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怎么知道
贺连衣被说得哑口无言,想来也是,玉玲珑是清楚钟流萤心思的,先前钟流萤对她痛下杀手,她自然也记在心里。
这一行回青阳派,难免有几番纠缠。
只是没想到玉玲珑就这般直接说出来了。
“她我是因为她耽搁了些时间,她受伤了,所以。”
玲珑就知道,她守在中殿,直到所有人都劝她回寝殿休息,就她傻傻地等着,她也不知道在等着什么。
受伤恐怕是旧情难除,多些时间相处罢了。
贺连衣留给钟流萤的信还在怀中,她一直不愿拿出来和贺连衣说道,若是拿出来质问她,搞得好像她多在意贺连衣的想法似的。
“受伤了想来是不严重。”
严重的话,她怕是等不到她回来。
她看着贺连衣的脸,她的鼻尖被冻得通红,脸颊却雪白干净,就好像冰天雪地上一只漂亮洁净的仙鹤。
她点点头“不严重,只是有些咳嗽罢了。”
如此,心口传来冰凉的寒意,她垂着眸,只觉得眼睑上罩了一层灰暗的薄雾,她猛地推了她一把,要从她身上下来“你放我下来,我又没咳嗽,不需要你抱着搂着。”
贺连衣无缘无故被捶,见玉玲珑这般说话,定是知道自己回来晚了,没有照顾好小宝宝。
她紧紧搂着她,任由她捶打撕咬。
玉玲珑一口啃在肩上,隔着厚厚的衣袍,她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她像一只牙齿尚未锋利的小猫,在她怀里撒泼滚打。
胸口有一万只蝴蝶聚集,它们被包裹在里边,疯狂乱撞,试图冲破禁忌,飞向更加自由的天空。
玲珑皱着眉,额头上的翡翠玉坠不停晃动,晃得人眼朦胧。
绿色翡翠衬得她唇更加红润,饱满得就像玫瑰花瓣,那嘴唇微微嘟起,里面饱含了千言万语。
她知道,玲珑是不会说出口的。
看她在怀里挣扎越发厉害,就要挣脱出怀抱,她猝然低下头,吻住了那丰盈的唇。
心口的蝴蝶似乎在顷刻间冲出了牢笼,她们震动着羽翼,带起一阵风声,好像就在耳边,扑腾扑腾,扯动着心也跟着剧烈地狂跳。
无数的蝴蝶停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她们用触角轻轻踩着皮肤,令她不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只用力地抓紧,怀里的人也像被蝴蝶围住,瞬间没了动作,只像点了穴一般僵硬着。
她轻轻探出舌尖,舔舐花瓣上浮起的那层寒霜,那花瓣含羞绽放,向她展示内里最为娇嫩的心。
舌尖轻点,不停颤抖,万只蝴蝶在她周身震动羽翼,恍若一道蓝光闪现,蝴蝶自身下往上渐变消失。
玲珑只觉天旋地转,便落入温柔的寝被中,身上的衣服不知所踪,薄背抵在凉凉的被褥上,她很快清醒过来,不久又有温热的肌肤环抱过来,一下将方才的寒冷驱走。
她的肌肤丝滑如薄绸,紧紧熨帖着,严丝合缝。
这才看见她与贺连衣回到了寝殿,并且还顺利地来到了被窝里。
她眨了眨眼,对方的唇还没放过她,只顺着她的下巴一直吻到颈侧。
玲珑身感一阵热,有些羞敛地配合着。
怎么忽然用术法。
这等术法,对于修仙者来说,是很伤身体的,因为只有飞升成仙,才可以没有损耗地进行瞬移。
没想到贺连衣竟把这等仙法用在此事上。
她不禁羞愤,朝着贺连衣的肩膀狠狠推了两把,不成想对方肩膀一沉,直接将她的手压回去,她的肌肤如此丝滑,手掌划过削肩,指腹紧紧扣住她的背。
推不动,她就用力掐了她两把,只是那个吻不但没有停下,吻得愈发狂热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要呼吸不过来,要被吸吮干净一般。
她最终不再反抗,紧绷的脊背也松软下来,她松开贺连衣的肩,视死如归,宛若板上鱼肉,任凭对方剥皮蚀骨。
或许是感觉到她的气息,贺连衣停了下来,松开她的唇看着她“怎么了”
玲珑两腮泛红,红唇被她啃得又肿又红,显得微厚,上面泛着一层莹润的水光,莫名让人觉得性感。
她呼吸微热,睫毛轻轻垂着,忽然问她“我是谁此时此刻”
贺连衣被她这句话弄得有些模糊“什么”
“你就只管跟我说,我现在是谁”
她以为她头脑发热,只亲昵地吻着她耳坠“玲珑,你是玲珑。”
她好像松了好大口气,只侧过头来和她拥吻,这会她终于主动了“贺连衣,我听郑医修说,临产前有可以助产的方法。”
“什么方法”
玲珑凑到她耳朵旁,小声地说什么三指。
一阵电流从心口淌过,贺连衣很快明白过来,她亲着她的脸蛋,摩挲她的肌肤。
一晃六日过去,天公作美,今日罕见地没有下雪,日出从东方升起,照耀整片苍栖山谷。远远看过去,便见山掩盖在白雪之下,往下看,是一排鳞次栉比中式古色建筑物,颇有远山古镇的意思。
“苍栖谷就快到了,玲珑,你有身子,就先行到场,我随后跟过去。”
贺连衣朝着身旁的出行凤鸾轿椅说着。
整个鸾帐成圆形,半透明的薄帐一直垂到底,抵挡着外面的风雪,下摆的轻纱浮起,宛若轻柔的波浪。
鸾轿由十个人抬着御剑飞行,十分平稳。
帐内的人笼罩雪披,端正着姿态“怎么,你不敢和我一同出席”
垂帐被吹开,掀起一条缝隙,她正好从缝隙中看见玉玲珑一双调笑似的眉眼。
她微微颔首,心里还是有些慌张“待你生下孩子以后,我自会去请罪,眼下还不是时候。”
这话说得无可置否,玲珑自然也不在和她搭话,由着她去了。
待玲珑带着一行人先行飞远,她则掐了个诀,御剑往下飞去,她轻巧地落在地上,身前是一条通往山顶的青石台阶,地面的雪已经被清扫干净,偶尔还能看见几个脚印,道路两旁都开满了腊梅,鲜艳的花骨朵在白雪中十分惹人,气味芬芳,沁人肺腑,可不知道怎么的,心情就是沉淀不下来,她打算沿途走一走,放松放松。
不过半个时辰,她就从山下上到了苍栖谷大殿门口。
临近大殿的路上,两旁枯败的不知道什么树上挂满了彩灯彩条,红红火火,为这冰天雪地铺上了层喜庆。
远处的引来送往声十分响亮嘈杂,欢声喜语不绝于耳。
都是仙门人士对钱金石还有如烟的恭贺,以及钱金石的寒暄。
小孩子百日宴,仙门各弟子送上礼,便上前去围观小宝宝了。
贺连伯、清衡、如烟、钱掌门都在外面,就是不见玉玲珑,些许是飞得慢些,她还在后面
总归不是一同出现,贺连衣双手负着,一脚踏入红地毯上,对着远处那身穿蓝、红、白、绿的四个仙人走去。
“金石掌门,恭喜恭喜。”
她边走边说,那四人纷纷朝她看过来,一晃数月不见,众人见了仙师也是万分喜悦,纷纷朝她走来。
“贺长老。”
“师姐。”
“贺仙尊。”
几人几乎是同时与她招呼,十分敬重她这个长老。
她自然也端了端清冷仙尊的架势,头微微点了点,才从锦囊里掏出一方形木盒,递到如烟手里。
“如烟夫人,区区千年山参,不成敬礼。”
她原本还想送几句祝福的话,又念在她本身是个话少清冷之人,便索性只把礼盒递过去。
如烟行了行礼,说话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
她生了产刚刚修复,在这寒冬腊月里,她的脸显得更加冷白,声音也十分柔弱。
“多谢贺仙尊挂怀,千年山参乃是一品灵药,如烟这厢有礼了。”
她双手接过盒子,手指轻轻拨开精巧锁片,打开木匣子。
黄金缎面的内盒里,卧着枚小指头大小的人参,它须发细长,手足分明,宛若小人儿一般。
如烟惊叹连连,拿着和清衡并钱金石一干人看。
钱金石笑了笑,嘴里忙不迭说谢谢。
清衡则朝她颔首行礼“素日只知道仙尊深居浅出,是不怎么参与仙门宴会,还以为仙尊今日不会来此,想不到你不但亲自来了,还送来了这么大份礼物。”
贺连衣自是知道清衡与如烟的事,两人现如今是连避讳都不避讳了,那钱金石就跟木头一般,怎么都看不出来两个人有问题
她颔首“哪里哪里,还是清衡掌门上心些。”
她和她的目光对上,清衡微微一怔,睫毛微颤,似乎听到了她弦外之音一般。
也不过是想提醒一下她,要么收敛好了,要么就公开这件事。
这般遮遮掩掩,又在人眼皮子底下偷情,于她们三人,不,四人都不好。
清衡心虚地瞥过眼,只微微一笑。
贺连衣也错开眼“怎么不见团子”
钱金石刚要开口,且听身后忽然掀起一阵巨大的风,那风雪挟裹着雪飘飘起,带着一阵阵寒意。
四人都齐刷刷看向前方,便也跟着转头过去。
十来个身披粉色锦袄的仙士抬着一圆顶娇帘,自天而上,款款落下。
半透明的红色纱帐探出柔荑,女人挽起纱帐,躬身从里站出来,她一手搁在肚皮上,肉眼可见的,那藏在红色锦袄的下方,是一个怀胎八九月的圆肚肚。
钱金石和贺连伯你看我我看你,清衡也纳闷地看向如烟。
仅有如烟脸色沉静,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是应该这般大小了。
初棠在外扶着玉玲珑站稳,她悠悠地看了一圈,朱唇轻启“钱掌门、如烟夫人,我来晚了。”
几人对玉玲珑忽然怀孕都各怀心思,也对她那种忌惮又少了一点。
既然怀了孕,如此,应该不会惹出什么是非来。
尤其是钱金石,他的家底被玉玲珑掏空了,如今见了她,身上就不由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就像是见了毛骨悚然的怪物。
不过,这厢见了她怀孕,又松了口气。
他笑着往前迎接“哪里哪里,玉宗主远道而来,钱某失了远迎才是。”
玲珑自掩鼻轻笑“我因着有了身孕,一路不便,几位掌门。长老,没有久等才好。”
钱金石摆手“方才贺长老前脚刚到,玉掌门你后脚就跟着过来了,说起来,你们还真是有缘分。”
呵呵,贺连衣嘴角抽搐了一下,她怀疑玉玲珑是故意的。
她干笑两声,正想说这是巧合,且见玉玲珑朝她投来了一个微笑“是吗原来我与贺长老,缘分竟这般深。”
贺连衣吸口冷气,抬眼看了玉玲珑“玉掌门既怀了身子,还是先行去后殿吧,我们也好一起看看团子。”
如烟附和道“是呀,怀了身子不宜久站,长老,掌门,我们都进去吧。”
玲珑再次哼笑一声“没想到贺长老如此贴心,那边恭敬不如从命了。”
几人簇拥着往左边游廊里走,游廊窄,钱金石和贺连伯走在最前面,如烟则和清衡走在后面,剩下贺连衣和玲珑被夹在中间。
那玉玲珑挺着大肚子,双手扶在身后,总归是不方便的。
她走得慢,宛如闲庭信步,一步对着一步,险些滑倒。
“掌门小心。”
如烟在身后喊了一句,贺连衣却在她之前扶住了玉玲珑的手腕,她一个趔趄,整个人几乎是扑入怀里,带来一阵清香。
“小心。”贺连衣在她耳畔轻轻说着,玲珑则撑着她的肩,柔柔笑道“多谢贺长老,我走路不便,能请长老扶着我一点儿吗”
这话一出,钱金石和贺连伯都停下脚步
,他们二人素来都知道贺连衣和玉玲珑的恩怨,经过上次一战,两人的仇冤只增不减,现如今玉玲珑要她扶着她,怎么可能。
那不是要打清冷的仙师的脸吗
两人目光汇聚,都在等待贺连衣反应。
谁知清冷仙师二话不说,抬着袖子凑上去,就那么让玉玲珑挽着。
贺连伯唉声叹气,转过头,心叹,师姐为了仙门和谐,真是牺牲了不少啊。
钱金石则笑道“玉掌门既然有了相好,为何没把相好带过来认识认识。”
贺连衣敛气屏神,她斜觑着玉玲珑,看她要怎么回答。
玲珑扶着她的手腕,有一搭没一搭地走着“掌门有所不知,那根本不是什么什么相好,而是一个登徒子,采花贼。”
“采花贼”
大家都十分八卦,赤辣辣目光盯着玉玲珑,纷纷求她说出个缘由来。
仅有贺连衣一脸阴沉,她她怎么就成采花贼了
玉玲珑分明是朵食人花,她只是路过而已,就被那花朵缠绕,硬逼着她采了她,否则就把她吃掉
玲珑含笑地看着贺连衣“贺长老你想知道吗”
她顿时耳根子红了,还好冬日长发遮着,不然她都没办法见人。
众人都希望听八卦,她总不能扫了大家兴致,她点点头。
玲珑嗤鼻哼笑“算起来,我这孩子已经九个月了,可我出魔域不过也才六七个月。”
“啊玉掌门在魔域就和那登徒子纠缠上了。”
“可那个时候,掌门你的手脚都被困着吧。”
众人八卦的心头提到嗓子眼,眼睛瞪得比犀牛还大。
玉玲珑说着说着敛眉抽泣“都怪我,听了她说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话,才轻信了她,和她共修双修之法,谁知她一练完功,就将我母子抛弃在船上。”
听着别人不好的经历,众人没有安慰,反而有种看人笑话的姿态,沉默不语,仅有如烟愤懑“如此淫棍,定是看上了掌门的美貌。”
什么棍淫什么贺连衣掐紧手指,却大气都不敢出。
且听自己被这般数落,玉玲珑半眯着眼盯着她瞧,看她一脸的囧意,被玩耍得十分狼狈,玉玲珑自然抿了抿唇,笑着看向别处。
而其他几个掌门的缄默也表明了他们的看法,钱金石更是阴阳怪气“这就奇怪了,合欢宗的女子素来貌美温和,更别说玉掌门这般的姿容,想来只有我仙门人士被合欢派玩耍得稀里糊涂,竟不曾想,玉宗主也有这种时候。”
他如此说话,必定是先前玉玲珑连本带利洗劫他的宝库,如今非要在口舌上逞强,也算是明里暗里的讥讽,她玉玲珑落到如此下场,是为活该。
大家都是活了几百岁的人,谁还不是只千年狐狸。
玉玲珑自然听懂了话外弦音,她掐紧贺连衣的手腕,将眉峰一压“方才说得这般真切,钱掌门难道有幸被合欢宗的女子,玩得稀里糊涂过
”
钱金石摆摆手钱某哪有那样的资格,配得上合欢宗的妩媚女子,我只有一清婉的如烟,便心满意足了。”
说着,还朝着如烟投去怜爱的眼神。
如烟的确是合欢宗少有的怜弱之姿,以她保守和收敛的个性,谁也不会想到她便是合欢宗的女子。
玲珑饶有兴致地盯了如烟一眼,这接下来的戏码,还需要她完成。
几人走过几十来米的游廊,一同来到热闹的中后殿。
殿内相对喧哗,刚一走近,便见几个仙门弟子围在桌子上嬉闹,一旁,身穿朱红色仙袄的少年怀里抱着个婴儿,婴儿此刻醒着,她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睛,伸出手咬在嘴里,两个脸儿笑得发粉,就跟一粉团儿似的。
钱西和正在一一给她介绍“小妹,这个是你贺天心师兄,这个是你天誉师兄,他们两个,是不是长得很像,跟你说啊,他们两个是双胞胎。”
贺天心贺天誉也爱不释手地牵着小团子的手,一并逗着她“小团子,你好可爱啊,流萤师姐,你也过来看看,真的很可爱。”
钟流萤瞥了眼团子,挤出个微笑,脸又很快垮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的,一看见这个孩子,她就会想起玉玲珑肚子里的孩子,想起贺连衣,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
背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钱西和与贺氏兄弟同时朝外看去,脸上的嬉笑顿时僵硬,纷纷变得严肃正经。
钟流萤跟着转过头,她一眼就定在贺连衣和玉玲珑身上。
玉玲珑正扶着她的手,身子轻轻往她身上靠着。
钟流萤瞳孔怔了怔,耳便顿时起了一阵轰鸣声。
钱金石引着贺连衣并其他几人,一起到钱西和身边,都热闹地看着小团子,一并和她逗笑着。
丝毫没有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就那么被挤开出去,只能隔着一堆又一堆人群,远远看着贺连衣。
师尊,师尊进来没有看见我还是故意不理我
她轻轻走到她身旁,看见她正逗着孩子。
“真可爱,长得很漂亮。”
贺连衣不忍夸赞“模样有点像像。”她抬头看了一圈,目光落在清衡脸上,欲言又止。
玲珑手肘蹭着她“像谁”
她咳了咳“像仙女。”
那钱西和却不知道避讳,他包着团子说“我看过了,我这个妹妹最是清净雅致,但又没那么严厉,她啊,最像清衡掌门。”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空气十分尴尬,静到仿若能听见心跳声。
那钱金石脸色也没怎么挂住,他严肃地看了眼钱西和,厉声吼道“钱西和,不可妄议清衡仙尊,还不给清衡掌门赔罪。”
清衡轻点了一下头,她扬了扬手里拂尘,一派温和“无妨,团子若像我,是我的。”
她还没说完,如烟忙打住了她的话,她抢在
清衡面前,把团子抱过来“金石,你看你凶的,孩子都哭了。”
说罢,那孩子竟真的在如烟怀里哭了起来。
11那只杨提醒您反派大佬揣了我的崽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只是她胡乱哄了一阵,把奶嘴塞她嘴里,小粉唇含着奶嘴绵了绵,发出满足的声音,哭声也渐渐没了,仅剩下吧唧吧唧的声音。
钱金石也后悔道“夫人,都是我不好。”
如烟抱着孩子摇晃,只错开他,像是不喜欢他靠近似的。
她抱着孩子走到一旁“些许是她饿了,我先失陪了。”
如烟一撤走,众人自没什么好围观的,一时间作鸟兽散开。
大殿都准备了些水果、糕点、茶水在案牍上,用以接待贵客。
钱金石招呼着大家落座,先饮用一些茶水,接下来便开始上菜。
等吃好了,中途小团子吃饱喝足,便可以开始举行抓周仪式。
贺连衣见玲珑站得久些,便扶着她往旁侧落座。
那凳子有些低,落座时,她稳稳护着她的背,一手顺着她腿上的裙摆,将锦缎外袍抚平整后方才让她坐下。
桌面上的茶水已经没什么热气,她用手摸着紫砂茶杯,太过凉,她运了运灵力,见茶水温好,重新冒了热气,她才把茶水递过去“给。”
她自认为做的自然隐秘,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不过须臾之间,有一个人朝她走了过来。
她不偏不倚地站在她身旁,目光紧紧追随。
贺连衣下意识抬头,便对上了钟流萤的眼。
“师尊,您的位置在那边。”
钟流萤指了指对面,那案牍上写的宾客的名字,果真是她的名字。
钱金石知道她和玉玲珑的关系,故意把位置设立在了斜对角,以免两个人起冲突。
想来是如此,只是方才没人提醒,她还可以赖在这旁边不走,这钟流萤一来,她就必须走了。
刚这样想,玉玲珑便从她手里抢过杯子,那冰凉的指腹触碰到她,言语冰凉“贺长老,你的小弟子叫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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