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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原本欢呼的人群一时间静了静,大家都以为自己是眼花,再三确定马上坐着的是新娘,他们整个人都升华了,果然,这些有钱人就是会玩。

    姜月的凤冠被拆的只剩下一座主冠,八层的喜服也精简到六层,比原本至少轻便一半,现在她觉得聂照这个主意出得是真不错。

    依照规矩,她先绕城一圈,接了聂照入轿,再带着队伍绕城走一圈,在城外土地庙前进香拜过,才返程回府。

    新娘迎亲大家适应了一下也算接受良好,但是谁能告诉他们,原本不是说结亲的是姜月和第五扶引吗现在从花轿里被扶出来的是谁是聂照,是聂照啊

    他们还没有瞎到如此程度,到底是谁放出的流言,合着他们等了好几个月瞎看了半天,恭喜错人了。

    “主君还真是挺别具一格的。”

    “不过那当初我怎么看见是第五扶引来向都督府下聘的”

    “不知道,不懂,不理解。”

    “咳咳,说起来,我三婶的外甥的侄子的堂叔就在都督府当差,听他说,姜千户称呼公子引为兄长,或许是认了干亲”

    “那你三婶的外甥的侄子的堂叔没说为什么是姜千户认了公子引为兄长,却要公子引下聘”

    那位知情人士沉默了,小声嘀咕“那难不成还能是公子引替姜千户向主君下聘”

    他说完,大家福至灵心,集体悟了,你别说,你还真别说,结合今天娶亲的场景来看,说不定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

    待接亲的人马再回到都督府的时候,已经是申时,申时一刻,是掐定了的拜堂好时辰。

    姜月牵着聂照的手,把他从轿中牵下来,二人紧密地靠着,在外人眼中,是一对相依相偎情比金坚的新人。

    大家想不出对这场婚礼用什么词形容,只能祝福他们百年好合。

    实际上姜月是在用肩膀撑着聂照的身体,防止他受伤的左腿发力牵扯伤口。

    “三哥,很疼吗你忍一忍,马上拜堂之后就能回房间休息了。”姜月摸到聂照的手冰凉滑腻,脉搏加快,见他的脸上也泛着薄红,贝齿轻咬着下唇,以为是他的伤口疼,于是连忙又向他那儿靠了靠,安慰他。

    聂照的伤口是有些痛,不过是因为过于紧张,使得肌肉紧绷扯动伤口导致的。他此刻的心跳比正常水平快上将近一倍,以至于空气无法正常流通,呼吸变得艰难,大脑除却幸福之外的任何感受都被会屏蔽。

    他点点头,示意姜月自己没事。

    聂照又不免分出精力猜想,依照自己现在大脑的混沌水平,此刻就算出现了刺客或者别的什么变动,他恐怕都无法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他即将拜堂,是同他最爱的人,他的生命之火将在这场仪式中重新被点亮,他将要把他未来的人生,彻底交付在姜月手中,将他的悲喜哀乐也一并交付给她。

    聂照幸福的不敢再往下细想,由着她牵着自己走入布置好的喜堂。

    第五扶引挤出一副僵硬的笑容,端坐在上首█,今日的他也好生打扮了一番,端得是芝兰玉树公子无双,身侧是聂家与他父母的灵位,与他一同注视着这对新人缓缓走过来。

    即便千般不情愿,万般不情愿,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天,从他找到妹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这位唯一的亲人,并不会完全属于他,今时今刻,他还要看着她,祝福她,加深她与另一个男人的羁绊。

    烛龙站在他身后,笑得灿烂,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真好啊,你看有第五扶引这样恶毒的人从中作梗,两个人还能走到一起,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谁不得说一声天定良缘

    他推了一把第五扶引,小声说“笑得高兴点。”

    第五扶引把嘴角的弧度加深一些,烛龙这才觉得满意。

    “一拜天地,五谷丰登福运绵长。”

    “二拜高堂,家宅兴旺金玉满堂。”

    “夫妻对拜,百年共渡永结同心佩。”

    随着司仪一声礼成,二人被送入洞房,童男童女向观礼者抛洒系了红丝带的铜板。

    喜娘为二人系了衣襟,剪了发,饮过合卺酒后才带着众人出去,留下姜月和聂照在房中休息,一会儿再去应付宾客。

    美人要在灯下看,姜月觉得此话有理。聂照还是第一次穿这样鲜艳的衣裳,在烛火下映衬着,愈发衬得唇红齿白,好生俊俏。

    不过她也不是完全沉迷美色之人,没忘记他的伤势,率先问询道“怎么样腿疼不疼刚才的酒你怎么全喝了沾一点意思意思就好了,免得对伤口不利。”

    聂照摇头,摸摸她的脸颊,帮她擦去喝酒时有些晕出的口脂“不碍事,这是我们的喜酒,”他顿了顿,含笑夸赞她,“我的斤斤今天真漂亮。”

    姜月摸摸自己的脸颊,笑得眼睛眯起来“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就是粉擦得有点厚,闷着不是很舒服。”

    的确很漂亮,姜月原本就生得白白嫩嫩水灵灵的,杏眼里盈着水,像剥了壳的荔枝似的,让人觉得只要一咬,就会流出香甜的汁水,满口生津,谁见了都会喜欢。

    今日做新娘打扮,口脂擦得嫣红,黛眉描得狭长,满头青丝束起,更多了几分娇艳。

    聂照顺应心里所想的,凑上前在她脸颊上咬了一口,姜月吓得缩了缩,转而见他嘴上沾着一层雪白的香粉,又笑出声“不好吃的。”

    以前聂照不是没咬过她,但她真没想到,自己脸上擦了这么厚的粉,他也能下得去口。

    聂照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姜月已经解开二人系着的衣襟,道“对了对了,三哥你既然伤口不痛,那就先好好休息,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我叫小瓦进来帮你洗漱,我去前面招待一下客人,很快就回来。”

    说完给他盖了床被子便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姜月丢下他跑了

    招待宾客也就是那么一说,不出去也没什么的,姜月的心眼确实实在。

    聂照郁郁地用指尖抹了一下唇,原本沾在唇上的一层香粉便薄薄地惹在指腹上,他轻轻地吻了吻。

    怎么,他今晚不动人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