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我说我要洗澡,然后不等钟齐昊回应我就自顾自地随便拿了几件衣服冲进了浴室,打开莲蓬头,趁着水声哗哗响的时候坐马桶上哭了一阵。
哭着哭着,渐渐把堵在心头的那阵委屈散发开,有余力顾及其他事了,想起非洲人民没水喝,浪费水资源可耻,我赶紧把莲蓬头关掉。
关掉之后,我再一想,就我这点耗水量,都比不上钟旋他家开的一家高尔夫球场一分钟的,我干嘛在这儿搞得自己好像多能耐多重要似的。
就算我活一百年,天天这么来一场都什么都算不上。
但想归想,做归做,我还是没舍得继续浪费水。
我深呼吸一口气,去整理衣服,准备真的开始洗澡,不料发现自己刚刚胡乱拿了两条内裤,没拿睡裤。
生活就是这样,本来就烦躁的时候,越是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
不过这能用科学说法解释,因为一开始烦躁,做事情就容易心不在焉、自暴自弃,就容易做错,那自然就要承担后果,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所以说,情绪稳定多么重要啊。
我给自己狠狠灌一口鸡汤,正要强行稳定情绪,钟齐昊隔着门问我“洗完了吗”
“干嘛”
我反问。
这一开口,我眼睛一酸,又想哭了。
我洗个澡还要催我吗平时都没催我,干嘛现在催我,所以根本不是我烦躁起来自己做错事才有烦心事就是玄学上的倒霉罢了
我正用手背抹着眼睛,钟齐昊沉默了几秒,说“你很难过。”
他的语气很确定。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我没吱声。他接着说“何必独自难过,你出来,我陪你,兴许会好一些。”
哈别想趁虚而入,我又不傻。
我婉拒道“你想多了昊叔,谢谢你,但我确实是在洗澡,刚洗完头发,还要一会儿。”
说话的时候我后知后觉自己现在的声音确实是哭完之后的,瓮声瓮气很明显,但事已至此,我就非得说自己没事,他能怎样我绝对不会给他趁我防线薄弱搞到我的机会。
“不过昊叔可以帮我随便拿条裤子吗我,呃,刚拿的被水打湿了。我已经洗了头了。”我死鸭子嘴硬地说,绝对不承认自己刚才精神状态不好。
“嗯。”他应了一声。
为了防止他有那么百分之一怀疑我是为了勾引他才故意让他去拿裤子,我赶紧补上一句“你拿了放在门口就好了,我等下自己开门拿,你别再站门口。”
“怕我看到”他冷不防语气微妙地来了这么一句,有点暧昧,我深感被冒犯,急忙严肃道“毕竟你是长辈。”
他不说话了,听声音大概是离开了门前,过了会儿他回来,说“给你放门口了。”
“哦,那你走开了吗”我问完抬手给了自己脑袋上一下子,特喵的,这脑壳不要也罢,我在说什么智障台词,看起来也太像故意装傻白甜勾引霸道
总裁了吧。
他倒也肯回答,说“还没。”
“怎么还没”我顺嘴接了一句,然后又给自己脑袋上来了一下子。
我开始讨厌他了,不是他,我脑袋平白无故的不会遭这两下。
“和你在说话啊。”他理所当然地说。
不愧是花花公子,这就把责任推给我了,还趁机营造出了一种暧昧氛围。特喵的,搞不好我都不是小三,是小九小十,那个阿宝可真可怜,都说了不要搞医患恋情。
“那你赶紧走吧,我要开门了,你是长辈,不合适。”我再一次提醒他。
顾不上礼貌不礼貌客气不客气了,一码事归一码事,他让我当牛做马报他大恩可以,当小九小十不可以。实在不行我以后给他当会计行了吧
好在他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就走开了,没再多说。可能是见我底线坚定,只好悻悻然作罢。
我无声地哼了一下,过了一小会儿,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小条门缝,目光所及范围内没看到他,也没听到声响,就赶紧再把门打开一点点,只从缝里挤出手去把挂在门把手上的睡裤拿进来,赶紧关上门,开始认真洗澡。
过了会儿,我洗完出去,没在客厅看到钟齐昊,却看到了沙发上的不速之客
一只铁包金四眼小狗,不胖不瘦刚刚好,长得特别标准、精神,干干净净的,原本安静地趴在沙发坐垫上不动,看到我之后,改成了坐姿,黑漉漉的圆眼睛认真看着我。
“”
我没想到屋里会突然出现一只小狗,就愣神了一会儿。
小狗等了等,没等到我反应,就站起身,摇着尾巴呜呜了两声。
我被它叫回了神,急忙快步走过去,弯腰把它拎起来抱到怀里“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对不起我夹了,有点恶心,但在小狗面前夹声音是人类的本能,我坚信这一点。
我问着小狗,一边抬头张望四周“昊叔昊叔”
始终没人回答我,只有小狗在舔我手。
我想了想,悟了。
钟齐昊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的不轨心思,他虽然风流但不下流,倒没打算霸王硬上弓,反倒对我生出了尊重之心。
当然,也不排除他还没死心,试图徐徐图之,享受泡我、让我软化的过程。噫,他以为他是牛奶我是饼干啊
总之,无论如何,他就搞了一条小狗回来哄我开心。不愧是花花公子,但别以为我吃这套。小狗归小狗,狗归狗,我肯定不会被他狗到。
不过小狗无罪,所以我继续和小狗贴贴。真可怜呢小狗狗,要被人类亲这么多下uauaua
虽然人类略显变态,但小狗是自愿的,我亲它,它尾巴都要摇成螺旋桨了。那我们就是双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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