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敛这几日,一直没怎么见时启。虽然他们就在隔壁,但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陆敛在看到时启的那一刻,竟有些难以自控。
但这里到底是公众场合,做什么都不合时宜,陆敛强忍着冲动,低声跟时启说话。
“最近你都没怎么休息吧放松一天也未尝不可。最近出了个新片冒险类型的,据说挺好看。”陆敛顿了顿,随后语气故作自然地说,“今晚来我宿舍看”
陆敛的确是遵从了兄弟的建议,找了些那种片看,看完之后三观炸裂,觉得自己似乎又没有做给的天赋。
没想到晚上做梦,不知怎么,又梦到他和时启,成了那片上的主人公,他们俩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活色生香,这回陆敛不再三观炸裂了,他恨不得那个梦永远做下去。
但看到真人,陆敛又觉得,还是现实当中的时启好。
时启也看了陆敛一眼,却说“不合适吧”
陆敛怎么也没想到,时启会是这个回答,他怔了怔,道“有什么不合适”
“我知道,你是因为家里人的嘱托来特意照顾我,也知道其实你不想这样,”时启认真地说,“你没必要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等节目录制结束,我会跟家里人说解除婚约的事情,不会毁约的。”
陆敛傻眼了。
“不不是这样的。”陆敛没想到,时启把他之前的话记得那么牢,“我不是因为那些才照顾你”
“好啦,敛哥,不用解释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在愧疚,其实完全没必要,你也没有做错什么。”时启笑了笑,“你是一个善良的人。”
陆敛“”
时启完全将他现在的行为解读成了他心怀愧疚,想要弥补。偏偏那话是陆敛亲口说的,他不喜欢男生也是事实。
陆敛这时又发现,时启虽然坐在座位上,却似乎往白寻那边靠了靠,像是怕挨到他一般。陆敛这才终于意识到,他之前的那番拒绝,对时启的打击有多大。
虽然他看上去很好,但自己轻飘飘的一句拒绝,又带给他多大的伤害
陆敛痛心疾首,恨不得把几天前的自己狠狠打一顿,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
陆敛主动靠近时启,低声说“我现在是个给,时启,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全都不作数,咱们重新来好吗”
时启“”
时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面色古怪,心想,你这话说得好像“我现在是个人”一样云淡风轻,但这两者之间的差异有多大你知道吗
时启深吸一口气,道“你真不用这样,放心吧,节目结束我们就没关系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直吗这不是想装就能装的。”他拍了拍陆敛的肩膀,诚恳地说,“你是个好人,我们以后,还是少联系吧,加油啊敛哥,我会看着你出道的。”
说完,时启起身,只觉得后背都快被视线射穿了,和白寻另外找位置坐
去了。
而被发了一张好人卡的陆敛则是一点点风干石化了。
陆敛几个好兄弟过来,
简直是吓了一跳,
陆敛周身气息沉重,头顶似有乌云罩雨,弥漫着一股很明显生无可恋的情绪。
“敛哥,你咋了”红毛惊疑道,“节目组问了你奇怪问题吗”
陆敛摇摇头,碍于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并不方便谈论这种事情,只苦大仇深地盯着舞台发呆。
红毛何等聪明,陆敛一向对节目不甚上心,能让他如此烦恼,那想来也只有一件事了
“敛哥,是不是遇到感情问题啦”红毛小声道,“怎么,对方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陆敛木着脸面无表情地说,“只不过给我发了张好人卡罢了。”
红毛“”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小受不喜欢敛哥呢帅气又多金,器大又活好,说不定对方是在玩以退为进,欲擒故纵的招数呢”红毛灵机一动,道。
的确,按照找伴侣的要求来说,陆敛的确没什么缺点,生性洒脱随性,性格人见人爱,外貌英俊潇洒,做事光明磊落,若是真要说有什么缺点,大概就是刚变成给,新手上路,还不太熟练吧。
陆敛闻言,却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时启要是对他欲擒故纵,陆敛都要放鞭炮庆祝了,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时启压根都不打算跟他做朋友了。
顶着个未婚夫的名头有什么
陆敛的头顶突然“叮”地一声,出现了个小灯泡。
另一侧,时启则是很纳闷,陆敛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居然说出那样的话。
时启看了下陆敛的面板,好感度目前是60,后面的介绍文字,则变成了“时启是我的,我的,我的”。
时启沉思片刻,对系统说“他该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系统说“你可以对他使用心理学。”
时启若有所思“难道是因为他拒绝了我”
系统“所以如果你和他继续下去,说不定可以打出他的he结局。”
“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时启喃喃道,“不是很安心,再等等吧。”
d自一侧门进入,练习生便纷纷鞠躬打招呼。d笑道“最近大家都辛苦了,即将迎来一公,想必大家都很紧张吧我看晚上练习室也亮着灯,但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不必把这次舞台当成是终点,这只不过是你们人生中最短暂的一条路,成功也罢,失败也罢,能够带给你们经验,已经足够了。”
这次公演,势必会淘汰很多人,或许就是旁边的朋友,队友,抑或是自己。
就连时启,也并没有把握一定能留下。
“明天呢,我们会举办一个为期半天的迷宫活动,胜利的人,会有奖励,失败了,也会有惩罚。”d道,“离开迷宫之前,你必须要找到你的队友,才算成功。至于你的队友是谁”
“和你们刚才的回答
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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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每个人都回答了四个问题,这些问题都和在场的一百位练习生有关。而双向选择的人将会成为队友。”d展开一张纸,慢条斯理道,“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拥有四个队友呢”
言下之意,如果回答的问题中,那个人也说出自己的名字,即为组队成功。
白寻一手撑着座椅,忽然想起时启之前没回答的问题,道“你选我了没”
时启委婉道“我不知道有这一出。”
白寻缓缓磨了磨后槽牙,微笑着说“一个也没有”
时启“你不也没选我”
白寻立刻找到了话柄,冷冷道“我选你了。”
时启假装没听到。
“可以啊,我那么照顾你,你不选我”白寻恨铁不成钢,他自然知道节目组给的问题,其实也就是那些,最喜欢谁,觉得谁最好之类,却没想到,时启居然一次也没提到过他,四分之一的概率,他还能提起谁
这么想着,白寻忍不住捏了捏时启的脸颊,他没用力,但松手时仍然浮现出了浅浅的粉。
可真是娇气。
正玩着,白寻忽然感觉有人在看他,他回头一看,那视线来自江允,明显的警告意味。
捏一下也不行白寻心想,以前也没见江允对谁这么在意,但别人怕江允,他可不怕,更何况时启又不是他的谁。
白寻理所当然地忽略了之前看到他们睡在一张床上的场景,倘若真有鬼,才不会这么光明正大。
于是白寻又开始捏时启的脸,大概是因为时启皮肤好,化妆师也并非给他涂脂抹粉,只稍微修饰他的眉毛,给他涂了点润唇膏。
摸上去滑滑的,手感真好。
白寻玩得不亦乐乎,旁边有人走过来,坐在时启一侧,银色的长发十分引人注目。他一来,时启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了,和贺随说话,贺随指了指他手腕的皮筋,时启便把皮筋递给他。
白寻有些不爽,他发现时启面对贺随的时候,居然有点脸红
贺随依旧毫无边界地释放他的魅力,勾唇挑眉,抑或是衣领敞开的程度,无一不露出挑逗的气息。白寻简直气得要命,恨恨地想妈的,到底是谁把这男狐狸精请进节目的是想祸害几个人
男狐狸精明显是故意的,他和时启姿态亲昵,时启本想避嫌,贺随却全然不当回事,只和时启咬耳朵“他刚才捏你脸了。”
时启正要说话,就听贺随道“明天休息,后天上第二课。”
时启说“教什么”
贺随却什么都不透露,他的目光浅淡从白寻脸上划过。
跟我抢人,你也配。
贺随说“你的衣领歪了。”
时启正要整理,贺随却已伸手,修长的手指宛若艺术品般,那是惯常用来弹钢琴的手,此刻却慢条斯
理将时启皱起来的衣领缓缓铺平,
,
还留有一个浅浅的印记那是贺随昨天晚上,留下的,他并未用力,因此倘若不仔细看,也不会发现这里有一处吻痕。
所以,会有人发现么
最好没有。
贺随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时启的脖颈,有点痒,时启正要避开,贺随却道“好了。”
刚才那蜻蜓点水一般的碰触,便被他轻描淡写地盖过,一如昨夜那炽热涌动的暧昧,无人提起,但一直存在着。
d已经开始念名单了,顺序是从后至前,因此轮到时启时,已经是十几分钟后了。而众人的搭档,一般是二到三人,也有一人的,更甚者没有队友,自动出局。
“时启,”d微笑道,“你来猜一下,你的队友会是谁呢”
时启突然被点名,非常保守地说“谷雨吧。”
“还有呢”
“还有”时启说,“是贺随吧。”
d道“目前为止,你是第一个全部配对的人,恭喜,你的队友是江允,陆敛,贺随和谷雨。”
练习生听到这里,全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陆敛和贺随倒也不意外,他们平日里便和时启关系好,但江允居然也选了时启怎么可能什么问题才会让江允作出这种选择难道是让他选哪个舍友最可爱吗
柳河坐在贺随身后,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贺随从来不掩饰他对时启的喜爱,他对人的欣赏向来都是热烈的,直接的,令柳河既羡慕,又嫉妒得眼睛都快要滴血了。
凭什么
时启不过是有一副好嗓音罢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好的柳河在练舞时试过他,他从未学过舞,身体也不柔软,能有他好吗
马上就要到一公了,他必须主动出击,否则倘若二公贺随也不选他,能不能到三公还是个未知数。
王宇也满怀恨意,时启简直活成了他心目中的那个自己,被所有人优待,追捧,即便能力不行,依然会有人喜欢他,他到底是凭什么
但嫉恨之余,王宇心中,却又升起了一种诡异的优越感。他冷冷地注视着时启,痛快地想就让你暂且风光几天,再过段时间,你就再也没机会回这个节目了。
时启察觉到了一股恶意,从数位练习生中传来,或许是柳河跟王宇,或许还有其他人,今后的确要更小心了他领取了自己的组队卡,发给自己的队员。
轮到江允时,江允却不接,只目光沉静地盯着他看,他今天穿一件低调的黑衬衫,剪裁精良,更显得气质冷冽,他一言不发时,便莫名有些危险的感觉。
这是被大家称为江允风格的死亡视线,没有人能扛过三秒。
但时启却是丝毫不惧,见江允不接,便把队员卡插进江允黑衬衣前襟的口袋,这动作着实令旁边的练习生看了他好几眼,那目光中带着极度的钦佩。
时启却突如其来地感受到了江允的心跳,在他的手指下急促地跳
动着。
而这时,江允却握住了他的手腕,两人肌肤相贴,在教室内充裕的冷气中显得异常炽热。
“怎么了”
时启的手腕轻微一抖,轻声问道。江允放开他,随后时启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出了教室,天气反而变热了,经过今天这一遭,练习生显然放松了不少,且对明天也有了更多的期待,时启依旧和谷雨他们一起吃饭,几人则是对今天的事情热烈议论,话题则全都聚焦在时启身上。
“你也太牛了居然能让江允和贺随那种大佬都提到你,还和你成了队友,这得多不少镜头啊”
王乐惊叹道。
今天食堂的土豆焖牛肉做得不错,时启咬了口牛肉,含糊不清地说“还行吧,陆敛也选我了啊。”
“他选你,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彭业说,“他对你那么好,又是送吃的,又是给你按摩,简直跟男朋友一样。”
“诶别乱说。”谷雨示意他们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然而这话,却让时启略微出神。
陆敛待他,的确一直都很好。倘若他今天是真心,那自己说的话不是要让他难过了
要不然
等会还是和陆敛见一面,看电影也行,先恢复朋友关系,再看陆敛究竟是怎么想的吧。
“不过,你选我的是什么问题”谷雨说,“我以为你会选白寻呢,最近你和他关系好像也不错。”
“选一个让你心动的人。”时启无奈道,“我总不能去选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吧,有蹭热度的嫌疑。”
“的确。”谷雨理解地点头,“而且心动这个词,未免有些暧昧。不过,等节目播出那一天,你可要护着我啊。”
“什么意思”时启茫然道。
“我怕大佬们吃醋。”谷雨冲他眨眨眼睛。
时启“”
“对了,第一期节目已经播出了吧”彭业说,“我好想看看自己有多少镜头啊,可是又没手机。”
谷雨说“训练楼旁边,有个放映厅,好像是会播放节目,咱们可以去那儿看。”
时启愣了下“诶放映厅可以看电影吗”
彭业“好像不可以,只能看节目。”
“你要和谁看电影啊,时启”谷雨带着了然的语气问。
时启“咳咳,随便问问。”
“下午正好没事,一起去吧”王乐提议,感叹道,“咱们好久没在一起聚过了,我好想你们呐”
“别肉麻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大家约了下午看电影,时启打算回宿舍,和白寻请个假,回去时宿舍里没人,今天的韭菜炒鸡蛋有点咸,时启灌了两杯水才缓过来,坐在椅子上,又随手拨弄了下日记本,才想起来,他还没有问江允的生日呢。
等他回来问问好了。
时启拉开抽屉,打算把日记本放进去,却突然想起一件事,从杂物当中,找到了一条红绳。
与江
允的那条红绳几乎如出一辙。
托在手心,时启仔细打量,预感这将会是某个线索,这条红绳同样历史悠久,因为摩擦而有了毛边,红绳连接处似乎有些发白,像是被人用力清洗过,桃核则较为平滑,像是被人经常摩擦。时启随意转动那颗桃核,正想着这东西真的能辟邪吗要不然带上试试突然摸到了一处明显是雕刻的痕迹。
桃核转过来,内侧表面以刻笔刻了一个字的形状
允
这个字所带给时启的震动感比他以为的都要强烈,他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昨天晚上,江允那一刻的停顿,那个动作所昭示的意味是
江允在震惊,因为他还留有这条红绳。
再往深处想,江允难道以为他把这条红绳给
丢了
如果不出所料,江允那片刻不离手腕的红绳上的桃核,内里大概也刻有一个字。
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将旧情人的名字藏在大庭广众之下,无人知晓。
推门声在那一霎那响起,时启的神经细胞立刻惊醒,他忙不迭地将那段红绳收进了裤子口袋,将经年才浮现于世的秘密重新掩藏进那段已经遗忘的旧时光里,然而开门的人是房嘉然,他并未发现时启的异样,和他打了声招呼,两个人随意地聊着天。
时启的脑袋里却一片混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倘若按照那段聊天记录来看,就是这样。
以江允的叙述来说,也是这样。
可为什么
他们不约而同地,都保留着刻有对方名字的红绳呢
再进屋的是白寻,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时启。他一手撑着桌子,胸前的银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碰撞出清脆响声。
“你还真没选我。”
白寻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道。
时启看着他的脸色,说“你生气了”
白寻起身,冷冷道“没有。”
有什么可生气的不就是没选他,却选了江允,选了陆敛,甚至选了那个一无是处只会到处勾引人的男狐狸精吗他一点也不生气
时启心下好笑,白寻似乎一直都很在意他,在意他为什么害怕自己,在意他为什么不选自己,可他和白寻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时启百思不得其解。
时启洗了把脸,正打算出去换件衣服时,江允回来了,并且直截了当地和时启说“跟我出来。”
时启脸上都是水,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匆忙擦了几下,便被江允拉住手腕出去了。
时启心里直打鼓,该不会是为了上午那事吧可你又不伸手,我就只能放你衣服口袋了啊,否则就尬住了。
江允却带着他上了五楼,他走路的速度很快,像是强忍着怒气一般,时启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跟着,说“到底是怎么了”
五楼依旧空旷无人,时启则有些心虚,心想江允该不会
发现他和贺随在这里
江允将他带进一间房,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时启吓了一跳。
这房间却不是练习室布置,而倒是像卧室,只摆了一张大床,旁边则是桌椅床头柜,且没有灰尘,似乎有人经常打扫。
“昨天晚上,你跟贺随出去了。”江允将时启抵在墙角,视线从时启的脸上划过,面无表情道,“你喜欢他”
虽然他脸上没有表情,但时启仍然感觉到了他那冰冷话语中潜藏的怒意,可江允昨天不说话,为什么非要现在才说
“是出去了。”时启说,“但只是朋友。”
“朋友”江允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你玩不过贺随,最好离他远点。”
已经是第二个人这么提醒他了。
上一个人,还是陆敛。
时启正要说话,江允一手贴在他的脖颈上,让那处的皮肤暴露在视线当中,道“你知道贺随有多滥情吗他看中的人,跟着他的最长时间是三个月。你觉得,你能超过这个时间么”
“我没有说谎”时启被江允略带轻佻的语气激怒了,“而且贺随也并非你所想得那么”
“那陆敛呢”江允眼底一片深沉,下颌线却紧紧地绷住,宛若一个充满气的气球,只需人轻轻一戳,便会连同周围气球一同炸个精光。
时启“关陆敛什么事”
“你不是喜欢他”江允嘲讽道,“喜欢到被他拒绝了,还愿意主动凑上去,陆敛恐同,你是不清楚,还是不想知道”
时启怎么也没想到,上午那一幕居然被江允误解,倘若江允去做狗血剧的编剧,一定会很受欢迎。
但时启仍然无法接受江允的语气。
“关你什么事”时启反问,“我喜欢谁,靠近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江允定定地看着时启,那一刻,他似乎被某个事实所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心思。
他现在,和时启毫无关系。
“没错。”江允缓缓点头,“你怎么样,都和我没有关系。”
江允在那一刻,眼神中像是闪过了一丝痛苦,他闭了闭眼,转身离开了房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