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年拿着帕子过来, 眼含笑,步子缓慢,瞧见她用衣裳盖住脑袋, 不禁笑出声来。
清润的嗓音传进她耳朵,玉熙把手里的衣裳捏着更紧了,一又想起他刚才说的话来,不止脸发烫,整个身体都滚烫,娇小的身躯在轻轻颤抖。
他说的话太下流了, 玉熙难以面对他,看见傅安年那双含笑的眸, 就想起方才的荒唐事。
不管是彼此的沉沦,还是色情的动作,都让端庄的她难以直视。
更不愿相信, 刚才陷入情欲中的人是自己。
玉熙深吸一下,衣裳轻动, 映着她的轮廓,指尖用力的泛白。
傅安年坐在一旁笑,想把衣服拿开, 但她捏的太紧,便放弃了。
“不嫌闷”
她没说话, 用着鼻音哼了一声,娇滴滴的,和方才陷入情欲中的调子相同。
傅安年扬起嘴角, 视线往她身下看了眼,睨见几缕黏腻的莹白,多了几分的味道。
“我帮你擦, 还是你自己擦”
玉熙摆摆手,闷闷的说“你先出去。”她要自己擦。
但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傅安年怎么可能会出去,他等这一晚,可是等了四年。
傅安年见她还在害羞,于是便帮她做了决定,“好,我帮你擦干净。”
他的手刚触到滑腻的肌肤,玉熙便抖了一下,往里缩了一下。
“好了,这种事要习惯,以后会经常发生。”
“你能不能别说了”
她咬着牙说话,被他气得不敢把脸露出来,奈何傅安年脸皮比她厚,非但没有羞耻心,反而笑得更欢,“怎么不能说张嘴不就是说话的。”
他顿了顿,眼神别有深意,“哦,对,还有点别的用处,像刚才那样。”
这下,玉熙气得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掀开脸上的衣服,露出一张潮红的面庞,水眸荡漾,闪着点点光亮。她瞪着傅安年,红唇翕动,“再说就出去。”
傅安年不大在意,她生起气来,还挺可爱。
“你拿什么衣服挡脸”傅安年提醒她。
玉熙低头一看,脸颊爆红,飞快的扯过一旁的被子,把自己整个盖住。而那件兜衣,被她藏在被子底下,没让他瞧见。
她垂着眸,身体很不舒服,出了一身汗,黏腻腻的,像是那种黏黏的糖,拉丝了。
玉熙余光偷看他,俊朗的脸庞依旧,哪有方才淫靡的神情她不禁恍惚了一瞬,暗想,傅安年在床笫间,竟是这般的吗全无平日的温润优雅。
她拿过傅安年手中的帕子,下颌轻抬,“转过去。”
傅安年转头,眼睛直视前方,忽然,冬玲在门外喊了声,傅安年脸色微变,立马开口“不用伺候,退下。”
听见傅安年这样说,冬玲便将刚提来的水,又拎回去,站在离房门不远的地方候着。
玉熙恼怒的把帕子往他身上扔,然后躺下,侧着身子,背对他,像很久之前那样,只是这次不同,她心里是甜蜜的。
红烛啪啦响了两下,火苗跳跃,如同狂跳的心一样,安静不了。
屋内静默半刻,傅安年起身把红烛吹灭,只留下床边的一盏。
光线骤暗,橘黄的光影摇晃,柔和又暧昧,两人身影绵长,一举一动都被放大,刺激他们的视觉。
玉熙一怔,那种紧张又期待的感觉重新涌上来,身躯紧了紧,放松不下来,她望着纱帐,侧耳听后背的动静。
衣料窸窸窣窣的声响,背后一热,有东西靠近。她吞咽下,头微微侧过,睨见修长的手指搭在自己肩膀,再往上,是结实有力的手臂,肌肉纹理明显,青筋凸起,满是强劲的力量。
玉熙紧张的张唇,慌忙闭眼,下一刻,滚烫的温度贴上,陌生的感觉,胸口一阵悸动,浑身轻颤。
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在耳边,“不许睡。”
“我,我没睡。”纵然知道他要做什么,玉熙还是紧张,甚至有点害怕。
害怕那种自己控制不了的兴奋刺激,更害怕沉醉其中。
她轻声道“不如改日”
男人胸膛震动,似乎在笑她天真,他等今日等了四年,怎会轻易放过
“就今日。”
玉熙启唇深呼吸,察觉肩膀有湿漉的感觉,一点一点往上蔓延,最后停在了她的唇上。冰肌玉骨,如羊脂玉般,光滑又娇嫩。
身体平躺,玉熙望着上方的人,红唇动了两下,没说一句话。
肌肤相贴,气息缠绕,松木香与幽香混合在一起,很是好闻。
傅安年俯身,薄唇慢慢亲吻,起先是温柔的,没过一会,男人将强势和霸道表现的淋漓尽致,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嗓音哑了,“不许咬唇。”
玉熙自小娇生惯养,娇嫩无比,稍微磕碰一下就有印子,更别说故意在她身上留下了。
她很敏感,不到半刻就有了陌生的感觉。
深夜幽静,婚礼最后的一点热闹也已散去,空气中独独留下了酒香。
干净清澈的幽泉,从未有人进过,泉口窄小,水流潺潺,倾斜而下,忽天降一柱体,立在泉中。阻挡水流去处。
柱体轻搅,泉水轻晃,来回波荡,须臾,粗狂坚硬的柱体失去分寸,开始疯狂搅动,清澈的泉水,不到一会的功夫,成了浓白色。
水流溅起,沾湿一旁的花草,有了水的滋润,更显娇艳。
玉熙合上眸,通体染上粉色,她微微睁眼,上方的影子飞快晃动,她赶忙闭上眼,淫靡不堪。
她大口呼吸,再也忍不住的摇头,“我我会会死的”
话落,一滴汗落在莹白的绵软上,很是色情。
傅安年轻笑,一副放浪狂野的模样,性感的喉结滚动几下,出了一层汗,说话的嗓音哑的不行。
“会死,欲生欲死。”
身体比刚才更紧绷,蓄势待发的力量,在此时得到释放。
床榻精致华贵,明明是上好的材料,可是在此刻却显得脆弱。
床脚受到冲击,一下又一下的往前移动,尖锐的动静不绝于耳。
玉熙很累,想着今晚快点结束,如此,她便能喘口气了,但傅安年却不想轻易放过她。
“我说过,要把之前的四年都补回来。”
而今晚,只是开始。
可怜她两张小嘴被堵住,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咽着轻哼。
眼角的泪被他瞥见,怜惜的同时也有了邪恶的想法,邪恶一起,便克制不住。
重重撞了几下,不意外的察觉到一阵颤抖。
玉熙脑子混沌,阖眸休息,而他也大口喘气,问她“累了吗”
“嗯。”很累,不想动。
红烛快要燃尽,屋内也恢复平静,少倾,就在玉熙快要睡着时,有人又不老实了。
“放肆。”她软绵绵的呵斥,像撒娇,不像生气。
“我想更放肆。”
相交处本就没离开过,眼下又是恢复生机。
傅安年在她耳边笑,“夫人刚刚的声音真好听,又娇又媚,以后也这样。”
她还在颤抖,闻言睁开眼,望着他,“先睡吧。”
“可是它告诉我,它想要多来几次。”
她连忙摇头,不肯承认,“不是,不是。”
是她控制不住而已,不是她的本意。
“那是什么,你告诉我。”
傅安年帮她擦汗,又把眼角的泪擦干,将发丝从脸上撩开,见她不说话,便道“我自己问它。”
下一刻,玉熙杏眸微睁,刚才令她愉悦的感觉又来了。
微风灌入,柔媚的嗓音夹在风中,回荡在屋内。
夜还长,异样的响动没停,直到红烛燃尽。
后来怎么样,玉熙不知道,但她醒来时,身上是干爽的,应该是傅安年帮她的。
回想昨晚的一切,玉熙满脸通红,想不到傅安年竟然是这种人,放浪不堪,下流的话一句接句,不堪入耳。
要说他是浪荡子,玉熙也信。
他在自己耳边说的最后一句“小嘴真会吸。”
啊啊啊,好羞耻。
她捂住脸,一抬头,看见餍足的人进来,神清气爽,和她浑身发软的状态不同。
玉熙气得把枕头扔过去,“王八蛋。”
“大中午的,发什么脾气”
什么已经是中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