甜好甜,目前为止最喜欢的一对夫妻了
你们都没注意到刚才吃饭时两人的小插曲吗磕死我了真的
我看到了换餐盘那里是不是还在桌底下偷偷牵手
对对对,谁家好人吃个饭还要牵老婆的手啊啊啊啊
一切都是无意识的第一反应,好自然好好磕
我以为是没有感情的利益联姻结果竟然是真爱
而另一边,众人因为晚餐的插曲,也没什么兴致再游玩了,年纪最小的姜榆更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范楠正及时控场“大家都困了,那我们回酒店休息”
众人忙不迭地点头。
回到酒店时,当地时间十点,已经是北京时间凌晨三点,众人都面带倦容。
许初允不知道傅彦林那边,节目组是怎么处理的
,只知道众人在酒店集合时,已经看不到傅彦林的人影了。
按照那位的少爷脾气,直接退出节目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他退出了,众人都能大松一口气,只是一个人的姜榆就会有些尴尬了。
“初允,闻祈,你们晚饭吃饱了吗没吃饱的话,我带的有泡面和自热米饭,可以加餐。”
看到许初允和江闻祈回来,穆湘语气温和地询问,似长辈的关心。
前面傅彦林说的话,她也不赞同,只是碍于镜头面前和对方的后台,没办法反驳也不敢反驳。
此刻,对于许初允夫妻两,穆湘除了原本的恭维和客气外,多了一些真心实意的关心。
“谢谢穆老师,不用啦,我们不饿。”许初允看一眼江闻祈,替他一起回答。
两人一起来参加节目,便是一体,大事小事都是交给许初允出面,当发言代表。她的回答就是江闻祈的回答。
唯有在遇到难办或者难回答的问题时,江闻祈才会开口。
“那就好。”穆湘说,又开始纷发众人一开始寄存的行李。
大家拿过自己的行李,又面临一个问题怎么分房
落塌的地方说是酒店,其实是一家民宿。
旅游经费有限,八个人住在一起,为了节省费用,范楠正和穆湘思量之下,精挑细选,最终订了一栋两层的小房子。
一楼有两间房,一个是双人房间,有两张床;另一个是一张大床房。二楼也是同样的布局。
也就是说,抽到双人房的情侣或夫妻没办法睡在一起,只能分开来睡。而且双人房没有独立卫浴,只能去客卫上厕所和洗澡。
“公平起见,我们抓阄怎么样”穆湘提议。
“好。”
众人没有意义,各自派出代表抓阄。
许初允运气不错,抽到了二楼的大床房,梁鹃就没那么运气好了,抽到了双人房。
姜榆虽然暂时只有一个人,但仍然抽到了大床房。
梁鹃思考了两秒,看向姜榆,低声问“榆榆,方不方便和我换一下房间呀我跟你姐夫一起的话,没有独立卫浴不是很方便。而且我晚上离了他的话,睡眠质量会很差,可以吗就换一晚,刚好你男朋友也暂时不在,不用担心他回来吵醒你。”
“姐姐,我”姜榆张了张口,又顿住。
她也不太想住双人房,上厕所还要出门去,晚上这么冷。
只是梁鹃说得合情合理,她不答应反而显得她不够体谅别人,有些犹豫。
加之今晚傅彦林的行为造成了许多冲突,姜榆脸皮薄,也有些替男朋友感到抱歉和愧疚,又是第一次参加综艺的新人,更害怕其他人讨厌她。
只踌躇了几秒,姜榆张了张口“即然姐姐你这么说了,那”
“姜榆。”许初允忽而冷不丁地开口。
姜榆愣了一下,看向她。
许初允说“之所以抓阄,就是为了保
证公平。你抽到了说明你这次运气好一些,有可能下次就会运气差一些,不想换就不换,没事的。”
许初允帮忙说话,姜榆有了下的台阶,为难地看向梁鹃,“梁老师,不好意思啊”
梁鹃心里不平,表面还是只能通情达理地笑了笑“不想换的话算了,是我唐突了,没事的小榆。”
穆湘又通知了一遍第二天集合的时间,而后众人便散去回自己房间了。
江闻祈在前面提着行李,许初允跟在后面从楼梯走上二楼。
“小允,江总,晚安。”关门前,梁鹃微笑着告别。
“梁老师晚安。”许初允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行李箱的滑轮就咕噜噜地顺着力度滑过去,遇到床的阻碍才停下。
门刚合上,许初允转身,就猝不及防地撞入江闻祈的怀抱。
脸颊下面是挺括微扎的大衣面料,伴随着他身上熟悉的清淡男士香水味。
被抱得严严实实,许初允耳尖倏地就红了,勉强仰起半张脸,瓮声瓮气地问“怎么了。”
“一直没机会抱你。”江闻祈下巴靠在她肩膀上,热气扑洒在耳尖旁。
“那个。”说不清热意还是别的,许初允脸也渐渐浸润上红晕,提醒他,“有件事我好像忘了告诉你。”
“”
“录节目的话,房间里也提前装备的有摄像头的只能睡前用东西挡住摄像头。”
也就是说,两人进门后的一举一动,都被镜头捕捉得彻底。
江闻祈只是顿了一下,反而抱得很紧了,语气很无所谓,“让他们看去。”
啊啊啊啊好甜好甜好甜糖分超标了
啊啊啊啊我也想抱着香香软软的初允宝宝
别的家庭进门后先收拾行李,分配洗漱顺序;初允这边进门先拥抱
都抱了十分钟了干嘛呢小夫妻我都以为是我网卡了
好好好,不管我们的死活是吧,网友的命不是命
人前高贵疏离人后老婆贴贴
大跌眼镜,一直以为私下是初允比较黏人的那种
江总人前人后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许初允脸热,又说不动他,干脆将头埋在他怀里。
静静地抱了一会,许初允用手肘推他,“快去洗澡了。”
江闻祈没动。
许初允又推了一下,“我困了。”
语气软下去,可怜巴巴的。
“那我帮你洗”江闻祈说。
“”
许初允无语,用手捶他,“还在录节目”
能不能收敛一点。
“浴室也装摄像头”江闻祈挑眉。
“不会啊。”
“那不就得了。”他语气散漫。
“”
说不通,许初允径直推开他,这次江闻祈终于
松了手。
打开行李箱,许初允翻出自己的睡衣、洗漱用品,用浴巾包裹着去往浴室。
洗完澡,清清爽爽地出来,许初允听到江闻祈坐在床沿,问“宝宝,须后水和洗面奶在哪”
“没有吗”
许初允将脏衣物放到篓子里,趿着拖鞋走过去,一眼看到黑色的行李箱打开来,放在脚边。
“嗯。”江闻祈伸手拽了一下许初允,许初允没防备,跌坐在他大腿上,腿有些软。
然而极其
“我找找。”许初允说,蹲下身来,凭着记忆在小包里翻找着。
平时出差,江闻祈随身的行李琐事都是助理在打整,这次夫妻两难得一起旅游出行,许初允自告奋勇替他收拾的行李,带的衣物和洗漱用品都是她挑选的。
然而找来找去,原本齐整的行李箱都被许初允彻底翻乱了,还是没有。
许初允陷入回忆。
难道她忘记带了
出发那天起得很早,她前面折叠得整整齐齐,后来来不及,剩下的都是直接塞到旅行专用的小包里。
“好像忘带了。”许初允看向江闻祈,他正长腿微敞坐在床沿,俯身看她,不禁有些心虚,“要不你先用我的洗面奶”
江闻祈看她几秒,点了点头,“行。”
“须后水的话”
“明天去买一个,小问题。”江闻祈说,安抚地揉了揉许初允的头,而后挑起睡衣,进了浴室。
许初允抬头看了一下对角处的镜头,找来一件薄衣衫,对着镜头笑了笑“晚安啦。”
而后盖上了镜头。
一天一夜的奔波,此刻终于能在床上入睡。
许初允本想边玩手机边等江闻祈洗完澡出来,只是头刚沾枕头不久,眼皮就一个劲儿地打架,睁不开。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灯光被调暗,原本朦胧不清的世界进一步暗了下去,床边凹陷下来,带着水汽落在身侧。
许初允嗅到了自己带的那款沐浴露味,很清爽的柑橘香。
江闻祈伸手来捞她入怀,许初允闭着眼,习惯性地缩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背靠着他的胸膛,枕在他怀里。
意识已经迷糊了,却仍能感受到江闻祈替她掖了掖被角,盖得严实。
“睡吧,晚安。”
低沉磁性的男声贴着耳畔,轻如落雪,而后是一个湿润的额头吻。
许初允陷入香甜的梦乡。
然而她的身体有些认床,又是在陌生国度。
窗外的夜风有些大,萧瑟凄清的呼啸,如泣如诉,中途许初允被吵醒过几次。
每次醒来时,只是动一下,很细微的幅度,身后的人都会惊醒。
“怎么了宝宝。”
江闻祈低声问,嗓音还带着含混的困意,紧了紧环着她的臂膀。
“没什么。”许初允声线
软乎乎的,也并不是完全清醒的状态。
她翻了个身,脸埋在他胸膛里,嗅着他身上跟她一样的很淡的沐浴露,嘴里很轻地嘀咕着什么。
一夜过去。
闹铃声响起来时,许初允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许初允坐起来,眼神有些茫然,而后看到江闻祈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浴室里出来。
江闻祈拿过手机摁亮,看了眼时间,而后关掉闹钟将手机扔到一边。
“再睡会”江闻祈在床沿边坐下来,替她将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
“嗯”许初允又躺了回去,扯过被子盖上,声音浓浓的困意,“集合时间前二十分钟叫我起来”
“好。”
江闻祈应声,先替许初允收拾今天需要带的东西。
半个小时后,许初允被叫醒,火速起床洗漱、穿衣、化妆。
待她收拾齐整来到一楼客厅时,除去梁鹃和傅彦林不在,大部分人已经到齐了,正在吃早餐。
看见许初允下来,江闻祈朝她示意。
许初允抽开江闻祈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江闻祈将热咖啡和切好的早餐递给她,许初允接过,先喝了一口咖啡。
醇香的暖流滑过喉道,抚慰了空荡荡的胃。
又咬了一口松软绵绵的欧包,清甜的麦香。
跟昨晚略带腥味的烤鸭腿相比,简直就是美味。
“早餐是闻祈哥准备的。”
姜榆坐在许初允左边的位置,因为许初允昨晚帮她说话给台阶的事,她对许初允天然有好感。
此刻,姜榆正凑过来,有些羞赧和笨拙地散发着善意“初允姐,没想到你老公还会做早餐。”
语气里满满的艳羡。
同样优渥的家境,优越的出身,傅彦林只比江闻祈小两岁,然而性格和为人处世都大相径庭。
她的未婚夫现在都还在外面,节目组不得不分人去照顾这位大少爷。相比之下,一早就起来,又顺手两三下将简单早餐做好的江闻祈,堪称
许初允清咳了一声“我也没想到他平时动手比较少。”
她一直以为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如果不是出来一起旅游,她也想不到江闻祈会的东西这么多。
江闻祈听见两人的对话,轻笑了一声,抽出一张卫生纸擦去许初允嘴角的面包碎末,意有所指“你想不到的还有很多。”
我怎么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晚上再进一步深入了解是吧
好甜好甜,好看爱看
晚上的镜头为什么不放出来,难受啊啊啊
夫妻两晚上的肯定不能放啊,懂的都懂
“”
许初允缩了缩肩膀,莫名感受到一些危险的气息,不说话了,专心吃早餐。
不知道傅彦林那边什么情况,接下来几天神出鬼没的
,许初允一行人也就当没这个人,继续旅游。
游玩的中途,许初允偶尔会看到江闻祈在等人的间隙,找个无人的地方处理工作,回各类消息,又有些心疼他。
说是陪她来一起上节目,实际上他也没有完全地投入游玩,一边参与节目的录制,一边关照她的情绪,一边还要忙工作上的事务。
第二站是西班牙的加纳利群岛,轮到姜榆和傅彦林当导游。
傅彦林身为导游之一,自然不能缺席,不知道节目组说了什么,又把傅彦林劝了回来。
只是每逢傅彦林在的时刻,现场气氛都有些僵。
众人赶到加纳利群岛时正是晌午,住的也是水屋,风景很美,日光旖旎,碧波荡漾,海水潮蓝。
阳光,蓝天,白云,大海。
女嘉宾们换上适合海边的裙子,男嘉宾们穿着短裤,常年锻炼的肌肉线条紧实健壮。
许初允穿着一条白色吊带棉裙,细细的肩带,如瀑黑发松松地挽了起来,露出背后一大片细白肌肤,单薄的蝴蝶骨,干净、纯粹。
裙摆刚到膝盖下面一点,一小截玉藕似的纤细白皙小腿,赤脚走在沙滩上。
江闻祈牵着她的手,似有若无地落后半步的位置,不动声色地挡在她的身后。
同时也将沙滩上路人投来的视线,一齐挡住。
海风拂过脸颊,带来微腥的海水气息,潮汐温柔地拍打着小腿,清凉又舒爽。
除了在海岸边散步,也有海上活动可以游玩,傅彦林早就将姜榆丢到一边,冲浪去了。
姜榆留在原地,有几分尴尬地问众人“大家想冲浪玩吗我们这一程的资金还算比较充裕,可以负担得起,不管是潜浮还是摩托艇,都可以的。”
梁鹃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就不玩了。”
她今天穿的裙子裙尾落到脚踝,很容易弄乱破坏形象。
穆湘也婉拒了,她三十多近四十岁的人,更喜躺在沙滩椅上小憩,对这类耗费精力的游玩并无太大兴趣。
女嘉宾们都不去玩,许初允刚提起的兴致悬在空中,话语堵在喉中。
江闻祈看出她的蠢蠢欲动,低头问“想玩”
许初允小幅度地点点头。
“我陪你。”
许初允低呼一声,“好耶。”
忙不迭地拉着江闻祈一起去换装备上快艇。
姜榆看了眼留在原地的梁鹃和穆湘,想留下来,又放心不下自己的未婚夫,还是穆湘开口推了她一把“你去玩吧,不用管我们,注意安全。”
姜榆点了点头,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装备好了上快艇,恰好撞见傅彦林在冲浪。
“比赛,来不来”傅彦林看向一行人中的江闻祈,想起之前的事,火气又上来了,出声挑衅。
江闻祈瞥他一眼,懒得理会,注意力都在许初允身上。
许初允牵着绳子,正在小心翼翼地尝试尾波冲浪。
他帮许初允稳住,适时开口提醒姿势要点
“放松,前脚掌用力。”
慢慢的,许初允找到了平衡和节奏,站了起来。
再然后,将绳子扔掉。
“我学会了”许初允兴奋地看向江闻祈,成就感溢满胸口。
“很棒。”江闻祈唇角微勾,冲浪板一推,也下了水。
相比许初允还带着几分初学者的小心翼翼和生涩,江闻祈明显是成熟且技巧上乘的冲浪者,游刃有余地掌控着。
一道又一道的浪推过,随着快艇去往更深处。
大海深处,逐渐酝酿,卷起一道更高、更宽,将近十米高的巨浪。
远远望去,像是末日来临之前的海啸。
快艇上的当地人察觉到不妙,大声劝道“那个黑衣服的避一下太危险了”
傅彦林自然不是中途而废的性子,只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嘴唇微微翕动,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脚下拐弯,反而冲着那道浪去了。
迎难而上。
不远处的副导演擦了擦汗,对讲机里吩咐旁边另一艘快艇上候着的急救人员和救生员跟上去。
万一有什么意外,也能及时搭把手,处理一下。
远远望着那道纵横而起的巨浪,深蓝色的海水像是一道巨幕,将人隔开,让人深感人在自然面前的渺小和震撼。
许初允想起一句话。
恐惧是生物的本能,勇气是人类的赞歌。
安全起见,她在救生员的帮助下上了快艇,为了防止翻船,快艇驶远了这片区域。
然而余光却看到江闻祈并未上来。
“老公”情急之下,许初允喊出了声。
江闻祈听到,回头朝她比了个手势,让她放心。
这样的浪,对于任何热爱冒险的冲浪人来说都是难以抵抗的诱惑。
征服一道巨浪,没有男人可以拒绝。
许初允有些心焦地捏紧手中的板子,旁边姜榆安慰她“没事的,闻祈哥的性格,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初允姐你放宽心吧。”
“嗯。”许初允冲姜榆勉强笑笑,看向江闻祈和傅彦林那边。
离得远了,只能看见两道模糊的身影,在巨浪之下。
巨浪就这样翻卷着,在两人身后不断追逐着,像是能吞噬人的巨兽。
没几秒后,巨浪的速度倏然加快,一下将海浪中的两人兜头淹没。
轰
白色的浪花层层叠叠,如海水倒灌,瓢泼淋下。
浪波滔滔不倦,渐渐平缓停歇后
一道修长的身影穿过巨浪,一个漂亮的翻转后,再度出现在人们视野里。
遥遥地,冲许初允的方向比了个手势。
是江闻祈。
卧槽好帅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肩线这个肌肉线条绝了初允宝宝也吃得太好了吧
救命我宣布我路转粉了
初允喊老公的时候好娇,嘿嘿嘿我是变态我好爱
众人还未来得及惊呼他的成功,原本坐着的姜榆忽而站了起来,“彦林呢彦林人不见了。”
闻声,其他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巨浪过后少了一个人,救生员立马下海去捞人。
待把人捞上来时,傅彦林已经失去了意识。
其他嘉宾们围观着,有些不知所措。
救生员那边忙得如火如荼,人工呼吸的,呛出海水的,最终下结论被浪拍晕了,休息一会儿等醒来就好了。”
众人“”
主动去冲浪,结果自己却被巨浪拍晕了
连梁鹃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他还能呆下去吗”
节目组管不住傅彦林,连夜联系了港城傅家那边,傅彦林的顶头大哥。
许是傅彦林醒来后觉得丢面子,也可能是傅家那边觉得小儿子实在太乱来,做这么危险的事,连夜退出了节目组。
少了傅彦林之后,接下来的旅程,众人都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不必再胆战心惊这位少爷又冒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又或者冒着危险挑战。
众人聊天融洽,慢慢熟悉起来。
傅彦林不在的关系,姜榆一个人落单了,又是年纪最小的女生,许初允和梁鹃穆湘这几位三位女嘉宾,很自然地轮流照顾着姜榆的感受和体验。
原本夫妻一起行动和相处的环节,也都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前面穆湘陪过姜榆,现下姜榆落了单,许初允便邀请姜榆和他们夫妻两一起。
“初允姐,要不我自己来吧,我一个人也可以的”姜榆低着头,不敢抬眼去看许初允和她身旁的男人,手指紧紧攥着裙角。
“没事。”许初允说,看姜榆在节目里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人的样子,难免有些共情。
姜榆最后拗不过许初允,被她拉到身边。
那边江闻祈双手插兜穿着简单的沙滩裤,戴着墨镜,看一眼身侧找到同伴眉眼弯弯的妻子,倒是很耐心地给两个女生留出了空间。
第三站是梁鹃和她老公负责当导游,相比第二站的兵荒马乱和硝烟四起,第三站相对而言要平和许多。
最后一站冰岛,轮到许初允和江闻祈当导游。
前面三组嘉宾都已经当过导游,不必说,许初允也知道最后一站是自己和江闻祈当。
在海边节目组介绍当地景点和历史知识时,许初允就捏着录音笔,听得格外认真,力求拿到一个好的分数,以便获得足够的旅游基金,不至于冰岛游的时候风餐露宿,拮据不已。
“”许初允碎碎念着,无意识地把题目念了出来。
那边江闻祈在回消息,头也不抬,“选a。”
“那下一题”
“b。”
“你怎么知道当时工作人员讲的时候你不是在打电话吗”
许初允狐疑地看向江闻祈,怀疑这个人会不会是偷偷买通节目组作弊了。
她刻意认真地听和记录了下来,都没能第一时间从脑海里搜索到答案。
想看雪满山岗写的昨夜新婚第 78 章 新婚吗请记住域名
“听一遍就够了,需要记吗”江闻祈揉了揉眉骨,换了个姿势,语气还是倦懒的。
许初允“”
她跟这些过目不忘的人拼了
不敢想象,如果她能过目不忘,背台词从此对她而言会变成多么轻松的一件事,能够省出多少时间去做别的。
许初允提前三天就拿出导演组的路书,仔细研究,又做了细致的表格,最后拿给江闻祈看,算作把关。
江闻祈扫了一眼,指尖点了几个地方,言简意赅地指出了几个问题。
许初允提前做了齐全的准备,加之江闻祈的帮助,她们当导游的这一程反而是最平静的,没什么岔子。
世界的尽头,冰岛。
纯净至极的水蓝色和天青色,静谧得仿佛沉睡了几个世纪。
许是因为傅彦林不在,又是节目的最后一程,气氛和谐得不得了,互帮互助,一起爬冰川、冰河湖游船、出海看鲸鱼。
算是节目录制以来最平和最愉快的一段时间。
回国后,正式结束真人秀的录制,许初允再度投入工作中。
没忙多久,许初允就收到消息,七夜时差粗剪完毕,先送往了国外电影展。
海外电影展上,意外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拿了一个小奖和一个大奖的提名。
尽管只是提名,对于两位尚算青涩的新人演员来说,已足够有含金量。
付的风格一如既往,令人惊喜的是,这次大胆地采用了新人演员。
从许和沈身上,我们看到了一种未经雕琢的、昂扬的、磅礴的生命力。而这种生命力,是能跨越国界的。很难想象这部电影的两位主演,都是刚接触电影,不到二十五岁的年轻人。
纽约时报评
海外的好评也加速了国内上映的速度,精剪之后拿到龙标,电影预备在端午档期上映。
国内的点映宣传定在端午档前一周。
这是许初允的第一部电影,也是第一次饰演女主角,还是与电圈的知名导演合作,经纪人和团队都很重视这次点映和路演。
许初允提前预备了三个月的空档,来配合出品方宣传。
北京时间,晚上18:30。
影院里,主持人简单开场介绍了一下,先后请导演和主演发言。
许初允见到了半年未见的沈斯释。
只是半年过去,他却像像是成熟了不少,话变少了,微笑起来时显得疏离而又礼貌。
以前国剧盛典时,还残留着的、刚出社会的一丝青涩,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许老师,好久不见。”沈斯释冲许初允点点头,微微一笑,声线清澈悦耳,态度自然从容。
只有对视时,许初允才能从那双
清澈的黑眸,偶尔能找到一点从前的熟悉味道。
那时的沈斯释还未毕业,年轻的男大学生,精力充沛,话多,永远有消耗不完的精力和分享不完的话题。
不过后来许初允坦白已婚之后,他就很自觉地保持了距离。
再后来,公开,沈斯释也发过一条祝福的话语,许初允也很官方客气地回复了过去。
“沈老师。”许初允也浅笑着回应,眉眼微弯。
这半年,她隐隐约约也听说过沈斯释的消息。
先是参加了一档真人秀,又意外凭借一个自弹自唱的视频出了圈,发了人生中的第二张e,销量不错,人气暴涨。
上升期,知名度进一步提升,接踵而至的就是大大小小的黑料。
不断有曾经的同学出来发声,不经意间泄露一下沈斯释曾经说过的话,偏偏他向来喜欢吐槽,又没什么防备,掀起过好几次讨论热潮。
不过他粉丝异常坚定长情,加之后台硬,背景厚,这些小小的负面新闻并未影响他的星途,反而愈发坦荡。
这次点映礼,许初允也能感觉出来,他这半年下来经历过不少风浪,为人处世更内敛成熟了。
简短的预热之后,许初允坐到安排好的位置上,安静等待着电影放映。
灯光转暗,声浪热潮渐渐平息,四周黑下去。
唯有眼前的银屏徐徐展开,发亮,成为唯一的光源。
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完整的全片。
开篇先是日落时分的乡镇,小村的炊烟,土房门口的田园犬摇着尾巴,金黄的麦浪。
祥和的村庄美景,却被某处尖锐、难堪入耳的叫骂声打破。
“赔钱的贱货死丫头片子让你嫁个人要了你的命,也不瞅瞅自己啥样”
惊扰起枝头的飞鸟。
十几岁的少女李穗穗,辍学打工,从大山里逃了出去,来到了繁华的大都市。
然而囊中羞涩,她不得不只能租房住在落败泥泞的城中村里。
凭借天生出众的仪态和容貌,李穗穗很快在好心中介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份尚算体面的工作高级餐厅的服务员。
少女出落得亭亭玉立,黑白的服务员制服更衬得她柔美且溢满生命力。
西餐店打工时,李穗穗却不小心将咖啡泼到了与朋友在这里用餐、家境优渥的陈润泽身上。
少女涨红了脸,连声道着歉,低头用白色的餐布帮忙擦拭,陈润泽不经意间触见少女纤长细白的天鹅颈,亭亭如雨中娇荷。
许初允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看入了神。
像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在欣赏,角色也剖离出来。
不得不说,付缪培确实很会拍,上部三千尘是电视剧,资金有限,并没有完全按照他的审美来。
而这部电影,是他熟悉且用惯的班底,拍的也是他一贯擅长的文艺小资题材,前期到后期,完完全全由他把关,从分镜到美术,从道具细节到每一
个画面的构图。
色调很复古,老旧泛黄的电车、纵横的天线,城中村的潮湿逼仄,大都市的繁忙与车水马龙,质感很强,每一帧都美得可以做壁纸的程度,回味悠长。
少男少女的接触看得人怦然心动。
然而下一秒。
一个极其自然顺滑的专场,下映入视野的就是老旧木桌上摆放着的简陋化妆镜。
镜子的外壳已经斑驳脱漆,旁边却有一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红得浓烈炙热,盛放着。
带着不属于这个逼仄环境的鲜活。
短暂的几息后,男女暧昧的声响传入耳中。
老旧破败的城中村,狭窄粗陋的出租房里,少男少女的喘息、亲吻。
有些急迫,又沾染着少年人独有的青涩和激情,迫不及待的、蠢蠢欲动、欲言难止的
二十岁的陈润泽抛却礼义廉耻,抛却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熏陶,与十八岁乡村里出来的少女李穗穗,滚到了那张不足一米五宽的小床上。
拍摄时,许初允和沈斯释的氛围轻松自然,况且也只是借位而已,偶尔激烈的还会用到替身。
旁边也围绕着黑麻麻一片的摄影设备和片场人员,并未觉得有任何暧昧。
然而此刻。
巨型银屏上,120帧4k的高清画面,三百六十度环绕的巨型音响,音质极其清晰。
连带着微重的喘息声、衣料摩挲的声响都极其细微入耳,挑逗着人敏感的神经。
偏偏付导的拍摄手法还极其擅于留白,并未直接给两人亲密的画面。
只通过厨房里滴着水的水龙头、粘稠暧昧的天气,雾蒙蒙的天,乱作一团的床单,紧绷着的纤白脚尖来展现。
似遮非遮,似掩非掩。
大片留白,反而愈发引人遐思。
“”
影院里安静极了。
听得在场的观众们都有些面红耳热。
连素来淡然的许初允也有些尴尬,坐立难安,不断调整姿势。
人生第一次和观众们一齐看自己拍的电影,偏偏就是这样尴尬的场面。
许初允伸出左手,微微撑住下巴,告诫自己已经拍过了,只是剪辑和拍摄手法而已,很常见,要淡定,要从容。
只是刚伸手,许初允就察觉到从左边投来的一道视线。
落在她身上,很快又收回,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作为男女主演,位置不可避免地被排在一起。
许初允右手边是编剧,再过去是付导,左手边的就是沈斯释。
两人的胳膊间只有几厘的距离,许初允很小心地手肘靠在座椅的扶手上,并不挨碰到旁边的人。
好不容易捱过了难熬的三分钟。
没过多久,电影里如胶似漆的两人又吵架了。
只是少年人的情绪,来得热烈,又去得热烈,吵着吵着,不知道是谁先肢体碰触到,扭打着,又滚到床上
去了。
这一幕比前面的三分钟还有大尺度,许初允记得当时是用了替身的,只是后期原声是她去配音室里配的。
配的时候也不觉得如何,录音棚里也只有她一个人在里面,外面是配音导演和录音师。
许初允如坐针毡。
又不好意思起身找借口出去,只能硬着头皮睁着眼睛看完了。
她心思浮动,因此也没注意到,有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自小门那边,被影院总负责人带领着进来,在最后一排落座。
中间起承转合、高潮跌宕而来,结尾分别。
两个地位身份家庭背景云泥之别的男女,从认识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悲剧的结局。
陈润泽患上了罕见的基因病,不愿拖累穗穗,借口说出国留学,提了分手。
待他去世后,穗穗早已结婚,却收到了来自大洋彼岸的一封遗嘱。
他只言片语都未留,只留下了丰厚的遗产。
穗穗丈夫死后,她一生未再婚,拥有巨额遗产,却从未搬家,依然住在那个破旧逼仄的城中村里。
有人问她“你在等谁”
六十岁的穗穗却摇了摇头,“我没有在等人。”
片尾曲响起,许初允不动声色地长呼一口气。
主持人再度上台,邀请导演、男女主演和制作团队的部分成员一齐上台,开启观众问答互动环节。
上台时,许初允余光瞥见一道有几分熟悉的侧脸。
然而定睛一看,下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头,观众们笑容热情殷切,又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点映结束,许初允跟着工作人员从专属通道离开影院。
今天的工作还没结束,付导设置了点映庆功宴,许初允作为女主演自然要到场。
“刚收到的消息,点映预售三天已经破了八千万,感谢大家一路来的付出和汗水。”
付导率先举杯陈词,难得的和颜悦色。
点映票房不错,是一个吉兆。而其中出力最大的,又当属
他视线落在许初允身上,想起那道江盛包场请员工看电影的热搜,一贯严厉的口吻也温和几分,
“尤其感谢我们的女主演,许初允。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之一,就是力排众议选了你来饰演穗穗。”
许初允忙举杯起身“感谢付导,也感谢所有一路走来的工作人员,没有您们的付出和汗水,就没有这部电影”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便是一贯不喝酒不应酬的许初允,也难挡大家的热情,加之心中一直紧绷的弦松下来,稍微多喝了几杯。
她本身酒量一般,此刻喝得微醺,脸颊微红,比平时还要安静几分。
结束应酬后,助理便没有送她回去,而是按照经纪人的吩咐,帮她在晚宴的酒店开了一间行政套房。
两个助理一齐扶着许初允上楼。
助理将许初允扶到主卧的床上,很贴心地帮她洗干
净脸,又脱了衣服,盖好被子。
“初允姐,你睡吧,我和小吴就睡在旁边房间,有什么事都可以叫我。”
跟着许初允最久的助理嘱咐道。
“好的”许初允醉得朦朦胧胧,眯着眼,下意识地应声,“辛苦你们了”
尾音落下去,越来越迷糊,她半张脸埋在被子里,余音都被被子吞没。
醉酒的许初允看着也极其可爱,反而没有平日的清冷和不近人情,白皙的皮肤透着潮红,乖乖的,很安静。
助理替许初允掖好被子,又接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旁,只留一盏昏暗光线的床头柜。
想了想又不放心,决定等会每一个小时就过来看看许初允。
“晚安了,许老师。”
助理轻声道,关上了门。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
许初允浑身一阵阵地发着热,酒精在血管里来回冲荡着。
在柔软如云的床上静静躺了了一会儿,意识飘忽间,许初允想起什么,又忽而勉力伸手想要去摸索放在床头柜的手机。
摸了个空。
许初允收回手。
身体在酒精的催眠下,很困很疲倦。
然而许初允却始终无法心安地睡过去。
总觉得今晚她还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没做,却死活想不起来。
又伸手去摸索。
冰凉的手机落到掌心,许初允被酒精麻醉的神经稍微清醒了几分,指尖却泛软无力,提不起劲。
她闭着眼睛捏着手机,等了一会儿,忽而听到一道低沉淡然的男声。
“醉成这样了”
谁在说话
许初允缓慢地睁开眼。
眼前的人影晃啊晃,看不分明,只感觉空气里有很熟悉的味道。
男人坐在床沿,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黑眸深沉。
许初允眨眨眼,看不清,干脆闭上了眼,软绵绵地支着身体,将自己送入坐在来人的怀里,无意识地撒娇“你过来看我啦”
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许初允却嗅到了很淡的清冽干净味道,身体先一步放松下来,满是眷恋和依赖。
男人低低嗯了一声,却没有伸手抱住她,而是任由许初允就这样软绵绵没骨头似地靠在他怀里。
“怎么了,不开心吗”许初允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语气茫然。
她依稀记得这个味道的主人对她来说很重要,他的喜怒哀乐都牵挂着她的心弦。
“你很开心”情绪不明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许初允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开心”
“”
许初允大脑一片浆糊,酒劲上来,艰难地思考着。
神志深处却有小兽般的直觉在提醒她这个问题一定要好好地、认真地回答。
许初允蹙着眉,努力地回想着,沉默的几息内
,没注意到眼前男人的眸光愈发晦暗深沉。
“因为今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许初允呢喃,声音很轻。
男人没太听清,微微俯身下来,贴近她的红唇,“什么”
“电影上映了,很开心。”说着,许初允仰起脸,贴上近在咫尺那双线条优美的薄唇。
江闻祈身体顿了一下。
几秒后,他伸手托住许初允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许初允全凭借身体的本能在回应,双唇稍触即离,有一搭没一搭地浅吻着。
逐渐的,蜻蜓点水的亲吻似乎不能满足眼前人了。
肌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
“痒”许初允无力地埋在男人的怀里,声音很低。
许是酒精作用,许初允比往常迟钝一些,江闻祈也比平日更没耐心。
察觉到,许初允尚有些迟钝的身体微微一颤,清醒了几分。
“你怎么来了”许初允眯着眼,看着眼前人的侧脸。
昏暗的室内光线,光与暗分界线明显。
似还在梦中,不然怎么会看到江闻祈。
“我不能来”江闻祈俯身下来,一边吻她的锁骨一边问。
“没有”许初允蹙着眉,忍受着,努力组织着措辞,然而出口还是支离破碎,“就是有点突然”
不留情面,甚至有几分疼。
许初允仰着头,一片破碎的光影中,分不清今夕何夕。
“好渴”许初允忽而喃喃,“想喝水。”
江闻祈瞥见床头柜上放着的温水,长臂一伸,拿了过来,却并没有直接喂许初允,而是薄唇微启,再俯身下来以口相渡。
醉酒的许初允意外的乖驯,努力地喝着,唇舌交缠,泥泞不堪。
水杯放回床头柜上,江闻祈将她也一起抱了起来。
许初允蹙着眉,酒终于醒了一些。
那点原本朦朦胧胧,隔着磨砂玻璃似的,逐渐真切起来。
如果这是梦,也太真实了。
许初允伸手想抚过他微染着汗珠的下颔,只是还未落到下巴,便倏然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臂膀。
“换一个、这个不行”刚开口说出几个字,许初允的声音就被电话铃声打断。
铃声急促,伴随着震动。
这下是真的酒醒了。
许初允微微偏头,看到是她扔在枕头旁的私人手机在响,屏幕一闪一闪地亮着。
江闻祈视若无睹。
然而铃声并不气馁,停歇之后又再度响了起来,剧烈震动着。
许初允酒醒了,勾着他的脖颈,一边喘气一边开口“停一停,我接个电话这么晚了,应该是有急事。”
她怕是经纪人那边打来的电话,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半夜急事叫她起来开工的。
江闻祈看一眼怀中人潮红的面颊,伸手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捞了过来。
这个动作带动了别处,许初允猝不及防,啊地一声抓紧他的肩膀,指甲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江闻祈却浑然不觉似的,目光定定落在来电提示上。
忽而轻笑了一声。
那笑意淡而低,很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味道。
不知为何,初允头皮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谁的电话”
江闻祈没说话,只是抬手给她看。
许初允定睛一看,呼吸一窒。
来电界面三个字沈斯释。
他怎么会这么晚还突然给她打电话
明明今晚点映,两个人除了台上回答媒体提出的问答之外,会稍微对视一下,并无别的交集。
连晚宴也只是意思性地碰了一杯。
“挂了吧,不用管。”许初允说,想要抢过江闻祈手中的手机。
“你们还有联系”江闻祈避开了她的手,问。
“没有。”
“那他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江闻祈淡淡道。
明明他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现,许初允却莫名尾椎骨过电,一阵酥麻的电流冲击着,连带着结合的地方进一步升温。
“我怎么知道。”许初允咬唇,也是一团乱麻。
她也不知道沈斯释哪根筋搭错了,明明影院里和酒局上都表现得很正常,疏离又礼貌。
怎么在深夜十一点给她的私人电话打电话。
哪怕有什么电影上的事,一般也是双方的经纪人团队进行沟通,没有直接私下联系的。
“可、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
许初允不甚清晰地解释。
“深夜十一点,给有夫之妇打电话”
江闻祈眉梢微抬,黑眸似笑非笑,空气里莫名多了几分淡淡危险味道。
许初允还没来得及解释,就眼睁睁看着江闻祈修长的手指一滑,按下接通键,开了免提扔到枕头上。
“许老师”
电话那边,清澈悦耳的男声在室内响起时。
江闻祈掰过许初允的脸,深深吻了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