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许抬起头来,就看见了倚在廊柱上的水常超,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姓水的,你是不是油饼”
水常超环着手臂走近了点,“你不也没睡吗让我看看你在干啥”
说着他弯腰下来,等到看清雁许放在凳子上的手机屏幕,瞬间笑得更大声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练这个了之前不是很嫌弃的嘛。哦,为了那个小女孩是吧,啧啧啧,我们雁导就是嘴硬心软哦。”
笑归笑,还想拿出手机来给他拍照。
雁许一把打开了他的手,回了他一个你真的油饼的眼神,将放在凳子上的手机捞回兜里,抱着玩偶头套从地上站了起来,就准备朝外走,“你管我我乐意不行吗”
水常超赶忙伸手拦住了他,“哎,你等会你这就起身走了不再多呆会”
雁许回过头去,脸上带着点不耐烦,“不然呢天快亮了,我没多少时间了。”
这人比他高一个头,杵在那,将洒落的月光都遮挡了一大半。
他可没有留在这让人看好戏当猴耍的想法,这里不行,他就换一个地方练。
少爷他还就不信了,再高的山都爬过去了,区区一个踢踏舞,能难得了他。
水常超
他想起自己此行的来意,神情逐渐变得有些扭捏。
雁许服了,没好气的凶道,“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有事说事,个大老爷们说话怎么婆婆妈妈的”
他又不傻,也没还没瞎呢,当然看得出来这人有话要说。
水常超挠了挠头,颇有点不好意思的道,“哎,等会你等会,就是就是”
他咬咬牙,心一狠眼一闭,“我是来找你道歉的,就是那天在山上,你不是一个人冲下去了吗我没拦你,害得你差点出事,所以”
雁许就这
或许是他脸上无语的表情太明显了。
水常超气的脸都涨红了,“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你那天回来都烧到四十度了,苏蔷姐说,要是再晚点你就得成傻子了,我真的我在很认真的给你道歉好不好”
看样子,他是真的挺在意这件事的。
雁许便也学着他的姿势,环起手臂,冷嗤道,“喂,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好不好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去,是因为我自己想去,明白吗”
水常超愣了一下,“是这样吗”
雁许点点头,“是这样,所以不用觉得愧疚,也不用觉得有心理负担,就算发烧了淋了雨,也是因为我自己的选择。
而且你在山上,不是保护了她们吗你还是有点用的。”
说着他伸出手来,安慰性地拍了拍他垂在身旁的手臂。
雁许本来是想摸头的,因为这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就很像他家养的那条大金毛。
只是他没垫增高鞋垫,高度有点不太够,他要是想强行摸头得踮脚,这画面实在太美,还丑。
于是雁许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水常超因为这事已经纠结了好几天,如今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他还有点愣,“这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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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这人还真说了,“对不起”
雁许便也跟着愣了一下,嘴比脑子快,“不不客气”
然后他就看见这人弯下腰来,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狂笑,“哈哈哈哈你真的是太可爱了你好呆啊小雁”
笑完还大步上前来,一把将他揽进怀里,揉乱了他的头发,“我宣布以后咱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雁许谁要跟你当兄弟
他确信了,姓水的脑子真的有那个大病。
雁许就问,“还有事没没事你就可以滚蛋了。”
见他这回是真生气了,水常超急了,连忙跟过来拉他的手,“哎哎哎别走啊别走啊,我就开个玩笑我可以教你的。自己一个人练,得练到什么时候去啊我教你啊”
雁许
他看了这人一眼,露出了一个有点怀疑的神情,“你行吗你”
水常超扬起头来,很是骄傲的样子,“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当然行了,我可是舞担好不好”
事实证明,他还真的行。
有的人戴上头套,跟不戴头套的时候简直就是两个人。
他先是穿着滑稽的鸡蛋超人服,快准狠的给雁许来了一段,居然还有点帅。
然后脱下了鸡蛋超人服,又给雁许跳了一遍,这下就只剩下纯帅了,简直跟biibii上那几个高分博主跳的,一模一样。
就是结束谢幕的时候,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来一支玫瑰,实在是有点油。
雁许什么东西
他反手一脸嫌弃的将那花甩远了。
水常超也不介意,他环着肩膀,居高临下的问道,“怎么样现在我有教你的资格了吧”
雁许纡尊降贵的点点头,“那就试试吧,记住,是你硬要教我,求着我我才学的”
水常超说,“行行行就当是我求你的,雁许大人求求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宽宏大量的跟着我学跳舞吧,行了吗”
说着他已经转过身去,摆了一个起手的慢动作,将这支还算有点难度的舞,拆解成了一帧一帧的慢动作,从头开始教。
这回雁许上手就快得多了。
半个小时后,雁许跟着他又一次顺了一遍,发现动作真的流畅了特别多以后,还有点不可思议,“这就完事了”
水常超拍了拍手,“那可不,本来就不是很难嘛,加上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难得倒你勒。”
雁许心气彻底顺了,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很认真的对着人说了句谢谢。
端着刚摘下厚重的头套就准备起身离开。
水常超想起来临行前,苏蔷交代的话,连忙将人喊住道,“等等等等”
雁许很无奈,“还有什么事”
水常超就说,“姐他们想在走之前整个活。”
他挤了挤眉眼,“就是那种,让人印象深刻的那种,你懂得”
说着他从身后掏出一红一绿的两个青蛙服,诱惑道,“光跳踢踏舞有什么意思啊咱不来个高级点的,震惊全场”
雁许
我信你个鬼,丑的要死。
他看了人一眼,果断起身就走。
然后就被人扯住了玩偶头套背后别着的小红兜兜,“我保证只要你跟我学了这个,肯定能让你的粉丝大吃一惊,从此对你彻底刮目相看,怎么样,心不心动想不想学”
雁许冷嗤一声,“放心,我就算不学,在她们心里的地位也照旧稳固如山,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谁知这回水常超居然干净利落的放了手,“那行吧,不学算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他这么果断,反倒是雁许有点拿不准了,本来都走了,又折返回来,狐疑道,“你说的是真的”
水常超露出来了一个神秘的笑容,“真的,我保证。”
雁许学完回到房间之后,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四点。
他洗了个澡,倒回床上,稍微小憩了一会,天光便已然彻底大亮,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第二天依旧是兵分二路,只是西昌实在没什么特别好逛的,打卡了月亮湾,和附近的美食后,便不剩下什么。
就这么打道回府,未免有点不够尽兴。
雁许决定带着人往省会城市,成都逛一逛。
虽然有点不太符合宣传大凉山的主题。
可既然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便也不用拘泥于什么地点了,圆梦嘛,经费又足够的情况下,何乐而不为呢
并且,他对成都很熟,托发小柿嘉的福,雁许对成都特别熟
于是他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杀向了天府之国成都,去了三星堆,省博物馆,紧接着是黄龙,川主寺,峨眉山,九寨沟,还带着人去看了传说中的乐山大佛。
就是那个怼人段子里,你买个机票飞成都,去乐山脚下,那里有个大佛,你喊他起来,你来坐的那个乐山大佛。
三天四晚,中途附带打卡特色美食若干,火锅冒菜串串竹笋芋儿鸡,麻辣兔头抄手凉粉豆花面,一行人玩了个满满当当。
崽是真的不把咱们当外人哈,基本上省内能去的景点都跑遍了,不愧是你哈,先基建再旅行,很好很硬核。
这期经费爆表了吧,真的心疼节目组和官方爸爸,到时候收账单的时候,估计得拖出去好长一大串零吧
大胆,你在和富少说什么呢这可是五十个品牌联合应援,谁都可能缺钱咱们不可能缺也不看看现在谁才是真正的导演
就我觉得
这样很好嘛旅游真的能改变人的心境呢看看这一群父老乡亲们,从一开始的踌躇,犹豫不决,到现在走路都带风,眼里都有光了,孩子们也是,脸上写满了对外界的期盼,回去肯定会更加认真学习,天天向上的吧
面对观众们的疑惑,雁许的解释相当简洁明了。
他笑了笑,“总要看清世界的辽阔,才能找准努力的方向,有的人可能一生也就出来这么一次,可孩子们不是的。
我们只是过客,可也想尽所能及的做些什么。摘星星的不只是我们,只要心中怀有梦想,人人都是摘星星的潜行者。”
6的,这波在大气层
这升华点题可以,崽是有两把刷子的。
可就当观众们以为这一行会就此划下句点的时候,雁许又带着人折返了。
他带着人们前往了本次旅行的最后一站,布托县。
那里正在举行盛大的火把节。
高耸入云的巨大火把上插满了颜色鲜艳的各色小旗子,香案前放着敬神的瓜果。
开幕式上有赛马,半大的孩童们驾驭着棕色的骏马,在赛场上疾驰。
等到了夜晚,一丛丛火把点燃了暮色,绵延的火光像是燎原的星星之火,人们穿着颜色各异的民族服饰,脸上洋溢着名为幸福的快乐情绪,他们手拉着手,围在篝火前翩翩起舞。
回来时,正巧赶上了美姑县一年一度的选美大赛。
盛装出行的人们披着深色的查尔瓦,阿都姑娘们带着浅黄色的伞,成群结队的走在大街上。
她们来自各个城镇,裙裾是明艳精巧的红黄蓝,胸前佩戴的银饰篆刻着太阳纹与飞鸟,头上层层叠叠的竖条状小铃铛,随着走动时,发出叮当的脆响。
彼时小姑娘正紧紧的牵着他的手,靠在他身旁感叹道,“大哥哥她们可真好看呀以后我也会变成这样吗”
雁许便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微笑道,“会的,终有一日,我们小月亮也会变成独当一面的漂亮大人的。”
小姑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回村的当晚,村长请来了附近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厨师,在新建起的露天牧场上,摆了长长的流水席,彝族的汉子们唱起了歌谣,在一杯杯满上的美酒佳肴里,为他们举办了最为盛大的送别会。
等到了送别会的最后,便到了离别的时刻。
可嘉宾们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席。
而是上了台,六个人齐齐朝着台下弯下腰来,鞠了一躬。
雁许举着话筒,“人们常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今天是我们在海哈村呆的最后一晚。
为了感谢这么多天来,大家对我们的关照,所以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也给大家准备了一个节目,谢谢大家。
底下顿时响起了一片热烈的叫好声,“好好期待”
几个人绕到了幕帷后。
再次走出来时,便变成了六个带着各色道具,穿着花花绿绿头套的青蛙
人。
有的头顶上别着黄色的小花,有的带着鲜艳的红领巾,有的身上背着酷炫的电吉他,还有的手上挎着一个小花篮。
还有青蛙头坐在架子鼓前,转动着手中的鼓棒,示意着自己准备就绪。
穿着红色皮套的青蛙头清了清嗓子,对准了面前的话筒,在节目开始前,先发表了一段致辞。
“虽然是过客,但我们并不想就这么寂静的走进那个良夜,请大家,要记得我们久一点哦有机会的话我们会常回来看大家的。”
然后唱了一段略显生涩的歌谣。
村长原本坐在台下,被离别的情绪浸染着,就差掏手绢疯狂抹泪了,突然来了这一出,动作都僵住了。
弹幕上也开始狂笑。
哈哈哈操,这是什么东西啊
村长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但他还是很给面子的,在红色蛙头举着话筒开始问,“大家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的话,我们现在就正式开始了哦”
仍然带头开始疯狂鼓掌,大声吼道,“好准备好了我们准备好了”
于是
挎着花篮的蛙蛙头开始绕场奔跑,边往台上撒花瓣,时不时还朝底下抛几颗七彩的糖果。
坐在架子鼓前的蓝色蛙蛙头戴上了红色的耳机,开始尽情表演。
在激情四射的架子鼓声里,剩下的四只蛙蛙头,整齐划一的跳了一段全国中小学生广播体操。
村民们
直播间的观众们
反倒是小孩子们很喜欢,站在凳子上大声鼓掌,“好好跳的真好看”
在一旁录制vcr的节目组则是满脸麻木。
等到观众们以为就会这么结束的时候,被围在正中央的蛙头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坐在舞台边缘的灯光师按下按钮,将事先录制过的音响声音开到了最大。
一首耳熟能祥的theboys在舞台空地上响了起来,紧接着是e的前奏,然后是nobody的间奏。
这竟然是一首歌曲的串烧。
六个蛙蛙头,比划着整齐的动作,在舞台上来了一段轰轰烈烈的刀群舞。
彻底炸场点燃了整个氛围。
雁许表示,泪水与遗憾,不存在的,留下来的只会有无穷无尽的笑声
等到天光微熹,这场盛大的欢迎会方才就此落下帷幕。
一行人悄无声息的踏上了回程的旅途。
小月亮和爷爷站在山顶上目送着他们逐渐远去,她扬头看向自己的爷爷,满脸期盼的问道,“爷爷,以后我还能再见到大哥哥吗”
大病初愈的老人脸色还有点苍白,但精神斐然,“会的,他不是留下电话号码了吗”
北京不愧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名医之乡,那里的医生技术高超,在经过一系列的全身检查后。
在雁许带着人游览山川湖海,大好风光的日子里,
老爷子极其配合医生的治疗,加上老爷子心态调整过来了,手术最终很圆满,成功将绝症扼杀在了摇篮里。
以后只需要每年定期复查就可以。
小月亮没有失去她唯一的家人,她的未来依旧是明亮而值得期盼的。
但她舍不得温柔的大哥哥,回程的路上,为了方便联系,雁许给她买了个智能手机。
小姑娘和漂亮的苏蔷阿姨,学会了使用方法之后,做得第一件事,便是上网搜索大哥哥的名字。
人们说他脾气坏,不好惹。
但她知道,不是的,只是他的温柔只给喜欢的人看,他是闪闪发光的大明星,吃穿住行每一样都是数不清的零。
可从不嫌弃她送的花粗鄙,嘴上恶声恶气的从不饶人,可每次都会满足她的要求,会因为她怕黑而给整条路装上路灯。
小月亮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就譬如刚刚。
临行前,等到欢迎会将近尾声,他便带着小月亮回到了家中,来到了一个抬头就能看见满天繁星的小山坡上。
在小姑娘乖乖闭上眼睛的间隙里,雁许带上了头套,等到一切准备完毕。
才抬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好了,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小月亮睁开眼睛之后,才发现,这块背风的小山坡上,不知何时搭建了一个简陋的红色舞台,周边是挂满了小彩灯的火树银花,而她心心念念的鸡蛋超人哥哥,站在舞台上,正恭恭敬敬的朝她弯下腰来,像是每一个动画片里的王子那样,胸前别着一朵漂亮的红玫瑰。
朝她伸出手来,轻笑道,“我漂亮的小公主,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你跳一支舞”
雁许并未特意改变自己的声线,因此小月亮轻而易举的认出来他,“大哥哥”
她的声音很脆,眼神很亮,黝黑的脸蛋红彤彤的,激动的在台下直接蹦了起来,“大哥哥大哥哥你好厉害”
雁许就笑,“猜对了,可是没有奖励哦。”
小姑娘抹了抹眼泪,开开心心的迎上前去,“没关系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轻松愉快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离别之前。
雁许收下了她折了很久的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头上戴着小姑娘手工编织的永不褪色的花环,签下了很多不公平的霸王条款,慷慨而大方的送出去一叠愿望成真劵。
可小姑娘依旧猛地扑进了他怀里,哭得很大声,“呜呜大哥哥我不想你走”
雁许半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哄道,“不要难过,也不要害怕,世界很大,你还很小,可以慢慢长大。”
最后还是分开了。
雁许牵着她的手,送还到了在门口处等待的老人手中,微笑道,“要和爷爷在家里好好的,认真读书。
以后我会时不时打电话回来过问你的功课的,逢年过节,也会回来看你,要是考第一名的话,今年过年,大哥哥就带你和爷爷拜访我的爸爸妈妈,顺带去北京
玩好不好”
小月亮这才红着眼睛点点头,说好。
一行人坐上了回程的飞机。
说来也是赶巧,雁许的生日就在两天后。
于是,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众人没有第一时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而是在经过三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后,和他一块回到了h市。
短暂的颠簸过后,飞机即将落地。
不多时,便已经成功降落。
下客的云梯放了下来,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开始朝外走。
雁许看人下的差不多了,转头拿起放在座位上的黑色小背包就准备下飞机。
谁知坐在他身后的郁澜一把拽住了他的手,不赞同的皱起眉头,“你就这么下去”
雁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一眼对面镜子里,穿着粉色复古圆领t,披着铁灰色牛仔外套,浑身上下写满潮和酷的粉发少年,疑惑的反问道,“不然呢”
是的,粉发。
浅色的头发掉色太快,到了节目录制后期,发根的黑色已经隐隐的显露出来,所以在旅行中途,雁许便跑了一趟理发店,找了当地有名的托尼老师,将头发染回了他喜欢的樱粉色。
他翻红的太快,对自己现在的人气,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实感。
坐在他斜对角的水常超放下了盖在脸上的书页,调笑道,“燕燕,你对你现在的人气怕不是有什么误解微博五千万粉丝的新任顶流哦啧啧。
就这么大剌剌的走出去,是真不怕被你的粉丝们生吞活剥了啊”
他反手把自己戴着的帽子摘了下来,倒扣在了雁许头上,并伸手递来了一个酷炫的黑色墨镜。
在给他戴帽子的同时,还不忘伸手戳戳他蓬松的发顶,将那根翘起的粉色呆毛按了下去。
郁澜眼神在他不太安分的手上停了停。
眼神一时有些危险。
谁知没等他先说话,对方倒是率先发难了,“喂,你还不放开他吗手腕都攥红了,你会弄疼他的。”
寂静的头等舱内,一时暗流涌动。
苏蔷端起喝到一半的黑咖啡,眼神捉狭。
这回,可有好戏看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