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大概御三家的小辈、还有一些小家族的,凡是关注了禅院直哉s的,都知道了吧应该。”
五条家长老们瞳孔地震jg
s是什么,他们不清楚,猜想大约类似黑网这种东西,发布信息给一部分人看
老头子们只感觉呼吸不畅,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
这和“整个咒术界都知道了”有什么区别
喜欢同性什么的,传出去以后,悟还能娶到老婆、留下子嗣吗
大长老把手机还给小辈,笑得咬牙切齿“你去吧。”
小辈诚惶诚恐地接住手机,深深一鞠躬,转身就跑,泪洒一路。
呜哇好可怕啊
大长老双手握拳,目眦尽裂“老夫同悟联络问问情况。”
各位长老神情恍惚,迟缓地点点头。
五条悟终究不再是曾经那个被困在五条大宅、不问世事的神子了,任凭大长老再怎样气恼,电话一通,也得咽下一切怒火。
只是,话题无可避免会涉及到太宰治,五条悟听罢,也只会恼怒。
“定是那个代办处的负责人蓄意勾引你,悟”
闭嘴。
低沉的溢满了杀气的语调,让大长老的话音戛然而止。
“真、是、的”五条悟的语气忽然如沐春风起来,但电话那端的大长老知道,他越是如此,便越是说明他的怒火中烧“才没有勾引呢,是我对太宰先生一见钟情哦,再乱讲话,杀了你呀”
装有食盒的纸袋被五条悟越捏越紧,他垂了一下脑袋,圆框的小墨镜滑落下来,半露在墨镜外的苍蓝眼眸遥望向代办处的办公楼。
“听好。”五条悟勾唇,笑容远比凛冬吹刮的风更加冷冽“不可以因为这件事去打扰太宰先生哦,不然,我不介意提早坐上家主的位子,明白了吗”
老夫自然不会
“不。”五条悟沉冷着声音打断他的话“是除我以外,整个五条家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
明白了。
“嗯嗯,这不是很听话嘛”五条悟朝着代办处办公楼的方向走去“要继续保持哦,就这样,拜”
话音落下,也不管五条家会因为自己的言语陷入怎样的兵荒马乱,五条悟站定在代办处办公楼前,收敛了满身煞气,推门进入大厅。
大厅前台内的人微微颔首,五条悟刚要开口询问太宰治的位置,坐在沙发上的纪德便起身,先行开口道“五条悟、五条先生吗请随我来,负责人在办公室等你。”
“哦。”五条悟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借着推墨镜的动作翻了个大白眼,他可讨厌这男的了,怎么每次都有这人呢
“啊,话说”乘上电梯,五条悟吊儿郎当道“你和太宰先生的关系很好嘛”
纪德“”
虽然不是很能理解五条悟究竟怎么回事,但五条悟语气里怎么都掩盖不了的不爽,纪德还是听出来了,他的嘴角抽了抽“不好。”
和太宰治关系好
呵,嫌命长吗
纪德心说自己是挺想死的,但唯独不想因为太宰治而死,那得憋屈的重新活过来
“我是负责人的辅佐官。”纪德不苟言笑道“非要说的话,也只是公事公办的关系。”
除此之外,没有、也不想有任何关系,谢谢。
“原来如此”五条悟开心了,原本离纪德能有多远有多远的距离,突然被他拉近“嘿太宰先生有什么爱好嘛他喜欢吃什么休息的时候怎么打发时间出去玩嘛”
看着那双半露在墨镜外、扑闪扑闪眨巴的蓝眼睛,纪德有一瞬间的失语,皮笑肉不笑道“没什么特别钟爱的吃食,蟹肉罐头算一个。休息时间一般躺s睡觉,或是和亲友去酒吧坐坐,闲聊一二。”
“好的好的”五条悟点点头,掏出手机道“你叫什么名字呀我们交换一下联络方式吧”
必要的时候可以让这男的帮忙传传话什么的,再不在他找不到太宰先生时,也可以问问这男的。
叮咚一声。
电梯门开了,“这男的”很不情愿的掏出了手机“纪德。”
纪德为了早日完成任务,结束出差,回瑞士继续暗杀契诃夫那个老混蛋,不就是会被白毛骚扰吗他忍了[咬牙]
“就是这里。”纪德忍着心底里浓浓的吐槽欲,将五条悟带到办公室前“我便不打扰了。”
“嗯嗯,好哦”意识到太宰治距离自己只有一门之隔,五条悟下意识的压低了音量。
目送纪德的身影消失,五条悟闭眼轻轻呼出一口气,抬手蹭了蹭发烫的脸,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他转身,抬起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
“请进。”
五条悟深呼吸,轻轻推开了门。
逆着光的青年眉眼含笑望来,五条悟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呼吸不自觉的放缓,他怔愣在原地,一时间忘了动作。
太宰治同样对他投以注目。
白发的少年人没有再穿会议那日不符合他本身气质的衣服,一身黑色的高专制服,反倒衬得他身姿挺拔、明耀而又生机勃勃。
是与他截然相反的另一种存在。
这时候,他突然又不觉得五条悟可爱了。
截然相反意味着
分道扬镳、背道而驰。
尽是些晕染伤感意味的词汇。
太宰治缓慢地眨动了一下眼睛,鸢眼注视着白发的少年人,好整以暇地一笑“很奇怪呀五条君,明明告白时那样大胆热情,怎么现在反倒羞怯起来了呢”
“我”五条悟嗫嚅着唇,眼神闪躲着鸢色眼眸投递而来的目光,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告白那日,他尚未意识到那是喜欢,只是一贯霸道的认为他们很相配,相配的他们理所当然要在一起,全然未曾思考“在一起”所需要的前置条件。
比如说喜欢。
而此时此刻,他意识到了,伴随而来的是血液的沸腾燃烧,指腹也凝聚了滚烫的血液,它在痉挛似的抽搐、麻木的像是失去了知觉。
心脏为另一个人跳动、血液也在为另一个人燃烧,好似自己不再属于自己这感觉陌生、奇妙又令人上瘾。
意识到这一点,五条悟忽然感到有些委屈,为“我不再属于我自己、而你依然属于你自己”这一点而委屈。
五条悟轻颤着银白的眼睫,手指不自觉地卷缩了一下,装着食盒的纸袋哗啦啦地发出响声。
似是被这声响惊到了,他倏地抬起眼,半露不露的苍蓝眼眸直直望进太宰治的鸢眼里。
他开口,迫不及待而又难以启齿。
“我喜欢你。”
“是一见钟情,也是见色起意。”
“你可以叫我“悟”吗”
“大概过个六十秒左右,我会亲你,我实在太想碰触你了,我忍不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拒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