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床上下来,一双白皙的腿略微收紧,整个臀部自然挺翘,将包臀裙衬得凹凸有型。
贺连衣有时候会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长这样一双细腿,又有这么翘个臀,在配那么细个腰肢呢。
烧水壶的水声响起,临近要开的水不断涌出泡泡,像要冲破瓶盖。这快要开的水是最为沸腾的,在那之后,就如狠狠出了口气,逐渐归于平静。
贺连衣看着那妙玉身段遐思了一会儿,但是很快平静下来。
她倒了些茶叶在盖碗瓷杯中,用滚烫开水先洗一遍,再泡好,那紧紧包裹的干枯茶叶,遇了水后,宛若久旱逢甘霖,重新舒展叶片,宛若新生。
浴室传来水声,淅淅沥沥的,好像下着雨,贺连衣吹凉茶水,抬头瞟了眼,目光微怔。
玉玲珑没用屏障术法,或许是忘记了,她就那么撕开残颓花瓣般撕开裙子,裙子刷拉滑落叠成一团,她随意踢在旁侧,光着身站在浴霸下,侧对着着她,微微扬起脖颈,任凭热水从颈脖往下滑落。
水顺着肌肤滑落,滑落到看不见的沟壑,它携带着贺连衣的目光,把她也一起带入了沟壑里,贺连衣心不忍屏气,她紧了紧茶杯,捏着滚烫的瓷杯咳了咳,仰头饮了口。
“啊啊啊啊”
一百度的开水滚烫舌,她险些叫出来。
叫你想,叫你想,报应来了吧。
玉玲珑的身材是你可以肖想的吗
一天天的,被她打的还不够惨
她深知自己是贪色,并不是有所心动,这会得了报应,反而冷静下来。
过了半刻钟,玉玲珑包裹着素白浴巾出来,头发湿软搭在肩上,眼睫毛像是一对雨中蝴蝶,眼里带着莹润水汽,十分勾人。
要知道,风月宝镜的前面是妩媚诱人的凤姐,背后便是吃人不吐骨头,面目狰狞的骷髅。
她可不能误入歧途。
玲珑洗完澡,她也跟着进去冲了冲凉,把自己的浮热洗尽。
只是浑身上下都凉却下来,唯有刚刚被烫的舌头,还十分滚烫。
她站在镜子面前,张开嘴,将舌头伸出来看了看,这次看见粉色舌头被开水烫的通红,她已经感觉到舌头不是自己的了。
像是一条哈巴狗,露出舌头散热。
镜子上面都被哈出了团热气。
镜子背后倒映着玉玲珑的影子,她原本在擦着头发,见她哈出斯哈斯哈的声音,不忍朝她看了去。
“你怎么了”
贺连衣转过头,一开口说话,才知道事件的严重性“我舌头被烫了。”
说什么她都没听清楚,像是大舌头一般。
玲珑蹙了眉,分明是没听懂她说的鸟语,但见她面目狰狞而又痛苦,伸个大舌头,就知道她肯定烫到舌头了。
“你过来,我看看。”
玉玲珑是冰火双修之体,她应该知道怎么解决。
刚刚坐在床沿上,玲珑便朝她靠过来。
她带着清幽的香气,双手捧着她下巴“啊,再张开点。”
连衣仰着脖颈,再张大了些,烫伤舌头在外面,不安分地来回蜷缩着“好烫好烫啊。”
那灵活如蛇来回摆动,玉玲珑看红脸“你能不要乱动嘛”
“可是好烫哦。”
贺连衣还在狡辩,只见那双眼横眉冷对她,手指微微抬起,一抹冷白的光在食指指尖燃起,猝地一下压在她舌头上。
一股冰凉彻骨之感从舌尖传来,压制舌尖的热度。
她终于不来回摇摆了,但两边的舌很自然朝中间包裹着,轻轻去够那冰凉的指。
凉凉的很舒服。
玲珑面色有几分难堪,这个动作十分暧昧,就如同当初她跟她磨牙一般。
空气都安静下来,落针可闻,仅仅剩下贺连衣的鼻息喷在指头,她指头微微一缩,贺连衣又不情愿她离开,挪动着往前“玲珑,好冰冰,再按一会。”
指尖传来一股冷电,令她不忍发颤,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方才看过电影的浮躁,在此刻又奔涌起来。
“你再动,我便不管你了。”
“哦哦。”
贺连衣不再动,只乖巧地,双手撑着膝,头微微仰着,享受地半眯着眼,一双卷翘睫毛宛若银针,根根分明。
她侧开头抿直唇,调平内息,待心平静后,收回了食指,带走一道银丝。
贺连衣深吸口气,擦干嘴角口水,再次绵了绵唇“舒服多了。”
声音也恢复了过来,她拍拍两颊,对着她说了句谢谢。
玲珑藏着手指,再暗中细细揉了揉,而后曲着身上床。
贺连衣起身,绕到窗前将窗帘拉开,没想到看个电影已经到了傍晚。落日洒在江平面上,远远看去,江水染成了橙色。
她看了一会儿景,便起身回到床边,跪坐在玉玲珑跟前,一边拿出小红瓶子,扬了扬“玲珑,该按摩了。”
玲珑点点头,是该和贺连衣有所接触了。不然这个夜里,娃不知道还要怎么闹腾她。
她撑着身子坐起,见贺连衣回过身,将乳白色半透明床帐放下来,清风柔柔地吹着床帐,微微浮动。
将两个人团团围在小床上。
依照惯例,贺连衣先是将精油倒入掌中,不断搓热后,才预备按摩。
玉玲珑盖着被子,见她准备好,很是熟练地将裙子撩起来,下半身由被子盖着,仅仅留出小肚肚。
她将掌心轻贴,柔柔地呈顺时针旋转,肌肤和精油摩擦出声,令怀中宝宝安宁。
“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说到不舒服,玉玲珑噎口唾沫,她低着眸“夜里的特别安静的时候,我仿佛能听见她的心跳。”
“心跳是她踢了你吗”
她摇头“没踢我,只是身体多个孩子,多了一份心跳,所以十分
燥热,有的时候还特别难熬。”
连衣的手顿了顿,仿若知道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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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告诉过她,她是需要双修的,但她好像没有资格伺候她,所以她宁愿来人间买东西也不愿意和她。
她明白的。
她继续规规矩矩按摩着,不敢有半分逾越。
这种跪式服务让玲珑很是受用,她感受到了肚子宝宝在欢快地,隔着肚皮,和另一个母亲互动。
只是这种互动显得比较轻柔,不似昨天,激吻之后,身体得到的安慰要比她抱着她,替你她揉肚肚好多了。
欲就像是包裹着,一层层剖开,一层层满足。
很明显,这种只是在小肚肚上按摩的关切已经不能让她安宁了。
她掐紧手指,左脚放平,右膝盖缓缓曲起来,调整坐姿。
贺连衣见薄背将她裹得如同蚕茧的腿,忽然拱起一块,便看向她,见玲珑面色薄红,眉眼闪着水润光泽“不舒服啊”
她勾了勾唇,蝶翼般的睫毛轻颤“没有的事,小宝宝似乎很激动,我感受到了她的心跳。”
“心跳”贺连衣掌心覆在上面,隔着肚皮,她着实没有感受到所谓的心跳,些许是她常年练剑的手生了厚厚的茧,降低了触感。
“没感受到。”
她悻悻道。
玉玲珑盯了她一会儿,上下打量,似乎在酝酿些什么,有些艰难,有些为难。继而她才说“你把耳朵贴上去,试试看。”
她正襟危坐,瞳孔不自觉放大。
“我可以吗”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
玲珑含着唇,表示可以。
她屏住呼吸,双手撑在小肚肚两侧,头低下,缓缓将耳朵贴过去。
耳朵贴着肚脐下方的小肚肚,只轻轻一贴,耳鼓膜一下剧烈地跳动起来,仿若击鼓,又好像一阵海浪在耳边汹涌,潮汐不停。
那小耳朵也在一瞬间红透,不由滚烫起来,体温灼烧着肚皮,玉玲珑怅然地吸口气,屏住呼吸,莫名其妙地觉得舒适。
贺连衣贴着小腹,头对着脚的方向,呼吸一阵阵扑出来。
她绷紧脚掌,浑身都跟着紧张了些。
“没听见呢。”
说话时,那滚烫热气更加明显。
玲珑攥紧被子,把它揉皱成花瓣一般,声音颤抖着“你,没听见吗”
小耳朵在她肚肚上换着位置,再次紧紧贴合。
要死。
玲珑快速眨着眼,一口气快要憋不住了。
贺连衣见她扭动了一下腰,便伸手扶着她腰肢“别乱动,我好像听见了什么。”
“是什么”
“嗯水声,她是不是在羊水里边游泳。”
只听玉玲珑呼出口气“什么东西。”
“真的很像。”
玲珑右腿原本屈着,谁知感受到她说话的气息
,再也受不住,将被子往下一蹬。
这一蹬,盖在腿上被子被蹬到膝盖处。
贺连衣呼吸屏住,瞳孔倒影着黑色琉璃般的影像,她的眼珠泛着水润光芒。
她刚要撑起身,落荒而逃,且见一雪白腿一抬,后脚跟轻勾颈脖,将她勾回去。
险些跌个满怀,她害怕伤到小宝宝,双手忙撑着,只对着隆起的小肚肚,抬头看向玉玲珑。
“贺长老。”
脚后跟紧紧扣着她的后颈窝,随时都要将她压下去。
“你要跑”
“没没。”
她涨红脸颊,一时头脑发昏,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玲珑,我。”
玉玲珑忽然坐起,伸手掐着她的下巴,眉眼婆娑“你分明想逃。”
“我没有”
她激动反驳“我是我是以为,你觉得,我不配与你合修。”
玲珑的脸也红着,似乎是发怒,似乎是羞,她垂眸鄙夷“你的确不配。”
。
看吧,那她不跑干什么。
她嗫嚅着,但也没生气,只摇摆的胳膊“那,我替你盖好被子。”
“不行。”玉玲珑半眯的眼撑开,直勾勾看着她“你故意撩拨人,撩拨完了就跑你觉得可以吗”
“不可以。”她小声地说着,到底是谁撩拨人,明明是玲珑让她贴着小肚肚,听小宝宝有没有动静的。
这会就只怪她一个人了、
“可是,那我应该怎么办”
她抬起头,一脸正义,绝不敢乱看半分。
玲珑看着她这死相,顿时气急败坏,鸭子都递到嘴巴里了,还能看她眼睁睁飞了,真是气死人。
她将腿收回,一脚踩在她肩头,踢了她一脚。
贺连衣肩膀吃痛,抬起眼时,见她并拢双腿,拉着个批脸侧身道“不愿意算了。”
说罢,起身拉起被子,就去盖自己的腿。
她一时醒悟过来,又有些羞怒,只一把拽住玲珑脚腕“你这脚厉害得很,动不动踢人,都多少回了。”
分开。
贺连衣紧握两个脚腕,跪坐着抬头看她“每次都是我挨打,凭什么。”
她要好好收拾她
玲珑脸红红地,一时不敢直视她,似乎还在生气“哪有你这么蠢笨的人。”
“我笨你觉得我很笨”
这张嘴不收拾看来是不服帖。
她将她拽到身前,俯首吻着她的唇,轻轻摩挲她的唇瓣。
呼吸打在身上,令她又羞又气愤
玲珑扭着腰想要挣脱,却把她死死扣着,不让她动分毫。
“贺连衣,你无耻。”
她叫嚣着,抓过一方形枕头,朝着她的脑袋狠狠砸去。
枕头都是填充的鹅绒被,打在她的头上,就好像是棉花打在石头上。
她没有
半分影响,反而被激起怒意,越发肆意张狂。
玲珑双手抓着枕头,欲要砸下去,可惜还是没有砸下去。
她眼睛薄红,怔怔看着天花板,再低头看了眼贺连衣。
她失败了,她认输。
双手配合地摸着她的头,白皙的手指穿过她黝黑的头发,任由她肆意地亲吻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震吻才结束,她迷迷糊糊地,只觉得有人抱着她躺下。光洁的背低在柔软的褥子上,身上的每一处毛孔都不由自主张开,感受到被子的柔软和温热,她无比舒适地轻叹,思绪迷迷糊糊,但是她的心跳笃笃笃地跳动着,耳鼓膜也轰隆隆的,像是在做梦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
贺连衣替她盖好了被子,自己也钻入被窝里,躺在她的身侧。
“玲珑。”
玉玲珑被她这一声叫醒,见她的脸比她还要红,便侧过身去,背对着她。
贺连衣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她看着那后脑勺,十分羞愧。
“我对不起啊,我。”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被窝里传来嗡嗡嗡的声音“你是我孩子的母亲,自然是要合修的。”
她心里的石头落下去一些“你能这么想就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躺下去,轻轻贴着玲珑的后背“你有没有觉得好了很多。”
玉玲珑侧过身来,瞥了她一眼“你以为你是什么灵丹妙药这般虚浮的东西并不能解决问题,不过,今晚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那就好。”连衣的手轻轻落在她肩上“那我抱着你睡可以吗”这样也有助于拉进母子感情。
玉玲珑蹙着眉,朝她横一眼,很明显,是不可以的。
她识趣地尬笑了一声“我还是睡外面吧,不然会压到小宝宝。”
贺连衣不再造次,只远远地盯着她。
或许是因为得到了安抚,玉玲珑很快便睡着了,她睡着时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呼吸很细,仅有胸口此起彼伏。
她反而睡不着了,伸手摸了摸唇瓣,上面似乎还有余温贺淡淡香味。
她翻身起来,打了一盆温热的水,净了净手。
手落尽水里,看它已经发泡发皱,她才缓缓回过神。
又拧干净一条帕子,在玲珑睡得迷糊时给她擦了擦汗、液,看着她安然入睡,她的心才平静下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月亮升起,她才困顿地睡去。
翌日一早,太阳早早升起,贺连衣的眼睛还未睁开,手便朝四周摸了摸,见玲珑不在床榻,她兀自睁开眼,坐了起来。
一夜安睡,玉玲珑起了个早,她沿着江边的绿荫小道走着,走得累了,便坐在一块礁石上,清晨阳光洒在江面,江水的光影倒影在她脸上,衬得她越发美艳。
她轻轻抿着唇,竟露着几分自在的笑意。
清风温柔地抚
摸着她的长发,一缕缕抚着她的面容,晃动着她额间翡翠碧玉,让她看上去越发诱人,红裙更衬她热情艳丽,宛若诱人缪斯。
少女躲在芭蕉树叶后盯了盯,又回头看看自己,终究是自惭形秽。
她虽不及玉玲珑媚艳无双,但师尊也曾夸赞她娇俏可爱。
难道可爱就比不上妩媚吗
少女深吸一口气,斜身走出去,迎着玉玲珑的方向走过去。
女人原本看着远处江边,见她出来后,一双腿很自然从礁石上放下,斜倚着身姿,半眯眼瞅她。
钟流萤不惧她的目光,迎难而上,径直站在她跟前停下来,继而恭恭敬敬作揖“晚辈流萤,见过玉宗主。”
玉玲珑原本支着手,见她如此礼貌敬礼,便将手垂下,掌心上抬“不必拘礼。”
钟流萤听闻敛了敛目光,站直身体,直视着她“我本不想拘礼。”
这小徒弟,来着不善,她哼声轻笑“要说拘礼,那你也叫错了,如今你师尊是我的夫人,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师娘。”
她看好戏似地“你觉得呢。”
钟流萤被她的话激怒,她还是太过年轻,一不小心就得罪人,一不小心又被收拾,还让人下不来台,但她这次压制住了“我是来烦请玉宗主,放过我师尊,我师尊她并不爱你,你们在一起,是不会开心的。”
玲珑来了兴致,这小丫头昨天才找贺连衣,看来是吃了闭门羹,如今师父说不通,倒是想说起她来了。
她细细笑着“你师尊不爱我那她为何要和我合修还偏偏让我,怀了她的孩子。”
她小手落在小腹上,浅浅地抚摸着。
贺连衣是不喜欢她这小弟子的,她只想三言两语打发掉就走。
“我还有事,不和你多说。”
说罢,她站起身,径直朝客栈方向走。
只是刚擦过钟流萤身侧,只见对方举起右手,将一封泛黄的信纸展开。
玲珑瞥了一眼,顿时收紧了瞳孔。
钟流萤微勾着唇“玉玲珑,你也看见了,我师尊是因为我而失了道心,她心里所爱,天地可鉴,你只不过是她用来修炼的工具罢了。”
玲珑脸色一沉,目光定在泛黄的纸页上,上面清清晰晰地写着,爱徒流萤爱徒,爱徒,她果真是因为钟流萤而失去了道心,可为何她偏偏不承认。
若是放在从前,玲珑并不会生气,可是,可是就在昨日,贺连衣还亲口否认了这件事。
那意味着什么,贺连衣爱钟流萤但是不能冲破禁忌,所以才找上她修炼,还让她怀了孩子。
她一时觉得背脊发寒,冷汗直冒。
想不到啊,她玉玲珑一直在被算计。
只是,在小徒弟面前,她没有露出半分情绪,只伸手抓过信件,揉成一团攥在掌心“你师尊爱的是谁,本尊更本不在意,她利用我难道我就不是利用她钟流萤,念在你是晚辈,我此番不同你计较
,只是日后你若再犯,我可不会饶了你。”
钟流萤吸紧鼻息,果然,这个妖女是在利用她的师尊。
她刚要说什么,只见那红衣女子迅速转过身,脚尖轻点,踩着红拂跨过江边,很快变成个小红点,消失在海天一线。
玲珑跨过江边,落在对岸的草坪上,她不由得脸色煞白,险些没有站稳,她扶着一颗柳树,才勉强没让自己倒下去。
贺连衣,爱徒流萤,真是可笑。
明明喜欢自己的弟子,为何偏偏那昨天晚上,又算怎么回事。
她本打算着,昨天开了一个口,就可以顺理成章合修下去,如今看来,怕是做不到了。贺连衣那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不知道在和她亲热的时候,心里想的究竟是谁。
真是,令人火大。
她掌心发力,火焰不断从里流出,肉眼可见的,垂杨柳树叶在瞬息间干枯变黄,逐个凋零。
玲珑发完了气,这才稳住心神,仔细思索了会儿。
干什么要生气,她才不会因为贺连衣喜欢别人而生气。
她要喜欢谁,是她自己的事。
只是此番下去,她看着那张脸,还如何继续合修。
好在还有黑河的雪灵芝。
无数落叶卷起来,扯动着她衣袂飘飘,她轻轻抚摸着小腹,安慰地说“你别烦躁了,小东西,纵使你没有另一个娘亲,我也会好好把你养大的。”
她再次唤出了红拂,脚尖轻点剑身,朝着魔域的方向飞去。
至于贺连衣,留着她和她小弟子共处一室,快活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