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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傻子本体是魔尊
    主角攻不会有事,整个世界意识都偏爱他,命运之子遭受的所有磨难都是他们获得奇遇的垫脚石,这都是早早就设定好的,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所以宿主担心显得那么无足轻重。

    529看着昏死过去的沈致叹了口气,将从沈致身上剥夺的精神力遥遥送到蒋东升大脑中。

    529抹去沈致刚才记忆,承受不住巨大的消耗陷入沉睡,它只得寄希望于在它醒来后,叛逃的系统没有惹出更大的乱子。

    沈致一连睡了三天。

    被泥石流掩埋的蒋东升也在医院躺了三天,头部遭到重创脸部划伤,胸腔挤压小腿骨折,除此之外,凌乱的碎石在他身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疤痕。

    三天未醒,呼吸也逐渐微弱。

    祁温言焦急地在病房门口等待,“系统,怎么样蒋东升恢复正常了吗”

    “有股力量在阻止我”,系统在祁温言脑海里反馈,平时冷静的机械声如今竟然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祁温言脸色苍白,质问道“不是说取我的心头血就可以让蒋东升醒来跟正常人一样吗现在蒋东升的命都危在旦夕,你是不是在骗我”

    祁温言本来不想救蒋东升的,可是系统说,它真正汲取的力量就是世界之子的气运,若是蒋东升死亡,那么他得到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祁温言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成就,他的酒越卖越好,收入也十分可观,他不想失去现在的一切。

    要是让蒋东升恢复正常,就必须取人的心头血让他恢复神智,人只有三滴心头血,祁温言被取走一点险些丢了半条命。

    现在系统告诉他,事情进行的不顺利,他如何能接受。

    什么有力量在阻止他祁温言当然不信,只不过是系统能力不行哄骗他的把戏。

    “你必须让蒋东升醒来”,祁温言不安地抠挖着掌心,“取谁的心头血,蒋东升就会爱慕谁,系统这是你告诉我的”

    系统嘶嘶拉拉的电流声流窜在祁温言的大脑,祁温言神经都紧绷起来,整个人透露出神经质的癫狂,“我要让蒋东升爱上我,享受沈致拥有的一切,将背叛我的人全部踩在脚下,我要成为万众瞩目的陆夫人。”

    祁温言柔柔轻笑,声音暗含威胁,“我会帮你夺取蒋东升的气运,只要你好好帮我,我会为你带来你想要的。”

    病房心电图滴滴响,在空旷的病房中格外刺耳,伴随着急切快速的脚步,压抑到极点。

    系统半晌虚弱开口,“那就再取你一滴心头血,成功几率会大大上升。”

    “好”,祁温言没有迟疑。

    蓝色的光芒飞入蒋东升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身体,星星点点的光点立刻消失不见。

    蒋东升昏昏沉沉的大脑从黑暗中窥见一丝光明,外面如小孩啼哭的鸟叫声,穿破云层,直直冲进人的耳膜,平静的胸膛如雷鼓。

    立体的眉骨下是深邃的眼窝,眼皮上红色刮痕已

    经结成褐色的痂,长久没有进食只靠吊瓶维持生命体征的男人,十分瘦削,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更加锋锐。

    空气中的浮尘落在他长直的睫毛,翕动着,随后睫毛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眼珠在紧闭眼皮底下滑动。

    “病人醒了”,护士按下铃,清脆的铃声响彻整个病房。

    “宿主我们成功了”,系统通知早祁温言便消了声。

    一连被取了两滴心头血的祁温言,坚持不住身体亏空倒地昏迷。

    蒋东升兀地睁开眼,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在眼前穿梭,蒋东升眼底是极致的冷静与漠然,褪去原来痴傻的壳子,冷峻的神情显得高不可攀起来。

    前世被迫进入时空甬道的殷南灵魂四分五裂,依靠蛊雕慢慢集齐,殷南在蒋东升体内温养魂魄,等到时机将蒋东升这块最后的灵魂碎片补齐。

    只是没成想出了岔子,占据蒋东升的这一魂一魄眼看着就要殒命,殷南只得出手使这一魂一魄陷入沉睡,自己接手这具身体。

    “嘎嘎嘎”,蛊雕嘶哑难听的声音在窗边响起,“主人,待我们找到重明镜就可以重塑肉身,回到九幽修炼飞升。”

    寻找重明镜也是殷南的目的,如若不然这具身体,他不要也罢。

    “确认了吗”殷南等到医生给他做完检查出去,询问蛊雕。

    蛊雕将收集到的讯息给他,“是你这具身体的弟妹,他拥有重明镜,而且”

    蛊雕停顿下,似乎在研究措辞,“他体内有两股力量,一个是重明镜,另外一个我探寻不到。”

    殷南敛眸冷笑,“觊觎重明镜的虫鼠罢了。”

    谁知道老头子当初把他推入时空甬道的时候,有没有被别人钻了空子。

    “嘎嘎嘎,你要怎么做”蛊雕请示殷南下一步动作。

    殷南眼中幽光闪过,声线低得发凉,“取出来。”

    蛊雕凝视殷南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悠悠在膝盖上打着节拍,沾染过无数仙人魔族鲜血的手掌,这时看起来也叫人脊背发凉。

    “需要重明镜拥有者心甘情愿给予”,蛊雕提醒道。

    殷南举起手对着窗户,一缕金色的阳光从指缝泄出,冬季的阳光清透薄冷,明亮的光线照耀在殷南没有温度的黑瞳上,莫名生出几分邪气。

    殷南嘴角微勾,不以为然“都一样。”

    自不自愿都无关紧要,他想要的东西都会得到。

    蛊雕扑腾了两下翅膀,“玄霄让你保护好拥有重明镜的人,他可是天道选中至净至纯的瑰宝。”

    殷南神色有了变化,不耐烦“啧”了声,闭上了眼。

    这次倒是没有拒绝。

    拿到重明镜,将那一魂一魄融合,重回九幽,他势必得道飞升。

    只是,自己一魂一魄陷入沉睡,他如何融合

    蛊雕感知到殷南的疑惑,解答道“这一魂一魄脱离你太久有了自我意识,你只需要解决掉他未完成的心愿,他就会回归本体。”

    殷南闭着眼嗤笑道“竟然生出心魔了。”

    “他有什么心愿”殷南长久休眠对外面不了解,唯一可以自由活动的蛊雕知道的还详尽些。

    灵宠与主人相通,蛊雕竭力感受沉睡中的一魂一魄,试图寻找答案。

    “沈致。”

    “谁”殷南兀地睁眼,伸手虚虚搭上心脏,为什么他的心脏不可遏制地跳动。

    是这具身体在叫嚣,他的魂魄留下的身体记忆在发出信号。

    沈致是谁怎么会影响他的魂魄到如此地步。

    蛊雕这次倒是回答得很快,“你的魂魄娶得的妻子。”

    你取代了这具身体,现在他也是你的妻子。

    蛊雕知趣地没有补充后半句话,阴晴不定视人命如草芥的魔尊,怎么会在乎妻子这种可笑身份

    殷南追问,“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蛊雕陷入沉默,这就不是它可以知道的了。

    光线将殷南切割成明暗两半,使得幽暗的瞳仁高深莫测起来,不是爱那就是恨。

    从来没有因为爱困顿的殷南有了思量。

    殷南昏迷这些天是蒋年跟祁温言在照顾,医生把蒋年叫走,表示殷南身体没有问题可以出院,只是失忆的问题需要再多观察。

    不如回家观察,在熟悉的环境中,病人会恢复得更快。

    蒋年听取了医生的建议把殷南带回了家。

    沈致听到蒋东升出事大病一场,李翠娟说什么也不肯让沈致下床,蒋年承担起照顾病人的任务,本来他没想找祁温言。

    祁温言却主动站出来跟他一块照顾大哥,这让蒋年感到奇怪,随后摇摇头祁温言能惦记一个傻子什么呢,便随他了。

    祁温言当然有自己的想法,等到他醒来,发现蒋东升果然恢复了正常,没有痴傻木讷的模样,眼底的冷光他有时看了都发颤。

    祁温言没有害怕,他兴奋地手都在抖,系统没有骗他,他离陆夫人更近了一步。

    他这些日子原原本本地告诉蒋东升,他之前的生活,他没有撒谎也不屑撒谎,这些都是他看在眼里,沈致实实在在做出来的事。

    他没什么不敢说的,自然,祁温言希望沈致也能老老实实认下,不要无意义地辩驳。

    祁温言坐在拖拉机上,目不转睛盯着闭眼小憩的男人,眉峰微敛,干脆利落的下颌线勾勒出男人难以言喻的魅力,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蒋东升这么帅气。

    甚至比他前世见过以身材闻名顶流都更加有魅力。

    祁温言腿都有些发软,脸微微发红,眼睛含水描绘着男人锋利的五官,轻轻开口,“大哥,这次虽然是小致让你突遭横祸,但是你也不要怪他,他也是太担心他的外祖父了。”

    殷南睁开眼,黑色深沉的眸子好似蕴含着星光,看着就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祁温言爱慕着看着他,这才是珠宝大商未来掌权人的模样,气质和权势加成,好看到惊心动魄。

    “我都跟他说了,可能要下雨,小致可能是觉得大哥不会出事,就让大哥去给他外祖父送过冬物资去了”,祁温言装模作样地感伤,“谁知道真的出了事,当然小致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还没见到人,殷南心中就勾勒出一个蠢笨任性无理取闹的妻子模样。

    这就更加坚定殷南,认为蒋东升放不下沈致大多是源于恨意的想法。

    他会解决掉他一魂一魄生出的心魔,顺利融合的,殷南狠厉地想。

    拖拉机停到东院的门口,蒋年从前面下来到后斗要扶殷南,被殷南侧身躲过,从车里跳下来。

    还没站稳脚跟,殷南怀里就冲进来个人。

    殷南的怀抱被柔软馨香的人塞满,他神情一凛,当即就要把人扔出去,没有人敢近魔尊身,对他如此不敬过。

    沈致听到蒋东升出事,在家里难熬地等了好久,他好后悔没有带着蒋东升去见他外祖父外祖父,把他正式介绍给他们。

    他也好后悔平时跟蒋东升闹气斗嘴,等到失去的一瞬间他才知道什么叫心如刀绞。

    温热的泪水弥漫了沈致的眼眶,不受控地掉落在殷南的颈间。

    纤细的胳膊死死勒住殷南的腰身,冰凉绵软的脸颊亲昵贴在殷南的侧颈,殷南敏感地感受到怀里人哭得打颤。

    这是沈致祁温言口中看不起自己痴傻的魂魄,时常苛待殴打他的妻子

    殷南眼底闪过微光,他没有轻举妄动,他倒要看看这人谋划什么。

    沈致哭了会儿,太过担心,没发现蒋东升有什么不同,沈致从殷南怀里离开了些,轻轻抬起头,仰望着他。

    氤氲着雾气的眼睛漂亮到璀璨夺目,红润的嘴唇离殷南的下颌只有咫尺之遥,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上面,殷南垂眼看着哭得眼尾飘红的沈致,神色莫名。

    沈致耳根发烫,眼神不好意思地躲闪,他在家里排练了好久,就是为了等蒋东升出院,见到他时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老公,我好想你”,沈致声音软软的,甜得发腻,羞赧的神情叫人忍不住抱在怀里细细亲口勿。

    沈致还没有察觉,踮起脚,温热柔嫩唇瓣贴上殷南的嘴角,不懂蒋东升为什么没有反应,沈致压下心底的忐忑,唤道“老公”

    殷南看着怀中没有得到回应的人慌张的反应,抬手捏住沈致滑腻的下巴,审视他汹涌而出的泪珠,莫名地想到。

    他可真会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