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晔望向他,等着男人说后面还安排了什么事情,可牧夕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明说。
当晚,事情不断发酵,一直闹腾到了凌晨一两点才消停。
原因是其中一个情妇跳出来,说自己与汪德财是正常的恋爱关系,当时她并不知道对方有家室,她也亲口询问过对方是不是单身,汪德财说是,他们才在一起的。
不过他们因年龄相差太大,三观、生活方式等等都不一样,最后选择分手。
至于孩子,也确实跟汪德财有关系。
当时她年轻不懂事,恋爱脑上头,没有做好防护,意外怀孕。
家里人想让她把孩子打掉,但到底是个活生生的小生命,她家还算富裕,没什么经济负担,犹豫之下,她就将孩子留下了。
刚开始汪德财并不不知情,她也没告诉孩子父亲是谁,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才不得已告诉了孩子父亲事情真相。
汪德财虽是个渣男,可她和孩子都是受害者,希望大家不要盲目地进行语言攻击
这条微博发出来不到一个小时,就被人给删除了。
不得不说玄术协会里的人还是有些能耐的,仅用几个小时,就将汪德财有关的词条压了下去,把一个明星出轨的事情拉出来挡枪。
比起一个已经去世多年的老道士的花边新闻,耳熟能详的明星出轨看点更大。
果然,热搜一出来,很快转移了网友们的注意力。
对此,牧夕璟并不惊讶,甚至没去过多理会,此时的他正忙着说服禾晔让自己今晚留宿。
禾晔拒绝了两次,见对方不肯走,也懒得再说,由着他跟自己挤在一张床上。
翌日,禾晔醒来时,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起床洗漱,看到禾爸一如往常地坐在店里捆绑纸扎,茶几上放着一个早餐袋子,环视一圈,却不见牧夕璟的身影。
禾爸主动打招呼道“刚才小牧过来了,说有事要办,放下早餐就走了。”
禾晔闻言,淡淡应了声嗯,走到茶几边用起早餐。
就在他安静吃饭时,几个人气势凶凶的冲进店里,不等禾晔抬头,就听到一声质问“禾老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禾晔不疾不徐地抬眸,看到潘忠涛一张老脸黑如锅底,在他身后站着两个中年男人,虽然还没来得及介绍,但禾晔已经知道两人身份。
汪德财的两个私生子。
看样子这是上门问罪来了。
禾爸也看出了对方来者不善,下意识起身挡在了禾晔身前,不满问道“潘道长,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潘忠涛脸色难看地环视一圈,最后将视线定在了从容不迫吃饭的禾晔身上。
“禾老板,牧夕璟在哪”
禾晔没理,禾爸倒是语气不悦地帮着回答了句“他有事出去了。”
潘忠涛“什么时候回来。”
禾爸听他语调生
硬,也没好气道“手脚长在他身上,我们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
他的视线朝店外站着的几个保镖瞥了眼,皱眉道你们来找茬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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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忠涛冷哼“禾先生怕是不知道你儿子做了什么事情,一下子得罪多少人吧。”
禾晔放下筷子,抬起眸一瞬不瞬地看向潘忠涛。
潘忠涛被他这冷寒的黑眸看的一怔,撑起气势质问道“禾老板,你男朋友在网上散步谣言,毁我们声誉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禾晔诚实回答“不知情。”
牧夕璟根本没打算让他参与其中,他看到消息时,新闻已经挂上了热搜。
潘忠涛左后侧的中年男人嗤笑道“他是你男朋友,昨晚直播时你还特意拿起手机查看热搜,说不知情你觉得这话有可信度吗”
禾晔睨了他一眼,没来得及应答,旁边的禾爸就忍不住护短道“怎么没有可信度,我儿子这种性格最不喜欢招惹是非,更不屑说谎,他说不知情,那一定是真不知情。”
“再说了,你们认定是小牧做的,有证据吗”
左后侧的中年男人嗤笑地理所当然道“当然有”
禾安康朝他伸出手,示意对方拿出证据来。
中年男人掏出手机,将一张与人聊天的记录送到他面前“这件事我已经找人查过了,这三条新闻都是有人故意放出来送上热搜的,幕后指使人是牧夕璟的私人特助,他就是受了牧夕璟的指使,你儿子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情。”
禾晔不太能理解对方的思维逻辑,但也懒得多辩解。
他用仅剩不多的耐心,重复一遍“我说了,不知情。”
中年男人不依不饶道“行,你既然不知情,那就别藏私心了,把牧夕璟叫出来,让他当面跟我们对峙,既然有本事做,怎么没本事承认,别以为躲在你身后就能万事大吉了,热搜这件事我一定要个说法,他胡乱编造舆论陷害”
话未说完,他只感觉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燃烧着的黄符,紧跟着脖颈处蓦地一痛。
刚刚还坐在茶几边的男生竟然眨眼间到了他跟前,伸手在他脖子上点了几下。
“哎呦”
中年男人一声惨叫还未喊完,突然失声,耳边传来禾晔不耐烦的嫌弃。
“聒噪。”
他似乎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动手,满脸震惊,瞪大眼睛指向禾晔,他的嘴不断张合,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站在门外的保镖听到声响后,第一时间冲入店里,但被潘忠涛眼疾手快地拦下。
“都别冲动”
中年男人神情慌张地望向潘忠涛,手胡乱的比划,问潘忠涛禾晔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突然就哑了
潘忠涛攥住他的手腕,尽力安抚道“赵总,你先别急。”
他转头望向重新坐回茶几边,从容不迫地收拾早餐的禾晔“禾老板,你这是做什么,赵总他可是普通人,你一个术士
怎么能轻易对普通人下手”
禾晔没应声,视线落在哑掉的中年男人身上,声音冷淡“新闻上有关你的事情,不是舆论。”
今日跟潘忠涛过来的这两人,都是汪德财的私生子。
只不过禾晔不明白牧夕璟对付潘忠涛,为什么要把汪德财与其他人拉出来垫背
哑巴中年男人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气急败坏地指着禾晔,张大嘴巴试图发出声音,可禾晔刚刚那一下,似乎真的点到了他的哑穴。
潘忠涛也在旁边劝道“禾老板,麻烦帮他解了咒术,你这么做是会吓到他的。”
禾晔无视他的劝说,提起收拾好的餐袋朝外走去,可刚走到店门口,就被门口的保镖拦下。
禾安康见状,立即走上来,挡在儿子面前,警惕道“你们想干什么”
他掏出手机,警告道“我们店里、店外都有摄像头,你们要是敢乱来,我就报警了啊。”
另一名中年男人一身定制西装,手腕上带着价值不菲的名表,看得出他身价不凡,应该是某个大公司的老总级人物,跟着潘忠涛进店后,一直没说话。
倒不是他性格有多沉稳,而是身为商人,他非常地信奉鬼神,很清楚与鬼神打交道的术士是轻易不能得罪的。
再加上禾晔刚刚这一番操作,让他更不敢轻举妄动,就连说话语调都变客气了。
“禾老板,我们今日过来不是想找你麻烦,只是想弄清楚昨晚的热搜到底怎么回事,今天应该是我与你初次相识,还是说我之前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和牧先生”
“如果有,我诚恳道歉,也可以做出相应赔偿,但网上的事情能不能也给我们一个交代”
禾晔皱眉不解“我说的话很难听懂”
他已经说过了,这件事他不知情。
禾爸也说了,不知道牧夕璟去哪了,更不清楚对方什么时候回来,这些人怎么不依不饶的追问。
中年男人看他情绪不悦,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试图与禾晔拉开一些距离。
“禾老板不要生气,既然不在,那我们改日再来叨扰。”
中年男人说完,对潘忠涛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先离开。
可哑巴中年男人却不肯走,挥舞着手,表示自己要怎么办
刚刚潘忠涛已经说过让对方解咒,可禾晔并不理会。
中年男人只能客气道“禾老板,在走之前能不能请您帮赵总解开术咒”
禾晔淡淡瞥了对方一眼“不用解,两个时辰后自行恢复。”
哑巴中年男人临走时还不放心的比划一番,询问禾晔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禾晔不想被纠缠,便实话告知“没有。”
几分钟后,三人带着保镖铩羽而归。
禾爸站在店门口伸着脑袋观望,见那群人走出商玺巷才长舒口气,拍着胸口道“妈耶,吓死我了。”
“儿子,你刚才太鲁莽了,人家可是带着
保镖过来的,你竟然还敢动手,要不是那个潘道长帮忙拦着,咱俩现在指不定躺医院里去了。”
还有,他们说昨晚的热搜是小牧弄上去的,是怎么回事,你俩好端端的得罪他们干什么”
禾晔懒得多解释,只说“这段时间你不用过来了。”
这才上个热搜,潘忠涛就带人找上门来。
后续还不知牧夕璟做了什么,估计事情只会闹得更大,没必要牵连到禾爸身上。
禾安康不悦地斥责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爸,你俩现在遇到事情了,我怎么可能躲在家里不出门。”
“但是儿子,你和小牧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招惹上这些人,他们一看就不好惹,你们”
禾晔被唠叨的烦躁,提起刚刚放在脚边的垃圾朝店外走。
“诶,你这孩子”
身边传来禾爸又气恼又无可奈何的声音。
禾晔只当做没听见,朝巷口走去。
如今的商玺巷里只剩下他们一家纸扎店,以及巷口的两家丧葬用品的店铺,巷子里连垃圾桶都没放一个,想要丢垃圾就要去巷口。
往常禾晔都觉得太麻烦,没想到今天倒帮他躲了清闲。
扔完垃圾,没等禾晔想好去哪儿溜达一下,电话就响了,潘所长打电话上门,说遇到了棘手的案子,想请他帮忙。
似乎担心禾晔不同意,还特意说了有偿。
还真是刚想打盹,就有人送来枕头。
“好。”
因禾晔答应的太爽快,还让对方愣了一下神,转而惊喜地说马上安排车来接他。
这一忙,就是一整个下午。
等禾晔被送回来时,天已经擦黑,他照例在巷子里巡视一圈,回到店里。
这次牧夕璟倒是不在,他似乎很忙,一整天只在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发过来消息,说今晚可能赶不上直播了,让他记得吃饭。
潘所长也知道他不爱社交,便给他点了份外卖让他单独在休息室里吃。
回到店里,禾晔稍作收拾,便坐在长木桌后,点了根香,铺纸研墨,想要安静地作一张画。
最近这段时间,事情繁多,竟让他感觉到了心情浮躁。
以往,他遇到事情都是能躲就躲,可自从参加综艺后,事情越来越多,纠缠不清,想摆都摆不掉。
等这件事情结束,他需要让牧夕璟跟冯大丞聊一聊,看后面几期能不能不再录制,以免再生事端。
这六期的酬劳,加上他平时直播、帮人看事赚到的钱,已经帮他还了大半债务,这剩下的两百万,他之后再慢慢还给牧夕璟。
就在禾晔平心静气地作画时,微博上已经有新的话题冲上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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