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清亭看着她,嘴巴勇往直前,思想跟不上,尤烬让她说怎么负责,她梗了又梗。
尤烬问她,“你要怎么样”
她脑子一直转,被尤烬看得说不出一个字,羞耻心往上爬,话全卡在了喉咙里。
尤烬问“谁对谁负责。”
度清亭又说不出话,憋了很久,要开口时尤烬说“是你对我吧。”
“我把你踹下去了,你还像疯狗往上爬,你妈喊你下去,你还往我大腿上咬了一口。”
度清亭咽着气。
那天走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抽对,在尤烬腿上用力咬了一口,很深一个牙印。
她面红耳赤,越来越热,“就是要负责别人”
“你还跟别人说了这件事”
“我没有”
度清亭立马解释,“我就是觉得要负责。”
尤烬说“那你说说怎么负责我听你的。”
她看向度清亭,度清亭拉着她的袖子,她指指床边,她说“你先坐,先别走。”
尤烬坐回去,她看时间,说“如果我妈发现了,明天来不了,这是你的责任。”
“你妈发现了,你就说是我妈拉着你不让你走。”度清亭压着呼吸教她怎么说谎。
“还有呢”
“还有”度清亭没话说。
尤烬坐着等她,时间过去很久,尤烬将她上下扫视她个来回,说“我还以为你会说结婚。”
“啊,我”
结婚,对度清亭来说就是禁忌,她怎么也不敢提这种要求吧。
她是疯了不想活了吧。
尤烬说“你过来。”
度清亭靠过去,低头看她,度清亭附身,又看到她嘴唇,想亲,尤烬手指弯曲用力一弹。
然后起身她往外走。
尤烬走得很快,脚步很快,度清亭没明白什么意思,在后面疾步跟着她,一直跟下楼,陈慧茹端着水果来问她们吃不吃。
尤烬停下来跟她说“好好学习,如果下次退步”
尤烬狠话没说,却胜似说了。度清亭本来想说“你对我负责也行”,开口却是,“你的脸红了。”
度清亭说着呼吸一窒,被她冷了一眼。
那漂亮的身影到门口,摸出车钥匙按了一下,她拉开车门,十秒钟消失在了门口。
度清亭垂头丧气的,心里还是闷的厉害,看到她妈,问“你为什么要把我跟你说的话告诉尤烬。”
“我告诉什么了”陈慧茹皱眉。
“我想去上大学的事。”
陈慧茹说“我没说,是她问的,她没来这几天打过电话,问你怎么样,我就说你在好好学习,不好好学习就送你去个垃圾大学。我都没说你自己想的,她一炸你,你就承认了。”
度清亭惊讶,“她问我了那你前几天怎么不跟我讲”
陈慧茹怒她,“每次想跟你说话,你总听一半就跑,我上次说了尤烬应该不会来,她妈管的严,但是,她很关心你打了电话我但是还没说完,你就跑,我都不知道你急什么,烦躁什么。”
之后,度清亭回到楼上,她猛地推开窗户。
冷风灌进来,度清亭自言自语,说“我能在想想吗”
她看着楼下,距离远,灯光落在地面上衬出莹莹白色,尤烬说“那你就想吧。”
应该是那种高傲的语气,稠密起来让人窒息,度清亭手压在窗台上,可惜楼下没有人,幻想和现实有点差距,没想到尤烬会走那么快。
她再抽出昨天打好的稿子。
她你得负责不负责我抽你耳光。
烬沉默不语。
她沉默是默认。
2
烬冷漠,无情,嘲讽你试试看。
她我告你妈我妈,我说你这样我。
烬沉默。
她沉默就是同意了。
种种,只要把尤烬干到沉默,她就有机会,尤烬一开口说话,她就慌,她就无措。
就像被抓住偷吃的狗。
手指往下翻,打开底下最后一道折横。
烬怎么负责
她我想亲你。
度清亭无端生出郁闷,叹了声烦。
夜里穿着卫衣裹在被窝里睡觉,脑子里全是尤烬的脸,脸颊处泛着一点点红,尤烬自己都没察觉,可度清亭看得真真的。
卫衣洗过很多道了,她其实知道是洗衣液的味道,和尤烬的味道差了很多,但还是揪着衣领袖口衣摆闻了好多遍。
之后,尤烬每天来教她读书,至于她爸妈知不知道,度清亭也没去问,但是尤烬在她房间留的时间越来越久,就好像是在试探柳苏玫的底线。
学习途中,两人经常控制不住脾气吵架,怼来怼去,多数是度清亭服软。可比最初好多了,最初谁看谁都不顺眼,有时,尤烬神不知鬼不觉来了,很鄙夷的看着她,有时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害的她提心吊胆,每次像在打仗。
最初两个干仗,她很想把尤烬气走,尤烬走了她就不会那么难受。现在她总想着尤烬来,怕惹她不开心,说话会掂量。
而且她发现尤烬挺好哄的,她说,尤烬,给你吃的给你糖,尤烬就会接着。
当然,这招儿在看成绩的时候完全不好使。
在学校里,度清亭还是忍不住郁闷。
度清亭跟顾瑞他们坐在一起,听着他们侃大山,顾瑞惆怅他的爱情,度清亭总是认真地听着,顾瑞给她一根烟,她就接了。蹲在榕树下,手里捏着烟,她当时没抽。
烟多数是顾瑞他们去找的,什么味儿都有,也没个准头,她被呛的咳嗽,“你疯了,搞这种劲。”
顾瑞瞥向她,“失恋,抑郁,你要抽自己抽。”
那天度清亭有
点倒霉,没多久被老师抓住了,她央求了很久,求老师不要告诉家长,说自己会戒,对天发誓。
至于抽烟这事儿,她回去没敢跟尤烬提,一个字没说,她也不敢问老师有没有跟她说,这事儿就死卡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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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星期一次假,周六下午会给半天假期,顾瑞约她去玩剧本杀,黎珠珠说“玩这个有什么意思,她要是凶手,一定会把凶手写在脸上,她如果不是凶手,凶手套两句话她就背锅。”
黎珠珠说“我们去骑自行车吧,两个人一组那种观光车,天气好,围着东湖踩一圈。”
度清亭同意了黎珠珠的提议,不过踩自行车的时候,度清亭骑了自己的自行车,黎珠珠和楚言禾踩一辆,顾瑞跟一个男同学一起踩,一边踩一边骂度清亭傻逼,说这是初中生才喜欢的东西。
度清亭踩得飞快,瞬间消失在了东湖边的弯道上,但是,黎珠珠还是捕捉到了一点,她在往步晴区踩。
楚言禾喊她,“你要是不想玩就别提这种建议,很累。”
“谁累,我才不累。”黎珠珠狂踩。
度清亭没有踩过去,太远了,她叫了一辆车,自行车塞后备箱。
京都最好的大学,门牌又高又大,下车后她踩着自行车进去。
尤烬跟一群女孩子坐在一起,她分辨不出来谁是谁,有一个勾着尤烬的肩膀和她说话,两个人轻声细语的。
这次她知道尤烬没有谈恋爱。
她握着车把,没让尤烬发现自己,再踩着自行车回去。
尤烬还是那个尤烬。
她很想读大学,但是,现在想读一个特别特别好的大学。
那事儿没再提,度清亭只能心里想,想久了就跟梦一样,从最初的烦变得泛甜。
至于为什么来,她也说不出理由,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每次来都会有新的理由。
月底,尤烬结束了一个月的研讨会,学校那边的演出票也卖完了,她难得有空,捏着车钥匙从剧院出去。
苏沁溪在后面喊她一起吃饭,大家一起聚一聚。
“找那个什么,哦,蜻蜓,对了,她不是上学嘛,你去干嘛,晚上一起去吃饭。”
尤烬下着台阶,纠正她,“是度清亭,清雅高尚,亭亭玉立,袅袅婷婷。”
“什么啊。”苏沁溪啧,“说这么一堆。”
度清亭小时候总说,名字是她爷爷取的,她爷爷是小学校长,念过私塾,读过很多诗词。
“清”是清正廉明,君子大雅;亭,是凉亭的意思,无墙有顶,遮风避雨,供人休憩。
希望她温婉大度,善良待人,生得亭亭玉立,漂亮大方。
那会度清亭掰扯不明白,总是说“是凉亭,就是下雨进去躲,就是那样漂亮的凉亭。”
尤烬就觉得度清亭是清凉的风,她是炽热的火,还是那种升起来的妒火。
在她初中的时候。
她读到杜牧的诗。
“
袅袅婷婷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想到那个小不点,失神忍不住笑。
尤烬去了一趟度清亭学校。
上课时间,老师不在,班上特别吵。
度清亭就是话题中心,度清亭由着她们笑,趴在桌子上看江明月写作业。
度清亭笑着说“你字这么好看,你帮我也写写呗。”
“不,我没时间。”
“帮一下帮一下。”
尤烬看了一会儿,正好度清亭班主任过来了,班主任让她去了一趟。
班主任说度清亭最近看到隔壁班俩双胞胎,一没人她就去打,人家家长来说了几次,还有她陋习太多。本身她就是复读,学校为了升学率挺重视复读生,但是像她这样的复读生,学校现在对她意见挺大。
“还有,让你来主要是说她成绩,目前是让江明月和她一起学习,但是,之前我听其他课任老师说,她让江明月给她写作业,一早想叫你来,但是来的都是她妈,她妈妈似乎管不住她。”
“不过呢,最近好多了,也认真听课,江明月也稍微能管住她点,成绩进步了不少,只是有些陋习还是得改。”
尤烬点头,礼貌地说“谢谢老师,我知道,她现在改了很多进步很大,会慢慢戒,也请您多给些耐心,辛苦你了。”
“她这孩子挺机灵的,我倒是给她想过一些路子,你看这样可以吗,今年英语和日语是选考,她英语非常差,平时就是六十到七十分,要不去试试日语。还有,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观察到,她其实画画很不错,我找美术老师问过,她画的很好。如果高考还是差一点,要不,先报个美术,集训一下,试试怎么样,不行再继续走文化课。”
尤烬问“她画画可以”
“你们不知道吗”
班主任打开抽屉,从里面找出几个本子和答题卡,说“喏,你看上面,她画的窗户、苹果,美术老师说她阴影、几何都很不错,如果人物画得也很好,集训一下应该很可以。”
尤烬挨个看,翻到后面,说“美术考肖像画吧”
“嗯。”
尤烬说“她脸盲,画一个人也许还行,人物多了,对她很难。”
“哦,那没办法,考试考素描、速写、色彩。”
说着下课了,度清亭班上是体育。
尤烬走的时候把她那几张画拿走了,度清亭画得下雨的窗,雨里的花草,掉在草丛里被人咬了一口的苹果。
会画画啊。
尤烬把画沿着折横叠好收起来,她再去了度清亭教室,撩开她的抽屉看了一眼,度清亭课桌不乱,试卷都收拾的很整齐,里面放了不少“江明月”的东西,她简单翻开看其中一个笔记本,上面写的是“戒烟”,第一天写戒烟,江明月就在后面签个字。
她没再往下翻,合上就走了。
很久以前,度清亭就喜欢画画。
总是趴在桌子上画画,特别开心。
最后一次在人前画画,是画新年的烟花,各种蜡笔往上涂颜色,尤烬坐在床上看书,度清亭背对着她,跟她说“小烬,医生说我脸盲,脸盲是什么,是脑子很笨吗,我果然得了什么奇怪,考试很差劲的蠢病吗”
“你知道蠢字怎么写吗”尤烬说。
度清亭说“春天下面两个虫。”
“你都会写蠢了,还蠢吗”
“也对哦。那我还能画画吗”
“你想画就能画。”
“画你也可以吗最想画这个了。”
“那可能有点难。”
“画别人可能有点难,你,超级容易,我闭上眼睛就能画你。”
“哦。”
她哼哧哼哧画完,拿去给尤烬看,头是一个三角形,身体是个椭圆,脚是一对6,双手是弯弯扭扭的1。
尤烬产生了怀疑,她问度清亭,“我在你眼中长这样吗,就这样很美吗”
“对呀,美死了。送给你,你贴起来吧。”
尤烬没收,多少有点被侮辱到了,度清亭很不开心自己拿回去贴在房间,不过,因为在她自己家里她比较放肆就在尤烬旁边画了个自己。
更丑。
等到尤烬看到,她再看看度清亭,说“我确实在你世界里美丽动人。”
那会年已经过了,要去上学,柳苏玫问她要什么礼物,她要了一部相机。
度清亭背了一个超级大的向日葵书包来约她上学,穿着粉色的羽绒服,帽子上是两个兔子耳朵。
尤烬问她“你要拍照吗”
“你有手机吗我只有电话手表,上面可以拍照。”度清亭露出自己的手表在上面捣鼓。
“我有相机。”尤烬从手提包里拿出来。
度清亭哇了一声,很惊讶,她觉得拍照需要打扮一下自己,但是她今天已经被打扮的很好看了,她就在包里找来找去,找到了一个创口贴,上面写的是“超喜欢尤烬”,她贴在手指上。
两个人在那里捣鼓,对着自拍,捣鼓了很久,旁边店面的老板出来看见了,过来帮她们拍,度清亭开心的牵尤烬的手比耶,尤烬穿着黑色羽绒服。
“给我一张行不行”
“我要挂我房间,这是不是像我爸爸妈妈那样的结婚照”
尤烬抿唇收回相机,“不给你,就是合照。不是结婚照,你不懂别乱说。”
后来那张照片挂在尤烬房间,每次度清亭来找她都会说“结婚照”,有次被柳苏玫听到了,让尤烬收起来了。
但是,那之后度清亭就没画画了,也没有人问她为什么,甚至也没有人在意过这件事,很理所当然接受了她不会画画的设定。
大概在所有人眼中,度清亭画画才是不符合常理的,她这样的脸盲不能画画。
下楼梯时,她捏着画继续看。
再抬头就看到,度清亭在跟一个女孩儿打羽毛球,她同桌,长得还
挺可爱,打了二十来分钟,两人去旁边的石桌坐着说话。
那同学拿着一本小册子,江明月捏着,度清亭背错,江明月敲一下她的头,度清亭揉揉头发,继续背,俩人有说有笑的。
无端想到一句话。
不合格的爱,总容易生妒心。
罅隙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撑开,一不留神就无法修复。
尤烬回了一趟学校,大四很多同学要毕业,在剧团干活没那么多钱,大家为了生计要去实习,走的走,散的散。
剧团有个叫陈沸然的女同学拿了个同学录过来让大家写,把大家都逗笑了,说什么年代了啊,高三都不写了。
尤烬高三那会最流行什么,要登记照,那会贴各种材料,大家都会拍一沓。然后大家交换登记照,在后面写上名字。
尤烬接了过来,“有笔吗”
陈沸然递给她一根,尤烬看着上面要填的东西。
以前尤烬就发现一个秘密,大家对同学录“喜欢的人”这一选项格外敏感,下笔总是斟酌又斟酌,对“兴趣爱好”这毫不起眼的一项随手一填。
但是很多年再去翻。
喜欢的人变了又变,兴趣爱好却永远不变。
如果爱人能如爱物就好了。
把喜欢一个人变成“爱好”,成为与生俱来的兴趣,一旦开始戒,就痛,就难受,就发疯。
尤烬写完通讯录,偏头去看,苏沁溪和她女朋友薄烟坐在一起,两个人很浪漫,互相在“喜欢的这一栏”里填上彼此的名字。
陈沸然来收通讯录,也在苏沁溪那里停了很久,尤烬的笔没收回去,她压着自动笔头按了一下又一下。
片刻,从包里拿一叠模拟卷,翻到参考答案那里。
下笔写奋不顾身,一往情深。
她收笔,收试卷。
思考良久,又加了一个小爱心。
晚上又提前去学校,到小树林里去看,几个人在抽烟,度清亭没抽,手插在兜里。
旁边同学说“度狗,你怎么不抽了。”
顾瑞说“她以后绝逼是个妻管严,尤烬说一不二,她怕尤烬发现,已经不敢抽了。”
“谁妻管严啊,尤烬管得住我她又不是我老婆。”度清亭说的时候心里凉凉,她看着前面的石墩椅,耳边安安静静就剩一点风声,她仰头看到了尤烬。
尤烬的靴子踩着几片榕树叶和青绿的松针,面上没什么表情,度清亭也不是第一次被抓了,以前直接对着她吹烟,等尤烬走了她才发抖。
现在,还没说什么,她心里猛地一紧,心脏乱跳,被人狠狠掐了一把。
她就没想过尤烬会出现在这里。
度清亭扭头去看刚刚和自己站一起的几个人,几个人都发怵,点了穴道一样一动不动。
度清亭这次很敏锐,双手立马举起来向她投降,老鼠见了猫似的说“我没抽,我可没有抽啊。”
度清亭再看
过去,尤烬走了,没有转瞬就消失,手放在黑色长风衣兜里,从林道走过去,几个打球的学生目光朝着她倾斜。
说不出什么,心动拂过微妙的酸和痒。
挠不得,抓不住。
尤烬没走,在车子里坐着等她,下晚自习,度清亭被几个朋友推了出来,度清亭上车把书包往上一扔。
然后车迅速出发走了。
车上俩人没怎么说话,快到家,尤烬张了张唇,酝酿许久说“你以后别抽烟了。”
“啊”度清亭瞪着眼睛盯着她。
“伤身体。”尤烬语气温和。
度清亭愣了足足三分钟,下车差点倒在地上,尤烬刚刚那语气怎么那么软,是想杀了她吧
尤烬说“你自己制一个表,没抽就找我签名字,21天一个习惯,签完二十一天就行了,但是被我抓到”
“不用,有人监督我,在学校还方便些。”
尤烬眼神很冷,“是吗”
度清亭心里烦躁,说“我那天真的没抽,你不信吗”
尤烬偏头不看她,语气很缓,说“没有不信。”
度清亭愣住,居然信她了,她慢慢吞吞地说“也行,那你来你是严格一点,戒的快。”
她盯着尤烬看,尤烬不看她,果然啊果然。
她还是生气了,可是,度清亭搞不懂她气什么,信她还气什么啊。
尤烬又拿了一叠试卷扔给度清亭,度清亭战战兢兢地把卷子收起来。
尤烬看着她,她看着尤烬,度清亭说“一天一张吗,写完给你改吗什么时候交给你”
尤烬说“不用。”
“那可写可不写”度清亭问,“这玩意重不重要”
尤烬也没回答。
“好,我写,我保证不看答案,要不答案你撕下来。”
度清亭又把试卷还给她,里面的人一直没动,度清亭也僵硬着,看着她,说“你别这样,实在不行你抽我一巴掌”
车瞬间走了。
度清亭往屋里走,心里战战兢兢,想不明白哪里有问题,扭头看一眼,这是怎么了,跟酷刑似的。
所以,还是生气了,都不改她的卷子了。
按着以前,尤烬会骂自己,会凶自己,然后冷冷地看着她,那种眼神会应该凌迟她。然后她们开始冷战。
现在前戏都没有,彻底懒得凶她。
度清亭回到房间,倒在床上,她对试卷一点也不感兴趣,随手就扔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尤烬一句话能要她的命。
想着想着,手机振动,她收到了条信息。
尤烬试卷自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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