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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他楼塌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织田作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反应。

    至于是看不出来,还是确实没有反应,这件事情太宰治已经不愿深思了。

    他的主要关注点在月见山早身上。

    这人到现在还没松手。

    哪怕跟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围观的三人,还是那么坦然地握着他的手。

    这人一点羞耻心也没有吗太宰治心说。

    他想,不行,不能让其他人继续误会下去。

    他以飞快的语速说道“月见山君,如果是道歉的话我接受了,但是漫才搭档的事情,我想还是要再慎重思考思考才对,所以就算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答应的,明、白、了、吗”他在“漫才搭档”上加重声音,暗示听者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误会。

    真实情况完全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哦,完全不同哦

    月见山早点了点头,他心想,搭档要慎重选择,是这样没错。

    毕竟搭档可是能给自己送终的存在啊这是一生的友谊和羁绊的存在。

    于是他从地上站起手还是没松认真地对太宰君说“我明白了,我会一直心怀期待地等着你的答复。就算是生命那么久也可以”

    他对自己的承诺很满意,“生命那么久”,多帅气的一句话而且还充分体现了自己对搭档这种羁绊的重视与期待,就像漫才业界的许多前辈一样,他们一定会成为超越生死和葬礼的关系

    结合太宰君的特殊爱好,他觉得自己简直做出了满分回答。

    但是太宰君看上去好像不太开心呢。月见山早困惑地想着。总觉得笑得好可怕啊。

    太宰治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微笑。他几乎用上了所有力气,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和生命有关的承诺就这样说出了吗真是轻浮啊月见山君。还有,能、松、手、吗不觉得作为朋友的话,这样握着很奇怪吗”在今天之前太宰治从没想过自己也有这样评价他人的一天,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有点口不择言、气急败坏了。

    “抱歉抱歉。”月见山早下意识道歉。

    虽然不明白太宰君为何想要他松手,不过他很听话地松开了。

    他松手的那一瞬间,恰好是太宰治往外抽手的力道最大的瞬间。于是,很自然的,太宰治因为惯性往后仰摔在沙发上。

    后脑勺和沙发亲密接触的瞬间,太宰治停止了思考。

    只有一个念头不停在他麻木又疲惫的大脑里盘旋啊啊,为什么我的朋友里会有月见山早这种听不懂人话的人存在呢这就是上天给作恶多端的我的报应吗

    被月见山早从沙发上扶起来时,太宰治好像听到了一声“噗嗤”,似乎是某个名侦探的声音,也可能不是。

    都无所谓了。

    太宰治不想追究。总觉得再计较下去,他会失去更多不想失去的东西,比如说已经失去得够多的名声或者脸面什么的。

    之后的时间都像按下了快进键,太宰治麻木而疲惫地陪同实习期的织田作之助离开武装侦探社,在半路和另外两人打招呼再见,然后也没等他们回应就离开了。

    月见山早和织田作之助看着太宰治远去的背影,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月见山早“阿治他心情不好吗”

    织田作之助“也可能是累了”

    两个摸不着头脑的天然面面相觑。

    横滨是一个混乱为主,平静为辅的城市,三天两头就会发生几场火拼。

    所以那场以五千亿为导火索的龙头抗争,最开始其实并不算引人注目。

    无非是黑手党之类的黑方势力又进入了摩擦期而已。对五千亿遗产毫不知情的普通市民是这样想的。

    不过这座城市里不乏敏锐的人,他们能从空气里日渐浓郁的硝烟味道里察觉到山雨欲来的征兆,小部分连夜逃离这座城市,但是大部分却有不愿或不能走的理由,只好心怀侥幸地等待结局的到来。

    月见山早勉强也算敏锐的人中的一员。

    是一种直觉让他察觉到这件事的,一种由过去的经验积累起来的直觉。

    以前做kier这行时,每次横滨气氛变得麻木又不顾敌我死活起来,他所在的组织就会接到很多暗杀的单子。

    他和几个朋友都说了这件事。普通市民的朋友表示会出去避一阵子;不是普通市民的朋友表示已阅;安吾表示他早就从自己日渐翻倍的工作量中知道了这件事;已经在侦探社工作了一段时间的织田作表示名侦探前几天说了这件事,并且提醒月见山早要注意安全;阿治说最近不要乱跑,要是走路上看到远处有雾就快往反方向跑

    而中原大人在听到他的猜测时一愣,头痛地捏了捏眉心“我知道了,我本来也要和你们说这个,上班忙忘了谢谢你的提醒,你也注意安全最近组织内人手调动频繁,你们可能会被调到其他人手下,我不一定能带着你们。”犹豫了一下,他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对月见山早说,“要是感觉不对劲,又找不到我的人,你就你就带着其他人去找太宰那家伙。”

    他说“那条青花鱼虽然日常不干好事,还神经兮兮,小心眼,品味有问题,性格可恶又恶劣”

    月见山早欲言又止地看着中原大人。原本还以为中原大人是要举例太宰君的可靠事迹,但是说出来的这几句话多少带点私人恩怨不,应该说是充满了私人恩怨。

    “不过在正事上还是可以勉强指望一下的。”中原中也最后还是皱着脸说了一句太宰治的好话,并且露出了很勉强的表情。

    他平复了一下反胃的情绪,继续说“我知道你们有私交,但是还要带着其他人,私交是不够的。你们是我的下属,这件事我会和他说,不过他具体会怎样做我也不能确定。”他压了压帽檐说道,“到时候,要麻烦你和太宰那家伙周旋了。”

    月见山早知道中原大人是不想影响他和太宰君的友情,所以这样说。他心里有种柔软的暖意,接受了中原大人的好意,说道“我明白了,中原大人。我会尽我可能,照顾好自己和其他人的。”

    “也请您保重自己的身体,如果我们不在您身边,也要注意休息,不要太勉强自己。”他柔声说。

    “知道啦”中原中也又压了压帽檐,低头一副埋首文件的样子,“不说闲话了。你的任务报告还没写完吧,交一份差不多的过来,然后就收拾收拾下班吧。”

    月见山早假装自己没发现中原大人又不自在了,体贴地及时离开中原大人的办公室,关好了门。

    在这天之后,抗争很快进入白热化阶段。横滨再次被巨大的暴力和死亡阴影所覆盖,中原大人忙得不行,为了指派给他的单人任务而奔波在横滨的各个地方。月见山早和其他中原大人的下属也被各种借调,甚至有几次是跟着尾崎干部和大佐干部。不过很快他们被太宰接手了,长期跟着太宰治跟进各种布置,做起了类似后勤的活儿。

    不过黑手党的后勤工作和普通后勤工作不太一样,他们不仅仅要负责各种物资的采买,还要负责埋伏“白麒麟”。

    白麒麟,是政府投入抗争中希望能快速结束抗争的“武器”。然而政府等到的最终结果却是白麒麟的失控,白麒麟反而把抗争推向了更糟糕的境况。

    不过,说是埋伏,月见山早却觉得太宰君的目的不在于此。

    证据就是,在埋伏开始前不久,他被太宰君临时调离前线,回去太宰君办公室取一样东西。

    “嘛,还没有那么快开始,快点来君先回去帮我拿个东西吧”那时候太宰君是这样对他说的,“要好好保护它哦,不可以把它摔坏了。快点来君要快点过来对了,过来的时候可以顺便再帮我买点绷带什么的回来吗要xxx店里的哦。”

    于是月见山早匆匆赶回去,在指定地点找到了一架显微镜。

    月见山早

    不管了,太宰君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吧。

    怀着对太宰君的信任,月见山早把显微镜装好护在怀里,又迅速往xxx店赶去买绷带。然而刚付完钱,接过老板递来的装着几卷绷带的环保袋,他突然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巨响。

    怀着不妙的预感,月见山早奔出门一看,所有人都看着港口黑手党堪称地标的大楼那边。他也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一栋大楼突然开始变大,楼体逐渐倾斜,在他视线里划过一道弧线,最后轰然倒塌,狠狠砸在地上。

    大本营被炸塌了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月见山早大脑一片混乱,无数念头在脑中乱窜。然而他很快回过神来,不再多想,只以最快的速度往埋伏地点赶去。

    他想不明白楼为什么会倒,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太宰君还有同事们,大家都在会被倒塌的大楼顶端波及的广场那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