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烬认真地看着她,手指轻轻搭在她的指关节上,她轻轻抚过,说“你有点嚣张啊,很开心啊”
“哪有啊”度清亭坐在她的办公桌上,轻轻捏她的鼻子,又去摸她眼镜凸出来的支架,银色的,让她的眼睛更加锋利。
可是她真就是一只猫,可爱的小喵喵乖得不得了,度清亭现在哪里还会怕她,脑子里全是她昨天喝醉,眼尾勾着红,眼底盛着盈盈秋水的模样,尤烬再凶她也觉得她软。度清亭手很欠,反复的摸她,喊她,“小烬”
“小烬”尤烬捏着她的手腕,手重了几分。
度清亭感受到了上面的力道,想到她昨天捏自己手腕不放手、不让自己走的模样。
她点头,看着尤烬的红唇。
度清亭再轻声喊她“小烬。”
尤烬咬了下唇,放开了她的手,说“我爸说你考科目三了,考得怎么样。”她略显得怀疑,说“你这样能过”
“那肯定过啊。”度清亭看她拿文件,侧着身体看了几秒,上面写的什么度清亭是一点也看不懂,度清亭歪过身体手臂压在桌子上,和她对视着。
她勾唇笑,说“我一把就过了,厉不厉害,你女朋友,你未婚妻厉不厉害。”
尤烬对上她的眼睛,度清亭的眼睛雪亮雪亮的,像是北极狼,凑过来时带了许多的野性,向她传递着某种信号。
度清亭点点她的鼻子,视线落在她的嘴唇上,赤裸裸地说我现在要亲你了。
不容她抗拒,就是要亲。
尤烬夸赞着她说“真厉害,过的人多不多”
“不多,但是我一把过。”
“真棒,想要什么奖励。”尤烬问。
度清亭从桌子上起来,手指去撩尤烬的下颚,说“你再叫一声,喵”
她天天汪,偶尔也想听听猫叫。
“乖一点。”度清亭不由说分,先一步亲了她的嘴唇,舔舔她可爱的唇珠。
尤烬没叫。
度清亭低着头反复亲,把她的唇珠弄得很痒,“快点。”
尤烬没叫,“我要是叫了,那你把衣服脱了。”
“嗯”
“我看能不能把你睡的狗叫。”
尤烬声音沉沉,大拇指压着她的脉搏说,“昨天你什么都没做,我却难受了,因为”
“我想日狗了。”
度清亭心里开始发痒,那一声小猫叫怎么都听不够,她开始后悔应该让尤烬多叫两次,一直叫。
那会尤烬又乖又甜,怎么睡她都可以她都不会反抗,而且,有些乱糟糟,头发蓬乱,脸颊白皙泛着粉,唇都是润润湿湿,喵的时候想让人rua,让人很想日。
偏昨天她一直在干嘛。
想翻身当主人。
应该直接和她做,让她在身下哭,应该做成车祸现场,反正她也没有证。
度清亭咬咬
牙,心里遗憾死了,她竖了一根手指挨过去压在尤烬的嘴唇上。
尤烬把她的手指拿开,度清亭又放上去,口出狂言,“尤烬,你等着,你会喵叫的。”
“日你日的喵喵叫。”
“别说脏话。”尤烬语气严肃。
“不讲就不讲。”度清亭走到她椅子后面,又低着头咬她耳朵,说“是你先说脏话的,不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尤烬拿文件准备看,她勾着尤烬的脖子,在她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你这个人有时候真黄暴,再弄一次我看看跟那次一样”
“度、清亭。”尤烬声音重了,冷冷地瞥她一眼,看着要生气了,度清亭只能咬牙切齿的收敛,她是真的想搞尤烬了,在椅子上,之前在这里做过椅子叫,水声也连连,全是浪声
只是她现在是无证驾驶,得找到机会小心翼翼的把车开出来。
她勾着尤烬的脖子,贴着她的脸颊,和她蹭蹭贴贴,说“真想把你摁在这里艹。”
尤烬看文件,她在旁边勾着她,一会儿一会儿的闹,小时候她不这样,那时尤烬看书她就趴在旁边看她的封面,偶尔让尤烬给她讲她看得什么,有时她自己也拿本书,尤烬问她看不看得懂,因为不识字,拼音也很费劲,她都会看画看得懂看字不行。
长大了,成人了,倒变得有点烦人,一直闹尤烬,问“看得完吗,要签字吗”
“还不能,核对完才能签字,一签三个亿。”
一个字15个亿,度清亭嘶一声,不敢再闹腾她,她去旁边沙发上躺着,没多久尤烬扔了东西给她,她坐起来看,是个车钥匙,度清亭“靠”了声儿,尤烬说“先给钥匙,等到拿到证去提车,送未婚妻的。”
“艹艹艹。”
度清亭在沙发上滚了一圈,盯着手中的钥匙说这样不好吧,太贵重了,尤烬低着头,笑着看文件。
密密麻麻的字让她想起那句话。
“小烬,我觉得全是画就好了,什么都能看得懂,我以后把你还有我画到书里,别人也能看得懂。”
下午,尤烬开着车载她出去,她们今天去剧院拍婚纱照,地儿是苏沁溪联系的。
一起去的还有她们自带的化妆师,是伊芙琳的专用化妆师,伊芙琳本来也想来,奈何她经纪人怎么都不让,说她把自己惹上热搜就算了,要是给度清亭和尤烬惹上热搜就麻烦了。
她们到地方时,化妆师已经到了,化妆师说苏沁溪来了一趟又出去了。
俩人去后台化妆,快化好的时候,晏冰焰来了,这人给度清亭的感觉就是阴魂不散,从挑婚纱,拍婚纱照一直跟到现在。
度清亭挺烦她,她最先化完妆,瞧见晏冰焰,手插在兜里走过去说“又来了”
晏冰焰说“是啊,总得对自己过去的爱恋告别不是吗”
旁边还有人在布置舞台背景,度清亭客客气气地说“早一点放下,找个爱你的,毕竟她即将嫁为
人妻。”
晏冰焰偏头,那眼睛里似乎在说我可以等。
等
等到她离婚
别说离婚,下辈子都不可能。
度清亭语气挺冲地说“看你这意思,你是打算脸皮厚到新婚之夜都要来旁观”
“咦,你这脑袋挺聪明,我正有此意。”晏冰焰也回她,“你抢了我心爱的人,我也恶心恶心你。”
“好啊,到时候我在底下挖个狗洞,你趴地上看。”
剧院的光暗,舞台正在搭景。这俩就在暗处咬牙切齿的较量,你呛我我也呛回去,搭景的工作人员偶尔听了一耳朵,笑着去后台,“前面快打起来了,一个说要扣眼珠子,一个说卸了她手腕。”
化妆师描完尤烬的眉,勾了她的眼线。
尤烬唇上带着一点笑。
身上一袭魅影款红丝绒裙子,腰线被修饰的曼妙玲珑,红丝绒之下是高开叉,裙摆则是灰橙色。
她走出来的时候,度清亭眼睛粘在上面移不开,她低头跟旁边晏冰焰说“那是我的,我去拍了,你在下面多多羡慕我吧。”
她上台,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领口用了水钻镶嵌,精致高贵。
她笔直的站在尤烬旁边,灯光斜向打过来。
摄影师感叹这俩状态好,绝搭,她上去和尤烬说了两句话,尤烬斜坐着,把她的裙子铺开,摄影师给度清亭拿了眼镜。
这位就是主人忠诚的狗,当然也有不忠诚的时候,眼镜拿下来是一头觊觎主人的野狼。
让尤烬坐她腿上,她手指抓着尤烬的腿,指腹用力,又让尤烬撩她的下颚,各种性张力的拍摄都来了一遍,不知不觉尺度拍得估计只能挂卧室里看。
拍完舞台趁着黄昏转到外场。
“尤烬。”
楼下的人仰着头去看,度清亭的掌心张开,金箔羽毛从高空散落,她说“下雪了。”
这雪里闪烁着金色,尤烬收到的第一封信是在冬天,她没跟度清亭说自己喜欢冬天,只是偷偷把日子定在了冬天。
也许她猜到了。
因为她的婚礼在冬天。
度清亭迅速下楼看向尤烬,尤烬白皙,样貌绝佳,身上一袭红裙,层叠橙色的裙摆露出了她的长腿,她手里拿着半只枯叶蝶度清亭偏头,把吻印在她的脸颊上,手靠过去轻轻地揽着她的腰。
黄昏的光隐约从窗户钻入,在空高建筑里把那些金箔和羽毛照亮,度清亭想,她一定很早很早就爱上了这个女人。
苏沁溪心里轻轻啧,曾经的遗憾再次涌入胸口,那时她们都是剧团的,尤烬是她的角,大家都说她适合那种清冷刚正不阿的正面角色,苏沁溪非要她演魅魔,那种欲望极点的角色,每次出场身边都得有人跪拜。
当然每一次她们的演出都顺利,她们也能真的登上大剧院,直到尤烬从商,离开了剧院,她特烦尤烬,觉得她这人俗到极点,一度告诉尤烬,走了别再回来。
尤烬回头看她,说“再见。”
然后这个人固执的走进了雨里,成了商界的新贵,再相遇,尤烬坐在空无一人的观众席看着她,仿佛忘记她说过了多么难听的话,把那句再见续上,说“好久不见,沁溪。”
苏沁儿看到某个失落的霸总,她跟晏冰焰说“她们挺合适的是吧”
“我上去拍也合适。”晏冰焰嘴硬,但是合不合适她心里有答案,挑婚纱的时候就知道了。
苏沁溪看向她,手臂压在栏杆上,说“所以,你究竟是真的喜欢尤烬,还是只是觉得她合适”
“如果只是合适就放下吧,尤烬不是那种合适,就可以跟别人速配的人,懂吗”
晏冰焰没回答。
苏沁溪笑了笑,“成执念了是不”
“朋友想开点。”
晏冰焰说“那你呢,我刚刚看到那谁。”
“嘶。”苏沁溪狠狠地看她一眼,说“晏冰焰,你下次别在想我安慰你,自己受着吧。”
“我只是问问。”晏冰焰能感觉到她这一通火发的莫名其妙。
苏沁溪又走了,神出鬼没,一会儿在一会儿不在,晏冰焰倒是场场都在,是她们最忠诚的看客。
拍完天快黑了。
度清亭拿着手机去找摄影师,让她先把照片发给自己,一来她想好好欣赏,二来她想发给国外朋友,好说服那群人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这群人一个个画画比她们还色,平时根本不敢参加大型聚会,生怕不留神就被认出来了。
但是现实一个比一个清纯,看到美女都会问姐妹们我左眼看还是用右眼看。
剧组的负责人来后台说“负责夜景的老师也来了,是我们薄老师,您待会看看要不要”
“哪位薄老师”尤烬换衣服动作停下,伸伸手,度清亭立马把西装递给她。
负责人说了个名字,薄烟。
“不拍了,就到这里了。”尤烬眉心微微陷。
“不是还几组吗”负责人问,“是哪里有问题了吗”
度清亭也好奇,看向了她,想想她可能累了,就没有问,过去帮她扣了西装扣。
剧场人收工,尤烬让助理安排她们去吃饭,她找了一下苏沁溪,没看到人,跟度清亭一块从里面出来,远处树下苏沁溪指间夹着烟,在她树的背后抽着烟。
“她还抽烟”度清亭惊讶。
尤烬轻轻嘘了一声,让她别出声儿,俩人在剧院门口站了会儿,一直等到苏沁溪抽完烟,嚼了几颗口嚼糖。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走到了苏沁溪的对面,苏沁溪就立在哪儿,那个女人生的很白,有种深夜夜莺的感觉,很漂亮,很有古典韵味,她跟苏沁溪说着话,从口型看好像是一句“好久不见。”
尤烬给苏沁溪打电话,说拍完了,走了。
苏沁溪侧过身找尤烬,没看那个女人,她看看手腕上的表,对尤烬说“不挺
早的吗”
度清亭也挺敏锐,猜测着是有什么缘故,说“差不多,后面再说,不急先吃饭。”说着,她再看看那个黑衣服的女人,那女人起先是看着树,苏沁溪走远了,她才转身看向苏沁溪。
司机开车去餐厅,苏沁溪坐在后面,脸上还是带着笑,尤烬问“怎么不早说。”
“是我没想到她会过来,挺烦人的。”苏沁溪哼了声儿,看窗外,“谁知道她还赖在这儿,真他妈晦气,呸,你这要结婚,我说这些。”
尤烬没说话,轻拍她的肩膀,度清亭坐副驾,她心里疑惑,晚上请了剧组的人用餐,她们的车掉头去了另外一家私馆,苏沁溪没吃多少走了。
尤烬开车载度清亭回去。
路上微风阵阵,她们走时那个女人好像还在,度清亭没忍住好奇问“那位薄老师是她的”
“前任。”
多的尤烬没说,度清亭挺好奇,自己拿手机搜,看到网络上关于苏沁溪的信息,很多都是说苏家破产,董事长带着小老婆跑了,豪宅被收,资产被卖,女儿无家可归,再翻一翻,也没看到任何有关苏沁溪的信息。
尤烬说“新闻都被压了,省得有些人做她文章,她跟她家里关系不好。”
“破产挺吓人的。”度清亭感慨,看到上面说负债十多个亿,这还是其中一个分支。
“被抛弃更吓人。”尤烬说“之前跟你说过,苏沁溪以前是学舞蹈的,后来又去弄过歌剧舞台剧,她以前也是天之骄子。”
度清亭点头,问“那你呢。”
“我”
“比较现实。”
度清亭对苏沁溪的事并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她喜欢透过苏沁溪的生活去看曾经的尤烬,她不了解的尤烬。
度清亭说“我对你还不够了解,我感觉你大学似乎不是只有学习”
尤烬笑,“我怎么可能只有学习那时候我也才二十出头,也有喜欢的东西。”
“剧院之前是我和苏沁溪一起买的,后来我准备进公司,我就把我的股让出去了。”
度清亭说“那苏沁溪还一直说你俗。”
“我是挺俗的,我就是玩玩,苏沁溪是真的喜欢。”尤烬说。
度清亭沉默了一阵,她缓缓陷入记忆的洪流,说“你在剧院玩这事儿我知道,我妈还说你们拿奖了,我高二的时候,那会你大二。”
“嗯。”
尤烬说“你还送我一个音乐盒。”
“对。”
那会她高二,她很烦她妈一直说一直说谁家孩子,经常跟她妈妈吵架,那会她放月假,就听着她妈说,你知道尤烬拿了什么歌剧奖吗
“啥玩意”度清亭都没听懂。
“就是,那种歌剧,贼厉害,今天好多人都在说,不知道她以后是不是要走艺术。她们一家人真是厉害啊,可望不可及,尤烬智商高,会读书,还会搞艺术,以后成为个什么艺术家也厉害死了,你说,
基因也认人吗,她怎么把她爸爸妈妈的好基因都继承了。”然后她妈认真地看向她。
度清亭不耐烦地说“我也继承你们的优点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我感觉我以后学习我爸白手起家,去爷爷老家干村头打铁,也是一把好手。”
“你这孩子”
度清亭不耐烦的起来跑到楼上,挺心烦意燥的,她躺在床上在手机上乱按,最后打开浏览器搜索,她想看又没敢看,某次去学校路过一个店,她进去买了个音乐盒挂在了尤家门口的信箱上。
度清亭挺惊讶,“你知道是我送的”
尤烬说“除了你也没有人会送那么幼稚的东西。”准确来说,除了她也不会有人在认认真真很精心的挑选礼物送给她。
成年人的世界很复杂,如果取得成绩,旁人最先烧起来的是嫉妒和羡慕,能诚心诚意送出一句“恭喜”顶了天。
尤烬说“除非那是别人给你,你觉得好看转送给我的。”
“怎么会,我又没那么穷,拿别人的礼物给你。”度清亭说。
尤烬问“当时怎么不直接交到我手里。”
度清亭回她,“也没想着你会收到啊,反正,那时候我们挺有差距,感觉,也没想过有回应,就是觉得适合你,看到什么想到你,就忍不住买下来。”
“是吗”
尤烬说“我都收到了。”
她那些想送的东西,都在尤烬这里有回应。
尤烬唇微微动,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又抿了回去。
“笑什么”度清亭挨过去问她,想亲她的唇角,尤烬稍微把她推开一点,说“笑有趣的东西。”
“快说。”
“笑你爬上我家围墙,然后卡在上面下不来,第二天阿姨带着你过来道歉,你还写了一封检讨书,我坐在那里听着你念,其实很想笑。”
度清亭“”
她努力回忆,脸很热,“那是我在学校犯错了,教导主任每次都让我写,我看你那么严肃我才写的。可是那时候你很严肃,看我的样子很想掐死我。”
其实高三第一次见面,爬上围墙还有后续,她尴尬的要死,陈慧茹更是老脸丢尽,拉着她去道歉让她认错,度清亭自己还写了检讨书。
整整五千字,她写了十页纸,正反面都有字,念完了,尤烬还把她的检讨书收走了。
如今尤烬笑起来如春风细雨,她无法去深究,她问尤烬说“你觉得我俗不俗。”
尤烬起先没说话,等到了红灯,她停下来,说“不俗。”
度清亭说“那你喜欢我吧,以后都喜欢我,这样就有喜欢的事儿,就不俗了。”
尤烬手握紧方向盘,“喜欢你就不俗了吗”
“不俗。”
“肯定不俗。”
尤烬看前面的变换的红灯,度清亭根本不知道她这句话代表了什么,有什么意义。
她轻声说我什么时候不喜
欢你了
度清亭先下车回家去跟她妈报备,把今天的还没来得及修的婚纱照发给她妈。
这俩颜值在线,相机修饰功能也不错,现在拍出来的效果就挺大片的,陈慧茹连夸几句问能不能发朋友圈,度清亭严肃地拒绝,说不能。
她先上楼把挑选照片,再一起打包压缩,往她国外那几个朋友邮箱发,朋友们应该忙着交稿,现在正在奋笔疾画。
她登录上自己的外网账号发i'ttgarriedtotheerniovetheost
发完,她从楼上下来,路过餐厅停顿片刻,视线放在酒柜上。
她说“我去尤烬那儿。”然后朝着酒柜走去,酒壮怂人胆,她拧开瓶盖给自己倒了一杯。
陈慧茹疑惑地看着她,问“你最近老往她家里跑,她爸妈不说吗,你还喝酒。”
度清亭喝着酒,说“有道理,那我晚点偷偷去,不让她爸妈发现。”
“”
“宝贝,我觉得尤卿川不喜欢你,稍微有一点点道理。”
“你怎么觉得偷偷摸摸,比光明正大更让人喜欢的”
度清亭可没想那么多,她继续喝着酒,问她妈,“咱们家公司起来没一直没听你说。”
“资金都到了,好了很多,你安心结婚,咱们家现在破不了产。”陈慧茹开心的说着。
度清亭又给自己倒了酒,心安了下来,说“辛苦爸爸了。”
喝完酒度清亭就走了,陈慧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说“也可以谢一谢尤烬。”
度清亭到楼上去,挺巧的,尤烬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穿着浴衣,她扯着腰间的绳子,不知是要系上,还是要松开,她问“欠条带来了吗”
度清亭说“你怎么知道我想做”
“拍婚纱照的时候,我都怕你狗性大发。”
度清亭嘶,没辙,摄影师拍那么涩情,她有什么办法
不管了,度清亭走过去咬住她的嘴唇,不由说分的,把她逼到门上,直接把她手中的绳子抽走,她的嘴唇压过来狠狠地亲尤烬。
膝盖蹭开她的浴袍摆,说“那些不重要。”
浴衣勾在尤烬的手臂上,她低着头去亲吻尤烬的脖颈,只要尤烬说话,她就堵住尤烬的嘴唇,让她没办法开口,狠狠的
她狠得让尤烬的呼吸有些急。
尤烬捏着她的后颈把她拉开,“小狗”
她眯着下眼睛,冷冷地看着她,似乎已经洞悉了所有,度清亭再去亲她,尤烬又尝到了她嘴里的酒味儿。
“你还喝酒了啊”
度清亭嗯了声儿,“是有一点点。”
她撒着谎说“我妈看了我们婚纱照特别开心,然后她夸我们俩有夫妻相,天生一对,绝配,我们就该在一起,我就一个没忍住喝了一点。”
“继续吧”
她亲尤烬,尤烬没回吻她,手指压在唇上,轻声说“等一下查个酒驾。”
度清亭一抖,还要这样
尤烬严肃地问她,“喝了几杯”
“一杯。”度清亭说。
“一杯醉成这样”尤烬说,“你酒量不是很好吗”
“威士忌。”
“阿姨在家里喝威士忌不应该是红酒吗”
“”
度清亭脚微微麻,几年前的支配感再次涌了上来,尤烬审视着她,“小狗说谎了呀。”
她反问她“为什么说谎,是想着今天和昨天一样蒙混过关,不算次数吗,还是其他原因。”
度清亭说不出话,她以为晚上那岔都已经过了,“姐姐我是想着蒙混过关,对不起,今天晚上我做轻点好不好”
“女朋友、未婚妻未来的妻子,宝贝,姐姐尤烬姐姐尤物姐姐”
尤烬深吸着口气,脖颈处的皮肤紧紧地贴着锁骨,凹陷的那一处性感又克制。
她把贴在自己后颈上度清亭轻轻捏了出去,说“度清亭,哪学的这么勾引我。”
昨天。
昨天她这么喊尤烬,尤烬会很雀跃,很兴奋,甚至会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她来前甚至想过,带一杯来给尤烬喝。
她问“你要喝吗”
“不喝,不想酒驾。”尤烬说。
尤烬把她蹭开,往书桌那里走,说“把条拿出来,给你盖个章。”
度清亭摸了摸兜,假装找不到,“嘶哪里去了呢”她乱摸一通。
“怎么了,你的条丢了”尤烬看着她,这次她自己把眼镜戴上了,银色的,边缘似乎泛着寒光,看她玩意。
“好像是的”
“度清亭。”尤烬认真地喊她,语气严肃,“不能撒谎哦。”
度清亭说“我只是,嗯,就家里阿我就放在家里了啊,我就给它装卡包里了。”
尤烬说“度清亭。”
度清亭说“汪。”
喊完的瞬间,度清亭的腿有些软,这也太条件反射了。
尤烬把椅子往后拉,坐在上面,交叠着自己的长腿,浴衣敞着。
她看向度清亭。
度清亭理直气壮一点,她说“你上次说的是不能丢,又不是说不能带过来。”
“我这还能用一次两次。”
尤烬笑了一声。
度清亭觉得她笑了,那不就代表自己说对了吗,她也笑。
尤烬笑着说“一次度清亭,你还无证驾驶过一次啊。”
“”
“好厉害啊。”
“我我没有,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不信任我。”
“姐姐,尤烬姐姐信我。”度清亭疯狂给她称呼,勾她诱惑她,磨她的态度。
叫我小烬吧。”尤烬说。
突然,度清亭就觉得小烬这个词有点涩情,成年后再喊有些难以启齿,她说不明白为什么。
尤烬的长腿伸出来,她赤着脚勾度清亭的腿,还是说叫小烬。”
“小烬。”她看着尤烬,尤烬坐在椅子上,交叠着腿,颇有当年教导她的严肃模样。
尤烬望着她,没什么过激的表情,说“你说,小烬我喜欢你。”
度清亭莫名其妙更说不出口。
尤烬说“喵”
她的腿踢踢度清亭的膝盖,脚趾在她腿侧滑动,“小猫蹭着你的大腿,有感觉吗”
度清亭痒得蹲了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尤烬突然这么说,明明早上她还会严肃制止。
有点像秋后算账又有点像勾引。
她说“小烬喜欢你。”
尤烬低头看向她,和她的眸子认真对视,手指在她脸颊上滑过,说“一次啊以前你也撒谎,说我的狗咬了你,你有阴影记不记得”
“”
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儿,她怎么突然提这个,尤烬记仇吗那也太记仇了。
“姐姐就把你大腿咬了一口。”
是啊,狗没咬,是被猫咬了。
尤烬看向开始失控的度清亭,解开她的衬衣,捏着她的下颚,吃掉她都可能了,说“你现在考虑的不是这些,你要知道酒驾和无证驾驶,需要考虑用这些欺骗姐姐算不算死罪。”
她似还在劝解度清亭,让她迷途知返,月光从窗户投落,偏偏尤烬不给反应的机会把浴衣彻底解开,浴衣在椅子上散开,她长腿从交叠到脚落在地上,把吃人的地狱大门同她打开。
“坐上来,跟你的小烬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