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被控制住,吕儒律被钉在了床上似的,再怎么折腾最多只能原地做几个仰卧起坐。段野洲仅仅用手肘就能牢牢固定住他的双腿,即便他使出跑1000米的劲也无法将腿合拢一点。
段野洲强势地挤进来,眼帘低垂地看着他伤口的位置,而后缓缓俯下身。
吕儒律双手撑在气垫床上,睁大眼睛注视着段野洲离他越来越近,悬着的心悬得也越来越高,心跳快得不像话。
户外取暖器的效果似乎好过了头,他腰以下位置只剩下一条内裤,竟然一点不觉得冷,脸上热得都要冒烟了。
回头他一定要给卖取暖器的卖家来一个五星好评。
随着段野洲渐渐向下,他已经看不到段野洲的表情,只能感觉到洒在他大腿内侧灼热的呼吸。这热度段野洲发烧了
吕儒律落荒而逃般地把视线从段野洲的黑发上移开,却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他和段野洲落在帐篷上的剪影。
一个半躺在床上,另一个跪在他双腿之间,两手抱着他的大腿,脑袋渐渐靠近
草,这个画面你说这是给伤口消毒这他妈不是男同搞基的前戏吗
他和段野洲是认真的继上次看电竞比赛拍摄氛围感亲脸照后,他又要和段野洲一起拍男同班的实战宣传视频了
吕儒律忍不住地挣扎了一下,他腿没办法动,腰还是能扭那么两下的,没想到段野洲又用一只手控制住了他的腰。
段野洲抬眼看来“怎么了”
“你身上好热。”吕儒律唇干口燥地胡言乱语,“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你的热辐射太大了,所以才引来了冷血动物。”
“速战速决吧律哥。”目的性极强的段野洲又不理他的冷笑话,“叔叔马上就要回来了,律哥也不想叔叔看到我们现在的姿势吧。”
吕儒律瞪着他“卧槽你也觉得我们现在的姿势不能被家长看到吧这超像男同前戏的有没有”
段野洲想了想,点头“确实像,但也确实不是。”段野洲笑了“你在想什么,我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在这种情况睡你,别担心啊律哥。”
啊
重点是“这种地方”和“这种情况”吗重点不是你ybq吗
吕儒律舔了舔嘴角,不安地说“我觉得我们还是从长计议”
段野洲干脆拒绝“不计。”说完,再次朝他的伤口低下了头。
滚烫的双唇试探一般的,轻轻在他大腿上贴了一下,从未有过的震颤感席卷全身,吕儒律瞬间爆炸
他又被段野洲亲了,这次不是脸,是腿大腿内侧,离他的剑最近的地方。
等下这、这不对劲啊
我们直男不可以,我们直男不应该
理智告诉吕儒律他要推开段野洲,可他动不了。不仅是落入段野洲控制的腿和腰,他的手也动不了。因为他已经呆若木狗了。
段野
洲只贴了那么一小下,他的反应已经大成这鸟样,如果段野洲再用上舌头舔
救命,他受不了那种刺激啊
直至今日,他才发现,人的敏感分为两种心理上和身体上。他心理上虽然脱敏了,但在身体上他依旧是个敏感哥。段野洲稍微用嘴唇碰一碰他,他就能弹射起跳,原地升天。
段野洲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敏感。他听见段野洲轻笑了声,告诉他“律哥,你腿好烫,你在发抖。”
是的,他不仅在发烫发抖,就连他的剑也
吕儒律隐隐感觉到了什么,瞳孔一个十级大地震。
不是吧大兄弟,你搞清楚状况,认清楚对象行不行这种时候你起来捣什么乱啊,还不快给爷速速安分下来
这时,放在枕边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把吕儒律蠢蠢欲动的剑愣是震了回去。
吕儒律如梦初醒,暗暗松口气,掩饰地伸手去拿手机。只浅浅亲了一口的学弟貌似不太满意,捧着他的双腿想要继续,被他赶忙阻止“别别弄了,可能是我爸。”
段野洲眉间微微皱了一下,停止了对他伤口的消毒,但也没从他身上起来,而是顺势将下巴放在他大腿上,又扯过一旁的羽绒被盖住了下半身,眼巴巴地看着他接电话。
打语音的人不是他爸,是楚城。楚城一定是看到了他的朋友圈,打电话来问候他的。
吕儒律按下接听键,楚城的脸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背景是419寝室,看来他已经提前回校了。
楚城紧张兮兮地问“律哥你没事吧,你怎么被蛇咬了你现在在哪呢,卧槽你脸怎么红成这样徐宁你快过来看,律哥好像要毒发了”
吕儒律“”
草,楚城打的不是语音是视频
“我没事,蛇没有毒。你这个憨批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给人弹视频”吕儒律手忙脚乱地想要关掉视频,手上却一滑,直接将手机的镜头怼到了段野洲脸上。
楚城“”
徐宁“”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楚城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大雪原“吕儒律你还说你没在和段野洲搞基你们在干什么,我问你们在干什么”
吕儒律看着枕在自己光溜溜大腿上的学弟,一脸麻木“我说我是中了不亲腿就会死的毒,你信吗”
段野洲冲他露出一个甜妹般的微笑。
吕儒律不抱希望地向徐宁和楚城解释了瑜伽蛇的事,没想到楚城的反应居然是“好吧,这次算你们有正当理由亲腿,但亲脸那次你们洗不了。”
徐宁有些惊讶地问楚城“你信他们的解释”
楚城道“唾液确实有止痛效果啊,之前我锻炼受伤”
徐宁无奈地打断自家男朋友“我不太能理解正常直男的思维,但即便要用唾液消毒,不可以用手沾唾液涂抹么”
吕儒律“。”
段野洲“。”
楚城恍然大悟“对哦不对,那你”
徐宁微笑道“再次说明,我不太能理解正常直男的思维。如有冒犯,还请包涵。”
看到吕儒律生龙活虎后,宁城小情侣安心地挂了视频,留下吕儒律和段野洲面面相觑。
片刻后,吕儒律动了动逐渐发麻的腿,问“不起来吗”
段野洲慢慢地把脑袋从他腿上挪走,顺便卷走了被子。吕儒律低头检查伤口的位置,道“嗯好像留印子了。”
“有吗。”段野洲凑过来看他的腿,“我才轻轻碰了一下。”
吕儒律道“不是嘴印,是手印。”段野洲的嘴唇虽然只是贴了他一下,但为了让他别乱动,手上还是用了些力气,不至于让他觉得疼,但还是在他腰上,小腿脚踝和大腿内侧都留下了轻微的指印。
学弟的手真大啊,吕儒律看着那些指印想。
以前没被人碰过,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容易留下印记的体质。
“没有嘴印的说法吧律哥,”段野洲欣赏着自己留下的痕迹,“不是应该叫吻痕吗”
离开了段野洲的触碰,没穿裤子的吕儒律感觉有些冷,想到他爸回来之后他还要用酒精消毒伤口,他也懒得穿裤子了。
吕儒律瞥了眼盖在段野洲腰下的被子,说“你很冷吗怎么走哪被子就盖到哪。”
段野洲侧躺在他身边,掀开被子“冷啊,律哥不冷吗进来一起盖吧,你现在需要平躺休息。”
帐篷的顶端特意用了几块透明的布料,躺在床上可以看到漫天簌簌飘落的雪花。
吕爸赶回营地时,两个年轻的男孩就在这样的环境里,互相依偎着,似乎睡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