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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主线剧情
    八月二十九号晚,慈方律师事务所在cici大厦顶层举办开业晚宴。

    京市律师界名流云集。

    大厦一楼正门入口处设置了拍照墙和采访点,财经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律师协会副会长代表律师协会接受了一段简单的采访,言语间不乏溢美之词

    作为海外精英,方律师秉持大局观和爱国情怀,选择回国为京市的法律服务事业贡献力量,是青年们的榜样。

    采访之后,晚宴媒体联络负责人请所有记者进入一层休息室休息。

    顶层休息室。

    方慈在窗前小圈踱着步。

    发言稿早已滚瓜烂熟,但内心激昂,一颗心嘣咚嘣咚难以平复。

    有人敲门。

    “进。”

    “方总,您要的晚宴流程表。”

    助理佳姐走进来。

    “放着吧。”

    佳姐将文件放在桌上,“需要我帮您过一遍吗”

    这流程表是专属方慈本人的,其上标明了今晚发言之后她需要应酬的客人,详细到标注了对方的单位职位以及谈话可能涉及的主题。

    “不用了,佳姐你去忙吧。”

    “好,五分钟后我来请你入场。”

    软包门轻轻合上。

    宾客大概都已经到齐了,隐隐能听到外面众人低语的嗡嗡声。

    方慈准备点根儿烟的时候,听到软包门再次被推开的声响。

    她没回头,打算把烟收回去,“要入场了么。”

    “还没。”

    这带着笑意的声音明显是

    她回过头,闻之宴反手将门关上,笑着走过来。

    看到她掌心的烟盒,他随手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咔哒一声指腹拨开翻盖,拢手凑到她面前,“抽一根也行。”

    方慈扶着他的手将烟点燃。

    抽一口,大约是心理作用,心跳稍稍平复了些。

    她抿抿唇,“我怎么样”说着后退两步,方便他看。

    她自然是每时每刻都好看得要命,但闻之宴还是认真地从下到上将她看一遍,最后视线停留在她脸上,说,“特别好。”

    说完,一步一步走近,又将距离消弭。

    他低眼看着她,眸底隐带着温和的笑意,温言安慰,“待会儿我也会在台下看着你。”

    方慈视线接触到他耳廓上的耳骨钉,抬手抚上,心中激昂更甚

    灰鸽也可展翅翱翔万里。

    敲门声再度响起。

    要入场了。

    她仰起下颌吻一吻他的唇,“我去了。”

    顶层宴会厅水晶吊灯熄灭,单一束光照亮着后台通往舞台的红毯。

    全场人声静止。

    落针可闻的静默中,细高跟小黑鞋踏上红毯。

    方慈一袭经典款黑色收腰鱼尾长裙,长发挽成

    一个髻,笑盈盈跟台下打招呼,拿过话筒致开场词。

    她的声音还是如以往一般,清冷挂,发音偏轻但干脆,于是又给人坚毅的力量感。

    台下受邀宾客中有在大厂法务部工作的虞向雯。

    她此刻望着台上闪闪发光的自己的室友,内心是一种恍如隔世的感慨。

    六年前的方慈,漂亮沉默,整个人都像是被压抑着,缺乏情感。

    而现在,她还是如此轻盈通透地站在台上,虽然还是内敛的人,但却是肉眼可见的鲜活了,有干劲有精神气儿。

    淡漠的眼神依旧是疏离的,但其中却隐隐含着内化的力量感。

    方慈视线正好移过来,虞向雯对她竖起了大拇指,方慈回以更深的笑容。

    视线继续移动,遥遥地,在大厅人群的末尾,她看到了那熟悉的高大身影,西装外套扣子没扣,白衬衫随意开着顶端一颗扣子,休闲的黑色细领带松垮垮挂在颈间,在这人人铆足了劲儿的场合,他是如此松弛,那种脱俗的贵气却更甚。

    隔着人群,闻之宴目光牢牢锁着她,冲她举了举酒杯,然后微仰起下颌一口喝干。

    举手投足间是独属于他的散漫慵懒劲儿。

    发言完毕,方慈走下舞台,立刻被人围住,身侧的助理时不时附耳与她低声言语两句。

    她端着香槟杯,不断被拉入一场又一场对话,助理尽职尽责,时不时还要低头在手机上记一段。

    虽则是晚宴,但于她而言,更像是工作场合。结交人脉,融入京市律师界,统统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忙活一阵,又被拉着合了几张影,得空的时候,她偏过头跟助理沟通,“还有谁没聊过吗”

    助理翻了翻流程表,“都聊了,陈律说有个事儿,想待会儿详细聊,”说着转头去望,“但这会儿她也在忙,您先休息吧,开餐时候我叫您。”

    方慈说好,“那等她得空,你再来叫我,我去跟我老公聊几句。”

    结婚足足三个月了,在外人面前称呼闻之宴为老公,还是有些不自然。

    不是不习惯,更不是不愿意,只是这简单的称呼,似是伴随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和汹涌的意味,这两个字自唇齿间缓慢造出,自带着许多的柔情与缱绻。

    闻之宴就站在窗前,单手插兜,另一手擎着香槟,侧身看着她走近。

    他眸底压着几分深意,低笑了声,“方律师终于有空来应酬我了”

    他总是这样没个正形,方慈克制着耳根泛起的热度,凑到他耳边,“你要不要先回去不是还有活动吗”

    今儿是周一,他常去的那家马术俱乐部有固定的会员活动,自出生起就注册成为了会员,没特殊情况一般都要出席。

    闻之宴似是觉得好笑,淡哂一声,眸底更深了几分,一字一句,“你要喝酒,我不得守着”

    方慈一时无言。

    他又拖长了尾音,意味深长道,“我可是见识过你发酒疯

    ”低头压到她耳边,声线也一并放低了,“如果我不在,你预备往哪儿坐”

    明明全是他的想象,可被他这么一说,好像真有这么回事儿似的。

    方慈推了推他的肩,正色道,“你注意一下场合。”

    他笑了声,明知故问,“正式场合不能说这些有的没的”

    “不能。”

    “哦,”闻之宴顿了顿,声音更低,字里行间隐有丝丝暧昧勾缠,“那能不能亲你”

    方慈略微张大了眼,想说当然不行,就见他不着痕迹地略偏身,用宽阔的肩背掩住了她的身形,捏着她下巴,轻轻吻了吻她的唇。

    助理佳姐三十六岁,专业水平高且经验丰富,曾给某大律所的合伙人当过五年助理,日常随行见多了人生百态,大多是各种扯皮和难堪,乍然见到这新婚夫妻如此清新的恩爱场景,一时看着,连视线都忘了收回。

    方慈一转头就看到佳姐正看着这边,俩人对视,彼此递了个笑眼。

    闻之宴抬手用指背蹭了蹭她脸颊,“你去忙。”

    “好,”方慈想了想,问,“你会无聊吗”

    本是体贴人的话语,知趣儿的总得说个“不会”。

    闻之宴默了默,却似笑非笑道,“会,所以早点结束过来陪我。”

    方慈习惯了他的不按常理出牌,静一秒,故意说,“你应该体贴我一点,不要让我们的私事耽误我的工作。”

    闻之宴几乎笑出声,逗她,“可以啊我的宝贝,工作起来六亲不认。”

    跟他说起话来总是没完没了,方慈抬腕看一眼表,得走了,今晚好多事儿。

    刚转过身,腰就被捞住扣了回去,闻之宴低眼笑说,“还有句话没讲。”

    方慈道,“你最好是认真的。”

    闻之宴往前递了递香槟杯,注视着她,颇认真道一句,“恭喜方律师,律所顺利开业。”

    日常没个正形的人,其实关键时候最靠谱,也最明白她事业上的壮志。

    就不提这栋cici大厦了,甚至筹备律所开业,他也帮了不少忙。

    心弦微动,方慈跟他碰了碰杯。

    而后在助理佳姐的陪同下,又重新进入了谈话中。

    期间,她时不时回头望一眼,在人群中搜索闻之宴的身影。

    大厅华丽碎金铺陈,淡淡的香氛萦绕,三三两两围着谈话的人群中,他的身影最是显眼,宽肩长腿,矜贵难言,他被几个人围着,眉眼间是几分阑珊的漫不经心。

    遇上这种场合,每个人都得拿出自己最好最上档次的衣服配饰,唯独他,衬衫领带都没板板正正地弄好,像是下班回到家很随意地跟朋友们说说笑笑,却尤显得风流不羁。

    偏厅里,极简的白色主色调,侍者有条不紊地往来穿梭摆盘,对现场细节做最后的调整。

    长桌铺陈,白色桌布一尘不染,其上白绿桌花点缀,水晶器皿闪着碎光,高级

    雅致。

    被侍者引着,宾客们鱼贯而入,寻找到自己的名牌而后落座。

    席间,低语声嗡嗡。

    不少人这时候才借着机会大胆地朝长桌中央那对新婚夫妻望去。

    如若不是今天的晚宴,在座的大部分人甚至不会有机会见到闻之宴,更别提如此近距离同桌共进晚餐。

    那些目光带着探究和好奇,一道一道落在他们身上。

    上了主菜之后,不知谁起的头,跋涉过众人,绕过长桌来给方慈敬酒。

    方慈要起身,被闻之宴摁住了肩膀,她端起酒杯要喝,杯口又被闻之宴给捂住,他五指松松捏着透明杯身,往上提了提,笑笑说,“我来喝。”

    那来敬酒的人立刻顺理成章地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笑着讲几句客套话。

    闻之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

    第一位敬酒的人回座了,马上就有其他人从众效仿。

    眼看着一个个跃跃欲试,闻之宴偏头凑到方慈耳边,低笑了声说,“接下来,我不给你挡了。”

    方慈来不及跟他细细理论,敬酒的人就排着队过来了。

    先是香槟,然后是红酒,一杯一杯下肚,她脸上晕出几分薄红,趁着某位客人斟酌措辞的功夫,她回过头来,幽幽地看他一眼。

    接收到眼神,闻之宴手撑着额角摇头轻笑。

    晚宴终于宣告结束,作为总负责人,佳姐领着两位侍者,站在一楼红毯上送客人。

    车辆接二连三驶离。

    京市的夜生活都在特定的地界,在这午夜时分,晚宴宾客各个归家,河畔写字楼群间已没有什么人影,只昏黄的路灯垂着,映着大厦的玻璃幕墙和茂密蓊郁的行道树,圈出一方寂静而温馨的角落。

    偶有夏夜微风拂过,树影婆娑。

    约莫十分钟,一辆迈巴赫62s缓缓驶来,在cici大厦正门停稳。

    乔叔绕过车头将后门打开,不大会儿,一道身影出现在正门里红毯尽头,乔叔忙用手护着车框顶。

    闻之宴打横抱着方慈走出来,将她放到车里。

    后车门关上。

    车内隐有淡淡的橡木香味,方慈侧躺在闻之宴怀里,她扶了扶额,小声说,“我好像真的喝多了。”

    闻之宴揿开按钮,车窗徐徐降下,清凉的晚风掠过。

    明明是他不绅士,不为她挡酒造成的,这时候了,他偏偏还笑她,慢条斯理地,“就这点儿酒,我不信你会醉。”

    方慈没有精神跟他理论,只掀起眼皮给了他一记没什么力量的眼刀。

    闻之宴一条胳膊拢着她肩背,另一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翻上来的一角裙摆,触感平滑细腻,他接收到她的眼神,心不在焉淡笑,“真醉了”

    方慈还是没作声,只仰脸凑到他鼻梁下,像是在说请您闻一闻我这酒气,醉了还能有假吗。

    闻之宴略顿了下,当真低头又压近了点距离,用鼻腔吸了口气,而

    后没再退开,就着几乎无形的距离轻笑了声,“宝贝好浓的酒味儿。”

    他也喝了点酒,喉间磨出的性感低嗓,似是带着灼人的温度,方慈不由地挺了挺身体,更深地往他怀里钻,寻求他的体温和热度。

    闻之宴任由她闹腾,并不阻止,只一把沉沉的低音道,你再乱动,乔叔就得停车走人了。”

    这意味深长的威胁,怎么能这么大喇喇地说出口

    方慈想瞪他,意识却直直往黑暗深渊下坠,昏睡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本能,是双手并用牢牢抓住他的手贴到自己小腹。

    不知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每晚她都要如此姿势才肯入睡。他掌心温暖干燥,严严实实贴着小腹,给她带来难以替代的安全感。

    迈巴赫驶入云霄路8号,在主屋门廊前停稳了,方慈还是没有醒。

    闻之宴没叫她,径直把她抱到二楼主卧,放到床上,单膝跪压着床单,仔细拆解开她小高跟的系带,脱下来,扔到床尾地毯上。

    鱼尾裙是背后绑带的款式,要把她翻过来解开再剥掉才行,可他刚握住她的腰,她就哼唧了两声,好像是不想被碰。

    他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低声跟这醉酒不清醒的人打商量,“babe乖,配合我一下,嗯要脱掉才能睡。”

    慢半拍,方慈低低嗯一声。

    于是他又抬起一只手,刚碰到她腰,她却又开始哼唧。

    闻之宴其实耐心不是很多。

    此时的她乌发凌乱,碎发贴在颊边,冷白的肤色裹在那黑裙中,收腰鱼尾的款式勾勒出玲珑的身体曲线,更别提她脸上的潋滟醉态,这一切都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他不轻不重拍了拍她的臀,忍耐着低声叫一句,“宝贝。”

    敲门声这时候响起。

    惠姨送了解酒汤和水果来,闻之宴开门接了托盘,放到起居室小茶几上,遥遥地看一眼床上的人,他转头先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镜柜里放着她常用的护肤品。

    他脱了西装外套,扯掉领带,一褶一褶挽好袖筒,探手进镜柜里挑挑拣拣,找出一瓶卸妆水,仔细研读了瓶身背面的使用方法,抽出张洗脸巾,倒了点液体上去,拿着回来,路过更衣间,却看到里面隐约有人影晃动。

    方慈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赤着脚下了床,跑到这更衣间里来,正站在穿衣镜前,费劲地去够裙子背后的交叉系带,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立刻垮了脸,“闻之宴,我热了,脱不掉。”

    闻之宴静静看她几秒,走近了,虎口钳住她下巴抬起来。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扭着头躲,他只得哄着,“乖,先卸一下口红。”

    她仰着脸,微启开唇,任由他擦拭。

    殷红的被擦掉,露出她原本的唇色,偏淡,此刻是水润的。

    擦好了,但他没松手,而是低头直接吻了上去。

    呼吸被堵塞,方慈呜呜叫着揪紧了他肩上的衬

    衫布料。

    闻之宴半抱半推着把她弄到岛台边,把她翻过来。

    她呼吸有点急,回过头来抱怨,“你干嘛”

    不乱动,帮你解开。”

    他手上动作没收着力,口吻却是哄着,一种矛盾的即将失控的反差感。

    交叉系带逐渐松散,而后浑身猛地一轻快,扑簌的一声响,黑裙在脚边堆叠,半遮住了她赤着的脚,以及他铮亮的整皮牛津鞋。

    闻之宴一条腿膝盖卡进来,从背后将她整个圈住,在她耳侧低声,“抬高一点。”

    他也喝了酒,整个人有几分粗鲁,那让人难以招架的强势和霸道更甚以往。

    他胸膛的温度让人战栗,熟悉的他的味道,淡淡的橡木香萦绕鼻尖,她偏过头急急索吻。

    心跳声隆隆,像是身陷于暴雨夜的海边,听不到远处的声响,只能听到感受到耳后那湿热的呼吸,又身不由己,被海面推着荡着,一下一下远了又近了。

    方慈急于抓到什么确定的,小声急切地叫他,“闻之宴,呜呜”

    这暴雨的始作俑者闻之宴却是慢条斯理地,单手撑着岛台边缘,另一手揉着她的手背,低哑问一句,“闻之宴是你什么人”

    “老公”

    她轻轻唤一声,一贯清冽的嗓音软得不像话。

    热气自皮肤中氤氲蒸腾。

    她脚尖虚虚踩着他的皮鞋,抓着他青筋暴起的手臂却还是稳不住身形。

    方慈耐不住这折磨,主动往后迎,闻之宴垂眸去看,那场景让他血液沸腾,其他所有感官都像退潮一样遥远而朦胧,只余下那一处。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角眉梢都是潋滟的浓郁的。

    单调的节奏不断重复。

    本来其实没有太醉,在这节奏中,方慈脑子却更加混沌起来,直到被抱到起居室沙发上,她蜷缩在他怀里。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入目是闻之宴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臂,上面残留着她的抓痕,顺着继续看,他指间夹着烟,烟灰已经蓄了一截。

    他抬手在旁边茶几上弹了弹,收回手贴到唇边,手臂又被抱住,她说,“我也想抽。”

    闻之宴坏心地把烟拿远了,慢悠悠道,“你不能抽,酒还没醒。”

    “醒了。”

    她掷地有声。

    闻之宴轻嗤一声,“真的”他把烟叼回唇间,伸出两根手指,饶有兴味地问,“这是几”

    方慈才不要跟他玩这弱智的游戏,径直伸手去够他叼着的烟。闻之宴怕烫到她,取了烟摁熄在烟灰缸里。

    她不依不饶,往他膝盖处退了退,伸手去摸他裤兜。

    闻之宴还是白衣黑裤,腔调一如既往是优雅散漫的,抬起双手让她随意摸随意找,笑说,“祖宗,烟盒是硬的,这么不好找吗”

    烟盒此刻静静躺在沙发扶手一侧的茶几上,被扶手遮挡,处在她的视线盲区。

    但他怎么可

    能好心提醒她。

    晚宴上供的红酒度数极低,只是为了衬托气氛,即便她喝了不少,也不至于酩酊大醉,现在这幅模样,倒像是借着微醺的名头耍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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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身上没找到,她又去摸沙发缝。

    看她这样子,倒真像是醉意上头了,闻之宴顺手从茶几上拿过瓷盘,上面一串晶莹的青提。

    青提解酒,惠姨十足贴心。

    他捻了一颗叼在唇间,两指捏住她下巴,舌尖把青提顶到她嘴里。

    方慈下意识咀嚼,清甜在口腔内弥漫,把喝了酒之后口干舌燥的渴给止住了,她说还要。

    闻之宴又捻过一颗塞到她嘴里,看她慢条斯理嚼完吃掉,就再塞一颗。

    她几乎称得上大快朵颐,他的眸色却越来越暗,仿佛这青提止的是她的渴,却燎起了他的火,让他熬得喉间发涩。

    方慈身上只一件吊带睡裙,刚刚洗过之后随意套上的,身条瘦而不柴,在落地灯的暖光下,有一种神女般的清新高贵感,眼尾和唇角都湿漉漉的,对他完全没有任何防备。

    平时她是清冷矜持的,每每喝了酒却更放得开些,对上闻之宴那一双暗不见底的眼眸,她舔舔唇,“你要尝尝味道吗”

    彼此间眼波流转,闻之宴自然是能意会到她字里行间的含义,微牵了牵唇角,下一秒她就吻了上来。

    喝了酒动作间没有轻重,笨手笨脚推着他的肩把他摁在沙发脊背上。

    闻之宴往后仰,双手自然扶着她的腰。

    她膝盖跪在他胯两侧,上半身直着,低头去吻他,学着他曾经吻她的样子,从额头到眉骨生得极优越的眉眼处,再顺着鼻梁下滑,来到他唇上,他下巴。

    长发也顺着她的动作低垂下来,似有若无拂过他脸颊,痒意直窜心底。

    吻时,她的手掐住了他脖颈,不清醒的人哪里会顾着力道,掐得重了一瞬,闻之宴有种濒临窒息的失重感,他闷哼了声,这让方慈颤悠悠掀起了眼睫。

    她的视线落在他喉结处。

    那上方曾有一道水墨蛇形的纹身,极魅惑,像昭示着危险却又蛊惑人一探究竟的深渊。

    后来分手的那四年里,他把纹身给洗了,她曾问过原因,他没说。

    在这酒醉的时刻,看着被煎熬的他,方慈却陡然明白了这其中的奥秘。

    蛇象征着欲望。

    是了,越是缺乏什么,人越会在外表上装点什么,以前的他,想要抓到能让他热烈燃烧的欲望,可他如此高高在上,一出生便站在金字塔之巅,反而看什么都觉得意兴阑珊,浮世中,人人都轻而易举便会滋生的欲望邪念,他却遍寻而不得。

    他懒倦坐于高台上,直到她来了,成为他所有的渴望。

    可她又抛弃他独自离开,于是那暗沉沉的欲念就沉甸甸积压在他身体里

    他哪里还会需要那个纹身呢。

    他自己已然是那纹身的化身。

    方慈低头含住了他

    的喉结。

    她感觉到他浑身都绷紧了一瞬,耳边是他沉沉的吐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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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之宴整个人被煎着被烹着,双手顺着曲线下滑又上滑,隔着柔软的真丝布料,能看到他曲起的手指骨节形状。

    水蜜桃的皮最好扒,顺着缝隙处指腹用力往外一拨,便能完整地将皮褪掉。

    方慈坐在他手上,又顺着喉结往上亲,亲吻他的薄唇。

    在这烈火烹油的时候,她却又想起了,重逢之时,在国贸的行政酒廊里,这薄唇是如何淡淡地抿着,好像一点儿不想她,一点儿不怀念她,心头一霎火起,她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一口,又愤愤又委屈地命令,“不许不要我。”

    闻之宴心脏猛烈地撞击着胸膛,心不在焉应她一声。

    又听她说,“你必须永远要我。”

    陈巧月曾在醉酒之时说过些难听话,对她和闻之宴的关系横加指责,说闻少如何如何像条狗一样跟着她。

    此时酒意上头的方慈心想,那有何不可呢

    闻之宴就应该像狗一样跟着她。

    “嗯。”

    方慈对他这态度不满意,抬起头来,捧住他的脸强迫他与她对视,倒是霸道起来了。

    许是被煎熬久了,发疼,闻之宴眸底甚至出现了点点猩红,他眼睫半垂着,视线胶着在她唇上,出口嗓音极哑,偏口吻还是不动声色的散漫,“宝贝要我怎么要”

    声线低沉,浸润着酒意,性感至极。

    方慈是个最不服输的,不要看他游刃有余,要看他醉生梦死。

    于是扶着坐了下来。

    如愿看到他额角青筋一霎暴起,他沉沉缓了口气。

    闻之宴闭眼往后仰着,喉结难耐地滚。

    到了后半程。

    乌云密布,夏夜的暴雨随时会降下。

    闻之宴尤嫌不尽兴,张唇咬住她一侧吊带,叼着扯到她莹润的肩头之下。

    方慈颤着声评价他,“小狗。”

    爱叼东西。

    他却笑了,意有所指将第一个字咬了重音重复,“小狗”

    男人就爱纠缠这些字眼。

    方慈瘪瘪嘴,不想理会。

    可他确实应该是大型犬,这让人安全感满满的宽肩,肌理分明的劲瘦腰腹,偏头往后看,便能看到他那双被西裤包裹着的长腿,甚至此刻他还好端端穿着那双铮亮的皮鞋。

    白衣黑裤,端的是体面。

    除了被她遮住的地方。

    直到被他抱起,放到床上,她又重新体会了一遍他的力量感。

    她整个人里里外外都麻了,像被碾过。

    闻之宴去洗澡。

    她趴在床上,一根指头也不想动,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是打火机点燃的嚓声。

    方慈掀起眼睫,就看到他坐在床侧窗边的单人沙发椅上,松散披着浴袍,抽着烟看她。

    她从上到下将他看一遍,视线停留在他赤着的脚上。

    那侧面好像有什么疤痕。

    “你的脚,受过伤”开口嗓音干哑。

    闻之宴微顿了下,垂眸看一眼,明显不甚在意,倒是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水。

    方慈手撑着床单半直起身,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半杯,闻之宴抬手擦擦她唇角的水痕,才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破过。”

    “什么时候”

    闻之宴意味莫名笑一声,“你走的那天。”

    就是在这间卧室里吵了一架,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慈反应慢半拍,“你是说分手那天”

    “不许再说这两个字。”

    “”方慈咬住下唇,沉默片刻,“不是有医生吗,怎么会留疤”

    “你觉得那时候我还有功夫管这点儿小伤”

    他甚至连把自己从躺椅上拔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以前么,方慈从不觉得自己该为离开过他而道歉,毕竟她没有做错。

    可现在,结了婚,彼此许下了誓言,她反而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场分离给彼此留下了难以消弭的余震。

    她小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闻之宴静了两秒,还是吻一吻她额头,“没有怪你的意思,宝贝。”

    他怎么会不懂她那时的难处。

    他说,

    “只要你还在我身边,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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