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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胡县令盖着白布,被抬了出去。

    牢房内阴暗,抬着尸体的狱卒不小心颠了一下,担架上的尸体侧翻,漏出了那死不瞑目涣散的眼瞳,吓得隔壁牢房内的齐宴呕吐不止。

    午后,钱夫人提着食盒来探监,钱大有不情不愿的陪着过来。

    担惊受怕了两日的齐宴看到她像是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滚带爬的扑到牢门前拽住她衣袖“姨母,姨母,阿宴不想死,求求你救救阿宴吧”他鬓发散乱,哭得双手颤抖“姨母,你不是最疼我的吗,你不是把我当亲儿子吗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钱夫人被他哭得难受,只能握住他的手。他双眼放空,嘴唇哆嗦“就在刚刚,刚刚我看到胡县令,他死了,他吊死在我的隔壁,被抬出去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

    “姨母,我怕砍头啊会疼的”

    他指甲死死抠进钱夫人的肉里,他是真的怕啊

    到底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钱夫人眼眶蓄泪,虽然不舍又无可奈何“阿宴”她声音哽咽“你救认了吧,你犯的是国法,姨母没能力救你”

    齐宴怔愣,突然用力,将她推倒,嘶吼道“你就是不想救,你眼里只有钱大有那个草包,说什么把我当亲子,虚伪”他指着钱大有,质问“今日,若是他被关在里面,你会不救吗”

    “齐宴,你够了”钱大有扶起他娘,恼怒的盯着他“我们家凭什么救你,凭你想弄死我们全家的情谊吗你又不是我娘肚子里出来的,把你当亲子,你算哪根葱”他们全家对齐宴已经够好了,从小到大都供着他。

    好到他都吃醋,总怀疑齐宴才是他娘和爹的儿子。

    但无奈他和他爹长得太像了。

    齐宴被他激怒,嘲讽的笑起来“你们果然说真话了,从头到尾就只是想沾我家的光,现在出事就来看我笑话是不是不想救我就别来假惺惺”

    钱夫人真是对这个外甥失望透了,她把食盒放在了地上道“里面有些吃食,还有你最爱喝的酒,你且用些吧。”然后果断的扭头,“大有,我们走”

    齐宴见她真的要走,又慌张起来,扒着牢门苦苦哀求,丝毫没了往日贵公子的傲气

    钱大有生怕他娘心软,用力拉住她往牢房外走。然而,直到出了监牢,钱夫人都没转身。

    牢房外,天光朗朗,万里无云。

    钱夫人眯眼抬头仰望碧空,叹了口气“大有,从前我总以为你表哥才华无双,又上进又懂事。如今想来,是娘错了”

    她看向自己儿子,露出了真心实意的微笑“你比他好”

    这是他娘头一次觉得他比齐宴好,钱大有激动得快哭了“娘”

    钱夫人笑容扩大,如同小时候那样摸了摸他的头“我们回家吧”

    胡县令的死,邢知府追查了三日,一无所获,对外只称他畏罪自杀,死前将马家贪没的金

    矿尽数追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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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职期间也算为民办实事。孤儿寡母的特赦了死罪,令其离开原籍前往荒凉的蜀中居住。

    胡家落败,同他们往来的亲友同族避之而不及,被赶出家门的胡大公子胡辰却出现了。他驾着一辆普通的青棚马车,把胡宝珠和胡老太太接走了。

    赵凛带着赵宝丫赶来送别时,马车已经出了城。

    胡辰看见赵凛,拉停了马车,拱手道“赵秀才,可是有事”

    赵凛递给他一个盒子,道“里面是之前你妹妹散出去的一部分金银首饰,蜀中艰苦,够你将她平安养大了”

    胡辰眼眸闪了闪,坚定的把盒子推了回去“不用,他挣的黑心钱我一分都不会要,我有手有脚,会赡养祖母,养大妹妹。”

    他想了想“你把这些东西折成银子分给马家和钱家吧,就算他冤枉两家的补偿。若是他们不要,就分给需要的人。”

    赵凛诧异胡县令难得有个好儿子,虽然他不承认。

    “好吧。”他朝马车里面看,“你妹妹呢,丫丫想和她说两句话。”

    牵着他手的赵宝丫也探头往马车里看,小小声喊了句“宝珠姐姐。”

    马车里没动静,赵宝丫又喊了两声,车帘子终于不耐烦的掀开,小女孩跨出两步,站在高高的车辕上,逆着橘红的晚霞看她。小脸如霜,出奇的愤怒“别喊我,你是坏人,你阿爹也是坏人,你们把父亲还给我”她那天都看到了,是宝丫和她的阿爹把她的父亲送进了牢房,宝丫和她玩只是为了找父亲的错处,只是想害她的父亲。

    那是疼她、宠她的父亲,就那么死了。

    那日祖母捂住了她的眼睛,可她还是看见父亲被抬出去的模样。

    她讨厌赵宝丫

    晚风带起胡宝珠珊瑚红的裙摆,她脸浸润着一片红,眼睛瞪圆,小手捏紧。

    “对不起”赵宝丫眼眶突然红了,伸手把撕碎又重新缝合的那只布老虎递给她“我把这个还给你吧。”

    那只布老虎来回折腾,已经很丑很丑了。

    胡宝珠一把抓过它,然后狠狠朝地上一砸,朝胡辰喊“大哥,快走,我不想见到她,我讨厌她”

    赵凛蹙眉,胡辰面露尴尬,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拱手驾马而去。马车的车轮子从布老虎身上碾过,刚缝合不久的肚子重新裂开。整个又脏又破,已经不能看了。

    一如初次捡到它时,它也那么躺着脏污的马车轮子底下

    马车里的胡宝珠宝珠膝盖呜呜哭了起来,继而嚎啕大哭胡老夫人伸手拍拍她的颤抖肩,叹了口气道“祖母不是和说过了,不要讨厌小宝丫,这都是你父亲应得的。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胡宝珠也觉得父亲不对,但她没父亲了

    去路烟尘滚滚,马车很快消失在晚霞青山间。赵凛抱起红着眼睛的小宝丫,揉揉她脑袋,哄道“别

    难过,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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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他肩头,声音嗡嗡的“我才不难过,是她父亲想害阿爹和马叔叔、钱叔叔,她父亲不好。我一点也不难过”她吸吸鼻子,“我又不是银子,又不是所有人都喜欢”

    小姑娘嘴里说着一点不难过,可还是难过了。不怎么说话,晚饭也没吃多少,早早就去睡了,连赵星河都瞧出她不对劲。

    夜里,躺在床上,隔壁传来呜呜的哭声。

    赵星河拿起传声筒小声问“宝丫妹妹,你在哭吗”

    赵宝丫捏着竹筒子彻底控制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又不是我求着她和我玩的,是她要我去她家的呀她讨厌我,我才讨厌她呢呜呜呜”

    何春生的声音又从隔壁传来“宝丫别哭了,我们都很喜欢你,你和我们玩就好了。”

    赵星河“我也讨厌胡宝珠,我以后最讨厌的人就是胡宝珠”

    两人人轮流安慰她,赵宝丫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两只小手还一边抓着一个传声筒。何春生听到没了动静,也不再说话,兀自去睡了。

    倒是赵星河不厌其烦的小声问“宝丫妹妹,你还在吗”

    “宝丫妹妹,你是不是睡着了”

    “”

    介于小宝丫情绪不好,赵凛向吴老秀才告了几日假,带她去城隍庙玩。赵星河是走哪跟哪,何春生倒是坐得住,待在家里钻研医术。

    权玉真知道她不开心,特意做了个小葫芦给她,在里面装了些蜂蜜,乐呵呵的递到她嘴边。

    赵宝丫举着小葫芦猫着眼睛朝里面看,又嗅嗅,疑惑问“师父,什么呀”

    权玉真“你尝尝。”

    她小抿了一口,眼睛立刻弯了起来“是蜂蜜,哪来的呀”蓝白猫闻到了甜香味,伸出爪子去够。

    权玉真指了指大殿的房梁“在上面发现的,险些蛰了香客,为师连夜把它弄了下来,头顶都蛰了几个包。你瞧”他把脑袋凑过去给小宝丫看。

    小宝丫努力睁大眼往那脑袋上瞧“好像肿了”

    “师父,你擦药了吗”

    权玉真把脑袋缩了回来“全都是头发,怎么擦药”

    赵宝丫“把头发剃掉”

    “那不行”权玉真虎着脸“师父是道士,不是和尚,剃头发像什么话”

    小宝丫一想到师父光头的样子就乐了,笑得牙不见眼。赵凛松了口气,还是权道长有办法。

    一大一小正开心呢,城隍庙的门被人敲响。三人往门口看去,就看见一领官轿停在了正门口。轿帘子被掀开,常服束发的邢知府走了出来,撩开袍子往里面走。绕过青烟袅袅的香炉,走到正殿,给城隍爷上了三炷香。

    然后朝三人走来,抚须笑道“你们倒是惬意。”

    他坐到空着的石凳子上,权玉真取来酒杯给他倒了一杯酒,问“今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

    邢知府“齐宴判了秋后问斩,齐州判听到消息跑了,上头发了通缉令。我被调任回了京都,不日就要启程,今日特意来辞行。”

    权玉真呜了声“回京都好啊,你也该回去了。”

    邢知府笑了笑“托你们的福。”

    “新来的长溪县令姓陈,是我的学生,为人不错,你们今后有事都可以找他。”

    之后,邢知府明显有话单独和权玉真说,赵凛很有眼色的带着宝丫和星河去了何记酒楼。刚到何记没多久,就被钱大有和马承平相继找上门。说是为了感谢他,请他去家里吃饭。

    赵凛一时分身乏术,建议道“要不,大家一起在何记吃个饭”

    他都开口了,两家自然不会拒绝,于是两家商量好次日一起在何记包了最好的酒席宴请赵凛。赵凛把三个孩子都带了去,顺便还让人去请了权玉真。权玉真不喜人多,推说忙没去。

    钱家和马家倒是因为一个案子熟悉了起来,觥筹交错,钱志业和马员外已然称兄道弟了。赵凛把送给胡辰的金银首饰拿了出来,把他的意思传达了一遍。两家都不肯要,都道“胡大公子都不要的东西,我们能要”他们就不是缺这个钱的人。

    赵凛“那行,这些东西我会拿到县衙,让陈县令分给穷苦百姓。”

    马员外喝了口酒,小声问赵凛“这新来的陈县令你看到过没为人怎么样”他真是被胡县令吓怕了。

    赵凛“人不错,他听说你们两家的遭遇,还特许承平兄和大有兄去县学读书。”他看向马承平和钱大有,“你们两个可要去”他是知道钱大有会去的,马承平就不知道会不会了。

    两家人自然知道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这必然是赵凛给他们求来的机会。

    “去,怎么不去”钱大有高兴还来不急呢。

    当初齐宴家说了那么久都没办成,这会儿突然就成了,钱家夫妻都高兴傻了,连连朝赵凛敬酒。

    马家夫妇就有些纠结了,马员外道“小宝丫不是说承平读书会有牢狱之灾吗这能去读”

    马承平自己也很纠结一方面他是真的不喜欢读书,另一方面,大牢里走了一遭,他深刻的知道没有权势是不行的。

    于是咬咬牙道“我去”其他的他不想,考个秀才也是好的。

    马家夫妇连忙看向赵宝丫,赵宝丫正和碗里的狮子头较劲呢,抬起小花猫脸,说“承平叔叔不是进过牢房了吗”

    马员外一想好像是哦,他们一家都进了监牢,正好应验了他那个梦。幸好有赵凛这个贵人,他们家才能逢凶化吉,之后去读书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两家都是知道感恩的,当面道谢后,又准备了很多小孩儿喜欢的东西送到了赵家。

    赵宝丫开心了,对那些新奇的玩具和吃食爱不释手,反倒是赵凛开始烦不胜烦。他最近只要出去,碰见的人都会问他侠游记四写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出话本主角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事

    还有几本续集等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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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看不上他的要数顾山长了,中秋节那日,他带着小宝丫和星河去顾山长那送节。顾山长看到他,第一句就是训“你倒是懂得变通的,不让你出模拟考卷,你给我写话本去了。早告诉过你,不要弄这些有的没的,好好读书就是。写个话本还被胡县令利用,弄得满城风雨,若是以后有心人再拿这个做文章,对你不利如何是好”

    赵凛摸摸鼻子,顿觉无趣,心想着丫丫带着星河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

    他现在就想走。

    赵宝丫带着赵星河去看了顾夫人养的花草。花园芬芳,开尽了秋日的热烈,花丛里蹲着个人,乌发如墨,侧脸长睫如振翅欲飞的蝴蝶。

    赵宝丫只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两年未见的闻孔雀。

    她哒哒的跑过去,低头问“姐姐,你在干嘛呀”

    小男孩抬起他那漂亮得不像话的脸,上下打量她,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两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矮呀”

    一招制敌。

    赵宝丫噘嘴,气鼓鼓道“你才矮,你全家都矮。”

    小男孩站起身,瞬间比她高出一大截。

    赵宝丫脸都憋红,眼眶蓄泪“星河哥哥他说我矮。”

    赵星河汪汪

    这狼崽子可不是好惹的,硬生生把人追的满后花园跑。秋菊被带得四溅,卧在花丛里躲懒的猫都被吓得到处窜。

    赵星河咬住他一截后脖梗就不松口,最后还是婢女喊来了赵凛才把人拎了回去。

    赵宝丫觉得格外愧疚,又怕星河哥哥受罚,次日特地拿了药跑去找小哥哥道歉。

    哪想,小哥哥又连夜跑路,临走还让顾夫人留了一封信给她。她好奇的打开,一整张大纸,就写了三个字小矮子

    小宝丫着实被伤到了,半夜做梦都梦见自己变成了矮冬瓜、小土豆。

    醒来后,她在房间的门上比着身高做了个记号。然后每天吃肉、喝牛奶,跟着赵星河围着院子跑。

    翻过年她七岁了,她没长高,原本和她差不多高的赵星河反而比她高出一个头。

    赵宝丫:“”

    这还没完,她去到学堂,幼薇姐姐也长高了,整个学堂就她最矮。偏偏吴金牛还一直笑话她,追在她身后问“你怎么总也长不高啊天天吃那么多,吃到哪里去了”

    “哦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娘矮,你才矮的。我娘说爹矮矮一个,娘矮矮一窝。”

    “你娘肯定是个大矮子,你才是小矮子的”

    赵宝丫都被他气哭了,尽管吴金牛被赵星河打得满地找牙,她还是好伤心。

    前世在荒星,她就总也长不高,永远是五岁小孩的模样。她来到这里,从三岁长到七岁,高是高了一点,可和她五岁的时候差不多高。

    赵宝丫有种隐忧她不会又永远长不高了吧

    一旦有

    了这种猜想,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抱着被子哭得昏天暗地,小下巴都哭尖了。赵凛知道后,哭笑不得,揉揉她脑袋安慰道“我家丫丫不过是长得慢,以后会长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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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宝丫抽噎“万一,万一我九岁了,还长不高呢”

    赵凛斩钉截铁的摇头“不可能,我的女儿怎么会矮呢”

    赵宝丫“可是,可是金牛哥哥说爹矮矮一个,娘矮矮一窝,他说我肯定像我娘。阿爹,我娘是不是个大矮子啊”

    “怎么会。”赵凛回忆了一下“你娘瘦瘦高高,一点也不矮。”

    赵宝丫眨了眨长睫“真的吗”

    赵凛肯定的点头“真的,我们不要和别人比高,和自己比就好了。每年长高一点点,以后肯定会长成你娘那样高挑漂亮的。”

    赵宝丫终于不哭了她爹肯定不会骗她的。

    父女两个坐在满是星辰的院子里聊天,赵星河拿着纸笔趴在葡萄架子下的石桌上写写画画他把骂过宝丫妹妹矮的小孩名字都记了下来,明天,他要挨个打得他们爹妈都不认识。

    此刻的赵凛丝毫没察觉这小崽子想搞事的心,还觉得他还挺乖,练功完了还知道认认字。直到次日,街坊邻居带着自家鼻青脸肿的孩子找上门

    赵凛是个护短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然不会骂赵星河,好声好气的把人送走后,回头就把赵星河丢到了何记。同赵小姑道“别客气,也别当他是小孩,往死里用。他回来不喊累,你就别喊我大哥。”

    赵小姑被虎住了,尽管不忍心,还是让赵星河去跑堂了。

    赵宝丫觉得星河哥哥是为了给她出气才受的罚,于情于理,自己应该讲义气,陪着他一起的。于是学堂也不去了,整天跟着赵星河往何记跑。

    自从琼华楼倒了后,何记俨然成了长溪县第一酒楼,整日高朋满座。赵星河一个小孩儿跑进跑出,饶是精力旺盛也累得够呛。可这小子倔,愣是没喊一声累,睡一觉起来接着干。

    赵宝丫拉着他小声道“要不你向阿爹认错吧,下次不要打人了。”

    赵星河弯着眼笑“下次还打,谁骂宝丫妹妹我就打谁”

    赵宝丫该,就让他这么招吧

    她没搭理赵星河,整日跟在苏玉娘身后转悠。转悠得多了,总能瞧见一个中年富态的男子盯着玉姨姨看。

    赵宝丫有好几次和他对上视线,对方不闪不躲,还冲她友善的笑了笑。她立刻扭头,当作没看到。

    又有一日,大早上的,赵小姑去买菜了,苏玉娘在后厨酿酒。赵星河跟着伙计在打扫卫生,她独自一人坐在何记酒楼的门口玩。

    那中年男子又来了,径自走到她跟前,拿出几个香喷喷还冒着热气的大包子给她,依旧笑得一脸和善。

    赵宝丫自从被拐后,对这种表面和善的人都有心理阴影,她后退两步没接。

    那中年男人讪讪,笑着问“小孩儿,你娘呢”

    赵宝丫一脸莫名其妙她哪来的娘

    中年男子继续问“你娘平日里都喜欢什么喜欢漂亮的衣服,首饰,还是胭脂水粉”

    赵宝丫眼睛滴溜溜的转这人该不会以为玉姨姨是她娘吧

    赵宝丫警惕的问“你打听这个干嘛”

    中年男人笑容不减,迟疑了半晌才又问“我只是倾慕你娘”他顿了顿,又厚着脸皮问“你还缺爹吗”

    赵宝丫眼睛瞪圆离了个大谱了

    这年头,还有当街问别人缺不缺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