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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虞秋秋递给她一杯水“说来听听。”

    阿芜咕噜咕噜一口喝干,紧接着就是一顿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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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秋秋听完,略加回忆,这听着怎么像是她昨天出门前瞥到的那个人

    她抬手拍了拍阿芜的后背,以作安抚她受到惊吓的小心脏。

    “行,我记下了。”虞秋秋道“等你哥回来,我问问他。”

    “嗯”阿芜点头,然后在虞秋秋这里蹭了一顿午饭。

    临走时,手上又多了一斛珍珠,那珍珠个个圆润饱满,莹白润泽,一瞧便知不是凡品。

    阿芜用手指拨弄着那一颗颗的珍珠,简直爱不释手。

    虞秋秋轻笑,见其喜欢,又道“你拿去照你喜欢的样式打首饰,或者磨粉敷脸也行,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虞秋秋很是财大气粗。

    她昨天从虞老爹那里搜刮了好几箱宝贝回来,这些珍珠也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她还有很多。

    “谢谢嫂嫂。”阿芜抿唇笑得有点羞涩。

    本来只是想找嫂嫂聊聊天,结果却连吃带拿,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

    阿芜摸了摸自己右脸上的疤,听说珍珠粉能够使皮肤白皙,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要不回去试试

    阿芜抱着斛珍珠离开,那小步子瞧着很是雀跃。

    虞秋秋托着下巴,眉眼弯弯,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姑娘。

    晚上,褚晏回来,用膳时虞秋秋便问起了这事。

    褚晏执筷的手忽地一僵,什、什么

    他抬目看向虞秋秋,不可置信,她刚刚是在问魏叔

    虞秋秋以为他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你这次不是带回了几个人吗那些人都是干什么的什么来路”

    褚晏将夹起的菜塞进了嘴里,缓慢咀嚼,实则在拖延时间飞速思考。

    他不是今天上午才叮嘱过魏峰么

    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就引得虞秋秋开始在这刨根问底了

    魏叔到底做了什么

    褚晏现在是满头的疑惑。

    可惜一口菜再嚼也嚼不了多久,他艰难将菜咽下,拿起杯子,状似不经意地打探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虞秋秋放下筷子,用手支起下巴道“阿芜今天被那人给吓坏了,我总得问问情况吧。”

    说着,她的双眸微微眯了眯。

    “狗男人怎么回事问他几个问题,这么久了还不回答人是他带回来的,这些个问题难道很难回答么”

    “说起来”

    他不答,虞秋秋就开始自己思考,结果竟是越想越不对劲。

    “狗男人带人回来,于情于理也该跟我说一声才对,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我要是不问,他是不是就打算这么糊弄过去了”

    想到这儿,虞秋秋掀眸狐疑地在褚晏脸上来回扫射。

    “狗男人,你不对劲。”

    “闷不作声带人回来就算了,我问起还一会儿吃菜,一会儿喝水的,先回答我的问题是能饿死、渴死”

    “呵这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狗男人莫不是在想着怎么遮掩吧”

    “这几个人的身份指定是有问题,行吧,不告诉我,我自己查”

    褚晏“”

    他喝口水的功夫,虞秋秋竟然能想这么多

    褚晏心惊不已,转瞬就把自己呛了个昏天黑地。

    “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他扶着桌子咳弯了腰。

    虞秋秋抱臂看着他,心中却是一声冷笑。

    “呵诡计多端的男人,为了拖延时间,先是吃菜、后是喝水、现在又是咳嗽了是么”

    “流程整的还挺顺呐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还有什么”

    “咳咳咳咳咳”

    褚晏开始不住的拍打桌子,脸咳的通红却仍旧止不住,虞秋秋再不来帮他,他只怕是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自己呛死的人了。

    在褚晏不懈的拍打桌面求救之下,虞秋秋终于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

    她立马站了起来。

    “什么情况狗男人真把自己给呛着了”

    她走了过去帮他拍背,大力出奇迹,褚晏总算是把气给顺回来了。

    他一把搂过虞秋秋,气喘着将头抵在了她的肩上。

    劫后余生。

    “是我幼时家中的忠仆,父母逝去后,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与其失了联系,这次去查案正好遇见,见其和其义子功夫都不错,想着能当个府卫,便带了回来。”褚晏微喘着解释道。

    温热的气息喷拂在她颈侧,虞秋秋脖颈有点痒,还有点心猿意马。

    而这时,褚晏从她肩头退了开,搂着她的腰,顿了顿,继续道“因为不想回忆幼时家中败落的遭遇,又怕你因着这人生了好奇问起,这才迟迟没有跟你提,是我的错。”

    褚晏平静地看向虞秋秋,眼底一片坦诚,可心中却颇有些忐忑。

    他之所言,句句属实,只是掩去了身份。

    她会信么

    褚晏对虞秋秋那洞幽察微的本事实是有点没底。

    可出乎意料的,虞秋秋竟是这般信了。

    “哦。”她应了声。

    不见恼怒也没再追问。

    接着两手环着他的后颈,亲了亲他的嘴角。

    褚晏眸光微颤,对这发展还有点懵。

    他诧异地看向虞秋秋。

    虞秋秋倒也没闪躲,就这般任他看着,许是因为刚才连着咳嗽的关系,这会儿他脸上的绯色虽然褪去,可眼尾仍旧有点红,就连那眸子,现在都还残留着潋滟的水光、湿漉漉的。

    “狗男人一定不知道他现在有多诱人。”

    虞秋秋沉迷美色。

    “这样的狗男人还是第一次见,怪不得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谁挡得住”

    褚晏“”

    他是不是应该感谢自己长了副好皮囊

    褚晏听着她这虎狼之词,顿觉好气又好笑。

    他在那忐忑解释半天,结果这人早就神游天外了

    褚晏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双臂收紧,将人搂起往内室走。

    虞秋秋“”

    突地双脚离地,虞秋秋紧忙攀住了他的肩膀。

    “干嘛”她眼睛睁得圆溜溜地问道。

    褚晏没有回答,却加快了脚步。

    没一会儿,她便被带进了柔软的床榻,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他给堵住了嘴。

    “唔唔唔”

    半响后,褚晏放她喘了口气,两人额头相抵,喘息间,身体的温度却逐渐攀升。

    虞秋秋的眼神有些迷离,褚晏轻笑,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英雄难过美人关,原是真的。

    褚晏“抱紧我。”

    翌日,大朝会。

    二皇子一党呈上了四皇子借赈灾一事贪墨渔利的若干罪证,满朝哗然。

    四皇子大呼冤枉,当堂呈上了身边属官私下谋利的认罪书,直言道自己正准备揭发此事,不曾想,却被人误会并抢了先,之后更是将从下属那里搜出来的贪墨之银全数抬了上来,一核对,数额竟是与二皇子一党所言分毫不差,还叫来了人证,力证自己清白。

    皇帝震怒,敕令四皇子闭宫禁足三个月,以罚其治下不严之罪。

    下朝后,四皇子冷冷看了二皇子一眼,那些刺客原来是你派来的,很好,这仇他记住了

    若不是他早就做了最坏的准备,断尾求生,又让母妃去父皇那上了眼药,这次说不定还真会让其给扒下一层皮。

    出了这档子事,借赈灾一事镀金是别想了,不仅如此,还把吃下去的全给吐了出来,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四皇子走得一脸阴郁,被反将了一军的二皇子也没好到哪里去,其下朝后,被皇帝叫去敲打了一番,话里话外都是在点他捕风捉影、残害手足、用心险恶,其心可诛

    二皇子从御书房出来后,直接是冷汗涔涔。

    两人此次交锋,可谓是两败俱伤。

    最后,虞青山这赈灾的功劳,皇帝到底还是捏着鼻子认了,可以预见的是,虞青山那被皇帝好不容易打压下来的声望,又将更上一层楼。

    出宫时,褚晏看着被众人围住道贺、满面春风的虞青山,心中轻笑了一声。

    这算不算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虞青山到底还是如愿以偿了。

    褚晏说不上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一方面觉得那是他该得的,一方面又心惊于虞青山暗地里搅弄风云的作风和手腕,这让他总是忍不住去推演,多年前,他是不是也这样

    褚晏忽地摇

    了摇头,提前截断了脑子里即将诞生的那些想法。

    他知道他在逃避,可是不逃避他又能做什么呢

    杀了虞青山

    初入官场时,他的确生出过这样的想法。

    他怀着一腔愤恨之心,发誓要努力往上爬,将虞青山踩在脚下,让他为自己的罪行忏悔。

    可是现在,官场沉浮多年的,他终究不是从前的那个少年了,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成年人的世界里参杂了太多的身不由己、太多的权衡利弊、太多的复杂的东西。

    回到廷尉司。

    “褚大人。”

    “褚大人。”

    今日同他打招呼的人似乎多了不少。

    步入值房,闻达一脸灰败,四皇子被禁足,至少眼前这几个月,定会韬光养晦,保他升任廷尉一事只怕是使不上力了。

    他撑着额头,浑身散发着肉眼可见的生人勿进气息。

    可甫一见到褚晏进来,闻达却又立马像极了个炸毛的公鸡。

    “看我希望落空,你一定很高兴吧”闻达冷冷道。

    褚晏笑了笑,足尖却一转,踏出了值房。

    他去告了假。

    不知为何,他今天只想任性一次,与其在这里对着个阴阳怪气的人,不如去见他想见的人。

    褚府。

    魏峰十分好奇褚晏这些年的生活,逮住褚晏的随从问了一上午。

    随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得是口干舌燥。

    末了,魏峰惆怅问道“公子这些年一定很少笑吧”

    随从“”

    他看了看魏峰身后。

    大人不知怎的,今日竟是提早回来了。

    他站在廊下,看着远远过来的夫人,脸上展露的笑意清晰可见。

    随从和魏峰蹲在这花园一角,他看了看面前的魏峰,又看了看其身后站在廊下的大人,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一言难尽。

    随从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说些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