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没睡着,听单词催眠都没用。
度清亭爬起来找了个放映机,她把碟片放了进去,越看她越皱眉。
她就想知道尤烬平时看什么电影。
等了几分钟,电影里是两个交缠的身影,她皱了皱眉,不太理解,她想可能这就是赤裸的艺术,所以她和尤烬有差距。
她继续看,这
尤烬是不是有点这能算艺术吗
这不是那种电影吗她简直没办法想象,尤烬会看这个东西。
很快里面更糟心,两个人把戏越来越多的,低俗,总不能越低俗越艺术吧。
她直接把碟片抽了出来,这个阴雨绵绵晚上,她看了很久,快恶心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去搜网上的简介和碟片比对,发现问题所在了。
尤烬还是那个尤烬,高高在上的尤烬,是有人把她的碟片给换了,她人有些懵。
度清亭给顾瑞打了个电话,顾瑞也挺傻眼的,说“开什么玩笑,晏一晏二说你让我换的吗那是岛国大片,你想想到时候尤烬得多丢脸,你得多解气。”
“草”
“顾瑞你个傻叉”
“你把晏一晏二叫出来”
“下雨呢。”
“下雨也叫”
顾瑞立马去办,度清亭这一肚子火真是没地儿发泄了,她雨伞都没拿套着头盔大半夜冲了出去,家里没发现,自然没拦住。
等发现到处没找到人,这仨人去了警察局,原因很简单,打架被路人报警送派出所了,度清亭把晏一晏二摁在地上爆锤,把他们的门牙给打掉了。
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说,就是眼睛红红的,坐在里面攥着手,让她给身份证,给爸妈电话,都是不吭声,这下没辙了,辅警说“那就耗着,你们也成年了,算个寻衅滋事,都拘留吧,关起来。我们也不是查不到你们身份。”
顾瑞怕他爸,低声说“要不给你妈就,给尤烬打电话吧,说明白怎么回事。”
度清亭抬头狠厉地看着他,可拒绝的话就在嘴边一直没说出口,她是想见尤烬一面。
之后,电话打给了尤烬。
尤烬居然来了。
深夜过来,她站在警局外面,度清亭低着头,她一动没动,不敢往外多看一眼。
她跟警察说“我写检讨。”
尤烬走进来。
她一直看着度清亭,雨幕落下,晏一晏二捂着嘴嚎得声音比谁都大,嘴巴里满是血。
度清亭心脏跳的特别凶,很久,她想尤烬已经走了,应该会觉得她本性难移吧。她再抬头,尤烬走到了她面前,然后手从袖子里伸出来,她拿着消毒水和创口贴。
她身上穿了黑色西装,是个大人模样。
度清亭也是个大人了,只是在她面前抬不起头,说“我不会交给他们的,也不会道歉的。”
尤烬说“给你
的。”
度清亭眼睛一热,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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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贴。”尤烬说。
一盒云南白药的创口贴,度清亭仰着头看她,尤烬跟警察说“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除非是对方先打的她。”
“什么,她先打我们的上来就打,差点就弄死我们了”晏一晏二缺门牙说话都漏风。
尤烬说“那理由呢,为什么打你们,你们做什么了,你们俩是什么好东西吗”
她冷声问着,“她一个女孩子打你们俩,这是不是有点不太符合常理”
“你找受害者要理由你在说什么”
尤烬说“她被你们打的不轻,只是不爱哭而已。”她盯着度清亭的脸,对上红彤彤的眼睛,度清亭偏头不给她看,度清亭哭不出来,她把身上卫衣脱了,手臂后背不少淤青。
“这算什么”尤烬冷声问。
晏一晏二咽着气,尤烬继续追问,手指敲着桌子,“我问你,这是什么。”
警察也看出来了,多半是这俩做了什么惹到度清亭了,他们也知道理亏不敢说。
旁边警察说“这样,你们还都是学生,你俩如果没别的想法,就一起写检讨,写完回家,这事儿我们不通知学校了。但是再有下一次饶不了你们”
一人给一张纸,然后开始写。
尤烬坐在度清亭旁边看着她写,度清亭写心得很有经验,刷刷就是一篇下去,那边俩人才起了个头她就是一千字。
外面的雨还淅淅沥沥下,警察们又接了几个电话,说哪哪儿人喝醉了,辅警进进出出,就没个歇息的时间。
度清亭写的飞快,四十分钟搞定了,旁边辅警拿过去检查,字迹工整,态度诚恳,让她们走了。
尤烬说“把药擦了。”
度清亭把药涂在手臂上,她嘶着,不敢让尤烬看到就用力低着头,涂完她准备走,尤烬拿起药用棉签擦在她的后背上,后背丝丝凉,她的眼眶却一直发热。
之后,尤烬走在前面,在门口拿起伞撑开,度清亭卫衣帽子兜着脸,遮得严严实实,双手插在兜里,衣服还是湿透了。
尤烬往前走,她也往前走。
尤烬下台阶撑着伞,度清亭没往她伞下走,尤烬拉开车门坐主驾驶位,度清亭开后面的车门,尤烬斜睨着说“过来。”
度清亭又把车门合上换到副驾。
尤烬启动车子,她开车很熟练,度清亭看着表盘的指针,她抿着唇再往外看,尤烬此刻沉稳的像个大人,不对,她就是个大人。
雨天,街上没什么人,楼房的灯光也是稀稀拉拉的亮,很快车停了下来。
尤烬“说吧。”
度清亭咬紧了嘴唇。
尤烬捏着方向盘,“那你下车。”
度清亭立马去握车门把往外推,她直接就下了车,车门关上,度清亭就执拗的站在雨里,噼里啪啦的雨很快淋湿了她。
尤烬把车启动往前看,没有要等她的意思,可也就半分钟车子停了下来,车子想绕回来,得多往前开三分钟。
片刻。
尤烬推车门下来拽她,度清亭没犟,这次尤烬把她塞到了后座,尤烬咬着牙,狠狠地瞪着她,自己再去前面开车。
十分钟过去。
“蠢。”
“嗯,我比较蠢。”
“是蠢。”
度清亭鼻子一酸,想抬起头,心里也酸,毕竟尤烬根本没想过要帮她学习,只是个误会
“找个没人的地方,随便拿个袋子蒙住他们脑袋也比这样打,让人记恨,送进警察局强。”尤烬说。
度清亭抬头看向前面的人,不敢相信这是她说出口的话,尤烬说“只因为这些吗”
这只是导火索,一个爆发点罢了。
度清亭不想说碟片的事儿,太愚蠢,尤烬这么高傲的人,用现在很流行的词来说,是禁欲,要是知道那是什么片子,会觉得她恶心不要脸吧。
她哽住,无声开始掉眼泪,眼泪砸进毛毯里,一颗跟着一颗滚落,她把眼睛揉红了,手背湿漉漉,不敢抽泣,不敢出声儿。
委屈死了。
到家门口,度清亭下去。
她要走,尤烬喊住她,“药。”
药从袋子里送出来,度清亭碰到她的手指,她的指头冰凉,“你之后应该不会教我了吧”
尤烬回的声音很慢,没有特别快,好像很难抉择,尤烬说“我不会跟你爸妈说。”
度清亭仰起头,脸上湿漉漉的,她问“真的”
“你妈”
“她是她,我是我。”尤烬说。
度清亭明明看着她被骂得抬不起头。
“嗯”
尤烬没再往下说。
度清亭轻轻抬起头,时间已转到了凌晨,度清亭唇移动,片刻转身回去。
家里就阿姨在收拾衣服,看到她这么晚回来,说“你赶紧去洗澡,我把你卫衣洗了,然后把衣服还给尤烬。”
“这是尤烬的吗”这件衣服是橙色的,颜色比较暖,她都没觉得是尤烬会穿的色,她上楼捏着衣服嗅了嗅,上面只有雨水的味道,并不好闻,她准备把外套脱了下来,想着有伤又忍住了。
“明天我自己送过去。”
她自己上楼,把卫衣送进洗衣房。
阿姨看着她,自言自语问“不会又吵架吧。”
回房间洗澡,水落在18岁的身体上,仿如雨在淅淅沥沥的下,她回忆着警察局外面的那一幕,心脏还是会痛,她把手放在胸口,方才她处理不好那一幕,特别想死。
最怕的是,尤烬不要她。
不要她
度清亭握着淋浴头往头发上冲,往腿上冲,就是没冲后背,尤烬开着车走时,她也以为尤烬要走不会管她了,可是尤烬折回来了。
她把水往脸上冲
。
嘴角不由自主的带着笑。
洗完澡,她从房间里出来,给自己重新涂了层药,她再推开门去楼下,阿姨去洗衣房了,她把换下来的衣服也一起拿过去,卫衣还在洗。
阿姨说“早点睡。”
“嗯。”
度清亭回去躺着,去找手机,q刚登录上线,收到了几条信息。
顾瑞我呢,我呢姐妹,你把我丢警察局了,艹啊,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啊
度清亭又往下滑,看到底下的q,系统头像,是尤烬的号,她小学有了q第一个加的好友就是尤烬,只是尤烬并不常用。
警察局门口,顾瑞看着茫茫大雨傻眼了,我呢我呢要命了啊,尤烬姐姐,度清亭姐妹你们忘了我啊
度清亭把晏一晏二找到的几张碟片掰断了,度清亭回你先待会,明天陪我去南风街。
顾瑞发来了很多语音。
度清亭知道是骂自己,她并没有听。
晚上一点多,度清亭又去了一趟洗衣房,把卫衣拿了出来,扔到床边往背包里塞,她爬上床,蒙头就睡,时间静悄悄的过,没多久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着黄色卫衣一角拖进了被窝。
第二天,尤烬没过来,度清亭揣了一本掌中知识点出了门,一直到下午才回来,她问她妈。
“尤烬来了吗”
陈慧茹说“没有,我待会去看看。”
度清亭抿抿唇,想说什么又止住了,阿姨过来说“衣服还给小烬了吧,她没说来不来”
“我没看到她。”度清亭跑上楼。
她把碟片塞碟片机,外国片,没有中文字幕,她硬着头皮看,看一会儿搜一会儿单词。
可能是真的文艺看多了,她仿佛能看明白一些,被那种晦涩难懂的场景来暗示“欲”,缠绵在雨里在暗色的光里,有时是浴室的水声中。
朦朦胧胧的两个身体,贴得那么紧密,水都渗不到她们身体的缝隙里。
度清亭当然知道是影片在做什么,成年了谁还不懂,她又藏进被子里,下巴压着那件橙色的卫衣。
上面只有浅浅的洗衣液味道,可她闻一下就馨香的厉害,她埋进去,嗅了又嗅,藏在被窝里被气味包围。
是那种成熟的味道吗。
不像。
更像是那个雨天的味道,雨水哗哗而下,她和尤烬困在车里,尤烬不说话,她的心脏鼓鼓嚷嚷,比雨水还要喧哗。
等她回过神,膝盖跪在床上,头抵着那件卫衣,姿势很是折服。前头没有人,不信神佛的人跪了个无名的主儿。
“尤烬”她嘴里吐出两个字。
想不明白自己在干嘛,这个名字让她痛苦,让她不舒服,可是念出来仿佛就舒服了。
她总是偷偷的含在唇齿间,含着含着心头发涩,苦苦的。于是,越喊越多。
整个假期她找碟片看碟片,看完她也是塞到自己包里,下
午她又出去了一趟,回来继续问“尤烬来了吗”
陈慧茹摇头。
周一去学校有点事,度清亭先去了一趟尤烬家,她一直在门口徘徊,没敢按门铃,张桂香瞅见她来给她开门说尤烬跟着柳苏玫出去了,最近事儿比较多,问她要不要进去等。
度清亭点头,楼上楼下都是空的,她等了一会儿,就直接去尤烬的房间。
门一拧就能开,思忖几秒,把自己背包里的碟片全放在书桌上的黑色包里,她放完就下去了。
张桂香刚洗好水果。
“我走了,去学校。”度清亭挎着包跑了。
晚上尤烬回来,提起包就感受到了重量,她歪着头看,发现了一堆的碟片。
每一张碟片贴了名字和简介
尤烬插到放映机看,手指本是合着,在电影里放到雨季缠绵时,她低下头手指轻轻搭在胸口对着心脏敲了两下。
“蠢死了,安静点。”
之后一个星期,度清亭每天晚上回家都没看到尤烬,确实也挺忙的,有时候她会想,尤烬一面学习一面跟着她妈社交,还要谈恋爱,应该不会注意到她。
度清亭没少找晏一晏二麻烦,每次都把他们摁在监控盲区狠狠地揍,揍得这俩看到她就跑。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度清亭这是憋着火,心情不太好,顾瑞就问了一句,“尤烬现在也不管你,你不应该开心吗,怎么还表现的这么难过”
“我有什么难过的,我只是心烦。再不来,我就直接毕业了,过几天就去读大学,本来我就成年了,再跟你们几个小孩儿混在一起真没意思。”度清亭撑着脸颊,她现在特别着急,脑子里全是尤烬穿西装的样子,她只想赶紧从高三毕业生变成大学生,对高中生活不感兴趣,黎珠珠从窗外路过,趴在窗外说“你还毕业,我看你是个吧,她越管你,越辱骂你,你越兴奋。”
度清亭皱眉,去推窗户,黎珠珠伸手去挡,快夹住她的手臂时,度清亭又停了下来,她无语地看着黎珠珠,“你烦不烦,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要干什么”
“别理我,可以吗。”
大学志愿在学校填,度清亭毕业的时候也填了,尤烬不管她,她就去上大学,管她妈怎么说。
又是大半个月,度清亭回家忍不住问了她妈一句,说“妈,她还来不来了,不来就算了,省得我这一天天还担心她查我卷子。”
“我去问她家里阿姨了。”陈慧茹说“她忙着参加研讨会,这两天已经回来了,昨天就在家里了。”
“昨天吗”
可是,她昨天也没有来家里给她补课啊。
度清亭哦了一声,她上楼,翻来覆去的想,她出来问“研讨会成功吗”
“挺成功的,我看她妈妈挺开心的。”陈慧茹说,“你待会过去拿一捧花,就说去祝贺她,上去你就叫姐姐,脸皮厚点,我跟你说啊,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妈妈怎么
也不会”
话没说完,度清亭下楼跑出去了,陈慧茹叹气,说“真是的,没有一点耐心,我每次话都没说完,她就跑了。”
阿姨安慰她,“孩子大了,都有这个过渡期,暖暖补习班也快放学了吧,待会你要去接吗。”
“今天你和王叔去吧,我待会带束花过去,我再带点礼物。哎,这个柳苏玫每次都看不起人,就差没把土包子刻在脸上了,也不知道什么样儿的人能入她的法眼,我总觉得她把小烬逼的很紧,听她说话好压抑”
“是的,我上次听张桂香说小烬被她们夫妻联合训斥,让她做好未来规划,但都是让她选择进公司或者去画画,其实小烬喜欢舞台剧。她们家可压抑了,说话都得控制音量。”
“舞台剧不也是艺术吗”
“其实就是让小烬听话,小烬失眠很严重,房间的灯还不能整宿整宿开,开着就会问她干什么了也挺怪的,小烬并不反驳她爸妈,一直觉得她爸妈说的对”
陈慧茹叭叭地说柳苏玫的坏话,说“反正我就是不喜欢柳苏玫,这女人太高傲了,总是狗眼看人低,真不知道以后谁倒八辈子跟她做亲家,反正小烬生在她们家遭罪了,一眼都不想看到柳苏玫,都是为了小度的,待会还得去挨批评,烦死了我得想个法子。”
度清亭一路跑到尤家门口,里面有动静,她赶紧往树后面躲,车走的很快,也许是看到了她,懒得理她,把她当做空气。
跟没有看到一样。
度清亭过去按了门铃,阿姨开门,正在要同她说话,她咻地冲到了楼上,这孩子拦都拦不住,她是打算提醒度清亭好好跟尤烬说话。
尤烬刚和柳苏玫吵完架,心情不是很好,而且吵架源头还是她,柳苏玫不想让尤烬去教度清亭,尤烬却变得很固执,一直不说话,没给态度,僵持不下。
尤烬一直以来都很听家里安排,突然就有点不听家里的劝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度清亭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握着门把用力往前一推,但是很快她就收紧了力,屋里的画面让她愣住,脸上的笑意也跟着僵硬。
安静的那一瞬,耳朵里是闷闷的喘息。
尤烬的裙子只盖住了一条腿,一条腿曲着,手指落在三角边缘区域,两个人目光对视着,度清亭脸上的笑持续了很久没有消散,她惊愕的看着,脚定在原地,她从来没有看过尤烬这样,仿佛像是看到什么坠落。
咚地一声,清晰可见。
溅起了月牙河里的水。
危险禁忌的落入她眸中。
秋日的风在外面吹着,房间里回到了夏日的燥热,度清亭脚步往后退,尤烬的薄唇抿着。
她没有动,人陷进了床里。
然后,她的双腿交叠,她冷冷望着度清亭,手指抓着身下软粉色的床单。
唇瓣被咬得微微泛肿,仿佛薄皮樱桃咬一咬就能爆汁,她在被度清亭撞破后,就松开唇,那两片翕动,仿佛有什么话
要说。
度清亭视线很肆无忌惮,并没有收敛。
那双腿很白,头发微微凌乱的拥着她的脸,她微微侧着头,呼吸急而紧,她也急而紧的咬着唇。
眼神冷的很诱很凶。
度清亭一直看一直看。
她以为她会说滚,但是尤烬说的是,“关门。”
度清亭是个成年人了,早在之前就是个合格的高三毕业生了,她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在受大人牵制了,可是
尤烬让她关门她就关门,她把门锁严实,上了两道锁,然后把自己也锁在里面了。
尤烬眼眸微微合。
度清亭呼吸重了一下。
度清亭本来是站着,和床上尤烬对视了一眼,尤烬眼睛眯着,有点嘲讽。
她唇微张,“好看吗”
“过来看。”
度清亭又不敢动了,盯着尤烬的脸,呼吸很急促,就很想亲她的嘴巴,尤烬那眼神很鄙夷的从她脸上扫过,好像在说“馋得要流口水了吗”
度清亭低着头走过去,她点点头,再去看尤烬的腿,尤烬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她打得很重,度清亭脸都扇偏了,脸颊很痛,痛完开始发热。
等她再转过来,尤烬的手指落在她脸上狠狠地掐,圆润的指头却要陷进她肉里。
脸颊很热,被戳中了心事。
她怀疑是自己的唾液掉出来了所以挨了一耳光。
在阳光明媚的秋日,一个巴掌一个甜枣。裙摆轻轻上提。尤烬给她吃枣。
“爬上来,舔舔姐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