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器里的温度被调到36摄氏度,是最适宜雌虫体温的清凉温度,哈苏纳衣衫不整的抱着王,他的衣领已经完全被王给扯开了。
“热”
言谕很烫,而哈苏纳身上很凉爽,他把滚烫柔嫩的小脸蛋贴在哈苏纳锁骨上,试图获得一点清凉。
哈苏纳抱着言谕坐在床边,把他完全搂在自己怀抱里,打开壁灯,让柔和的光洒在王身上。
时钟指向了今夜八点半,这是一个无虫打扰的寂静夜晚,窗外的排气声浪无法干扰温暖的室内,军雄们随着母舰而行,将舰体里三层外三层包围起来,守护着王。
温度让室内变得舒适,哈苏纳抱着这么一块又甜又软的小黏糕,小黏糕也不想离开他,因为热发出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哈苏纳低头深深的看着言谕,心里无限柔情。
他轻轻吻在他额头上,“王,”他抚摸着言谕的脸颊,眼眶渐渐泛起了红晕,眼底的涟漪随光而跃动起来。
他眼睛里,心脏里,已经满满的都是言谕了。
叫他怎么办才好
言谕三番五次的遇险,让哈苏纳的心脏时刻都在绷紧,言谕的性格温柔大胆,很有主见,总有一天要发光发亮。
哈苏纳很担心,非常担心,险些失态,他不知道未来还有多少问题需要面对,但这份心情会延续很久,久到一切都覆灭的那一天。
吻很轻,也许是他的怀抱过于温暖熟悉,言谕非常安心,他手心握着哈苏纳一缕金发,听着雄虫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声波和费洛蒙一起把他包裹,他渐渐感到放松。
这艘飞行器大概只有一间房子那么大,操控台之后有一道透明门,连接着小巧迷你一应俱全的生活区,再开一道隔音门就是休息间,从头走到尾也就一分钟时间,整个飞行器里只有他们俩,不用担心任何意外的发生。
哈苏纳低声唤他,“王王”
“”
怀里的王脸烧的红红的,这不是发烧生病了,而是正宗的第一次发育潮,他的信息素正在急速扩散至整艘飞行器,到处都是蜂蜜的味道,他的体温也跟着快速飙升,热得言谕头脑不清醒,手指去抓他能抓到的一切东西。
他有些恢复意识了。
“哈苏纳,”言谕轻声唤,“先生”
哈苏纳低着头,听见王小声的说,“饿”
饿
王所说的饿,不是肚子饿,但具体是什么饿,哈苏纳也不清楚。
他轻轻拍着言谕的背,哄着他,“王,您不舒服,我们去床上睡,我陪着您,好吗”
“”言谕耳边嗡嗡作响,他听不见哈苏纳在说什么,鼻尖再次去拱哈苏纳的领口。
“饿”
哈苏纳不懂王的意思,比王还要急,可是王连手都用上了,揉乱了他的橘灰丝巾,把他披着的白毛衣针织衫扯开,里面的丝绒衬衫半挂不掉,已经露出了肩膀和锁
骨下的半块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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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不知道王要做什么,但是王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他都由着他。
“宝宝”哈苏纳轻声说,“你要什么,说出来”
他在哄着言谕。
“想吃”
王只是在小声的,可怜的叫着饿,语气软软的,没力气,像一只暴雨里苦苦哀求的脆弱小兽,却找不到避雨的屋檐。
到底吃什么
哈苏纳心疼地把他搂进怀里,王的脸颊贴在他衬衫上,鼻尖却感觉到了不太一样的地方,他本能地去拱。
“”
这样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言谕又像一只人类幼崽,又像一只虫族幼崽,哈苏纳很清楚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他学习过所有照顾虫母冕下的知识,而且,饥饿的小言谕让他心软的要命。
不想让他一口吃在毛衣上,他便红着脸,将衣服下摆撩起来,还有最里面一层很薄很薄的底衬。
王的头便拱拱过去,轻轻用幼齿去磨,哈苏纳隐忍着温柔的挤压,一下一下梳理着王的后背,闭上了眼睛。
但是哈苏纳的感受非常生疏,衣料拂动过去,都会很痛。
时间久了,那里对温度的变化就很敏锐幼齿离开时的冰冷,和接触时的温热,似乎成为了拉扯他理智的磁铁两极,让他一边疼,一边心软。
哈苏纳垂下眼眸,就这样抱着他,自己忍着感官上的感受,放任他随心所欲。
平常乘坐飞行器时,他是最喜欢看窗外星河滚烫的,但是现在他的心比星河还要滚烫,他早已无暇其他,满心满眼只有脆弱柔软的王。
而王似乎把哈苏纳当成了一个可以到处都啃啃的“好吃的饭”,离开那处备受关照的地方,他的鼻尖动着,又去寻找下一个“能吃”的地方是哈苏纳的侧颈动脉。
王不是雄虫,没有尖型齿,就不会刺破哈苏纳的动脉。
哈苏纳浑身都在抖,他只能叼住自己的手背,连那根钢铁脊椎都一点点发麻。
但他没有躲避,他让王对他为所欲为,就像他承诺过那样。
言谕的幼齿也很有力,碎发扫过他的耳垂,他感受到王软软的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好像牙齿都没力气了,才停了下来。
哈苏纳的心肝也跟着化掉,宽大修长的手掌温柔的摸着言谕的后颈,低声安慰他,“王,没关系,我愿意的。”
言谕喜欢他抚触自己的后颈,迷迷糊糊的又是一口,雪白的牙尖没入哈苏纳的肩头,咕噜咕噜的。
哈苏纳的心无比平静,也无比柔润,闭着眼睛由着他。
言谕累了,把头靠在哈苏纳肩窝里,意识模糊的呢喃着,“抱抱。”
抱着就会好一些吗
哈苏纳躺下,小心避开那里,他没有贴止痛贴或者涂抹药膏之类的缓解药物,如果王夜里又饿了,就会很方便。
王躺在他怀里,软软
的嘴唇贴在他手臂上,王似乎有了新的目标,头寻找附近的心脏处,轻轻用鼻尖去蹭。
之后他终于找到了想要找的地方,贴在那里不动了,快速的嗅闻。
那里是哈苏纳的费洛蒙发散囊,每只雄虫都有,就像伊黎塞纳的在脖颈上,而他的发散囊伴生在心室上,都是很危险的地方。
因为虫母冕下的召唤,它在源源不断散发着费洛蒙。
原来是这样,哈苏纳终于知道言谕想要吃什么他想要吃掉雄虫的费洛蒙,用来安抚躁动不安的发育潮。
言谕那一系列幼崽行为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他完全受到虫母基因本能的支配。
这会儿,他“吃够了”
费洛蒙,从喉咙里发出嗯嗯的鼻音,很满足的呼吸着,然后完全窝进哈苏纳温暖的怀抱里,很依赖的把手贴在他的心脏那里。
哈苏纳想知道王吃饱了没有,但他又问不出那样的话,于是只好低垂着睫毛帘子,温柔的摸他的头发,静静地看着他。
这一夜他几乎在数着时间,每隔一个小时,言谕就要剧烈发抖一次,哈苏纳必须把他的鼻子放在自己的心脏上,他才会逐渐安然睡过去。
整整八个小时,哈苏纳没有合眼,星云很快就遮不住太阳,宇宙也开启了全新的一天。
哈苏纳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放下,因为要照顾王,他就这样散着领口出门去,给熟睡的王准备早饭,尽管刺锐的痛让他不得不紧合牙关,动作幅度也有所减小,但他面上无比平静,快速干净又利落的做好了早饭。
飞行器的舱门外有雄虫在敲门,哈苏纳打开探视窗,狭长的眼睛熬的红了,冷静问他“有事吗”
雄虫身穿太空服,漂浮在太空里,看见他的样子,也料想到这八个小时可能发生了什么,雄虫低着头,闷闷的声音传来“阁下,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到母巢,您准备一下,白塔那边有医护团队来接。”
“好。”哈苏纳点头,摘下厨用手套,雄虫又紧张兮兮的说,“昨夜发生了大事,天大的事。”
哈苏纳动作一顿,严肃道,“怎么”
雄虫却摇摇头,声音都在抖“我不敢说。慕斯元帅告诉我们先回白塔等待定论,一定要保护好王,不要让任何陌生的虫通过白塔的港口,时代要变了。”
时间拨回到昨夜凌晨三点,中央星系,王庭。
空气里发出了刺耳的爆破声,不知名的夜响扰动所有居民的精神力,通往王庭的每一条道路都被堵的水泄不通,军团密密麻麻围住王庭,不允许媒体拍照片,把他们全都挡在五百米开外,谁敢靠近一步就杀了谁。
王庭里,科里沙陛下看着自己乱作一团的雄子雌子们,他知道他可能要重蹈自己雌父的覆辙,那就是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们杀死。
这件事的起因是大殿下,他唯一的雌子。
大殿下在银河系外围的边境线上有封地,日常与星盗作斗争,他想要剿灭星盗,却被科里沙
阻拦,
理由是失去相互制衡的势力,
人类会肆无忌惮地进攻虫族星系,第一个沦陷的就是距离最近的荒星系。
而大殿下心生不满,他曾亲眼看见雌父与星盗组织的头目费礼缇密会,言辞中提到了言谕,那位尚且年幼的虫母冕下。
“您怎么能对虫母冕下下手呢”大殿下一早就来质问科里沙,却被拒之门外,惊动王庭。
僵持不下已有一天,帝国的权贵们去都在王庭外等着,闹的沸沸扬扬,大殿下当着所有虫的面,强势的说,“雌父,是您派遣星盗劫持了安然吗现在星网上都在说费礼缇劫持了第一军校的雌虫阁下,军区也将王庭层层包围了”
科里沙否认,“不是我。”
大殿下露出明显不信的目光,但他也不知道言谕和安然就是一只虫,只好愠怒道“好,那我们说另一件事,您为何不剿灭星盗就算没有星盗制衡三方,那么,请求军部支援边境不行吗荒星系离银河系最近,那里有半个星球的污染平原,而且是四级星系,资源枯竭,根本不需要担心人类进攻。”
科里沙看都不看他一眼,“好啊,先是荒星系,然后就是破碎星环,之后就轮到中央星系和白塔,只要有一个星系被攻破,北方的异族星系就会联合南方的银河系夹击虫族星系,你希望看见我们的子孙后代都死绝了吗”
“雌父,”二殿下温吞的说“我觉得大哥说的对。”
“闭上你的嘴。”三殿下抱着一名雄侍,慢条斯理道“你懂什么雌父的考量才最重要,帝国与军部绝对不可能通力合作。”
四殿下与五殿下默不作声,直到伊黎塞纳从王庭外回来,他收回六翼,降落在宫廷里,边摘手套边阔步走来。
伊黎塞纳的出现让几个哥哥都看向他,三殿下说,“你不是和一只雌虫厮混在一起吗怎么在这个时候赶回来了”
他们仍旧不知道伊黎塞纳和言谕之间的关系,而伊黎塞纳明显也没有冲着要保护科里沙的意思而来。
“我来做一个了结。”
科里沙望着他至今为止仍然很满意的孩子,没有躲避,直到伊黎塞纳手里的子弹瞄准他的额头,连开了十发。
十发子弹全部停顿在空中,被精神力控制到无法移动。几位殿下根本没有挪动位置,他们似乎对这一天的来临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那个先行者会是脾气最冰冷的伊黎塞纳。
伊黎塞纳心平气和地说“第一件事,把我雄父的尸骨还给我。”
科里沙坐在王位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在向我讨要什么你的雄父死不足惜,我允许他生下你,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就连你,我也曾失手,否则你已经死了。”
伊黎塞纳的表情分纹没动,“可他爱你,他到死的时候都爱着你,你找来那么多雄奴把他”
伊黎塞纳的教养让他说不下去,但这口气他忍了无数年,不吐不快,“你当着我的面,亲眼让我看着他自行了断。”
科里沙点点头,“他的尸
骨早就扔了,你去哪里找”
伊黎塞纳望着他,眼神里的怜悯与无奈让他此刻的神情无比平静,“你爱过他吗”
很简单一句话,科里沙回应道“爱过,但是我的孩子,你知道的,我从不缺他一只雄虫,是他自己非要嫁给我。而且你今天来,只是为了你雄父吗”
伊黎塞纳冰冷的说“那是第二件事。你不该一而再,再二三地伤害我在乎的虫。”
科里沙似笑非笑,“所以你现在是要杀了我吗”
伊黎塞纳没有回答,他一抬手,十发子弹齐飞,将科里沙固定在王座上,“您说呢”
科里沙似乎没有预料到伊黎塞纳的举措,“你要干什么”
伊黎塞纳抬眸,淡淡地摇头,他的精神力开始波动,科里沙眼睁睁看着他自己的宝剑从刀鞘里飞出来,搁在自己的脖子上,抹去了他的生命。
鲜血一地,所有虫族全都愣在原地,噤若寒蝉。
几位殿下全部站起来,科里沙倒下去的一瞬间,血迸溅在伊黎塞纳脸上,他冷淡地抹去脸上的血,抬手把那柄宝剑收回,放进刀鞘。
“六殿下,您”
“闭嘴。”伊黎塞纳有些疲惫。
权贵们乱作一团,伊黎塞纳缓缓回过身,他看见地上滚落着科里沙怀里的怀表。
“那是什么”伊黎塞纳轻声呢喃着。
他的刀鞘尖划过地面,他沉稳的走过去,弯腰捡起来,打开那块表。
表已经有年头了,显然是被摩挲过很多遍,是放在心上的心爱之物。
里面是一对闪蝶羽翼。
贵族们不敢靠近伊黎塞纳,他仿佛浴血的杀神,但他们没有一只虫不认得那是什么标志。
那是闪蝶氏族第一代“叛徒”监察官的翅膀,是罕见的金黄羽翼,仅次于新生代虫母的蓝白蝶翼。
所有虫哗然,“闪蝶族的监察官”“他不是叛徒吗和银河系有勾结来着”
“我就知道,”大殿下按着宝剑冷漠的说,“父皇他最爱的只有那位闪蝶监察官,可他无法得到监察官,所以才污蔑他是背叛了帝国,其中的旧档案早就被烧毁了,只有只言片语描述过他,曾是银河系边境线上与人类保持交流的一位军长,自他死后,虫族星系也不再与人类社会沟通了。”
二殿下支支吾吾问“那、那他还活着吗”
三殿下轻笑一声,“不知道,但是我们至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王虫的位置空了。我们都没有继承王位的资格,先王已死,这个嘛,还要看虫母冕下喜欢哪一只雄虫。如果他想取消王虫协同治理帝国的权力,也是可以的。”
四殿下突然说,“虫母冕下真的是言谕吗”
“也许吧。”五殿下平静的说“可他是闪蝶家的孩子,他会对我们怎么样其他三大世家的权贵们帮着雌父欺压闪蝶们这么多年,等到明天恐怕要害怕死了。”
权贵们全部意识到,闪蝶一族屈辱了那么多年,可
能就是在等待那只名叫言谕的光明女神闪蝶。
“帝国要翻天了,
”首辅大臣望着王座上坍塌的尸体,
面对死亡,虫族是平静的,他们缅怀科里沙,他的专制让虫族平稳发展了数百年。
可他们也缅怀虫母冕下治理帝国时的盛景时代,那样创新,跃进,一切都是新的,那是他们记忆里回不去的时光,完全高速发展的光辉岁月。
老臣们兴叹,岁月它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来吗
“六殿下,您”老臣们心里很清楚,科里沙当年杀死兄弟之后继承王位,那么,下一任王虫理应当是杀死科里沙的那一位。
虫族与狼群没什么区别,领袖要足够心狠,也要有足够的谋略,头狼与王虫都是族群的守护者,伊黎塞纳虽然有些太年轻,但他已经足够树立起威信。
老臣们已经站到他那一边,“六殿下,王庭的事,是否要继续交由参议院通过”
他们没有问其他几位殿下,伊黎塞纳平静的说,“只是没有王虫而已,一切照旧吧,从今以后,虫族不再是王虫独权专政,既然有了虫母冕下,只要白塔出具证明材料,那么,王的登基仪式就将不日举行。”
老臣们交头接耳,那位未知的虫母冕下能否担任虫族的王
“从星网上看,冕下似乎还很年幼,是否会习惯宫廷生活”
“我们对他了解甚少,这可怎么办”
伊黎塞纳淡淡地说“他可能会继续住在阿洛缇娜花园,这些先不用操心。”
老臣们对这件事各抒己见,伊黎塞纳对这一切都没有兴趣,他只是看着那枚怀表,闪蝶族大监察官这位所谓的“叛徒”,不过是一场荒唐的年少情爱。
他和科里沙,一个爱,一个不爱,所以他们追逐着,科里沙爱而不得。
伊黎塞纳的雄父和科里沙也是一样,一个爱,一个不爱,雄父甚至付出了性命。
可是伊黎塞纳无心去回忆曾经的历史,那与他无关,他只是想,把监察官的翅膀带回闪蝶族,将闪蝶族遗失的荣耀还给他们。
至于其他的,他都听从言谕的想法。
三殿下起身,抻懒腰“好吧,既然小伊黎这么果敢,做哥哥的就只能等着了。”
几位殿下冷漠的从尚有余温的血上跨过去,吩咐自己宫殿里的雄侍来收拾残局。
弱肉强食,虫族永远信奉强者。
只有伊黎塞纳,他半蹲下,闭上了科里沙的眼睛,低低说了声,“再见,雌父,我会找到雄父的尸骨,说一声抱歉。”
他压抑着情绪,低垂着眉眼,冷静的说,“我不是替你道歉,而是替年少的我自己,没能守护雄父不被虫群凌辱,终将是我一生的遗憾。”
他起身想要离去,却忍不住在心里翻出另一个名字,言谕。
伊黎塞纳低下头,他不想被言谕知道今天这一幕,就让它成为一个永久的秘密。
没有虫会去伤害虫母,而对于他来说,没有虫可以伤害言谕。
“启月号”停在白塔亚雌保护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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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外衫毛衣把言谕包在怀里,白塔的气候常年温润,但王的样子不合适被雄虫们看见,他实在太招虫喜欢了。
言谕已经恢复了一些情醒,如果一天有24小时,那么他大概有五个小时左右是清醒的,他安然的躺在哈苏纳臂弯里,浑然不知自己昨夜都对哈苏纳做了什么。
他的头一扭,蹭到他的衬衫上,哈苏纳发出一声明显的咳嗽声,脸颊微红,似乎为了掩饰什么,“王,您醒了。”
“先生”言谕不解的看向他,“您怎么了”
“没事,”哈苏纳缓了缓,朝他温和的笑着,让他竖起来能搂着自己的脖子,轻柔地说,“王,为什么每次我们重逢,您都是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是专门招我心疼的吗昨晚您真的吓死我了。”
言谕不知道自己一个小时就醒一回,折腾的哈苏纳睡不着,他就乖乖的道歉“对不起,先生,我也不想的,可是那群星盗朝我喷了香水,我就昏迷不醒了,虽然我下一秒就苏醒过来,揍了他们一顿,但我已经被他们抢走了”
哈苏纳虽然担心,但是听见小言谕的语气还是忍俊不禁,曲起食指,刮了刮他的小鼻子,“您不是很厉害的吗我听教官说,您在原始森林里收割了不少星兽,怎么小小一瓶香水就把你勾走了”
言谕有些委屈,大眼睛低垂下去,“他们没用精神力,他们在耍赖。”
“物理攻击也很可怕啊”随行的军雄忍不住想笑,但是王实在是太可怜了,扑进哈苏纳怀里,抱着就不撒手,委屈巴巴的眼神,嘴巴紧紧抿在一起,好像一只终于找到栖息树木的树懒熊。
于是军雄们就都围上去,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终于把王逗得很开心,脸蛋上的小梨涡陷进去,一直走到了白塔抚育中心。
几名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靠近,“言谕阁下,您随我们来。”
言谕落了地,被他们牵走,一步一回头,一脸舍不得地看着哈苏纳。
哈苏纳的心被他的眼神惹得滋啦啦的疼,幼王现在很没安全感,他便半蹲着,打了个手语别害怕,宝宝,我陪着你呢。
言谕点了点头,这才随着他们进入白塔检测中心。
这里才是真正能检测出虫族性别的一流机构,虽然言谕年龄不够,但发育潮时期的数值最接近于真实性别,数值能稳定在雌性与雄性与亚雌区间。
言谕躺在仪器上,闭着眼睛被推进去。
检测中心外是焦急等待的军雄们,慕斯元帅的副官望门欲穿,他身旁的哈苏纳却很淡定地翻看营养食谱。
哈苏纳已经知道了科里沙陛下毙亡的事,却表现的相当镇定。
副官坐在他身边,“阁下,您可真坐得住,您就不期待言言他到底是不是虫母冕下吗您可能是新政权的核心成员之一呢”
“我期待。”哈苏纳把营养食谱截图,又打开一篇,“但我更希望言言健康,他是什么性别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副官连连点头,“这个我清楚,您不是追名逐利的虫。不过言言这次失踪,元帅都要急死了,我估计这一次那帮星盗要倒霉了,帝国与银河系的边境线散漫了多少年这一次围剿星盗,元帅想亲征,稳固边境线。”
哈苏纳关上光脑,静静地说“军政处怎么说”
副官“不是很支持,还在僵持中。”
哈苏纳只说“难。叫军部为帝国服务,那种困难难以预计。”
军雄们也在议论纷纷,就在此时,检测室的门打开了,白衣服的医护走出来,他简直泣不成声。
“你们你们怎么才把他送来
军雄们面面相觑,副官急的抓头“您倒是快说啊”
医护们掩面而泣,一位稍显镇定的医护把报告呈出,郑重其事的宣布“他是我们绝对唯一的,虫母冕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