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确实是有仇当场就报的人。
这一球二次进攻完全就是就是针对当时面前这些人对他们不礼貌的回击。
对面有些尴尬,梅耶尔更是烦躁的不行,他原本就因为之前的练习赛失败,已经烦透了牛岛隼斗的发球。
现在,三球得分,还被人挑衅,梅耶尔的情绪直接崩了。
另外两个起哄的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只得尴尬的对着梅耶尔笑。
梅耶尔无语得很,特别想骂一句,你们怎么还笑得出来的。
这有什么好笑的,事儿是他们挑的,脸还是他们丢的
梅耶尔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样氛围的队伍中待很久,不然自己也跟着狂得不成样子了。
明明自己还只是一个从二队没升上去的二传手,却还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他已经察觉到对面的人完全和他已经不在一个水平了。认识到这样的差距的他好似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可这时身边的人,偏偏还要跟着起哄,再来了一句,“失误失误,轻敌了。”
梅耶尔真的气笑了,直接球也不打了,“什么轻敌了,我们当时去的是正式首发二队,都被人打掉一局,你们连首发都进不了,承认别人比我们厉害有那么难吗”
梅耶尔把这句话说出来之后,突然感觉自己架在自己身上的枷锁得到了解放。
“霓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从高度和力量上不如我们的代表队了。醒醒吧”
这么喊完梅耶尔心里终于舒服了,在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并没有什么的,他终于懂了那种只要努力好似就要天下无敌的感觉。正式的认清自己的不足,在努力的提高,好似一起就没有那么绝望了。
自己的队友被梅耶尔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回什么,本就有些尴尬,现在被这么戳破也有些无地自容,但梅耶尔是他们的队长,他们也难得把这些话听了进去。
梅耶尔走过去先拍了拍自己队员的肩,安抚着他们,想着这场挑衅的比赛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我们二队去霓虹在和他们对上的时候输掉了一局。”
两个起哄的队员这才睁大了眼睛看向了那三个,有一种你怎么不早说的绝望。
梅耶尔说你让我怎么说,去霓虹确实好几局打的很顺,奈何是没遇上这三个人。
更何况这还有两位都没加入系统训练,这不才被塞进他们俱乐部当捡球手的。
几个人一听脸色立马不好了,梅耶尔算是他们二队的领队,在气场上也能压得住他们。
梅耶尔作为队长也不好就这么把气氛僵着,只得走过去和及川彻他们道歉。
“不好意思,我的队员们有些不礼貌,这事儿我有责任。”梅耶尔特意用英语对着他们说的,并没有故意用自己本土的语言再去排挤别人。
“我向你们道歉。”
及川彻三人听见了,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他的道歉,“没事。”
道歉了一切就好说。
及川彻三人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
但梅耶尔还觉得不够,“这样的行为至少在队内我不会让他发生了,还有晚上加练我们可以陪同你们练。算是赔礼道歉了。”
这个条件好啊,及川彻立马同意,面前的梅耶尔他可以说不喜欢,但是这个条件一出来,他觉得面前的人突然可爱了不少。
虽然这里风气不好,但是他们有自己成熟的训练体系,是他们以前没有见过,所以这种加练是非常有必要的。
他们三个都需要在往上走了走的人。
其他起哄的人也跟着灰头土脸的,梅耶尔都这么说了,也只能应着,最后还要集体的和他们三个道歉。
这场景,及川彻心里非常的舒服,他目光落在牛岛隼斗的身上,感受着牛岛隼斗情绪。
毕竟他怎么样也无所谓,他在意的是身侧牛岛隼斗,“都没事吧。”跟牛岛隼斗说也是跟牛岛若利。
两个人点了点头。
牛岛隼斗对于这样的提议很满意。
反正其他的他也无所谓的样子。
他们便在这件事之后,很快的投入到训练中了。
宿舍是岩泉一负责安排的,换成了榻榻米,中午四个人把行李收拾了一下,算是正式接受着这一个月的生活了。
也不算太糟。
一个人的训练,两个人的陪同。
牛岛若利也会陪他们一起加练。
晚上的时候,圣胡安当时去往霓虹和他们打比赛的正式队伍回来了。
有几个见到及川彻等人,还没站稳就已经想要抱头尖叫了。
梅耶尔把事儿说了一下,这几个人也跟着打算代替自己的队员道歉,跟着一起训练。
倒也算是有诚心求和了。
原以为梅耶尔这么诚心陪着加练只是为了道歉。
当然可能原本是有这个意思的。
但是及川彻渐渐的发现了不对劲儿。
梅耶尔天天贴着牛岛隼斗要他教自己发球。
起初他没发现问题,但是时间一久他就发现了问题。
这梅耶尔是专门找牛岛隼斗啊。
找他练球,帮他们练球和基础。
哼,有点吃醋了。
说实话这位梅耶尔确实各个基础来说相对而言在整个队伍确实非常的亮眼。
因为牛岛隼斗毫无章法才让他们屡次都能占的先锋,但是如果完整的打一场比赛的话,及川彻不敢保证自己能赢下这样的队伍。
而这样的队伍还只是阿根廷圣胡安的二队。
未来他们会遇到更多的比这还要强的队伍。
及川彻起初还是觉得有些跟不上训练的,毕竟跟在学校训练是完全不一样的,他甚至比国青候补队那几天的集训,还要系统化。
虽然都是基础,练球之类的模式,但是教练讲的很多东西都会比之前要细。
而他们更喜欢的是各种混合打发,节奏很快。
及川彻不敢想自己能不能跟上,至少连牛岛若利都有些跟不上的意思。
几个人心情不能算是不好吧,只能说每到夜晚准备休息的时候,都会有那么小段时间,会出现让他们陷入比较惆怅的环节。
这个时候他们就会去压马路。
牛岛隼斗倒是他们中间最能接受的人。
相比较其他人多少有点不适应,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这个时候还是岩泉一问的一些其他的话题。
“隼斗什么时候学的西班牙语,说的也太好了吧。”虽然他们听不懂,但至少看上去就是很会说的样子。
牛岛隼斗突然顿住了步子,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还是牛岛若利突然说道,“之前家里进修小语种的时候,隼斗选的西班牙语。”
牛岛隼斗有些惊讶,不是牛岛若利帮他说话的这个行为,而是他的话。
牛岛隼斗进修过西班牙语吗
他记忆中其实是没有这一块的。
小时候家里确实是请了外语家教的,牛岛若利选择了英语,但是牛岛隼斗却因为那会儿和哥哥闹矛盾,而故意没选择。
也许是闹脾气,还总是在牛岛若利学习英语的时候,各种玩闹。
在牛岛隼斗的记忆里,牛岛隼斗其实是没有选小语种西班牙语的。
他并不知道自己是记忆和牛岛若利有出入,还是牛岛若利帮他扯谎。
两件可能他都想不到由头。
于是终于在他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的时候。
单独找了牛岛若利想谈一谈这件事。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不是牛岛隼斗这件事是不是被牛岛若利发现了,才给他找理由。还是牛岛隼斗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他觉得如果自己不找到这个问题答案的话,他有些不安。
哪怕他很怕牛岛若利意识到自己的弟弟其实应该不在了。
这天两个人单独的在一家拉面馆,没怎么说话。
及川彻也意识到他有话和牛岛若利说,所以没打扰。
带着岩泉一去了其他地方改善伙食。
所以这家在俱乐部附近并不受欢迎的日式拉面馆只有他们两个人。
牛岛若利只是如平常那样吃饭,给他点了两份,自己点了一份。
牛岛隼斗才注意到好似从一开始他的习惯和想法和各种其他行为,在牛岛若利的面前都并不是很突兀。
原先他只是以为,两位兄弟并不亲近,所以牛岛若利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但现在看来好似和他的想法是有出入的。
“哥。”牛岛隼斗有些紧张的喊了一声牛岛若利。
“嗯。”牛岛若利也是如往常那样认真的应着他。
“我学过西班牙语吗”他这句问的小心翼翼。
毕竟任谁听了这句话,都会问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问这么奇怪的话。
牛岛若利也许有疑问,但他还是认真思考了一下,只针对他的问题回答道,“嗯,学过,母亲请外语家教的时候,你选的西班牙语,说以后想去阿根廷打排球。”
牛岛若利并没有骗他,而是这事儿就会在他记忆中发生的。
“那会儿你文化成绩并不好,吃了很多苦头,但还是把它学下去了。因为你想去打排球。”
“我文化成绩本来就不好吗”可是在牛岛隼斗的记忆里文化成绩还不错啊
“是有些难跟上的,当时也是很努力了。”牛岛若利说道。
在回答完牛岛隼斗的问题,牛岛若利察觉到他的异样,才反过来问他,“怎么了”
牛岛隼斗的记忆是和牛岛若利是有差距的,而这样的差距还只是牛岛隼斗自我觉得和牛岛隼斗不一样的地方。
并且这些特点还和他本人对上了。
难道,他其实本来就是牛岛隼斗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